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作品:《执我青灯

    “谢镖头?”虽只有过一面之缘,这个一身侠气,眉眼清冷的男子,倒是很容易让人记住。


    这几人毕竟只是些要债的,打架斗殴够用,却没有多么厉害的武力,谢远辰几下就将他们几个打的鼻青脸肿,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谢远辰看看她,冷着脸淡淡的问了一句,“是你?”


    “是我,多谢谢镖头相助。”沈青鱼礼貌地回复道。


    谢远辰走近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大老远便看到这几个男子在尾随一女子,怕是图谋不轨,便跟随到此处,没想到竟然是你,想必是多此一举。”


    “我们没有尾随她!”


    “我们是债主!”


    “是她勾引我们跟着她来到此处……”地上那几人相继解释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远辰冷笑了一声,“你引诱债主到此处?”对沈青鱼继续说道,“看来他人并没有诬陷你,姑娘扇我手下那几巴掌的力度,可不像应付不了这几个小混混的,看来市面上的那些传言似乎所言非虚。”


    “什么?你觉得我如市面上那些传言所说,引诱男子做生意?”沈青鱼不解的看着他,想必那日为了找麻烦对她说的那些诽谤言论他都听进去了。


    谢远辰说道,“所以你引诱债主来到这僻静之处,是为何?”


    “对呀!是她引诱我们来这的,我们也想知道她要对我们做什么!”那几人坐在地上振振有词。


    沈青鱼不禁笑道,“我能如何?他们在我镖局门口闹事,自然是拉到僻静之地打一顿,还没动手,倒是被你抢先了,你虽是好心,却也实属多管闲事。”


    她继续说:“谢镖头有个好心肠,可惜了,没长一双好眼睛。”


    她没再理会谢远辰,随手操起一根木棍,走到那几人身边说道,“你们几个听好了,崔文怀欠的钱,你们就去找他要,若是敢去镖局惹事,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几人见沈青鱼就像变了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去过书院,可那孙子……你夫君……”话未说完,沈青鱼手中的木棍打了过来,“夫君?什么夫君?”


    “那孙子!那孙子……他不在书院啊!”那人苦苦哀嚎着,示意沈青鱼不要再打了。


    另一人答道,“我们去找过,在门口堵了他几天,可他很久没有回书院了啊!常去的几家赌坊也未见到他人,还有他外面那个……”


    “什么赌坊?外面怎么了?”沈青鱼继续问道,“他朝你们借了印子钱,是拿去赌?”沈青鱼半信半疑。


    那几人点着头,“若有虚言,不得善终!”


    “还有什么?”沈青鱼愤怒的提高了音量。


    那人继续说道,“听说有个家境富裕的女子与他……我们也是听说,他说过待时机一到,那女子会帮他还债。”


    沈青鱼此时真是哭笑不得,“那女子是谁呀?”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毕竟他是背着你的,两人肯定是偷着来的,怎么敢大张旗鼓的带出门让所有人知道。”


    站在一旁的谢远辰听到这一切, “我真的不知,原来你夫君背着你赌博,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吗,还在外面有了人……”


    沈青鱼扔下手里的棍棒,歇了口气,说道,“如你所愿,我们家的生意这下确实要完了。”


    谢远辰顿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今日是我鲁莽,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若有需要清远镖局帮忙,可随时说话。”


    “不需要,我走了,你自己打的人,你接着处理吧!”沈青鱼扔下一句话就走出寺庙。


    回去的路上,沈青鱼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着那几人的话。


    “他表面是个体面的教书先生,实际上他就是个赌徒,你们住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常年住在京城,就是为了赌钱。”


    “他已经不止一次欠我们的钱,没有一次是痛快还上的,我们这次也是迫不得已登门要债。”


    “还是还过一次,去年入秋那阵子,他突然得了一笔钱,我们还以为他发达了,后面再借就没还上过……”


    沈青鱼仿佛回忆着崔文怀的异常,她确实不曾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人身上,只觉的姐姐嫁给她实在是过得委屈,他似乎喜怒无常,在书院虽然赚的不多,却没有丝毫的余钱接济家里。


    崔家人本质并不坏,姐姐性格温婉,按理说自会相处的还好,但是从接触他们最初的态度,以及一些奇怪的话语,除了大哥以外,他们似乎对姐姐很是不满,后面也是自己的强硬和坚持给他们带来了更多利益,才逐渐接受了自己。


    此时谢远辰从身后追了上来,“等一下,我护送你回去?”


