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47 章

作品:《失忆的白月光复活为替身

    “母后言重了。”萧景逸颇是好脾气地看向太后,语气却无半点尊重,视线落在那厚重的帷幔上,冷声道:“沁嫔若是出事,之前的一些旧账看样子就该彻底翻翻了。”


    “至于后宫到底是谁说的算。”萧景逸起身,不顾周围人惊恐失措之态,撩起一边帷幔,殿外的场景尽收眼底,“母后还是想想自己没有做那亏心事,儿子不介意大失元气,整顿一番后宫。”


    “再者,母后年事已高,不如就此去宫外佛寺为国祈福,好生休养。”萧景逸说道此刻,眉眼上扬,抛开以往的温和,彰显出上位者的威压,“母后想必没有意见吧!”


    “皇帝这是在警告哀家?”太后紧紧攥住一旁的扶手,语气冷冽地看向这个便宜儿子,“皇帝不怕前朝有异议?”


    萧景逸往日并没有如此直白听太后说上这番话,如今见识过,反倒是大笑起来,而后急促地咳起来,不等福海上前搀扶,他就缓缓直起身子,看向太后,眸中满是痛恨:“母后还是不如先担心自己,祈祷沁嫔无事。”


    前朝后宫向来是相辅相成却又井水不犯河水。


    倘若局面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后宫远远是不如前朝的威胁力度大,皇帝此刻地位不稳,这般于太后叫板,实属不对。


    皇帝的说辞,太后她不能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朝廷有朝廷的规则,后宫就有后宫的规则,外人很难插手。


    退一万步讲,皇帝也不可能将自己连同母家一起废弃。


    太后深吸一口气,瞧着萧景逸头也不转地离开正厅,恨不得直接摔案而走。


    寝殿外,萧景逸垂眸看着跪地哀求的福海,紧皱的眉头终是不忍心地展开,问道:“福海,你说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参与呢?”


    福海:“……”


    他呆愣片刻,半晌,哭喊道:“陛下!老奴跟随陛下多年,老奴何时做过不利于陛下的事情呢!沁嫔娘娘老奴都恨不得每日贴身伺候,又怎会谋害娘娘呢!”


    萧景逸瞧着“砰砰”叩首至额头泛血的福海,轻声道:“起来吧!”


    福海这次如释重负般直起身,脚下还踉跄几下,随后继续道:“陛下,信使早已快马加鞭地赶往边塞,眼下不能进去探望娘娘啊!龙体重要。”


    萧景逸在偏殿安置下来后,抱着怀中酣睡的公主,眸中满是不明的情愫,他的心中就好似又被扯出一道裂口,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旁因为新添的伤口,也跟着愈发疼痛,也不知到底是哪道伤口在作痛。


    霍玲芝此时刚得知许今昭的事情就被刘嬷嬷带到太后宫中,瞧着太后恼怒之态,便收敛了脸上的欣喜之色。


    “姑母。”


    霍玲芝看着再无旁人的殿内,嘴角抽搐许久,轻声问候道。


    “放肆!”太后听此,直接就变了脸色,恨不得将眼前的霍玲芝直接送回霍家,一旁的刘嬷嬷见状,连忙上前递水顺抚后背舒气。


    霍玲芝被太后猛地训斥搞得不知作何反应,直接扑通跪地。


    “沁嫔那里可是你做的手脚?哀家有没有跟你讲过,沁嫔落水大难不死,半年之内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这么快忍不住了?”太后瞧着跪俯在地的霍玲芝,愈发气愤,冷声呵斥道:“原在闺中时,哀家就听闻府上有奶娘亲近你,将你娇纵得无法无天,那奶娘也跟着鸡犬升天。是不是,芝儿?”


    一句闺名喊得霍玲芝直接身体发颤,半句也不敢回应,半晌才嗡声道:“侄女绝对没有想害死许今昭的打算,是……姑母,我不过是看公主正在病中,于是悄悄买通宫人,让他们将旺旺宫守严实点,此番再无其他动作。”


    “守严实点?”太后轻笑出声,而后看向霍玲芝,道:“哀家不过是软禁足那贱人,你倒是会顺杆子爬,你可知如果公主病死旺旺宫,你要惹出多大祸端!”


    说到此处,霍玲芝嗤了一声,神情有些不服气。


    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她们霍家向来是最为有底气的,她不管是参加什么宴会,所到之处无不是阿谀奉承的嘴脸,满是讨好的话语,就算是来到宫中,谁不是恭恭敬敬地同她说话,谁会像许今昭那般高冷无言。


    “姑母,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长相神似先皇后,怎么就不能动她了,再说了先皇后不也”


    “啪”清脆地一声响起,太后颤抖着手,瞧着眼睛瞪大颇大,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霍玲芝,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皇帝终究是皇帝,哪怕哀家贵为太后,你们霍家不过是仰仗哀家的面子,才能在朝廷中被重用,你又是什么跳梁小丑。”


    “她许今昭就是长得神似先皇后,不服气吗?皇帝就是宠爱她,定国公就是她兄长。”


    “不说皇帝到底给她撑不撑腰,就说兄长,此刻你的兄长官至几品?”


