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这段记忆,不属于你!

作品:《我屡献毒计,女帝直呼活阎王

    段厚呆呆愣住。东宁使者,不过是他随手救下来的一条狗而已。两人之间本来是没有任何情谊的。可是现在……他脑子有点乱。甚至有点想不通东宁使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略带迷茫的看了过去:“你来做什么?”东宁使者没吐出来一口鲜血,就赶紧用袖子擦干净。想要在这位武林盟主面前,保持着一点干净的形象。可是那一掌太重了,他根本止不住鲜血。不光袖子全是鲜血,胸口的衣服也全都是。他很清楚,自已要死了。他不怕死。在临死之前,想要说一些话。努力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大人,我的命,本该在当年东宁府就死了。”“是我贪生怕死,躲起来。”“我才没有被她杀死。”“这些年来,我时常梦到东宁府,也时常梦到那些死去的人骂我贪生怕死。”“我很痛苦。”“所以我加入了暗凤组织,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现在又遇到了这个女魔头,还是死在她手中,这就是我的命。”“我该去见那些老朋友了。”“我是个恶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但是遇到了你,是你救了我的命,让我当捕快。”“虽然我只是你的一条狗,但是当暗凤那些人要杀我的,是你护着我。”“我第一次体验到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挺好。”“当年在东宁府,我的主子就是武林盟主。”“现在遇到的主子,还是武林盟主。”“或许这就是命吧。,”“我很弱,挡不住她一掌,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就算死,也要死在你面前。”东宁使者一边说,一边撕掉了那一身东宁使者的乌鸦斗篷。被他三两下撕得粉碎,然后丢在了地上。在东宁使者的眼中带着几分厌恶。身为东宁使者,现在很嫌弃这一身代表他身份的战袍。最后恭敬的看向了段厚,跪了下去:“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身份。”“是大人你给了我机会,让我以后不要穿这身皮了。”“现在,我再也不用穿了。”“穿着它来,是想要盟主大人你看着亲自退去,我重新选择,堂堂正正的当一个人。”东宁使者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陆挽歌的这一掌,胸骨塌陷,他的心脏也坏了。东宁使者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只是在陆挽歌这些人面前差距太大。他被杀了,都不怪谁。只是在临死之前,想要做点自已想做的事情而已。“大人,我走了。”“这段时间,多谢大人的庇佑……”东宁使者笑着走的。嘴角的鲜血落地,连成了一条线。他选择了为了自已的信仰而死。这一幕不光段厚呆住。连陆夺等人都眼中尽是震撼。东宁使者,无恶不作,还是暗凤的人。没想到啊,对段厚如此忠心耿耿。跟之前的东宁使者,判若两人。或许这天下间,真的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吧。段厚呆了良久良久。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真可笑。”“有的人为了我这个盟主的复仇而谋划那么多,是不是真心不知道。”“我随手救下了一个人,竟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说着,段厚走上前伸手拨了一下东宁使者的眼睛。 让其闭上了眼。今天若是自已不死,定要背着东宁使者的尸体离开。给他好好修一座坟。“可笑,可笑……”段厚喊着,闭上了眼睛仰天长啸:“既然你们为了我可以这般不要性命。”“那我就,也用最后的性命试一试。”“看看,我能不能赢。”“啊……”段厚一瞬间双眼通红,他想要燃烧最后的生命。让自已的武功再上一层。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了。陆挽歌依旧面无波动。或许段厚能够再上一层楼。可是想要赢她,太难了。武林盟主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那就让他做最后的挣扎。啊!就在段厚想要燃烧生命激发残余的潜能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剧烈。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很痛苦。痛苦的让他吐血。良久良久。段厚头发被自已抓的凌乱无比。像是一个疯子,一个乞丐一样。“想起来了……”他一字一顿,自言自语。脸色苍白到了极致。随之抬头茫然的看向了陆挽歌:“可笑。”<


    /p>“真可笑,我一心找你复仇。”“那些人在暗地里策划一切。”“现在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哥哥。”“什么前朝武状元,根本就不是我的兄长。”“那段记忆,根本就不属于我。”“这是为什么?”段厚说的愤怒,更多的是疑惑。自已说出来的话,甚至连自已都觉得有点不符合逻辑。可是在他的脑海中,清楚的记忆着。他根本没有什么哥哥是前朝武状元。那段记忆,不属于他。段厚忽然这样的反应,让朝廷一方也听得迷茫。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要报仇。现在不报了?难道他怕死不成?武林盟主也玩这种套路,那就有点恶心了。“你要是不想死,现在就可以走。”陆挽歌凝视着段厚,杀不杀都不重要。段厚毕竟是武林盟主。就这么被她杀了,那些江湖人士,定要打着给段厚报仇的名义,四处作乱。所以段厚活着,要比死了好。段厚并不理会陆挽歌,只是抱头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子,不像是演戏的。“夺哥,武林盟主不会被打疯了吧。”王顶也很迷茫,他没那么多心眼。只能看向一边的陆夺。“他没疯。”没等陆夺回答。陈迟已经走了出去。“臭道士,你干什么。”王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喊了起来。那可是武林盟主和陆挽歌的战场。陈迟走过去,那不是送人头么。可是陈迟头也没回。一直走到了段厚身边。陈迟没有了昔日那种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潇洒表情。反之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把手伸向了段厚:“这段记忆,本就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