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棋行险招

作品:《还魂后成了自己的替身

    当天下午,江北尘就带她去了地牢。


    看到常青的那一刻,陆允慈的心猛地一揪。常青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脚筋被挑断,只能匍匐爬行。


    “常将军......”她颤着声音开口。


    似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地上的人忽而有了意识,缓缓抬头,在看清陆允慈的那一刻,瞳孔急剧收缩。


    “啊!啊!啊!”


    他大口大口呼着气,明显是在着急,欲要说些什么。


    !


    陆允慈大脑有一瞬的停滞,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常青被人割去了舌头,已然无法发声,只能徒劳地张着嘴。


    恐惧刹那间袭来,她与常青对视,常青恨恨地盯着她,用尽全力般。她知道他在怪她,怪她办事不力,粗心大意将身份暴露,且错过了杀江北尘的最好时机,以致如今之局面。


    “啊!啊!啊!”


    他还在不停嘶吼着,面怒狰狞可怖,如来自地狱的厉鬼。


    江北尘烦躁地皱了皱眉,“他现在这样,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不依不饶,对朕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的话字字扎进陆允慈心底,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白......白芷呢?”


    她绝望地看向他,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江北尘轻笑,“她,好着呢,比这个老东西安分多了。睨睨,你可知这老东西在被朕抓到之后还贼心不死,身带凶器,欲要除掉朕,所以如今这副光景,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他轻飘飘地说着,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戾。


    常青还在不停嘶吼,带着锁链的双手紧紧扒着牢门,发出剧烈声响。


    此刻,他看着这一对新后新帝立于他面前,衣着华贵,彻底按捺不住积郁心底已久的愤怒。陆允慈竟敢背叛他!?苦心经营多年,最终还是毁于一旦,原来什么都是靠不住的。


    尽管他无法开口说一个字,但他对她所有的不满与斥责,陆允慈都尽收眼底,心,一点点沉了下来。到头来,她对不起太多人,亦没能力保住太多人,何其失败。


    从地牢出来后,她的眼睛沉了下来,一言不发。


    杨沫告诉她,于常青而言,她们只是棋子,随时可弃,常青心中藏着更大的仇恨,填不满,须屠江潮满门方可解,她可以明白。


    但到底常青曾对她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她没办法怨他,杨沫小产之事,陆允慈更无法苛责他,所以,从头到尾做错的,便只有自己。


    直至江北尘拉过她的手,她这才微微缓回过神。


    “手这样凉。”他狎昵地给她搓着。


    “不许动白芷,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她直截了当地说,授人以柄,她别无他法。


    杨沫如今已为太妃,江北尘不能随意处置她,而白芷的处境实在是糟糕,她不能再让白芷如常将军那般生不如死。


    江北尘冷哼一声,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可不知怎的,心里反而愈发不痛快。


    这几日气温持续上涨,空气如凝固般封存。但就在这时,一阵热风吹过,偌大的裂痕将凝固的空气撕了个粉碎。


    江北尘笑得轻佻,“可方才你差点杀了朕,朕不追究,不代表此事翻篇,该如何让朕消气,你是知道的。”


    点到为止,说着,他一把掐过她的下巴,在那白皙光洁的脸颊上,重重地揉捏着。


    此刻,他紧紧盯着她,几乎是在盛气凌人,同时饶有兴趣,不愿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她浑身紧绷,乌黑的瞳孔深深注视着他,缓缓开口:“江北尘,你记住,我是欠他们的,但从来不欠你。”


    他眉头一皱,心顿时隐隐作痛,但很快便一笑置之,指尖刮过她高挺的鼻子,无所谓地将她的话当作调情。


    “陆允慈,你欠朕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明明当初,是她主动招惹他的,亦是她令他相信她喜欢他的。


    陆允慈别过脸,垂眸看向别处,不愿再与他争论。


    看她这副模样,他来了劲,“怎么?白芷和常青那个老东西,欲要谋反,朕留其性命已是宽宏大量,何况是你求朕留他们性命的,你自然欠着朕。”


    “朕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审时度势,你若一直对朕是这般态度,朕断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他眼底的笑意荡然无存,这些话,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与警告。


