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懂得都懂
作品:《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六十年代的军装可比不上后世的好看。
因为纯棉很难烫展,所以凡人穿上总显得鼓鼓囊囊,但冷峻家条件应该不错,大概率还有保姆,他的军装,陈思雨每次见都烫的笔挺,且还颜色鲜亮。
他竭力的展示自己的温和,但通身上下,却透着股子渗人的冷寒。
人如其名。
看陈思雨朝自己走来,冷峻把负在身后的手拿到了前面,那是一个圆乎乎的,酱红色的,肘子样的东西。
它叫松仁小肚,其原材料,是长白山上的黑野猪肉,加上当年的,净了壳的松仁,再佐之以绿豆淀粉,蒸好以后再熏,熏出来的火腿肠。
这种火腿肠,既有野猪的风味肉香,更有松仁的甜香,还有绿豆的清香,又因为高蛋白低脂肪,能补充体能,在将来,也是逢年过节时送人的佳品。
那是徐莉送给陈思雨的。
她一摸兜,绿书包磨损了底子,里面的东西全掉了。
既东西在冷峻手里,就证明刚才在歌舞团喊她的正是他,而他也是一路追她到的三里桥,那么她假借他的名头虎假虎威的事,他肯定也听到了吧。
可惜了,陈思雨以为能在冷峻面前多塑造一段清纯小白花的人设了。
岂知人设总是崩于猝不及防时。
不过就算人设崩了,能利用还是得利用,她接过火腿肠,温声:“谢谢哥。”
毛姆傻眼了:陈思雨还真有个四个兜的,情哥哥?
王大炮下巴都掉了:本以为她只是缠上了高大光,没想到一家三代空军,空院的传奇人物冷峻居然也给她缠上了,那高大光呢,被她踢了?
他跟高大光认识,改天必须去跟高大光喝场酒,安慰一下高大光。
再一起痛斥这个朝三暮四的小尖果儿,呸,不要脸!
冷峻抬眸扫了一圈院子,目光停在毛姆那件被烧了大半的寿衣上,顿了片刻,低声说:“小陈同志,这个肠子容易坏,不要省,尽量两天吃完它。”
他肯定听到她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了,避而不提,是在假装不知道?
就叫她小陈同志时声音也小小的,就证明他并不想戳破她的诡计吧。
所以他清晰明了发生的一切,但是装了糊涂。
第一次偶遇
的时候,陈思雨就知道他非常聪明,智商配得上他那张脸。
而既他装糊涂,她当然也乐得糊涂:“好的哥哥,我会的。
看他要走,又笑着说:“哥哥,我送你。
“不用了,回去吧,照顾好你的弟弟。冷峻说。
望着小脸儿俏似春粉,两只大眼睛里却闪着顽皮光芒的女孩,冷峻本想表现的冷淡点。但声音却是连他自己都能觉察的温柔:“好了,不用再送了。
陈思雨记得刚才在楼梯间碰到的是两个人,此时一看,果然,还有个衣服皱皱巴巴的,也是四个兜军装的军人在远处,伸长了脖子看这边。
那人是原身认识的人,名字叫何新松,也在空院飞行队。
只是面熟,没有打过招呼,陈思雨当然就不会多理会。
而他还有个身份,是冷峻的战友兼发小。
此刻,何新松也踮着脚,好奇又八卦的朝四合院里张望,看冷峻一脸闷的走来了,问:“哎,首军院的陈思雨咋喊你叫哥,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
首军院的陈思雨满北城闻名,花名在外,有很多哥哥的。
不过军区领导们彼此都是战友,而冷峻其人,不是个玩花活的。
真说玩情哥哥那一套,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何新松猜另一种可能,他说:“陈思雨喊别人叫哥正常,但喊你叫哥,这是个大稀奇呀!
冷峻的姐姐冷梅一直在歌舞团工作,所以冷峻经常去歌舞团,不用问,只用听的,都听熟陈思雨了。
他甚至有一回,深夜时还专门送她回过家。
但俩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要说没关系吧,陈思雨确实是他亲口承认过的,妹妹!
