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十二回

作品:《太子妃为何三心两意

    痴缠良久,段书斐终于消停下来,喘息未止:“要不要一起去泡汤?”


    玉离笙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哪能见人?万一哪个丫头走过,见自己如此凌乱,那还不丢人丢到天上去了?吓得立刻摇头:“不要了,我今天泡过了。”


    段书斐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我又不会在那个地方动你。”


    “……殿下,你不要说了……我认输了好吧,认输了。”


    段书斐见她脸红的不成样子,便放过她了:“算了,我随便洗一下,一会儿还得进宫,你睡好再说吧。”


    这个人都不会累的吗?跟牛马似的。


    段书斐穿着衣服,又突然想起来似的:“其实,池子里一定也不错,等哪天闲了,我们要不要试试?


    啊……殿下真的……这还是那个端方持正,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吗?


    “会被人看见啊!”


    “谁敢!小命不想要了吗?”


    玉离笙不敢再跟他讨论下去,这个人完全有可能来真的。


    见玉离笙满眼不可置信,段书斐又弯下身子,正想要说什么,自己却脸红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玉离笙下意识地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得严实一点,直觉太子殿下想得一定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哎……真不想走,你呢?就舍得我走吗?”


    “我……自然也是舍不得的,可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我可算懂了诗里所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殿下以后一定会是个明君。”


    这话段书斐很受用:“明君也照样喜欢你这个小狐狸。”


    “我不是。”玉离笙倒是不乐意。


    段书斐伸手掐了她一下脸:“不是,我知道我们阿狸不是,”他又低下头对她耳语了一句话。


    玉离笙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呸!”


    段书斐终于慢吞吞地穿好了衣裳,转身在她额上一吻:“走了。”


    玉离笙乖巧地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不送了,我再睡一会儿。”


    但是等太子殿下一走,玉离笙立刻就爬了起来,也不叫卓玉打水洗漱,自己就着太子殿下用过的水随意洗了一下,便悄悄出门去了。


    她要去找那个神巫。


    在段书斐进宫之前,段季旻就已经在宫里了。


    他现在在三哥段季斋的无邪宫。


    “他把公主带到枫山行宫了!那是我的妻子,他欺人太甚!”


    段季旻满脸怒色:“你不是说,崔麟死了,父皇得了炽焰金,便会废了他吗?如今呢?如今呢?”


    段季斋脸上看不到丝毫波澜,说话却直指要害:“父皇哪里得了炽焰金?他要的是矿脉,不是那些烟花废料!你跟那丫头都睡过几次了,却一点矿脉的消息都没有,这能怪别人吗?”


    段季旻愤怒之余,也觉得自己的思路似乎是错的。


    他一直以为,得到矿脉的唯一法子,是成为云水族的驸马;堂堂正正地与公主一起拥有,有了这资本,他便可以做太子,可以……;可实际上,他要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秘密而已,从枕边人那里套出一个秘密,会有多难?


    难怪,他三哥看不上他。


    他走来走去,段季旻倒下一杯茶:“坐下说话。”


    段季旻自从知道公主被送到枫山行宫之后,哪里还能心平气和地讲话:“无论如何?夺妻之恨,我不能不报!”


    “这是两件事!”


    段季旻终是一撩袍子,坐了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


    “公主又不是自愿跟他走的,你找机会把人抢回来就是了。什么时候抢回来都不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反而是宫里,父皇这几天身子大不如前,太子的废立已不重要,你要早做准备。”


    段季旻心中一跳:“我怎么敢?上次回宫,他不是还好好的,却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上次已经是强撑着了,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上了太子的当!这次绝无好转的可能了,你跟他,看谁抢得先机。好在,如今杨宽在南边,鞭长莫及……”


    “三哥……”


    “沧州战场我们摆了他一道,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这几日他每日在朝晖殿服侍父皇,背地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你叫她们两个都小心些。”


    “知道了。”


    “你以后也别到我这来了。叫人看见了可说不清了。”


    “嗯……”


    “天黑再走吧。”


    段季旻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刚才那顿火发的毫无道理,一时有些愧疚。


    “三哥,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我高兴的很。”


    段季斋立刻打断他:“陈年恩怨就不说了。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母亲。”


