10. 孕女

作品:《我见道友多妩媚[穿书]

    喻晓正发愁,却听李玄悠悠道:“两年前,许州司仓参军曹懋携带儿女和金银玉帛赴京,想要巴结御前红人冯玮一党,却在半道回返,将女儿丢下后再度赴京,这其中缘故为何呢?”


    喻晓不明白李玄为何突然另起话题,不过看他一副胸有成略的样子,应该已有对策。她捞着碗中面饼,不语。


    而这边李稠却甚是惊愕,他没想到这缁衣男子竟一下就道出了其中机要,不由得开始认真审视起此人。


    “小友究竟是何人?”


    “她的师父,李妙臣。”李玄微微一笑。


    听到前一句,喻晓差点笑出声,李玄不显山不露水,倒是已经默默承认这个新身份了。


    李稠自诩交游广阔,却从未听过此人名号。既然此人已经知道了其中机要,那不若就将来龙去脉告诉他,他倒要瞧瞧这小子究竟有何神通。


    “小友可否附耳过来?”


    喻晓看了李玄一眼,李玄点头,她便离席坐到李稠旁边,等着李稠告诉她此中猫儿腻。


    李稠凑近喻晓耳畔,一句话就把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曹懋的幺女,待字闺中,却在两年前查出怀有身孕,至今尚未坐蓐。”


    未婚先孕倒是不稀奇,就是这怀了两年还未生产,肚子里是个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这其中必有古怪。


    听罢,喻晓坐回李玄身边,学着李稠的样子,也凑近李玄耳畔,将此事转述了一遍,且加上了自己的推测。她推想那女子肚子里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像那绿头苍蝇一般的鬼怪,只是这鬼怪似乎更厉害,可以躲在生人的身体里作怪。


    李玄以为她对他的耳力是有所知晓的,李稠的话他方才听得一清二楚,因此没料到她会凑过来。猝不及防间,耳边袭上一股温热,他微微一愣。


    她的唇在耳畔张合,呵出的气息灼热了那一小片皮肤,鼻尖隐隐有淡淡的女子体香萦绕。


    见李玄愣神,李稠以为这小子被唬住了,遂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摇头叹气道:“曹公派人遍访道医,至今更无一人查出其中因由,就连我也是毫无办法,别说你们初出江湖的小辈了。”


    李稠的声音将李玄从神思中拉回,他淡淡道:“此事明日便会水落石出。”


    闻言李稠愣住了,这小子莫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哦?此话怎讲?”说着圆睁双眸不可置信般,“小友已经心中有数了?”


    喻晓瞅了李玄一眼,对李稠道:“我师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足下明日和我们一道去曹府,到时一切自会揭晓。”


    经过多日相处,对李玄的行事风格她已有判断,如果不是他知道点什么,断不会这样说空话唬人的。


    李稠虽还是一脸狐疑之色,却是没再刨问下去。


    天色昏黄,客栈里已经陆续进了许多穿着考究的达官显贵,喻晓为免生事,便道别李稠,拉着李玄上了楼。


    两人到了房内,喻晓将房门关紧,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李玄倒了杯茶:“狸郎,来坐。”


    李玄看了一眼房中唯一的床榻,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听到喻晓的话,他便依言坐到桌边,抿唇不语。


    “狸郎是不是有眉目了?”喻晓兴冲冲地问道。


    “三娘是说曹府之事?”李玄拿起茶盏,微微抿了口茶。


    “对啊,难道真如我猜测的那样,是有妖怪借着那女子的身体在作祟?”喻晓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赶快救她。”


    李玄放下茶盏,幽幽道:“某何时说过有眉目了?”


    “不是你说明日便会水落石出吗?”喻晓惊,难道自己高估他了?


    闻言李玄笑了下:“今夜子时,才能算有眉目。”


    喻晓眯眼,贼贼地道:“告诉我,告诉我,狸郎有什么计划?”


    “三娘先且睡下,到了子时某自会叫你。”


    喻晓恍然了悟:“我知道了,你不用瞒着我,你想夜探那曹府?”说着,如唱戏一般煞有介事地指向虚空,仿佛曹府就在那个方向。


    李玄目露赞许,唇边挂着一抹微笑。


    “而且,若是我猜的没错,曹懋就是这中牟县县令,我们为他治好了他的女儿,他必会欣然把我们引荐给皇上,那么取龙岩就如探囊取物,我们苦思如何解决接近皇上的难题便都迎刃而解了。是也不是?”


    看到李玄面露惊讶之色,她又问了一遍:“是也不是?”


