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剖白
作品:《诡境求生,大佬她为何如此凶残?》 官方的人陆续接手了战斗,林雾甚至无从插手,流焰将林雾和沈祈宴放在了地上,缩小体型像小时候一样环在林雾的手腕上装手镯。
镜面的反光从林雾和沈祈宴脸上闪过,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
只见飒爽的少女高束长发,周身围绕着无数破碎锋利的镜片,天级(S)·镜切。
每一块细小的镜片都是她的武器,穿梭在人群中无往不利,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一个不留。
荆寒最令林雾意外,地级(A)攻击天赋者,明知道欢喜楼的楼主天赋技能几乎克制所有人的技能,竟然还迎难直上。
“荆寒前世就被欢喜楼折磨了七年。”沈祈宴冷淡的声音缓缓道“后来,你被灭世会所害,我一怒之下推平了欢喜楼,无意之间救了他,他了解乌海平胜过了解自己。”
林雾眼眸微微一晃,转身离开。
战局已定,她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还以为欢喜楼会有多难打,结果除了三十几级的就是二十几级,四十级以上的就只有三个,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刚走出战斗范围,林雾本想收回失序珠,刚弯下腰,便感觉小腹一凉,她蓦地反手劈出一剑,一团散开的光影一闪即逝。
林雾一个踉跄,剧痛后知后觉的传上神经,腹部一柄短刀已经深插进去,几乎将她捅个对穿。
沈祈宴神色骤冷,猝然化作一团诡气追踪出去。
林雾坐在地上,倒进嘴里一把回春丹和止血丹,一手攥着金疮药,一手将刀缓缓抽出。
柔柔的光洒落下来,“哒哒哒”的清脆脚步声慢慢走近,林雾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只漂亮的白鹿,一对儿堪比白玉精雕细琢的鹿角优美矜贵。
身后有一圈彩色的光圈,白鹿在林雾面前趴下来,光圈缓缓笼罩在林雾身上,剧痛的伤口逐渐在愈合。
林雾用万象锁定扫描它,结果竟然是沈祈宴的宠兽?
【名称:迢迢
等级:LV.50
类别:疗愈类(九色鹿)
简介:神农诡境副本独有的异兽,速度奇快,性情温和良善,擅长疗愈和种植,对自然有着天然的亲近,行走的植物大百科,通识药性,行走之处遍地生长奇花异草,还能加速植物生长。】
林雾是沈祈宴的主人,迢迢又是沈祈宴的战宠,对林雾有天然的亲近和驯服,乖乖的趴在林雾身边,让林雾靠在它身上。
迢迢乖巧又安静,默默地执行主人的命令,陪伴主人的主人。
沈祈宴回来的很快,手中拎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没有铭牌和手环,身上还在冒诡气。
被绳子困成一团,沈祈宴将其扔在一边,来到林雾身边,手足无措的问“你怎么样?伤势有好一点吗?迢迢会治疗,你……”
“好了。”林雾冷淡道。
沈祈宴倏然收声,看着林雾起身伸手去扶,林雾自己站起来,看着那不知道是人还是诡物的东西。
“靡靡,你来看,这是什么?”
靡靡折身从林子里跑出来,在怪物身上嗅了嗅,“雕丝诡境副本的气息,看来是有人急了,强行破开了雕丝诡境副本,制造出了这个尸傀儡来对付你。”
林雾微微蹙眉,“什么叫尸傀儡?”
“是一种很邪恶的手段,将活生生的人体内植入无影蚕和星核,通过无影蚕遇热会不断吐丝的特点,让人体内逐渐被无影蚕的天螺丝给占满。
人会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激活星核,从而听从蚕主的命令行事。
看来是知道你万象锁定只能锁定活的生命体,这种被操控,没有生命体征的鬼东西不算。”
林雾深吸一口气,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场埋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针对自己的暗杀和埋伏就没少过呢?
“沈闻的人。”沈祈宴忽然道“这个人是沈家长期雇佣的保镖之一。”
林雾慢慢攥紧手指,“看来,有些人等不及想要和我较量一下了。”
沈祈宴道:“你在修罗诡境副本中是不是还有宝箱没拆?”
林雾向他看去,沈祈宴抿了下唇道:“有一个宝箱里面是个鼎,鼎里自成小世界,我把一个人藏在了里面,应该对你有用。”
当时他的记忆混沌不清,脑子也不太好,只记得那个人很重要,所以他将人带回修罗诡境,藏在了神农鼎里,只希望有一天能够用得上。
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围剿欢喜楼的行动完成的出人意料,气势汹汹的去,意犹未尽的回,甚至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使上。
江溯年郁闷的不行,自以为大杀四方的帅气模样是一点没发挥出来。
于是就每天关注官方的消息,催着卫凌汇报进度。
三天之后,关于欢喜楼所有被活捉的涉事成员公开处决,以及罪名公示成为了近段时间以来最大的热闹。
灭世会总部里,一身黑罩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怒不可遏,全灭世会的高层都已经承受了一波雷霆之怒,如今各个匍匐在地,瑟缩如鹌鹑,噤若寒蝉。
“欢喜楼就这么废了?!乌海平这个废物!人家都打上门来竟然还全然不知!还有你们!”
