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说干就干，决定先测试下自己有什么特长。


    作为伪人，我拥有变化身体、模仿他人外貌声音的能力，一般没有进食饮水等生理需求。


    我的力量比曾经的人类身体大了不止一点，但具体到什么程度……我能轻松搬起公寓中的衣柜。


    我还具有一定的夜视能力和自愈能力，四肢非常灵活、柔韧性极好。因为内脏器官都是拟态出的，所以我没有什么真正的弱点部位。


    我甚至可以试着拟态出不属于人类的尖牙利爪、外骨骼硬甲……哇塞，我的嘴能长这么大吗？！


    不错，感觉自身硬件能在哥谭排在前面。可惜实战经验为零。


    然后，下一步是出去当蒙面义警？


    ……我真的能行吗？


    11.


    放下思绪，我抬头看向窗外。


    好像在下着细雨吧，朦朦胧胧，薄雾般在街巷蔓延，又被微风撩拨起丝丝缕缕的白纱。


    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好像都对雨中的哥谭习以为常。很少见有人撑伞，都任这不大的雨打湿外套。


    不知道公寓处于哪个街区，可能因为是白天，外面的治安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各式各样的人淋着同一场雨，就像这座城市的缩影。


    提着公文包的是公司职员，他们衣着整洁，但却大多面色憔悴、眼下青黑。


    三两成群的是孩子们，他们都还算健康，背着书包，在路上嬉闹，为哥谭添上一抹亮色。


    小贩在树荫下吆喝，报童在雨中穿行。


    计程车在路边停下，顾客踩着昂贵的皮鞋抱怨着上车。


    窗外的哥谭好像和任何一座寻常的城市没什么不同。


    但艾维知道并非如此，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罪恶与疯狂如附骨之疽，长久盘踞于这座城市。


    只是一个哥谭人的共识：夜色下人人都能成为罪犯。可到了白天，大多数人就应该覆上面具，维持表面平和的生活。


    毕竟每一个还算正常的现代人类，都需要一个正常的社会服务体系来维持生活。而想要搭建这样的体系，就必然需要有人去工作。


    这样想着，艾维感觉自己的任务也许还算轻松。只要在晚上当超级英雄就足够了。


    12.


    我决定不浪费白天的空闲时间，通过电视机收集情报。


    但寻找遥控器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个公寓的电费需要我付吗？]


    【需要的。这个公寓、包括公寓内的物品都归你所有，但是像水费、电费这样的公共资源需要你自行获取。】


    [那现在这个公寓交电费了吗？]


    【初始礼包附赠一个月的基础服务中，此项包含在内】


    所以穿越之后我还要打工交电费？！


    ……这算不算大学生提前步入社会？


    13.


    总之，之后我整理了所有收集到的信息，并简单安排接下来的日程。


    现在是2014年初春，很意外的，蝙蝠侠才刚出道不久，在市民眼中是一个最近流行起的都市传说般的存在。


    像小丑、双面人这种与蝙蝠侠有关的超级反派当然也没有出场，但是企鹅人、黑面具等黑邦势力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


    我认为出名要趁早，现在正是成为超级英雄的好时候。


    近期白天我需要寻找一份工作，工资要求不高但要能满足夜晚我去当超级英雄的需求；夜晚去熟悉哥谭市地形、警局和黑邦分布等基础情报，并且练习实战技巧。


    等工作任务都顺利开展后，我就在工作的同时，从白天与夜晚的两面收集更多哥谭信息，为未来做系统发布的任务打好基础。


    14.


    当我忙完后抬头，发现明媚的春日阳光射入屋内，照亮空气中的细小灰尘。原来已经到了中午。


    我在公寓衣橱里找了身符合季节的衣服换上，就出门了。


    哥谭的街道并不整洁，甚至可以说是脏乱差。大大小小的水洼中积着脏水，街角的垃圾堆被水泡完后更加恶臭。


    天空已然放晴，雨后的空气却没变得清新。冬日的凉意没有完全褪去，初春的太阳照在身上，难以驱散心中的阴霾。


    除我外，哥谭中可能没多少人在意这些，就像没多少人在意是否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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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细雨一样。


    他们的生活好像糟糕到让他们没心情去关注这些，也好像把我眼中种种糟糕的事物当作平常……


    我再次为自己生在和平幸福的社会感到庆幸，又想为哥谭人们做些什么。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我想我可以做的很好，因为我清楚、也感受过怎样的生活才能算“平常”。


    15.


    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我的第一次外出寻找工作很失败。我这个年轻的外来者并不受本地人的欢迎。


    就连哥谭的小孩子都能认出来我是个新来的，他们都对我初来乍到的青涩嗤之以鼻。


    我不明白生在这样一座城市为什么会感到自豪、为什么他们都那样排外。


    四处碰壁之后，已是天光熹微。


    我心情低落，没注意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夕阳把我孤零的影子慢慢拉长。


    跟着系统的导航，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条街道，但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快步接近。


    我猜可能是那种专捏软柿子的抢劫犯吧。说实在的，那一瞬间我有点慌，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16.


    其实放在哪个哥谭人眼中，艾维这样的都是个合格的被害人。


    抢劫犯是个普通工人，但也是个欠钱的赌鬼。他在下班路上碰到了艾维，这个年轻人在他眼中就是个好欺负的外来者，身上还带着学生特有的气质。


    他本想在背后偷袭，将艾维打晕。


    但他逐渐逼近的青年突然停下脚步，后脑勺扭曲出一张微笑着的脸。


    抢劫者想大声惊叫，却猝不及防被艾维伸手捂住口鼻。


    他注意到艾维此刻手臂反人类的扭到背后，好像背面才是它的正面。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但我只是正当防卫。”


    艾维本就因为四处碰壁带着点气了，他不顾抢劫者的剧烈挣扎，又伸出一双手把他拖进小巷。


    抢劫者本想掏出手枪，却也被艾维另一只手抢过来，还被他新奇的拿到眼前看了看。


    “不要挣扎，我不想伤害你。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一会就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