    陆允慈不言,或许顺从,才是他想要的。


    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唯一值得慰藉的,便是江潮已死,他为父亲抱了仇,也为姐姐报了仇。


    随即,她认命般,轻叹一声。


    江北尘亦不再说话,用力挽起陆允慈的手,朝椒房殿走去。


    陆允慈的心跳不受控地急剧加快,她望了眼天,现在,还只是下午。


    他牵她时走得极快,她一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又与他尽量保持着距离。


    她意识到了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椒房殿前,不少宫女正在洒扫,看到江北尘怒气冲冲地拽着陆允慈,纷纷俯身行礼,暗暗心惊。


    来到屋内,陆允慈奋力挣扎起来。


    “江北尘你放开!”


    椒房殿外还有那么多人,她感到绝望,但江北尘的力气,不容她抗拒分毫。


    不过,再坏的结果还能怎样呢......


    她好累,挣扎不得,只能随之而去,但未料到江北尘手段会强硬到如此地步。


    午膳时发生的事,深深烙印在江北尘心底,挥之不去。她既然要杀死他,那他何苦再在这场情意绵绵的独角戏中迷失自己?


    真正开始的时候,殿外传来野猫的叫声。陆允慈被迫发出的声音,不断在江北尘耳畔放大,缠绵腻人。


    他不无恶意地开口:“你叫得这般大声,连殿外的畜生都兴奋了。”


    身体违背主人意愿不断迎合,在挣脱不开的拥抱中,江北尘用力吮吻着她的耳根、侧颈,恨不得将整颗头埋进她颈窝,贪婪、不知餍足。陆允慈艰难地用手撑着,膝盖有些跪不住了。


    她体力没一会就消耗殆尽,经不起江北尘这般刻意的折磨,快感却不受控地被硬生生灌入大大脑,她眼前发黑,视线在强烈摇曳下愈发模糊,耳畔,浑然的撞击声。


    偏偏江北尘就是不放过她,偏要就着一点重重碾磨,陆允慈咬紧牙关。


    “睨睨,怎么不叫了,你可知你方才的声音有多么好听,就连殿外发.情的动物都欲来分一杯羹。”


    陆允慈脸色瞬间煞白,唇角却红润得触目惊心。


    “不......”


    意识模糊中,她其实没听明白江北尘究竟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一味摇头。


    他深深凝视着她这张失神的脸,动作没个轻重,她如猫儿般的呜咽声狠狠取悦了他。


    她整个人快要蜷缩成一团,声音染上了哭腔。


    “江北尘......”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早已斑驳爱.痕迹的侧颈,却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图。


    她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甚至到了直哆嗦的地步。


    这些年来,他一直追求的皆是地位与皇权,从未沉溺于声色。如今,像是突兀地打开什么东西,这从未有过的刺激感与满足感,只有陆允慈给过他。


    他自己也不明白了,古往今来,多少人栽在这“情”字上。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到如今欲壑难填,酿成他永远不会放过她的结果。


    瘦削的后背在激烈中艰难喘.息,蝴蝶骨绽放出极漂亮的形状,她胡乱地抓着床单,连甲床都有些泛白,时而止不住地轻咳。


    之前几次的情.事过于直白,江北尘还未来得及细细欣赏她在此等情境下的脆弱感。


    好美。


    他意识到自己心底所有的阴暗,陆允慈这副模样,只有他看得到。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其实......


    他或许没那么喜欢她,只是迷恋和她之间的这种事而已。


    想到这里,他忽而抓住她的头发,她被迫将头抬起,脖颈扬起脆弱的弧度。


    “陆允慈你听着,你究竟怎么想朕的这不重要,但白芷和那个老东西,在朕手里,你心里有数。”


    闻罢她的睫毛颤了颤,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清醒过来时,江北尘指尖探入她唇角。她皱眉,尝到了铁锈般的鲜血味道,竟是她一直在咬自己的嘴唇。


    声音断断续续,在剧烈喘.息中来回。


    陆允慈脊背不自觉地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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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更紧,蝴蝶骨形成完美的弧度,如展翅而飞的蝴蝶。


    白皙的腰肢上尽是指痕,他还想加深印记,如野狗般,咬上她的后颈。


    “睨睨,再翘起来一点。”他忽而开口。


    陆允慈神色一滞,随即摇了摇头,这般讨好的当作,她实在做不出来。


    江北尘本就心情不好,下一刻就将她猛地捞起。


    他紧紧贴向了她光.裸的脊背,凑至她耳畔:“都到了这种地步,你别扭个什么劲?”


