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熟人齐聚大型修罗场 天生一对当众撒狗粮

作品:《踏沙行

    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册封,阿如忙起身接过,一脸感激往下跪:“我替可汗谢恩!”


    内官忙将她扶起来:“太后特意交代了,公主产后身子虚弱,不必下跪谢恩。那日王爷进表,太后立刻命钦天监看了日子,来年五月二十,许您归宁呢。”


    阿如乐得不跪,顺势起身,颔首感激道:“是。”


    内官又撇了眼阿如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太后交代我问问公主的意思,听闻漠北婚俗父死子继,若公主不愿意,太后可为您重择良配。”


    阿如一时没明白曹氏的意思,谨慎道:“太后厚爱,云昭感恩。只是漠北有漠北的规矩,主上离世那日,我已与其子罕干成婚。况且可汗年幼,须得我悉心辅佐才行。”


    内官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将朝中各处赏赐和贺礼一一指给阿如看。


    其他都是寻常贺礼,唯有一支半旧的马尾拂尘在一众金银玉器里显得格外不同,阿如指着问:“这是?”


    内官忙将礼单递上,翻到一个陌生名字给她看。


    “泮水散人?”阿如蹙眉,“是位方外大师吗?”


    内官颔首:“公主猜得不错。散人俗家时与太后份属姑嫂,原是曹侍中的夫人。公主奏本抵京那日,正逢娓娓郡主前来请安,想是郡主跟散人提了公主。散人便专门叫人送来了这柄常用的拂尘,为公主与可汗祈福。”


    竟是曹衍的夫人!且她能送礼,阿如当真一万个没想到。


    这位曹夫人与曹衍不和京都之内无人不知。相传她不喜曹衍,连带着与曹衍生的女儿也不待见,满月之日便丢下离开。曹娓娓自小跟着姑姑曹氏长大,反与曹氏更加亲厚。


    京都盛传曹夫人貌若天仙,年轻时无数青年才俊为之倾倒。没想到她竟看破红尘,入了道门,当真叫人唏嘘。


    收了人家的礼,阿如自然谢了又谢。内官又指着另一处贺礼给她看:“公主请看,这鹅溪绢是蜀地所呈,质地上乘,太后一匹也没留,全给您了。”


    鹅溪绢瓷密,益于书写作画,多受文人墨客喜欢。曹仙娥悉数赏给了自己,倒叫阿如嗅出一丝不寻常来:“多谢太后,如此名贵的绢帛,只怕我受之有愧。”


    “公主说笑了,”内官笑着收起礼单,双手奉给阿如,”公主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功,受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


    阿如只好接过,命元若将他们请去喝茶休息。


    “真是话多!”樊缨在一旁早不耐烦了,上前试了试阿如额温,蹙眉道,“别碰这些东西,那些人可没那么好心!”


    阿如拿过她最感兴趣那支拂尘,白樊缨一眼,自言自语起来:“方外之人竟也关心起红尘事来。这位曹夫人当真出家了吗?”


    沈濯早与樊缨不和,阿如便将他派去沙洲接阔真。巧的是,阔真到来之时,陆松鸣正好易了容貌扮作巫医来看阿如。


    阔真明显认出了陆松鸣,陆松鸣却不为所动,寒暄几句就要告辞。


    “慢着!”阔真喊住他,向阿如告罪道,“求公主允我单独找这位巫医诊一诊病。”


    真是大型的修罗场。


    阿如尴尬笑笑,看向陆松鸣:“先生方便吗?”


    陆松鸣微微颔首,看不出情绪。阿如忙叫上其他人火速离开这是非地,多少恩怨纠葛情仇误会,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殿下,”沈濯不明所以,问阿如,“这位姑娘不像有病,倒像有仇……”


    阿如无奈望天:“少管这些事,回漠北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沈濯这下高兴了,樊缨有了官职不能擅自离开甘州,这次陪公主回漠北全权由他负责:“都备好了!只是您说等人……”


    正说着,外头通传有人请见。


    “人来了!”阿如也心上一松,抬脚迎出去,“其心,快叫人备好客房。”


    阿如苦等的正是嵇须弥夫妇,没想到临州城外一别,几个月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夫人,”阿如看见楼氏夫妇,鼻子忍不住一酸,“……一路辛苦了。”


    楼氏见阿如一脸病容,也心疼得不得了:“殿下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阿如摇摇头:“我没事。倒是您,事情还顺利吗?”


    楼氏失落摇摇头,携过阿如的手往里走:“一言难尽,进去说吧。”


    一时想见的人都聚在身边,倒叫阿如有点应接不暇。与楼氏夫妇说了会话,陆松鸣便来辞行,阿如不见阔真跟着,故意问:“那位姑娘是我的贵客,生了什么病,先生可诊出来了?”