斟酌片刻,他说:“何新松,不该问的不要问。
这话歧义就更大了。
“别呀,我知道为了能让你姐放宽心去南部,以后有飞新机的资格,也着急要结婚,但你结婚,肯定要挑个配得上你的姑娘。你要跟陈思雨那种姑娘谈恋爱,你爸你妈估计要反对。
陈思雨的名声太不好听了嘛。
冷峻本走的步疾,但猛然止步:“何新松,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这样说,是在诽谤一个女孩子的名声,这是非常不好的行
为。你再这样我会向政委反应你给你加强一下思想教育。”
但何新松不但不怕冷峻的威胁反而说:“你想反应我我还想反应你呢明明在未婚无育的情况下司令部是不允许单飞新机的但你自己说说你一个未婚未育的仗着自己是大队长武断专行单飞过多少次了?”
冷峻果然给他威胁到了止步:“你敢往上反应以后就别想蹭住我家。”
不比何新松三兄弟挤一套两室一厅冷峻的父母都在部队上而且级别高两人加起来有180平米的住房面积占了一个独栋小楼的一半。
而因为他们都调到外地去了所以那么大的房子目前只有冷峻和冷梅住。
而因为冷梅马上也要调走冷峻将独占二层楼的大屋。
何新松家里吵架闹不愉快的时候就喜欢去他家蹭宽大的苏国式大床。
果不其然他害怕了:“好好好我保证不反应。”
但想了想总还是好奇又问:“你跟陈思雨之间真没什么吧?”
冷峻深吸一口气:“再废话就把我家的钥匙还我!”
何新松秒怂还牢牢捂上了腰间的钥匙链子。
那上面挂着冷峻家的门钥匙。
……
陈思雨送完人回来时
乔会计懒得趟浑水先一步走人了。
而毛姆在看到四个兜的大军官后真怕了不作妖了只要求郭主任陪着让王大炮把她背到墨水厂去。
郭主任嫌烦出到外头在外面等着呢。
院里毛姆正在啐骂陈轩昂:“个没良心的我是你的亲外婆你娘是敌特那种事我都没跟人讲过你倒好吃里扒外伙同个小尖果儿来骗我哼真惹急了我把胡茵的烂事张扬出来你就等着吃枪子吧你!”
单薄清瘦的小男孩站的笔挺捏紧拳头一言不发。
看陈思雨进来毛姆眼迸火星:“你个死浪蹄子骗我家轩昂钱还要骗他的宝贝啊呸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陈思雨一脸无辜嗓门还高:“啥轩昂有大笔的财宝那都是啥?”
这一声惊的郭主任回头在看。
关于轩昂有宝的事是
只属于毛家的秘密,毛姆可不敢公开。
她还从来没见过陈思雨这种铜碗豆似的女孩子。
气结了:“小蹄子,到了墨水厂我再收拾你.”
“我想孝敬您,可您却要收拾我,为什么呀?”陈思雨天真又大声。
外面的郭主任重重一声叹,还用说,那么正直仗义的郭主任,却被这小蹄子骗昏了头,在可怜这小蹄子呢。
毛姆已经给气的要学公鸡打鸣了,突然扭头:“大炮,把咱最重要的东西拿来,我得随身带着,哼哼,这俩小白眼狼的命可在我手里攥着呢……”
“来了妈,东西在这儿呢。”王大炮从屋里拿出一本语录来,递给了毛姆。
毛姆装到了衣裳里,拍了拍胸脯:“你俩再不听话,哼哼!”
俩姐弟极其迅速的交换眼神,而陈轩昂,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因为毛姆拿的,应该就是他妈是敌特,通间的‘证据’。
而他一直被卡脖子的,也是那么个,所谓的证据。
知道弟弟的心思嘛,陈思雨悄声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包在她身上,怎么包?