    “所谓的荣华富贵。”太后说此,满是讽刺意味地笑道:“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那又如何。”霍玲芝捂住发烫的半侧脸,梗着脖子,反驳道:“那陛下也是仰仗姑母才能回宫,不然此刻他就是一个府上的奴隶,莫说兄长,那定国公不过是一太监的养子,不知被多少人把玩,怎能和我兄长相提并论,那许今昭也不过是个草民——”


    太后像是第一次认识霍玲芝,后退几步,仔仔细细打量一番霍玲芝,摇头道:“哀家没有想到霍家竟然教导出你这般孩子。”


    霍玲芝立马收敛住自己的不忿,可那神色,那动作,无不在反驳太后,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看来霍家果真要经历一番磨难才能正视自己的位置。”太后重重叹气,缓缓挪至主位上,太后宫中虽是一向提倡节俭,可不论是身下的红檀木椅子,还是她手中正摩挲着的玉如意,若是流入民间,无不是各地富家子弟争抢之物。


    “哀家说到底也不过是看准了皇帝,所以才成为太后,可皇帝并不是没有霍家与哀家就不能成为皇帝,而定国公也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一个太监豢养的玩意儿,一步一步踏着曾经侮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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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百姓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定国公。”太后神色淡然地说出令霍玲芝怔愣许久的话:“所以你口中的贱民奴婢,此刻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你贬为庶民。”


    “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皇帝的。”


    “没了我们,萧景逸照样可以登基为皇,或是早上几年,或是直接改朝换代。”太后瞧着一脸懵的霍玲芝,“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也并非是你所谓的情情爱爱,比情情爱爱更牢固的是利益。”


    “利益驱使着满是野心的人往上攀爬,滋养着不该存在的情感,人世间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益共存。原本霍家乃至世家都是皇帝的帮手,都是舵手依赖的风浪,可是如今,船只愈发坚固,此刻风浪早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倘若许今昭真的死在旺旺宫中,哪怕皇帝此刻直接提剑将你斩于哀家面前,哀家除了为你口头讨要一个说法,还能做些什么?”


    “哀家老了,霍家也是。”太后瞧着霍玲芝那双仍是充满疑惑的眸子,轻笑一声。


    霍玲芝很是不解,为何只是一个许今昭,太后就要这般小题大做地念叨一番。


    “可许今昭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你还是没听懂。”太后抚摸着触感光滑温热的玉如意,皱眉叹息,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设想的那般。”


    “姑母。”霍玲芝被说得更加头脑混乱。


    太后闭上眼睛,道:“之前种种并非一句情爱就能概括。”


    “至于你所知道的,哀家将皇后亲手除掉——更是无稽之谈。”


    ————


    沈曜醒来之际,已是晨光乍泄,外面正是阳光明媚,枝头上的麻雀叽叽喳喳,上下翻飞,相互凑群吵闹着。


    在榻边守着他的仍是霍瑾。


    也不知道究竟是昏迷多久,一旁酣睡的霍瑾下巴处都有了一层浅浅的青色,鼻翼轻微起伏,时不时眼睫颤动,似是要醒来,却终是呼吸平稳继续沉睡。


    最后一次猛烈颤动时,与刚好想要起身的沈曜来了一个四目相对,霍瑾猛地抬手用力揉搓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搓出火花。


    “我醒了。”沈曜瞧着霍瑾痴傻的样子,轻笑道,随后看向窗外,皱眉,“如今过去几日?”


    沈曜昏睡过去许久,像是一直不得好生歇息那般,一场昏迷硬是将之前缺乏的觉儿直接全都补回来,一张口的声音就像副将手中不知多久没吹响的石埙般,沙哑难听。


    “三日。”霍瑾手忙脚乱地奔向案边,连忙为沈曜倒杯热水,送至沈曜耳边,后又想起什么,将怀中的一小玉瓶,动作生疏地打开,倒出几粒丹药,递向沈曜,轻声道:“无端大哥吩咐的。”


    沈曜身体一僵,随后回想到什么,将丹药就着水一饮而尽,随后低声道:“宫中可曾来信。”


    原本满脸喜色的霍瑾闻声,收敛笑意,眼神飘忽许久,直到无法忽视沈曜灼热的视线,这才妥协,垂首,嗫嚅道:“许姑娘情况不乐观。”


    “什么?你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