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作品:《徐家女致富日常

    徐知薇与李承忠并未急于回驿站,而是转道前往燕州城内一间不起眼的茶肆——“雪松阁”。这茶肆是“共荣汇”在北境的暗哨,平日以茶肆为掩护,实则收集商道情报。风雪拍打着木门,徐知薇推门而入,伙计见她到来,低声道:“东家,楼上有客。”她点头,带着李承忠径直上楼。


    雅间内,炭火微弱,映得墙壁斑驳。一名中年男子静坐窗边,身着灰色长袍,须发略显花白,面容虽带风霜,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度。他听到脚步声,起身,声音低沉而沙哑:“徐姑娘,别来无恙。”竟然是谢若兰。


    徐知薇坐下,目色中掩不住的欣喜:“谢先生来得正好。我正有事相商。”她看谢若兰正望向李承忠,遂说道:


    “李大人忠勇,可以尽信——”


    三人落座,徐知薇低声道:“昨夜周元朗被刺,今**问呼延平,已确认北境粮草被秦王挪用,执行者是张德胜。我欲借茶肆之力,散布秦王罪行的风声,引北境商贾注目。你可有办法助我?”


    谢若兰眉头微挑,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散布风声不难。我在北境商贾中有几个旧识,消息一日可传遍燕州。只是……”他顿了顿,语气微沉,“秦王耳目遍布,若风声太大,恐引火上身。徐姑娘可有对策?”


    徐知薇轻敲桌面,低声道:“此事确有风险,但也是机会。我已从呼延平口中得知,粮草交易就在燕州的北漠仓,如能取得相关证据,与风声呼应,逼秦王露出马脚。至于风险——此事关乎皇家大事,本就九死一生,风险皆可不论。”她目光坚定,“只是,我需您帮忙提供北漠仓的一些账目,作为佐证。”


    谢若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我手上恰有一份北漠仓的残账,是我去年从边寨商贾处得来,其中还有北境老商人的手押,已经可以看出部分粮草流向不明,我便专门留下。”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账簿,递给徐知薇,“另有一事——据我所知,木夫人已经来到北境。”


    徐知薇接过账簿,翻开一看,只见字迹潦草,却清晰记录了数次粮草交易,落款处隐约可见“张”字。她点头,语气郑重:“成交。你我联手,秦王纵有通天之力,也难遮真相。”她起身,目光扫向窗外,雪花飘落,掩不住燕州暗藏的杀机。


    次日,燕州城内风声四起。茶肆酒肆间,传言秦王挪用粮草、私蓄兵力的话语如野火蔓延。北境商贾议论纷纷,有人惊疑,有人愤怒。徐知薇站在雪松阁二楼,俯瞰街巷,低声道:“谢若兰动作够快。这把火,已烧起来了。”


    夜色渐深,雪松阁内灯火摇曳。谢若兰告辞后,徐知薇正欲与李承忠商议下一步,楼梯口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沈卿言一袭黑袍,风尘仆仆地走了上来。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仍掩不住那份沉稳。


    “五妹妹,你没事吧?”沈卿言一进门便急声道,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似乎在确认她是否安好。


    徐知薇一愣,随即起身,心中满是欣喜:“三表哥,你怎来了?”她连忙望向沈卿言,看他虽然略见消瘦,但应无大碍。虽然惊喜,却又隐隐不安。沈卿言本该在北境寻父,怎会突然现身燕州?


    沈卿言坐下,叹道:“我收到消息,说你北上遇险,便连夜赶来。父亲的事暂无进展,但你若有闪失,我如何安心?”他顿了顿,语气渐沉,“只是……你查案如此深入,有些事怕是牵涉太深,不如暂且收手,回京再议。”


    徐知薇闻言,心中一凉。她凝视沈卿言,眼底闪过一丝戒备:“表哥何意?父亲冤案未雪,我岂能半途而废?你既知我遇险,更该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她语气渐弱,“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沈卿言一怔,苦笑道:“五妹妹多心了。我只是担心你。这北境乱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他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徐知薇眯起眼,她压下疑虑,淡声道:“表哥好意我心领。但这条路我既走上,便无回头之理。你若真为我好,便助我一臂之力,而非劝我放弃。”


    沈卿言沉默片刻,低声道:“罢了。你既执意,我便随你。只是……小心为上——我见你无事便安心了,我在北境还有未了之事,还要赶紧回去……”他起身,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徐知薇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两人两世情缘,如今却似藏着隐情。她暗下决心:无论他隐瞒什么,此案她必须查到底。


    北境的风雪愈发肆虐,天地间一片苍茫,雪花如刀,刺得人睁不开眼。徐知薇一袭青衣斗篷,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她清冷而坚定的面容。她骑在马上,马蹄踏雪,发出低沉的“咯吱”声,身后跟着李承忠与几名随扈,队伍在茫茫雪原中艰难前行。手中紧攥的那枚玉佩,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渗入骨髓,上面的“木”字如一道无形的锁链,牵引着她前往未知的深渊。