陈轩昂不敢相信,攥手,刚才给煤渣烫起的泡隐隐的,生疼。
而王大炮兄妹居然抱着被褥,显然,他们也要去享受一下陈思雨的‘孝敬’。
……
坐公交要在空院站转车,下了公交,王大炮正准备背毛姆上另一辆公交车,这时陈思雨喊:“大炮哥,停一下。”
原本就是想吃天鹅却够不到的癞□□,小尖果儿一声哥叫的大炮双腿颤!
毛姆自然生气,叫了:“大炮快走啊,为啥不走了。陈思雨,你这小浪蹄子又想干啥。”
“外婆,您病成这样了,我要伺候您,得跟领导们请个假呀,这不正好到我单位了嘛。”陈思雨一脸为难,还怕怕的。
毛姆眼珠子一转,拍软骨头的儿子:“大炮,走,背我去歌剧团!”
郭主任吓了一大跳,伸手就扯王大炮,不谁他去。
他算是看透了,毛姆这老太太白担了白毛女的名声,她不干人事!
“好你个姓郭的,大色迷,被陈思雨迷晕了眼,再敢帮她,我就上诉苦大会诉说你的色迷行径!”毛姆一句吓的郭
主任气都不敢吭了。
淫者见淫,可也能吓死人!
陈思雨温声安慰说:“郭主任,你也一起吧,正好见见我的领导们。
毛姆拍王大炮:“你倒是走快点儿啊。
郭主任万般无奈,可只得跟上。
歌剧团这种新鲜地方,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甫一进门,所有人都给震撼住了,因为走廊两壁贴着的,全是各种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的西式海报。
西式的服装跟中式的又不一样,所有的歌剧演员全穿的跟漏斗似的。
像郭主任这种正经人一看,面红耳臊。
但毛姆是见过外国人的,看郭主任给吓的眼睛无处安放,冷笑,遥想解放前,她还看过电影片子上有精光屁股的外国人跳舞呢,那叫西洋镜。
如今这帮年青人呐,土鳖一群,没见过世面!
不过郭主任土憋,王大炮更土,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有间房子里全是穿的紧腿裤子在劈大叉的姑娘们,望着那一双双美腿,他不由自主就走过去了。
毛姆则在喊:“陈思雨的领导在哪里,出来见我。
在这个穿衣极度保守的年代,饶是王大炮这种经常摸姑娘屁股的,也没见过穿紧腿衣的女孩,所以毛姆在找领导,他的眼睛则粘在舞蹈队的姑娘身上,一个错腿,哎哟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头已经撞门框上。
毛姆幸好勒着儿子的脖子,不然就得被他扔出去。
看儿子被撞,毛姆心疼极了:“儿,没碰疼你吧。再吼:“陈思雨,你的领导呢,咋还不来?
这下可好,舞蹈队的姑娘听到有外人来,全凑练功房门口来看热闹了。
而王大炮给一群漂亮姑娘看着,腿一软,连妈带自个儿,咣一声撞墙上了。
毛姆被撞的脑子发懵,顿时又是哎哟一声:“大炮,你能不能走稳点。
楼梯上响起厉声:“怎么回事?
陈思雨一看是丁主任来了,上楼梯迎:“主任,我弟弟的外婆瘫痪了,说是需要我照顾,我想跟您一周左右的假,去假照顾她,行吗?
其实像陈思雨这种小打杂的,歌剧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可既然是单位,吃公粮,请假就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她这话说
的有破绽。
丁主任眉头一皱:“你弟弟的外婆不是你外婆吧,病了为什么要你照顾?
陈思雨面露难色:“反正,她希望由我来照顾她。
正好这时王大炮就跟那撞天昏的猪八戒似的,给舞蹈队姑娘们的银铃似的笑声迷花了眼,再加上毛姆摇他,走不稳,打个歪歪,啪唧一声摔地上了。
丁主任应声一看,厉声问:“舞蹈队的,有人摔倒了,怎么不去扶?
