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木已成舟

作品:《太子妃为何三心两意

    “我真的要睡了……”


    段书斐偏不放过她:“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玉离笙嘟囔道:“你我不是成亲了吗?”


    段书斐狠狠道:“还没有!”


    “嗯……没有……就没有……”


    这个时候的白若尘正一人一壶酒,边喝边骂。


    “我堂堂一个神巫,本国士无双,做个国师也使得,偏偏叫我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这下好了,我还能出这个门吗?齐王被我骗得团团转,只怕我明天一脚踏出去,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神巫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了。


    “得想法子回到千虫谷去,那里毒物多,可以替我挡一挡。皇帝也好神仙也罢,死活我是管不了了。”


    次日玉离笙醒过来时,懵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屋子不像是新房啊,四处铃铛,彩缎。


    难不成,齐王府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装饰!


    玉离笙睡饱了一觉,精神很不错,唤人打水洗漱。


    侍女进来禀道:“姑娘,殿下去宫里了,让您自己用膳,不必等他,殿下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玉离笙听着,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


    晚上还是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不如此,她如何找出那个人?


    在铁耙村她听到“他的人你也敢动”之时,一开始以为“他”指的是五皇子。


    太子不管求什么,都完全没有必要将他送出宫去;而在梧桐丘,有人故意叫她误会是太子杀了甘姨娘。


    后来,她仔细一想,那个“他”也不会是五皇子。反而是有人以同样的招数,叫她误以为,是五皇子利用那些人伪装成黑梁族人混入叛军,放出风声,引得哥哥动用炽焰金,然后陷害太子!


    而她被人从铁耙村被救出之后,竟然发现甘姨娘跟五皇子在一起!这说明梧桐丘她与五皇子被绑架,是五皇子演戏给自己看!


    这样看来,五皇子与那人在梧桐丘是合作关系,目的是陷害太子;后在铁耙村,那人暗中又出卖五皇子。


    五皇子固然是陷害哥哥的凶手之一,可只怕那个人才是在背后操纵一切之人。


    玉离笙不得不想到观澜水榭里的那个蒙面人。


    简单说来便是“她是他的人”。


    梧桐丘的人被杀,张二狗逃走,一定都和这个人相关。


    只有嫁给五皇子,才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出这个人。


    还有,最好能找到张二狗。


    可大海捞针,想找到一个逃命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


    胡思乱想间,早饭也差不多吃完了。


    她放下筷子,决定出去走一走,了解一下王府的地形,好便宜行事。


    这一出门,整个“王府”尽收眼底。一眼便看见“王府”后山,竹林苍翠,山峦起伏。


    这地方倒也不错……可王府怎么这么小?而且,王府不是在西大街吗?


    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这哪里是王府?


    这是把她弄哪里来了?还有,甘姨娘呢?


    而且,很快她便发现,她是出不去的。换句话说,她被软禁在这地方了。


    这还叫她怎么去找人呢?


    要不了一会儿,玉离笙已经把整个宅院每一个角落摸得清清楚楚。


    出不去,哪里都出不去,不管那个门,不是锁得死死的,就是有人把守。


    等齐王回来了,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玉离笙终于听到院子里的动静。


    她赶紧跑了出去,不甚亮堂的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将身上的氅衣解下来,交给身边的人:“明早五更初,我与公主去枫山,你提前准备——还有,那个神棍给我看好了,我还用得着他,他要是跑了,我拿你是问。”


    怎么这声音……?


    “是。殿下,您要用膳吗?”


    “……我在楼上吃。”


    就在玉离笙惊疑未定之时,那个人不紧不慢地朝楼上走来。


    他从阴影中慢慢走了过来,果真是他!


    “太……太子……殿下?段……段书斐?”


    “你胆子不小,敢叫我的名讳了。”


    段书斐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难明。


    他先进了屋子。


    玉离笙愣了半天:我这是在做梦吗?我不是嫁给齐王了吗?怎么现在他……?


    “还愣着干什么?饭菜都凉了!”


    玉离笙到底进了屋子,见段书斐意态有悠闲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问她:“要不要?”


    “你怎么来了?”


    玉离笙一脑门子问号,简直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是我的地方,我不能来吗?”


    “那我换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地方?”


    段书斐眼眸垂了下去,然后饮下杯中酒:“要不要吃饭?肚子不饿吗?”


    被他一提醒,玉离笙确实有些饿。她这一天都没什么心思好好吃饭。


    她索性坐在桌子上,端起碗:“太子殿下能不能说清楚?”


    “说清楚?这怎么说得清呢?你为什么嫁给他?你现在能不能说得清?”


    又来了。


    玉离笙边吃边敷衍道:“早说了,我心甘情愿……”


    “你撒谎!”


    段书斐突然发作,“啪”一声扔下了筷子。


    “什么时候?”


    “他……救了我,跟我姨娘……”


    “所以你便以身相许?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却全然不在意?”


    “不是!事实上我……”


    “你什么?”


    “我……”


    那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我段书斐这辈子没被人这般戏耍过,玉离笙,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玉离笙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喜欢他,你满意了吗?”


    段书斐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喜欢……你喜欢他!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晚……?”


    玉离笙心道不好!我昨晚说什么了?


    “你糊涂了?想不起来了?我来告诉你,你昨晚对我说了什么。你说,他扮作我,你才与他……是不是?”


    ……


    玉离笙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段书斐站了起来:“就算你弄错了,把他当成了我,可你为何要将错就错?你不知道……”,段书斐一把将她拉起来:“我一直在等你吗?”