    陆允慈说不出话,硬生生承受着。


    大脑仿佛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直上云霄的快感,另一部分是沉入海底的绝望。他这是故意的,将她所有的体面与自尊粉碎,是他给她的惩罚,因午膳时发生之事。


    这晚,庭院内所有宫人皆噤若寒蝉。


    从午时一直到次日天蒙蒙亮,江北尘去上早朝。


    一时辰后,陆允慈便发了烧。


    ......


    她这一病病了足足半个月,终日在床上躺着。


    半月后,宫女如往常一样将药煎好,端至寝宫时,却发现床上无人。再定睛一看,皇后娘娘在寝宫一角逗那只橘猫玩。


    她整个人比从前更是消瘦了不少,甚至可以用单薄来形容,风一吹就倒似的。


    这是陆允慈半月来第一次自己下床,走路时还是有些不适,腿发软,跌跌撞撞的。


    她挠了挠橘猫的下巴,只觉得它这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可爱。


    帕帕和吉祥的孩子。


    “喵喵......”她轻唤着。


    橘猫亦很喜欢她,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手。


    “喵~”它回应她。


    “咔”的一声,椒房殿门被推开,陆允慈浑身一颤,玩橘猫的动作瞬间停滞。熟悉的脚步声沉沉地朝她走来,她蹲在地上,背着阳光一动不动,随之,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在干嘛呢?”


    他同样蹲下身,凑至她跟前,用很轻的语调说话。


    陆允慈摇头,不言。她很想出去,有江北尘存在的空间,让她不舒服。


    她倏地站起,他同样站起身来。


    见她又退后,江北尘皱了皱眉。


    “过来。”


    陆允慈不动,眼神躲闪。


    “朕让你过来。”


    江北尘声音沉了几分。


    迟疑片刻,她缓缓朝他走近。他立刻紧紧拉住她的手,一个用力,轻而易举将她带入怀中。


    他揉了揉她的手,“怎么手还是这样凉,都夏天了。”


    “没事。”她淡淡地应了一句。


    江北尘定睛看着她,她后颈处,那日被他咬得留下了疤痕。


    他抱了她好一会,迟迟不肯放手。


    “睨睨和睨睨刚刚是在干嘛?”


    他故意这般没话找话。


    “......”


    她垂眸,又是一言不发。


    江北尘心底没由的一阵烦躁,陆允慈现在这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让他实在不好受。方才那句“没事”更像是敷衍他的话,此刻,她表面恭敬垂眸,但很可能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陆允慈不知他究竟是要干什么,一直抱着他,是要抱多久。


    他忽而一把捏住她脸颊,她整个人浑身一颤,吓了一跳。


    午膳时,空气中充满着沉闷。


    陆允慈从头到尾只夹了一两口菜,实在是没胃口。


    江北尘郁闷气结,没用完午膳便扬长而去,还把桌前的凳子踢倒了。


    椒房殿内,只剩下了陆允慈。她慢吞吞地喝着汤,松了一口气,觉得空气都轻松了不少。


    晚上,江北尘回来得很晚,看到床上的陆允慈将被子紧紧裹着,整个人面着墙,缩成一团。


    他知道她没睡着,于是更衣上了床。


    “背对着朕干嘛?”他声音闷闷的。


    片刻,他听到一声轻叹,陆允慈转过身来,面无表情。


    他正要抚上她脸颊,谁知她应激般用力举起胳膊挡在身前。这是在床上,她对江北尘的一举一动都有种生理性抗拒。


    以为他又要碰她,她实在受不了,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干呕出声,极度抗拒。


    江北尘瞬间怔愣住,很快就明白了她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