他一脚踹翻了跪趴在最前面的一名副领主“让你们去杀林雾,我甚至把041都给你们了,结果还是失败了!要你们有什么用?啊?!”
“圣主息怒,属下无能,林雾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个高阶的诡物,形影不离,保护的周全,属下们实在是难以下手。”
韩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道。
圣主沉默了一瞬,沉闷诡异的声音喃喃自语:“诡物?不可能啊,我没有开放诡物契约的,诡物怎么能契约呢?难道是……”
他一想到某种可能,顿时也顾不上这帮蠢货了,转身消失于无形。
灭世会的高层等人走了许久才终于敢抬起头来,大难不死,逃过一劫,众人纷纷瘫坐在地,长出一口气。
***
沈祈宴跪在沙发前,手被捆在身后,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哪怕是跪着都给人一种气势凛然的压迫感。
江溯年大气不敢出,站在门前,后背贴着门板,恨不能将自己变成空气。
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快四个小时了,沈哥竟然还跪得挺拔如松,真强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尸在地上,死活不知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儿啊。
林雾翻看着洄生镜中显现的画面,那是钱虎被扔进去之后,洄生镜从他脑海中提取出来的记忆。
一条条一件件,看的林雾忍不住靠着沙发笑起来,一直手遮在眼前,笑声越来越大,几近癫狂。
“林雾……”沈祈宴刚开口,林雾猛地站起身将镜子一扔,抬腿走到传送门前拨弄了两下后消失不见。
“不好!”沈祈宴站起身,腿麻的踉跄了几步,手臂绷紧发力,挣断束缚准备跟上去。
江溯年拦住他“沈哥,你信不信,你现在去我姐只会更生气。”
林雾果不其然的去了东区,沈闻派出去一批接一批的人刺杀林雾,结果全都有去无回,甚至因为动作频频还引起了吴老元帅的注意。
刚送走了前来问责的吴老元帅,沈闻挂着的笑脸瞬间落下,狠狠踹了一脚桌子“老不死的!真是够多事,什么都管!”
韩桐送来的药剂和卡牌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卖的卖,扎的扎。
虽然早知道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不到三天就接连出现暴毙和重病的,为了将这件事瞒下去,也是弄得他焦头烂额。
“什么人?”门外守卫厉声呵斥,沈闻皱起眉,脸上的烦躁已经到达了顶峰,“又是谁——”
哐——
林雾一脚踹碎了实木的办公室门如入无人之境,“沈闻?”
“我是,你……”沈闻强壮镇定,他早就知道林雾失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刚想反问就被林雾一刀架上脖子。
“沈区长,我有点事要找你咨询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沈闻咽了口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刃,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当然……不介意,有什么事,不妨慢慢说,没必要……”
“那就走吧。”林雾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一把将人拎起,一按返程罗盘,瞬间回到了她的小屋。
“小江,把直播架起来,让全国域的人都看看,他们敬仰的沈区长都做了什么。”
江溯年不明情况,干脆的应声道:“好的姐姐。”
沈闻已经彻底愣住,他那个本来应该死了的儿子竟然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还有被他灭口的钱虎也安稳的躺在地上。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完了。
林雾本来就有很高的声望,而且因为神秘和强大的实力,整个国域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刚一开直播,瞬间涌入好几亿的观众。
[真的是林大佬吗?还是有人重名啊?]
[大佬怎么会突然开播了?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吗?]
[这都是谁呀?大佬,大佬好好看呀!]
[沈教官?沈教官不是已经死了吗?殉职名单还在官网上摆着呢,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大佬看看我!]
[是我眼花了吗,旁边那个站着的怎么看着像沈区长啊?]
[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看着有点不像在东部呢?]
[难道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林大佬能不能分享一点副本通关的秘诀啊?!]
[大佬,求问如果遇到诡物发狂了应该怎么办啊?]
[林老板最近没有下副本吗?]
[怎么回事啊?大佬怎么开播了?]
林雾扫了一眼飞速刷过的弹幕,平静的关掉后直接连线官方。
那边负责对外交接的还是贺弥,“什么事呀大佬?”
“让元首还有你们中部战区的所有领导,都来听一场戏。”
“啊?”贺弥一愣“哦哦哦好的,我现在就去。”
龙景宸等人来的很快,“林老板,你要请我们看什么戏?”