    李玄点头。


    她立马得意地撩了撩额边的头发,咳咳两声,又拍了拍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小动作不断,仿佛在等待什么。


    见状,李玄低首一笑:“三娘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咳咳,低调低调。”


    一个柯南,一个柯南道尔,她从小看到大,这些小儿科的推理对她来说就是洒洒水。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和她的所见所闻,她稍微想想就能推出来因去果,还想故弄玄虚,哼,太小看她了。


    只是有一事,她还是不解,便脱口问道:“只是不知这曹懋图的什么?从一州的司仓参军到小小的一县县令,而且还是行贿之后得来的官职。”


    似是想起了什么,李玄敛眸,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曹懋其人贪财好货又无才能,在许州任上时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匡国节度使段葆,怕性命不保,他自然要另图生路。”


    段葆?


    这个名字好耳熟。


    “段葆不就是那个盗掘皇陵的盗墓王?”她想起来了,小说前传中令她印象极其深刻的一个人。


    李玄冷笑:“段葆本就以寇匪起家,先是投效凤翔李从诚,朱启西征凤翔时,他见风使舵叛歧降梁,后又为李从诚招降,前不久见李从诚势微,再以耀、鼎二州归降梁朝。在关中之时,他大掠其地,并将前朝十八陵尽数盗掘,他这匡国节帅之位,便是用这些盗掘来的财宝,贿赂冯玮一党所得。”


    “真是反复小人。”喻晓啐道。


    李玄沉默。


    “不管如何,现在我们终于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有办法接近朱元綮了,喻晓觉得心情轻快许多。这两天她看似松弛,实则神经紧绷,生怕无法取药成功耽误了何氏的病。


    说话间,屋子已经暗下来了。


    李玄玉指一翻,桌上的蜡烛便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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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一亮。


    烛光映着喻晓的眼眸和面庞也亮起来,她满面期待地望着李玄:“狸郎打算何时教我功夫?”


    “待此间事了,返回洛阳,玄自会倾囊相授。”


    闻言喻晓高兴得差点就上手抱住李玄,她刚刚伸出双手,骤然想起这是古代,又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


    李玄看到她将双手伸出又缩回,隐隐猜到她是想要做什么,不由得皱了下眉。


    此时不知为何,房间倏然安静下来。


    喻晓:“狸郎——”


    李玄:“三娘——”


    两人同时开口,看对方有话说,又双双止口。


    “你先说。”


    “三娘先说吧。”


    两人又同时开口。


    见此情景,喻晓尴尬地笑了下:“我先说吧,房间只有一张床,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不介意睡一张床的。”


    此言一出,李玄震惊极了。


    喻晓知道此书中的男女之防没有明清时那样严明,但是未出阁的女儿主动要求同床共塌,听来还是略微惊世骇俗了些。


    没见过李玄露出这么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扑哧笑出声,打趣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


    李玄的表情变得甚是怪异,语气中听不出是什么感情:“三娘不该对男子如此不设防。”


    喻晓一愣:“我是因为相信狸郎才……”


    “即便是我,也不可以。”李玄望着她,眸中蕴着她猜不透的认真之色。


    “为何这样说?”喻晓纳闷了。


    “世间男子大都鄙俗下流,不值得相信。”


    她脱口而出:“难道狸郎也是如此?”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话中隐隐有一丝怒气。


    李玄垂眸:“我是何样人,三娘心中自有定断。”


    “好,爱睡不睡。”


    听出她简短话语中的冷意,李玄突然平生第一次觉得是自己错了,以前他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


    一种既陌生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底悄悄萌生。


    烧断的烛芯“啪嗒”一声从顶端落下,李玄忽然抬眸,望向已经离开桌边坐到床榻上的喻晓,有些无措地开口道:“三娘或许不知,令慈是如何溘然逝去的。”


    喻晓皱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谢雪枝的亲娘许氏。她确实不知,因为书里没写,而且当时她从府里下人口中探知的是许氏是因为产子体弱才病逝。


    “当年,朱启宣武军以勤王义师之名开赴长安,假道洛阳时却放纵手下在城外奸淫掳掠。”


    听及此言,喻晓才将目光重又投向李玄,等待他的下文。


    触到她的目光,李玄却移开视线:“那日令慈正巧于城外许家店返程,不料遇上了朱启的手下军士,被……淫污,后便心情郁结,溘然长逝。”说罢又转回视线,却还是没有和她对视,而是落在她身旁空无一人的床榻上,“还请三娘莫怪,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喻晓听罢,才启唇道:“所以你才会那样说?”


    “有些事三娘并不清楚。”李玄的嗓音变得沙哑,“玄只是不想让三娘陷入不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