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作品:《徐家女致富日常

    北境的风雪如刀,肆虐着燕州城外的商肆街巷,细密的雪花似无形的利刃,刺得行人面颊生疼。徐知薇一袭青衣斗篷,帽檐低垂,遮住她清丽却冷若冰霜的面容。她站在“延丰商行”门前,凝视着那块在寒风中微微摇晃的鎏金匾额,目光如冰,似要穿透这风雪,刺向隐藏的真相。昨夜,她被徐知妤放走后返回燕州,夜半时分却辗转难眠,心中总有一丝莫名的不安挥之不去。那不安并非毫无来由——前世的老妪,今世的木夫人,与当下李承忠向她透露的木氏冤案,都隐隐约约告诉她在她父亲的案件背后必然藏着更大的棋局。


    她原想今日寻周元朗问个究竟,可这股不安如影随形,似在警告她,有些事已悄然失控。


    “徐小姐,这风雪愈发大了,咱们动作得快些。”李承忠站在她身侧,低声提醒。他的大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粗犷的脸上满是警惕。自北境一行,李承忠不仅见过了自己为官数十载未见的异事,还听说了“重生”这种异闻。这让他对这冰天雪地中的每一处暗影都多了几分戒心。


    徐知薇微微颔首:“昨夜我心绪不宁,总觉有事要发生。昨日姐姐给我的玉佩上的木字,让我想起周元朗周大人。李大人,咱们先去他隐居处瞧瞧,我怕他已身陷险境。”她眼底闪过一丝忧色,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若无事便罢,若有变故,咱们也要看看这些档案到底踩中了谁的尾巴?”


    李承忠沉声应道:“好。”他挥手示意随扈备马,踏入茫茫风雪。马蹄踏雪,溅起一片冰霜,两人心头皆蒙上一层阴影。


    徐知薇与李承忠赶到周元朗隐居之处时,天色已暗,风声如泣,院门虚掩,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她推开院门,脚下踩着积雪,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那股不安骤然化作冰冷的寒意,直刺心底。


    “周大人?”徐知薇轻声唤道,声音被风雪吞没,无人应答。李承忠拔剑在手,护在她身前,两人缓步靠近茅屋,屋内一片死寂,仅有一盏残灯在桌上摇曳,映得墙上影子扭曲。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徐知薇心头一紧,定睛一看,只见周元朗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柄短刀,鲜血染红了地面,早已凝成暗红。他的嘴角淌着血丝,双眼圆睁,似死不瞑目,而那双枯瘦的手却死死攥着一块残破的布条。


    “周大人!”徐知薇惊呼一声,扑上前去,指尖触到他冰冷的身躯,眼眶不由一热。她强压下悲痛,低声道:“他被人灭口了。”她小心取下那块血布,目光扫过,心中波澜翻涌。


    李承忠蹲下查看,沉声道:“徐小姐,这刀法干净利落,刺客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匪类。昨夜咱们还在边寨,他便遭此毒手,怕是事主已经急了。”他起身,目光如炬,转向那无字的血布。


    徐知薇深吸一口气,将血布收入袖中,低声道:“周大人临死前留下此物,必是线索。我昨夜翻周大人交给我的残卷,几乎处处指向张德胜。他甚至将良家的女孩子充作自己的干女儿,嫁给北蛮将领加以收买——”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今日逼问呼延平,定要撕开他的口子。李大人,咱们走!”


    李承忠点头,护着她匆匆离开小院。风雪掩去他们的足迹,却掩不住她心中的怒火与决然。


    “延丰商行”的大门在风中吱吱作响,门子见到李承忠递上的刑部腰牌,脸色微变,忙引二人入内堂。穿过回廊,枯松挺立于雪中,墙角摆放的北蛮兽骨雕像透着一股粗犷与隐秘,呼延平早已候在那里。他身着深蓝长袍,笑容可掬,起身拱手道:“李大人,徐姑娘,此次复来,可是办案有了新的进展?”


    徐知薇微微颔首,坐下后开门见山,语气冷冽:“呼延先生,我无心寒暄。此行是为北境粮草而来,昨夜周元朗大人被刺,临死前留下线索,直指有人与北蛮勾结,图谋反叛。先生坐镇燕州,商道之事耳目灵通,可否直言相告?”


    呼延平笑容一僵,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随即掩饰道:“徐姑娘何出此言?周大人在北境为官多年,我一贯敬重,可怜他忠直一生,竟落得如此下场。至于粮草,我不过一介商贾,哪敢窥探朝廷隐秘?”


    徐知薇冷笑一声,她从袖中取出那块血布,抛在呼延平面前,布面血迹下隐约透出一抹异样的暗纹。她轻抚布面,那并非随意沾染的血污,而是周元朗用手指蘸着血,在濒死之际匆匆抹出的一道模糊痕迹——像是一只歪斜的箭头,指向布角。


    她顺着箭头摸去,指尖触到布角一处微硬的褶边,似被血浸透后凝固。她小心展开,褶边是秀出的一处标记,赫然是“北仓”二字。刺得呼延平眼皮一跳。她冷声道:“先生可识得此物?周元朗用性命换来的线索,指向北境粮草被挪用的线索。我还查到,执行者乃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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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至于张公公的身份如何微妙……先生若再推脱,怕是难逃干系。”


    呼延平瞥了一眼血布,脸色微变,强笑道:“这……不过一块破布罢了,徐姑娘莫非以此断案?至于张德胜,我与他素无往来,如何知晓他的事?”他的声音略显干涩,额角渗出细汗。


    李承忠目光一沉,低喝道:“呼延先生,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德胜乃北境监军,平素直接向圣上汇报北境情况,若他与秦王勾结,粮草流向私军,你这燕州商道之首岂会一无所知?周元朗昨夜被刺,分明是灭口,你若不说,下一个便是你!”


    呼延平手指一颤,茶盏轻响一声落在桌上。他干笑两声,眼神游移:“李大人言重了。我不过一介商贾,怎敢卷入朝廷之事?北境粮草若真有异动,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旁的真不知晓。”他试探道:“二位若有凭据,大可去查,我这小小商行,怕是帮不上忙。”


    徐知薇眯起眼,语气陡然凌厉:“奉命行事?先生既承认粮草有异,便该知道是谁的命!我父蒙冤,周元朗惨死,这笔血债迟早要清算。先生若肯吐露实情,朝廷或可保你性命无忧;若执意隐瞒,遭遇灭口之时,莫怪我未提醒。”她起身,似乎随时准备离开。


    呼延平脸色一僵,忙道:“徐姑娘且慢!我……我确知些许内情,但不敢全说。”他咬了咬牙,低声道:“北境粮草有一部分被张德胜挪用,流向北蛮边寨,账目上却记为军用。我不过是中间人,被迫配合。至于谁指使,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我若说了,性命不保。”他声音压得极低,“姑娘若执意查下去,也恐有灭顶之灾。”


    徐知薇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更大的势力?张公公上面的势力只有圣上,秦王已手握重兵,若还有人能压他一头,这北境的水未免太深。”她语气放缓,柔中带刺,“先生若真被迫,何不指条明路,免得日后受累?”


    呼延平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罢了。既然徐姑娘已经拿到名为北仓的血书,燕州人口中的北仓,是燕州西郊的北漠仓,私吞或盗走军粮必然要通过民仓,姑娘若有本事,不妨自己去看。但我劝一句,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他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我言尽于此,二位好自为之。”


    徐知薇微微颔首,目光如冰:“多谢先生指点。我自会量力而行。”她与李承忠对视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