林雾调转摄像头对准了沈闻,语气幽幽:“当然是……十七年前沈区长做的好事。”
沈闻不敢直视镜头,目光闪躲,神情慌乱的不住东张西望,寻找掩护。
沈祈宴走上前去,向龙景宸和众多领导行了个礼,“各位领导,还是我来说吧。”
“这……沈上校?他不是已经……”
“十七年前,骇人听闻的那场绑架案不知道诸位还有没有印象,当初那件事以所有绑匪被枪毙做结,可那件事本就另有隐情,我是证人。”
沈闻目眦欲裂的盯着沈祈宴,咬牙切齿:“沈祈宴,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帮着外人害你老子!”
“父亲?你吗?”
沈祈宴阴戾的目光冷冷扫过“逼死我母亲,买通我队友暗算我,送我去死的父亲?”
“你……”沈闻哑口无言,又羞又恼的别过脸去。
十七年前,韩家韩桐与沈闻还有其他几位候选人竞选元首,韩桐在其中不占优势,为了能赢,他暗中派人买通境外的亡命之徒绑架高官子女,尤其是竞争者的儿女。
沈祈宴不巧也是其中之一。
但没想到这件事被传到吴老元帅耳中,生怕沈祈宴出事,第一时间派人援救,于是越闹越大,到最后无法收场。
韩桐见此情景竟然想不出万全之策,而绑匪们只是为了钱,韩桐答应好了只要他们按照他的要求做,保证让他们能够全身而退,远走境外逍遥自在。
如今却已经沸反盈天,军警联合通缉,势必要将匪徒绳之以法,他们被逼至绝境,生出狗急跳墙的念头,转而威胁韩桐,若他们被捕,一定会将他供出来。
韩桐生怕事情败露,于是派遣了心腹前去见绑匪,试图拖延时间,然而沈闻早有线报,对这一切可谓是心知肚明,但他觉得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个除掉流着一半吴家血脉的儿子最好的机会,于是选择装聋作哑。
可是接手案件的特警是岑漪,特种兵是林博声,夫妻两人强强联合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沈闻故意设计让两人发现了韩桐心腹与绑匪的交谈,由此刺激韩桐兵行险招。
韩桐果不其然的上当了,与绑匪里应外合,一边假做逃跑的样子,引林博声掉入陷阱,一边以小孩子为人质,威胁岑漪放下武器,将其残忍杀害。
除掉了岑漪和林博声,并买通了外围狙击手借着开火的时机击毙匪首,让这桩交易成为了无头案,他便可以高枕无忧。
就这样,还不满七岁的林馨然一夜之间父母双亡。
而沈闻害怕林馨然的存在迟早有一天会让人旧事重提,为了永绝后患,在林博声夫妇死去不到三个月,又派心腹将林馨然带出军区大院,让人贩子拐走。
当时年幼的小女孩儿懵懂无知,被拐走之后也不一定记得什么,最好卖去深山沟里,一辈子出不了头最好。
可沈闻想不到,林馨然没有死,甚至化身林雾重新站在了他面前。
其中种种无不令观看直播的人胆寒心颤,看沈闻骤然佝偻下去,面无人色频频躲闪心虚的神情,再一想平时儒雅随和,亲民又接地气的领导者外表之下竟然是这样人面兽心,只觉得一阵阵的作呕。
“只是这些已经足够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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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祈宴冷淡的说“可还不止,三个月前诡境降临的第一天夜里,我带领海东青特战队负责救援民众,期间遭遇55级超高阶诡物袭击,沈闻买通了我的队友晋执,背后偷袭置我于死地。”
“什么?当初就连你的死都另有隐情?沈闻你还是个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害,畜生不如!”
几名与沈闻年龄相仿的领导群起而攻之。
林雾点了点洄生镜回放钱虎的记忆用以佐证,待看完之后,她手中把玩羊肠剑,慢声道:“你们既然要讲证据,我给了,要他的命不过分吧?”
“当然,善恶到头终有报,林老板为父母报仇理所应当。”龙景宸微微颔首“但是这个韩桐,在诡境降临的第一个月外出时就已经死了,所以……”
可不能迁怒别人啊。
“没有!”沈闻猛地抬起头,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凭什么他一个帮凶都要死,韩桐一个主谋却能逍遥法外。
“韩桐根本没死!他现在是灭世会的高层!我上个星期才见过他!他还拿这件事威胁我帮他卖技能卡!还有药剂!给天赋者打上,三天之内就会暴毙!!”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看直播的人都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听不懂华国语了般,大脑如遭雷击,一片空白。
谁没买过技能卡?在诡境若说什么最物美价廉,那必然是技能卡当仁不让!
好装备总是有价无市,就算遇到还不一定买得起,可是技能卡又便宜又好用,随身携带必要时还能救命,这居然也是阴谋?!