    “殿……”


    “你刚刚叫我什么?段书斐?你再叫一次!”


    “我不敢……”


    “我让你叫!”


    “段……书斐。”


    段书斐眼眶泛红:“不是这么叫的!阿狸……你错了!错得离谱。”


    “殿下……我已是人妻……”


    “不是!”


    “整个枫京都知道,我嫁与齐王了。”


    “整个枫京也都知道,你们还未拜堂!”


    “可……”


    “就算拜了堂又如何?你我早有婚约,你是我的人!他怎么敢娶你?”


    玉离笙极力做出冷淡的样子:“殿下自重,我已经嫁人了,就算没拜堂,我也进了齐王府的门。”


    段书斐心中一阵紧缩。


    真的是……很痛啊!


    算了……算了!


    段书斐渐渐地放开了她。


    “谢谢殿下成全。”


    玉离笙哑着声音,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还未走出房门,段书斐突然转头冲上来,猛然关上门。


    玉离笙惊讶回头,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真的你不要,你偏要那个假的?”


    “木已成舟。”


    “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段书斐彻底失去理智,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女人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他不顾一切,去吻,去纠缠,去撕毁。


    玉离笙无奈的哭声,他置若罔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离笙衣衫破碎,眼泪汪汪被他控在身下。


    “不要啊!殿下!”


    “阿狸……是我,你看清楚了吗?”段书斐替她抹去眼泪,可心里那把火烧得更加疯狂!


    “真的不能错下去了!”


    玉离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心道:完了。


    “你看清楚,没有人可以替代我,你明不明白?”


    这么一来,再也没有机会复仇了!


    “殿下……真的不行!”


    段书斐跪伏在她身上:“我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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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两个字。”


    “可我……”


    后面的话在他的吻中破碎,再也不成句子。


    段书斐一直被拒绝,一直被她推拒,本是心碎不已。


    可……她的身体……却出乎意料地接纳了他。


    他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他停了下来,吻得轻柔了些,有些委屈道:“阿狸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心狠的话?”


    玉离笙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


    她索性扭过头去,尽力遮掩自己脸上的红晕。


    段书斐趁势便咬住她的耳垂。


    耳鬓厮磨,逗弄不已;玉离笙不觉向后仰了仰,弓起自己的身子。


    段书斐被她这个动作引得快要疯了,他知道阿狸此刻在无意识地向他索取。


    他偏要罚她,只肯吻;不肯给予更多。


    阿狸难耐不安。


    “阿狸,叫我。”


    “殿下……”


    “不对!再叫,叫对了,我便给你。”


    “不……”


    “叫我……”


    “段……”


    “还是不对。”


    段书斐不上不下,何尝不是忍得极其辛苦?


    可他非要她对他确认不可。


    “书斐……”


    这一声,何止是叫他的名字,简直是这世间千万种风情,都朝他一人而来。


    难耐有之,祈求有之;撒娇有之,埋怨有之;痛苦有之,极致的愉悦亦有之。


    因为那一声未结束,段书斐便再也忍耐不住,完完全全,交付到底。


    自此,太子殿下,每一下,都强硬而果决。


    玉离笙完全而彻底地舒展,又纠缠!


    不同的。


    每次相送,她一声声,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没有任何芥蒂和顾忌,完全是不由自主,无意识,叫的都是“书斐”二字。


    似乎这名字已经在她口中藏了太久,现在它忍不住,一定要喊出来。


    段书斐便在这一声声里沉沦,沉溺,再无半点意志可言。


    说不清楚谁更渴望一些;只知道一场酣畅淋漓,同时飞上去,再化为羽毛,化为骤雨,轻盈地飘上去,铺天盖地般砸下来!


    段书斐大口喘息,人还伏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等一尾鱼儿终于偷偷溜走,玉离笙紧抱的胳膊也松开了。


    “阿狸……”


    玉离笙闭了闭眼睛,第一个念头仍是:完了。


    “阿狸,你看着我。看我。”


    玉离笙被他弄得没法子,只好睁眼。


    “你现在告诉我,你刚刚喜不喜欢?你喜不喜欢我?”


    段书斐汗湿了头发,眼中的氤氲欲念刚刚散去。急切地想知道她的感觉。


    殿下如此俊美,如此诱惑!


    完了!


    玉离笙只恨自己不争气。


    她刚刚那毫无羞耻的模样,她现在如何再说“不喜欢”?


    但沉默也不行!


    因为殿下又低头吻她,又不安分;势必要叫她服软。


    她心里一阵恐慌,忙道:“喜欢的……”


    段书斐道:“喜欢我刚刚那样,还是喜欢我?”


    “你……?”


    “阿狸,阿狸,这一天,我等的好辛苦!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


    “我不是……”


    “我们才是夫妻!你赖不掉的。”


    段书斐终于翻下身去,扯开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玉离笙身上黏腻,无一处不酸痛,躺了一会儿,想要起来。


    段书斐察觉她心里所想,道:“一会儿唤人打水,你不要动。”


    “这样子怎么可以?”


    段书斐的声音有些懒,透着莫名的诱惑:“放下帐子,她们看不见。”


    “可他们知道你我在里面啊。”


    “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知道又如何?”


    “我就不能先起来吗?”玉离笙快要哭了。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起来做什么?不嫌麻烦吗?”


    “什么?嫌什么麻烦?”


    很快,她便知道太子的意思了。


    他又侧过身子,喘息变得粗重,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