    陆松鸣明显不想说,敷衍道:“只是妇人家寻常症候,不碍事。公主身子安好小老就放心了,这就告辞了。”


    “元若,”阿如怕他有事不方便说,打发元若跟出去,“替我送送先生。”


    这边楼氏一开始就觉得陆松鸣眼熟,等走了问阿如:“殿下,这位先生是?”


    陆松鸣易容前来就是不愿曝露行踪,阿如只好隐瞒:“是临州时救过我命的巫医,医术甚是高明。”


    楼氏点头,但还是关心道:“殿下此次实在凶险,往后可不能这样了。我们,可都指望着殿下。”


    说完我们,便自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银质妆奁摆弄起来,半晌不知从哪摆弄出个暗格,抽出一封隐藏极深的巴掌大小的信来:“殿下看看这个。”


    阿如接过,是一块鹅溪绢的残片,上写着“穆九如”三个字。


    “这是?”阿如心头猛地一惊,几乎是跳起来,“这是!”


    楼氏缓缓开口:“这是公主的遗物。此番入京我们也不是全无所获,我们去拜访了刘老将军,这是他交给我的。”


    踏沙部姓刘的只有中三姓的独孤氏。


    独孤氏的老将军便是外祖当年的左厢军首领,杀虎关守将,独孤伏连。


    “公主在宫里时曾召见过老将军,”楼氏继续说,“这便是那个时候带出来的。只是当时无人看出公主的哑谜,若是……”


    许是想到阿依慕最后殉葬的命运,楼氏面露不忍,眼中泪意涟涟:“若是早知道殿下的存在,踏沙部就是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将公主救出来。”


    阿如见过陆松鸣珍藏的那块鹅溪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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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慕字写得并不好看,只能算是整齐。而这块残绢上的三个字却是遒劲潇洒,力透纸背,并不像是阿依慕能写出来的。


    但楼氏又言之凿凿,阿如一时难以分辨真假,不免在心里懊悔为什么放陆松鸣离开。


    “夫人侯爷一路风尘实在辛苦,今夜就宿在甘州,此行见闻,咱们慢慢聊。”


    阿如干脆推辞心情不好退了出来,出来便问沈濯:“其心,快去看看那位巫医走了没有?若走了,快马追回来!”


    沈濯领命,出门的时候正碰上换防回来的樊缨,忙躬身退在一边。樊缨却是理都不理他,径直往阿如面前奔,显摆他手里提着的野味:“快看我打到了什么,今晚给你闷兔子肉吃!”


    阿如尴尬笑笑,忙冲他眨眼睛,樊缨丝毫没看见。谁知刚举起野兔给阿如看就被凌空砍过来的一刀拦腰斩断。


    樊缨哪里能忍住,反手捉刀便迎上去,气得骂娘:“哪个不长眼的,找死!”


    阿如早看见气冲冲的阔真,提醒樊缨半天,谁知他是个瞎的。现在一个是左膀右臂一个是来钱的财路,阿如不知帮哪个才好,干脆在一旁观起战来。


    “是你截了我的商队!”阔真双刀舞得生风,对阵樊缨一点不落下风。


    樊缨见阿如作壁上观的态度,明白不能真动手,只好且战且退:“不是我!是你们商会出了内鬼!”


    “是谁!”阔真更气。


    樊缨却又不肯说了:“我说出来有什么意思,你去打听打听如今商路上哪家独大不就明白了!”


    阔真在沙洲养病时就打听过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你胡说!布哈拉最不愿依附周人,他父母都是死在周人手上,他怎么可能……”


    樊缨白眼翻到天上,还手的空档还不忘跟阿如吐苦水:“公主倒是看得好热闹,你赶紧劝劝她呀,再打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阿如无奈:“她还不听我的。”


    回头又对阔真说:“首领手下留情吧,我已经死了两个男人,这是第三个。您不想我这么快又守寡吧?”


    阔真矛头又对准了阿如:“这个人奸猾无赖,跟着他,还不如守寡!”


    “你看你,”阿如这才瞅见空隙,飞快地挡在他两个中间,止住了缠斗,“这话我可不爱听,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他顶多算是一狼一狈,天生一对。”


    “哈哈哈……”樊缨满意收了刀,当着阔真的面在阿如脸上吧唧一口,捡过地上的兔子笑着走了,“今晚兔肉,可没这疯女人的份!”


    阔真简直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恨不能立刻瞎了眼,嫌弃道:“你看上他什么?先前不还非要杀他不可吗!”


    阿如冲她眨眨眼,反而打趣起来:“你,就打算凭这两把刀拿下我舅舅?你不会忘了,你是个女人吧?”


    阔真脸刷地红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阿如作势要走,“男人不过两种,要么拿来用要么拿来爱,你为什么非要纠结他爱不爱你,你喜欢拿来用就成了啊。我已经叫人去请他了,今夜能不能成事,你自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