龙景宸赶紧命人严查各基地的技能卡买卖,以求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住事态发展。
沈祈宴微微蹙眉,忽闻官方的军部负责人道:“沈上校,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军部呢?军部如今正缺人才,你若回来,马上官复原职,再升一级也是可以的,你看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沈祈宴正要拒绝,林雾已经漠然看向了官方,语气深冷到如临深渊:“官方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在我面前就抢我的人?”
“不是!没有的事!”龙景宸连声道“是于中将不知道,沈上校既然已经是林老板的人,那自是好事,我们绝对没有挖墙脚的意思。”
当初想要从林雾手中交易诡境核心,已经让官方在林雾这里排上黑名单,好不容易关系缓和,谁还敢没事捋老虎须?
“但愿没有。”林雾冷冷嗤笑“有也没关系,谁敢来,别怪我残忍就是了。”
气氛陡然凝结,官方打了个哈哈迅速下线。
事情解决林雾也关了直播,抬脚两人踹到墙角,痛哭流涕的求饶哭喊中,神色堪称冷静淡然。
羊肠剑往下一插,一抽,飞溅的血,满地猩红,刺鼻的血腥气她也视若无睹。
蔓延的火很快吞噬了地上的痕迹,转眼又是一片整洁,两枚不同颜色的星核滚落在角落中。
将沾血的剑随手一扔林雾靠着沙发仰头安静下来。
沈祈宴后知后觉的从林雾的态度中觉察出她与官方之间似乎有些矛盾,不太和睦。
所以……
—我拿什么相信你?拿你和官方的一条心吗?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去帮官方救援之后林雾的态度便陡转直下,是将他和官方看成一条战线的了吗?
可是为什么呢?
沈祈宴望着林雾情绪低落的侧脸,心中轻叹,转身拧了湿毛巾给林雾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
在她脚边跪下来,轻轻靠着她的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官方不和,是我的错,我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罔顾主人的命令,还未经允许擅自受了伤,主人罚我吧。”
“你有什么错呢?你和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雾淡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苦涩。
有相同的信仰,责任和追求,并肩作战的情谊,为民生大众赴汤蹈火,多么无私又伟大的心胸。
可惜她不是,她自私自利,残忍虚伪,喜怒无常又反复不定,没有信仰和追求,只想拉所有人一起毁灭。
她和他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观差异太大的两个人注定不能长久相处,否则迟早从勉强维持到两看生厌,互相伤害。
她前世已经撞过南墙,早就应该醒悟的不是吗?
“不是,我和他们早就不在一个世界了。”沈祈宴直起身抓着林雾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暴露出命脉,仰头虔诚的望着她“你才是我的主人,我的信仰也只有你。”
他字字句句全是真心,只是前世总顾虑重重,顾虑踌躇,却最终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阴阳两隔。
既然能有重来的机会,什么顾虑都统统滚蛋,没有谁比她更重要,没有什么能再阻止他守在林雾身边。
林雾指尖轻颤,虽然不知这话里几分真心,可乍一听起,仍旧不免心头怦然,积郁的怒火和烦乱也不自觉的悄然消退。
偏执极端的人永远无法拒绝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林雾温热的手指触在他冰冷的肌肤上,没有心跳,没有温度,他像一块冰,捂不热也难以长久握在手里。
可此时此刻,她还是情不自禁,有种被他珍而重之捧在手心爱着的错觉。
“我之前不知道你和官方不和,才自作主张想帮你留个好印象的。”
沈祈宴盯着她,专注而诚恳道:“我说过,我是你的,只有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与我无关,如果让你不高兴,你可以尽管罚我到你消气为止。”
林雾久不说话,安静的凝望着他。
他低声求恳,声音低沉清越,含着缱绻温柔和纵容的语调,撒娇般趴在林雾腿上。
“下次不高兴,或者难过之类的,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沈祈宴吻了吻林雾的手背,垂着长睫有些低落“罚我也可以,我猜不到你的情绪,总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林雾第一次见沈祈宴撒娇,有点新奇,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挺拔的脊背微微俯低,靠在她腿上,冷白修长的脖颈在银发间闪烁着柔润的色泽。
像凶猛的大猫收起爪牙,翻出肚皮寻求爱抚。
她伸手掐了掐他的后颈,顺着他的背肌抚摸下去,沈祈宴毫不抵触的放松自己,随她抚触。
记忆里的沈祈宴,沉稳冷静,强大内敛到言简意赅,像一座沉默的远山,看得到摸不着,总似隔着一层云雾。
现在的他依旧强大沉稳,但好像比从前话多也更鲜明了一点,会放软声音,哄人般低语,会时刻注意她的情绪。
这样的改变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远山变成了近在咫尺的树,仍旧高大但不再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