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十五章两个人私下的谋划


    平寿寺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老太监王河东


    一身上下到处都敷上了治伤的草药，一付惨不忍睹的样子。不过你现在看他的这个样子，比起找到他时的那个只有出气，没得进气的样子，简直会怀疑此人随时都会有毙命的可能。他是在一个小小的土地庙里，被宛平县长何得来，昌平县长朱大可一路闻信赶来救下的，被救时己气若游丝，好在这两位御前带刀侍卫身上备得有疗伤圣品九转回魂丹，不然他在那一刻就追随太上皇而去了。


    燕王的宫殿里，道衍禅师正和燕王对坐在他的办公室，燕王掏出两份东西来给道衍看，道衍瞄了一眼上面留有宫庭专用便笺字样的俩分东西问燕王“这份东西上写的是一个内容，还是两个？”


    “一个内容，一份草写不工整的，是太上皇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写就的。那份誉写工整的材料是太监王河东重新抄写工整后，在太上皇清醒时，交他审阅签字认可后交给王河东保管的。只所以要两份一起给我，就是为了证明这份材料的真伪。”


    “你能肯定这份书写潦草的东西，真是太上皇的遗墨手笔？”道衍第一句话就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怎么去证明这份书写潦草的字迹，就一定是太上皇的遗墨。


    “我这里有几份父皇曾经随手写给我的书信笔迹，直接作笔法运行走式及笔法的轻重缓急比较，也可就同类型字体的横，竖，勺，别，捺，作单项比较。这样一比下来，是否真假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言之有理。看来闲暇之时，我们燕王没少在书法上下功夫，心得体会蛮到位的。”


    “不敢在禅师面前班门弄斧！”燕王知道禅师的书法少时即有所成就，故此弱为谦虚了一下。


    “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太上皇为何要把这份能搅动山河风云的家书，托他转交给你？”


    “这么说吧，自剦割后做太监，第一个服务对象就是太上皇。而太上皇终其一身唯一的贴身服务太监就是他王河东。”


    “也就是说他服务太上皇整整三十一年，没离开过老人家一时半会？”


    “是的，以我父皇那个脾气谁对付得他下地！”


    “那是的，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喊打喊杀是分分钟的事。”


    “好，现在我们俩来一起研究太上皇到底写的什么，他要表达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开篇第一句话就是；这是我临终前写给儿子的一封家书，但不是圣旨。


    “太上皇这第一句话就有意思啊，是不是直接在告诉你，没事在家翻翻看看可以，想想老爹对你的牵挂，想想父子情深可以。拿这和朝庭去谈条件，没门。”


    “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你看了后面几句后，又会觉得不仅仅单纯是这个意思。”燕王笑着回了一句他的观后感。


    “这第二句就是；你出来得迟了点，排行老四，有你不多，无你不少的感觉还是有？”


    “到底一个惯来行军打仗的男人，坦率直白。”


    “每次和你们众兄弟见面，你总躲在最后面。”


    “这是老爷子在怪你不主动亲近他！”听到这一句，燕王情不自禁的去揉了一自己的鼻头，眼眶里也盈满了……


    这还真就是一对铁血父子的柔情！


    “他亲自去徐达家给你定亲，还答应你岳父有骂你的权利，打也可以，你一个人打他不动，我来帮你一起收拾他。


    燕王听到这里有点羞涩的笑了。


    “宗泐禅师把道衍禅行推荐给我，我满怀希望的请他当你的军师，他做到了，他替我拴住了老朱家的这匹烈马。替我好好谢谢人家。”


    道衍念完这句话，还不忘记笑着打趣一句“咱们太上皇的人情味还蛮足吗！”


    “还为你做了一件小事，我把身边的四个御前带刀侍卫送给了你，还给了他们每人一样宝贝。这事任何人都不晓得，也包括你。”


    “你在北平的燕王当得好，我很放心。真想替你和你的子孙要一个燕王世袭网替的名分……”


    “看后观感怎么样？”燕王眼里满是对太上皇的舔犊深情。


    “太上皇的青少年阶段都在为吃饱饭为活着在苦苦挣扎，参加义军打江山是铁血奋战。那有时间去留意儿女情长，这是老人家的极限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前错怪了他，可惜没有向父皇道歉的机会了！