    段季旻对此话无感,可既然三哥愿意因为同样的原因与他结成同盟,那他自然也没什么话说。


    段季斋因为母妃一时失误被困七王宅多年,虚度了光阴不说,还彻底丧失了成为太子的可能。


    他与段季斋不同。世人评价段季旻,总说他于小事上极聪敏,学什么都快,但缺少胸襟气度,难成大器。


    段季斋小时候与段书斐一起临帖,老师见了他的字,总是会多瞧他两眼。


    都说字如其人。


    后来老师才发现,无论是读书还是策论,段季斋要么不说,要么语出惊人。其见识并不在段书斐之下。也曾被太傅们给予厚望,在皇帝面前赞赏有加。


    要不是他的母妃冲撞了陈妃,致使陈妃流产,一向寡言的他跑去向陛下讨回公道……


    段季旻收回思绪:“总之,三哥,若我成事,定不会叫你再受委屈。”


    段季斋道:“我已经心如死灰。有生之年,不过是为母亲活着罢了。”


    段季旻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段书斐在朝晖殿,依然远离那张透着陈腐气息的床。


    蓝落也离得远远远的,跟当年的陈妃完全不同。


    他是怎么狠下心来,叫陈妃……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中?


    段书斐猛然一阵强烈的恶心。


    他对陈妃一向疏远冷淡,也并没有因为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便突然对她生了多少母子之情。


    但是每每想起陈妃的死,他何尝不是快要发狂?就算他见惯了宫廷里手足相残,父子想杀?


    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蓝落见太子今日呆得格外久,早有些不耐烦了。


    她可不想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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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面前扮演什么贤妻。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这里,出去透透气。


    就在她走过太子身边时,他突然道:“有个人要见你。”


    蓝落惊讶极了。


    “今晚西大街崔宅,有你的故人等你。”


    段书斐说完,看了一眼蓝落那震惊无比的表情,自己也转身离开。


    今晚,无论如何也回不去行宫了。


    他心里莫名有些酸胀,这种感觉自打他成年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就好像一个孩子受了委屈,却找不到大人可以说去。


    他走得很快,像逃一般回到杜若宫。


    杜若宫里,一切又恢复到阿狸走时的样子,只是时已严冬,床上新换了厚一些的褥子。


    东宫的人都知道,自从崔姑娘走后,太子便在杜若宫起居坐卧,但是屋子里的陈设却不许有所改变。


    玉离笙写的话本子,正放在外室靠墙的一排架子上。


    段书斐走了过去,上下扫了一眼。青婉每次都会把他看过的书收拾得十分妥帖整齐。


    他抽出其中一本,正是两人在集市上看到书贩子卖的那一本《半亩喜事》。


    他又坐下来翻开。


    第十二回:“施拳脚秦英分财,画春秋杜郎绝义”。


    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书依然停留在这一页。


    上回跟她在集市上一下子买了一大摞,这其中倒有好几种刻印的《半亩喜事》。


    段书斐终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内室睡去。


    阿狸走后,他每晚都是如此度过的,除了昨晚因为太想念玉离笙回到行宫以外;每天如此。


    他伸手拂灭了灯,明天差不多就有结果了。


    第二天,陆太锋来见他,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第一句话便是:“确实有宫里的人买了这本书。且每一种都买了。”


    这本《半亩喜事》因为深得太子喜爱,又在市集上卖的最好,所以刻印了好几种,因为玉离笙在有些地方做了些修改,所以每一种都有所不同。


    而这书的第十二回,前后改动最大。


    段书斐道:“你一定知道去向了。”


    陆太锋道:“是三殿下。”


    “全部?”


    “全部。”


    也就是说,青婉是段季斋的人。


    段书斐点了点头道:“当日我被困七王宅,他主动要跟我换房间,助我脱困;我一出七王宅,便有人告诉我……我的身世,当初我便应该警惕一些。”


    “殿下,现在知道也不晚。只是,沧州崔麟之死,我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


    “会有法子的,眼下,先盯住段季旻再说。”


    “是。”


    “隋羽如何?”


    “还是老样子。我们动的刑,他都能扛得过去。”


    “等蓝落见过那人之后,得想法子要他开口了。”


    “殿下,我有一句话……”


    段书斐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她置身事外。”


    陆太锋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一直觉得,殿下将公主保护得太好了,这是公主本该尽力;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怎么好多嘴?


    于是他干脆地放弃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