舞蹈队的姑娘已经去扶人了,可王大炮那眼神儿,那口水,懂得都懂。
看着姑娘们的紧身裤,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丁主任也是人精,乍眼一看就说:“思雨,那男的不对劲。
陈思雨笑的一言难尽:“那是我弟弟的舅舅。
偏生这时被背起来的毛姆看到了丁主任,以手相指:“你就是陈思雨的领导吧,我叫毛姆,我可是咱们北城活着的白毛女,你肯见知道我。
丁主任可太知道了,除了在诉苦大会上见过她,还有就是,陈思雨刚来几天,饿的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据她说,就是为了赡养这位‘活着的白毛女’。
可怜思雨每天工作那么繁重,面如土色,有几颗肉丸子都要打包回家。
合着就是供养了这么一个老太太。
丁主任在一瞬间,内心升腾起浓浓的愧疚感来。
可毛姆不知道呀,她仗着自己的身世,指气颐使:“我得跟你谈个心。
丁主任面子上当然得应付:“您尽管指示,我听着呢。
“陈思雨思想严重有问题,不适合呆在歌剧团这么好的单位,我以劳苦大众的身份建议你,把她下放到……天天有敌机轰炸的海岛上去!毛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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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主任不想对毛姆有偏见的,可望着王大炮头上被撞了两个大包,犹还色眯眯的眼神时,对毛姆,心里只有满满的厌恶和鄙夷了。
“我会考虑的。她说完,厉声说:“陈思雨,去我办公室。
毛姆一听这语气,以为自己影响到了陈思雨的前途,得意加洋洋!
岂知丁主任把陈思雨叫进办公室,却伸手就抚她的肩膀,眼圈都红了:“有那么一门刁钻不讲理的亲戚,你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习惯了。”三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狗屁的小尖果儿见鬼去吧。
从此刻起她在领导眼里就是忍辱负重的小白花啦。
洗白成功!
丁主任再说:“假可以请
陈思雨摊手:“一间门房我跟弟弟挤一张床随着他外婆来人更多了。”
丁主任叹气了:“那你要是废了基本功怎么办?”
瞧瞧这领导处处为下属着想就冲这样的领导陈思雨就没白活一场。
她想了想就把歌舞团准备让她《白毛女》的事讲了出来。
按理吃着歌剧团的饭跳歌舞团的舞丁主任肯定要生气但鉴于陈思雨的处境她说:“我就不责怪你了正好你要照顾病人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创作一下给歌舞团交一份能让他们满意的答卷你要真能当编导……”
再拍肩丁主任柔声:“我会为我原来故意刁难你的行为正式道歉。”
领导都这样说了陈思雨的小爆脾气也就上来了。
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摊手:“我得把剧情全绘出来但我甚至连本素描本都买不起可除了素描本我还需要水彩笔。”
想震慑住老牌编导白山陈思雨就必须交一封空前绝后的答卷。
但在这个贫脊的年代纸是稀罕物信纸一沓都要八毛钱而素描需要大量的宣纸和彩笔而些那东西徐莉都没有想要就得问丁主任。
“我去给你拿先给你三本素描本三盒水彩不够再来要。”丁主任说。
陈思雨刷一声敬礼那些东西要值十块钱而她没钱。
丁主任一指头戳上陈思雨额头:“你个小鬼头以后有啥委屈要跟我们大人讲小屁孩一个不能凡事都硬扛知道吧?”
陈思雨点头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滚。
她是抑不住的热泪盈眶因为在这个年代勾心斗角有。
但更多的却是人与人之间无比坦诚的互帮互助。
这下假期有了纸和笔也有了陈思雨就可以专心创作了。
在歌剧团门外搭上公交车一路就坐到了墨水厂。
在百货商店陈思雨有个朋友叫葛
明珠家住在三里桥跟毛姆家熟悉。
乍看毛姆一家跟陈思雨在一起就从店里出来了:“那是你家亲戚?”