    “王河东的伤情这些天恢复得怎么样？”正事聊完了，燕王顺口问了一句王河东的伤势恢复情况。


    “我这些天在忙别的事，也没顾得上去看一眼，不过我已安排袁珙兄帮助照顾一下。”道衍回了燕王的话。


    “要不我随你一起过去看一下，把人家接过来，也没去露个面也不好啦。”


    “行，那就过去看看。”


    他们俩一进平寿寺就直接奔王河东住的那间小屋，看样子是才换过药不久，一屋的中草药香味。


    “感觉怎么样，这些天在忙，一直没来看你。”


    燕王跟他讲了句客气话。


    “那好多啦，刚刚换药走的医生讲，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了。”


    “那就好，恭喜你了。这里待得也还习惯不呀？”


    “蛮好的，那个袁珙先生时常过来看顾一下，还陪我打讲什么的。”


    “那要得，病好以后就跟袁珙先生住一起去，两人打个伴，有人讲话聊天，互相照顾着彼此。”


    “好的，谢谢王爷，有事您尽管忙去，不要管我，这里吃穿住不愁过得蛮舒坦的。”


    “我插话问一句看，您当怎么跑到那远一个土地庙去呢？”道衍一直在忙，这会子碰上了，就把两个县太爷讲的情况，提出来问他一句。


    “太上皇要我交给燕王爷的那封信，我怕稍不注意就被人偷走，于是便藏在土地庙的神台底下压着。果然太上皇刚一殡天，他们就赶我出门，还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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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皇给我的养老银子都抢走了。我去土地庙拿信，他们以为我藏有银两，就尾随而来，没看见钱就动手打，搭帮那两个御前侍卫赶来，不然……”


    “到我那边坐一会去，”从病人房里出来，道衍主动邀请王爷过去坐一下，他晓得王爷之所以跟过来看病人，心里肯定是想起事还有别的事要讲的。


    “您说说看，咱们老朱家那个祖制是在什么情况下形成的。”燕王开始提问题了，而且一提就直接目标，看来他通过那封家书了解到太上皇心里是非常喜爱他的，既然有那么爱，为什么坐位又不给他？这是他目前还接受不了的事情。


    “你父亲之前是一个仅为一口吃食而话着的和尚，叫化子。后来他造反打江山，又有了老婆孩子，他看到了以后发展的前景，为此而立个规矩，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后来江山打下来了，当初的规矩变成了祖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要求所有后代子孙都照他说的做，至少在目前还看不出他有多少不合理的成分在那里。”


    “那祖制在他们手里就不能因人而异的改一改？”燕王之所以纠结的关键点露出来了。


    “做皇帝定的祖制，不仅仅是做给自家子孙看，这也是他们面对世人的表白，他们会协手大家一起，建设美好家园。规矩有了任何人都不可以任意乱来。不然没有规矩的世界又如何办得成事。”


    “按你这一讲，你之前的信心满满和我的豪情万丈都打水漂了？”燕王心里的不满之情就溢于言情了。


    “这事谁说的？”道衍讲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的，你刚刚说的余音未了，就想赖帐不成？”燕王可不是那么好蒙的，他直接喊醒你在转他的泛子。


    “我说了吗？刚刚我说的是这个大明王朝上上下下都得守规矩，什么规矩呢？就是太上皇之前和马皇后一起订的规矩。这没错吧！”


    “是没错，可这大家一守规矩，我们俩还干个屁讶！”


    “不守规矩的是你呀，刚刚我可没说你来着。”道衍管他听懂还是没听懂，干脆当面全否定了。


    “你这个人，还真没看出来……”


    “什么没看出来，我倒是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你照直讲，我懒得跟你绕来绕去的。”燕王没耐心和道衍绕来绕去的纠缠，直接喊他讲。


    “你燕王这个人，上下都知道你是个说一不二的直率性格。我道衍和尚自从跟随在你燕王左右，还从没出过花脚烏龟对不对。”


    “对，言之有理！”


    “对，不就成了。那将来出现的那个不守规矩的人会是那个，你心应该有底了。”


    “你的意思是讲，那个嘴上无毛，做事不牢的角色，总有一天有忍不住的……”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他那一套班子的人，肯定会有个把子忍不住的急功近利的角色会要蹦哒，玩得好就好，玩得不好说不定就狗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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