    “徐小姐,前方就是北境庄园。”李承忠勒住缰绳,低声提醒。他的声音被风雪撕扯得模糊,脸上满是凝重。自从徐知妤递给她那枚玉佩,徐知薇便夜不能寐,脑海中反复拼凑着木氏与父亲冤案的关联。根据李承忠介绍,木氏曾是大夏开国功臣之家,木氏的女儿亦嫁予圣上为妃。因功高震主被圣上灭门,族人四散。此处的北境庄园便是木氏镇守北境的宅邸,抄家之后便荒芜至今。


    徐知薇微微点头,目光投向前方。隐约可见一座庄园的黑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墙垣斑驳,屋檐低垂,透着一股荒凉与诡秘。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李大人,此行凶险,你我都要留心。若木氏后人真在其中,或许能解开父亲冤案的真相。”


    庄园大门紧闭,门缝中透出刺骨的寒风,门框上挂着几片破布,随风摇曳,发出低沉的呜咽。徐知薇下马,轻轻推开大门,门轴吱吱作响,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院内空无一人,积雪覆盖着地面,唯有几行凌乱的脚印通向主屋,像是有人匆忙逃离留下的痕迹。


    她与李承忠交换眼神,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庭院。主屋的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烛光。徐知薇推门而入,一股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破旧木桌和几把椅子,墙角堆着些干柴。烛火摇曳,墙上影子扭曲。然而一个身着道袍的妇人正端坐在房间里,身边有一奇丑的侍女端立,两人将这破宅生生坐出了豪宅宫殿的气势。


    妇人虽头发花白,脸颊瘦削,但眼神深邃,神态端方,正是木夫人。


    她见到徐知薇,似乎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微微颔首。身边的侍女更是变魔术一般的端出一套差距,动作纯熟的为几人开始泡茶。


    既然对方是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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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薇当然不以为奇,她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玉佩,递到妇人面前,低声道:“前辈可是木氏传人?这玉佩是我姐姐所赠,指引我来此寻您。”


    妇人目光落在玉佩上,手指微微颤抖,接过后细细摩挲,脸上头一次有了一些情绪……


    木夫人沉默片刻,淡然说道:“我便是木氏最后一脉。我父乃开国功臣木承渊,因功高震主,被圣上灭门。那年我虽是嫔妃,但仍然难免一死……只是,那时我刚刚诞下了秦王。”


    徐知薇心头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声道:“前辈是说,您是秦王之母?”这消息如惊雷炸响,她从未料到,木氏与秦王竟有如此渊源。


    关于秦王的母祖,宫中一直传闻是个出身寒微的宫女,所以名字未传于世……而且圣上一直对秦王不喜,秦王依靠自身能力,一步步掌握兵权,圣上才不得不重视起这个儿子……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木夫人点头:“不错。我本不愿诞下此子,可他是我唯一的血脉。圣上灭我木氏后,我被好心的宫人说救,隐姓埋名,辗转北境,二十年后却被秦王寻到。他囚我于王府,只因我手中握着木氏最后的秘密——兵符。”


    屠杀妃子的圣上,囚禁生母的秦王……这大夏王朝的血脉,果然都带着传承……


    “兵符?”李承忠皱眉,低声道,“莫非是调动北境隐军的兵符?”


    木夫人微微颔首:“正是。木氏世代守护北境,兵符乃我族至宝,可调动隐军十万。圣上灭门后,兵符下落不明,秦王以为在我手中,便将我囚禁,逼问多年。可他不知,那兵符早已被我藏于他找不到之处。”她顿了顿,目光投向徐知薇,“你父徐光禄,曾查到粮草被挪用的端倪,触及了秦王的谋逆计划。他因此被构陷,张德胜早已被秦王收买——如今的北境,已经没有人再听从圣上的旨意了——”


    木夫人语气淡然,所谈之人,一人是丈夫,一人是儿子,却都和她有着深仇大恨。


    在如今的木夫人说起来,仿佛都是不相干的两人。


    徐知薇手指攥紧玉佩,指节泛白。她低声道:“木夫人,我此次来北境为父亲昭雪,请予以指教,以揭露秦王阴谋,为父洗冤。”


    木夫人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以为你父的冤情,圣上真的不知吗?”她停顿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密信,递给徐知薇,“此信是我多年前偷藏,记载了圣上与秦王的交易。你拿去,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徐知薇接过密信,小心展开,只见信上字迹模糊,却依稀可辨:“秦王私军,朕知而不问,换北境十年安稳。然边患若起,罪归秦王。”落款处是圣上的龙飞凤舞的御笔,旁边还有一枚模糊的玉玺印迹。


    她瞳孔猛缩,低声道:“圣上竟默许秦王养私军?”这真相如冰水浇头,让她心寒彻骨。她原以为父亲的冤案只是秦王的阴谋,却不想连圣上也牵涉其中。


    木夫人点头,语气变重:“圣上体弱,朝中诸王争位,他为稳江山,暗中纵容秦王,以北境换取一时和平。可秦王野心勃勃,早已不满足于此。他挪用粮草,收买北蛮,欲借边患谋逆——如果我没有猜错,很快北蛮便会入侵,秦王会以此为由要求出征,然后与北蛮合兵一路攻破大夏,国破家亡,就在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