“可不。”陈思雨依旧是一言难尽的眼神。
葛明珠瞧着王大炮头上两个大包问:“他头上咋好大的包?”
陈思雨也笑悄声说:“进了歌剧团看舞蹈队姑娘的大腿看晕了撞的。”
葛明珠忍不住说:“思雨他喜欢耍流氓会那个……女孩的屁股你小心点。”
另一个售货员叶玲乍乍呼呼的:“有人耍流氓?葛明珠跟你耍流氓啦?”
葛明珠生气了:“叶玲你有病吧我给思雨提个醒儿你污蔑我干嘛你这样说我还要不要谈对象嫁人了?”
这年头流氓多但抓的少因为女孩子被人耍了流氓都耻于承认。
于此陈思雨有解决之道她说:“不管他跟谁耍了流氓大家都是受害者咱们不追究受害者只打色狼叶玲你跟你们院里的姑娘们说一声咱们这儿来色狼了让她们天黑走路上厕所时小心点。”顿一顿又说:“色狼最喜欢藏公厕里悄悄看女孩子们了。”
叶玲一个惊醒点头:“得嘞我今天下班早现在就去说。”
……
毛姆在墨水厂熟人多进了门自然要跟熟人们多喧一喧唠一唠还特意去找张寡妇吃晚饭当然是去商量
陈思雨却是拉着陈轩昂出了院儿找个死胡同的枯井畔儿垫了报纸坐下这才捧出那只拳头大的松仁小肚来掰成两瓣儿递给他一瓣自己来一瓣。
陈轩昂咬了一口顿时唔的一声:“姐这肠子里居然有松仁儿。”
松子仁儿和肉的风味完美融合它可真香。
“好吃吧吃完去锅炉房抱稻草记得多抱一点。”陈思雨说。
这别有风味的东北特产的火腿可太香了。
香到陈轩昂舍不得一次把它吃完本来想装进书包留到明天慢慢啃的。
但姐姐不许盯着他非要让他当场吃完。
陈思雨刚来时这孩子严重的营养不良有特别深的黑眼圈。
可现在两颊已经红润得多了虽然舍不得但给姐姐逼着他也
不矫情几口把肠子吃完舔了嘴这才说:“姐抱稻草干嘛?”
“当然是给王大炮睡啦。”陈思雨说。
陈轩昂又傻了:“他肯定要占我妈的床呀怎么可能睡地上。”
不怪轩昂舍不得吃完
意犹未净擦嘴陈思雨说:“一句话的事儿王大炮就会乖乖去睡茅厕的。”
轩昂震惊了:王大炮自愿去睡茅厕不可能吧!
这个古灵精怪的姐姐又想耍什么花招。
……
吃饱后俩姐弟在外面溜达了好一圈儿才回家甫一进院子就迎上郭大妈。
她先说:“毛姆来啦!”又悄声说:“刚才我去上公厕听隔壁院的人说毛姆那儿子爱跟女人耍流氓。”
媒介非常重要是叶玲个大嘴巴把王大炮爱跟女人耍流氓的事宣扬开的。
“不是吧王大炮才多大居然就会耍流氓了?”陈思雨说的是悄悄话可毕竟文工团的青衣角儿声音的传透力足够强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毛姆跟张寡妇在台阶上聊天听到这话怒了:“小蹄子你胡扯啥呢。”
“我也是听人说呀咋就成胡扯了?”陈思雨摊手说。
正好这时另有个小媳妇进院子一进来就呸呸呸的:“听说咱这附近来了个专跟女人耍流氓的色狼吓的我厕所都没敢上哎哟憋死我了。”
“咋有人摸你啦?”陈思雨说着却是眼儿一撇瞪了王大炮一眼。
王大炮登时跳了起来:“操老子自打进门就坐在儿厕所都没去过你们这帮老臭娘们就他妈知道冤枉好人。就你们的老屁股我都不稀罕看。”
可他这一说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嘛。
好家伙满院皆惊郭大妈手指:“合着你还真爱跟女人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