    沈青鱼不耐烦道,“不用劳烦了,谢掌柜你若觉得我的名节不好,那就不要凑的太近。”


    “你这样同一些男子外出回去,家里人也好,还有这路上见过你的人,他们会怎么想,你的名节不要了?”谢远辰一边跟着她,一边说道。


    沈青鱼停下脚步,“你一介武夫,不过长得俊俏了点,为何一肚子的繁文缛节,女子抛头露面就是不守规矩,他人几句谣言,就能轻易毁掉女子所付出的全部努力,反而是你们男子,随意地诋毁女子就有人深信不疑,如今见我遇人不淑,倒是勾起了你的怜惜?主宰这世道规则的就该是你们男子?”沈青鱼此刻气的发笑。


    “这会不怕旁人说,崔家娘子为了钱,勾引别家总镖头?”


    谢远辰见她如此愤怒,脸上带着忏悔,想要解释,沈青鱼快步向前走,一句也不想听,他只是跟在其身后。


    她越想越生气,眼睛颤抖着,那个不明事理的谢远辰说什么倒是无关紧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崔文怀,在她这无非是卷走了她赚到的钱,但是他辜负是死去的姐姐,背弃她的信任。


    刚走出不远,陆子珩的马车停在前面,见他披着花青色披风,一边挫着手,鼻尖微粉,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看到沈青鱼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男子,原本带着些笑意的眼神瞬间变的冷厉。


    沈青鱼走上前,对陆子珩说:“国公怎么在此处?难道是家里的热闹不够好看,都追到这来了。”


    陆子珩看出她此时的心情似乎烦的很,追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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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目光望向她身后的谢远辰。


    “他是谁?”


    沈青鱼没有回答,谢远辰上前行礼道,“宁国公,在下清远镖局谢远辰,刚见崔家娘子同一行歹人纠缠,此刻正要送她回去。”


    陆子珩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她需要你送回去?”


    见他语气似乎并不友好,让谢远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了半响,陆子珩见沈青鱼没有理会自己,只是径直朝前走着。


    想到自己在此处等着她,她却这般态度,心里泛起一种酸涩的滋味,“沈姑娘!”


    沈青鱼缓慢的回过头。


    “你是要让他送你回去,还是上我的车?”


    面对陆子珩这个无聊的问题,沈青鱼此时心里堵得很,“我一个人走即可,二位请回吧。”


    “我命令你上车……”


    沈青鱼见陆子珩的眼底好像被风吹得微微泛红,脸上带着怒气,景林在旁边给沈青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陆子珩的车。


    景林自是了解陆子珩的秉性,他从来未用自己的身份压制过身边的人,一旦这样的语气,定是心中极为不满。


    沈青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经历过之前的刺杀事件,她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自私、懦弱和无情无义,如果说一个人努力活着是他的目标,为此可以舍弃身边的人,去避免一些麻烦,那是不是应该成全他……救过一命,再舍弃一命,也就相互抵消了,她换来的终究只是失望罢了,不会置之于死地。而他再次出现,一次激烈的亲吻,却还是唤起过去自己始终回避的感受,甚至她都在怀疑,这个所谓的自私懦弱无情无义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此,还是某一个混乱的时刻,自己错乱的判断。


    无论如何她还是识相的,如今就冲着他是宁国公,一声令下,自己还是要上他的车,她没有回答,直接上了马车,陆子珩看也没看谢远辰,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进,二人坐在车上不语,陆子珩却不再看她,收起了刚刚那股气势,双手攥着拳头放在膝盖上,脸上透出一种莫名的委屈和无措。


    “宁国公是特意来接我的?”沈青鱼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陆子珩抬起眼,眼神掠过一丝暖意,却只是瞥了她一眼,“路过而已,不要自作多情。”


    “路过?这一路既没有茶楼,也没有风月楼,国公是从哪来呀?”


    面对沈青鱼的调侃,陆子珩清了清嗓子,“我的事还要和沈姑娘交代不成?”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车便到了,回到镖局,婆婆见到沈青鱼欲言又止。


    大嫂和云珠焦急的迎上来,“青漪,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怎么才回来?”


    云珠关切的问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单独跟那群人出门,他们没欺负你吧?”


    “我没事,不用担心。”沈青鱼转身对婆婆说道,“若是您知道崔文怀在哪,最好叫他把拿走的钱如数奉还,不然,要么报官,这镖局也别干了。”


    婆婆略显惊慌,小声嘀咕着,“我真的不知道……”


    沈青鱼转身准备回房,陆子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