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天真百倍

作品:《她定成神

    楼主极为重视此次行动,四位圣使先后派出三位。


    惜玉在明,花容在暗,晓风在后。


    若说此次扭转乾坤的关键人物,那必是花容无疑。


    惜玉等人入住天香楼的前几天,花容便悄无声息地占据了齐胥华的身体控制权。


    谢霁风封楼那日,花容故意燃了一种只有化神期及以上修士能在咫尺之间闻到的香料,把谢府亲卫的注意力吸引在楼内,实际上却派人毁了战船。


    谢霁风起疑和出手都在花容的预判之内,她只需寻个合适的时机金蝉脱壳。


    死的是真正的齐胥华。


    没了战船又得罪了天香楼,谢霁风等亲卫想要脱身都难。


    后来在地下城,也是花容提出放了白露。


    若是依着惜玉和晓风的意思,自然是要把人带回去处置,可花容却坚决要求放了白露。


    等听闻暗影王亲临的消息,她们这才不得不佩服花容的谋略。


    但心中却依旧不解,同为圣使,为何花容比自己知道的消息多?


    直到今日见到眼前这个熟人,她们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但,惜玉不懂,“叶轻舟,你为何会帮我们?”


    “你不是做了谢城主的座上宾吗?”


    “听说你还指点谢霁月侄儿的修为,你怎么会忽然反水?”


    叶轻舟淡淡道,“我去谢府办事是答应了谢城主的交易,为你们传消息是答应了花容道友的请求。”


    晓风惊道,“你们两个何时有了交情?”


    在晓风看来,惜玉与自己都同叶轻舟有数面之缘,而花容与叶轻舟此前素未谋面。


    倘若合作,也应该先找她们呀!


    对此,叶轻舟微微一笑,“我与花容道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入住天香楼当晚,她便将你们的计划与我和盘托出。我感念她的诚意,不忍她遭逢血光之灾,便多说了几句话。”


    惜玉冷笑,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她明白叶轻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若是无利可图,叶轻舟绝对不会主动沾染是非。


    花容到底许给了叶轻舟什么?


    惜玉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她更清楚叶轻舟和花容绝对不会说实话。


    于是,惜玉开口道,“不知叶小友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一方面是为了探口风,另一方面则委婉表示花容许下的利益由花容偿还,她们不知道也不会插手。


    叶轻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客为主,使唤风雨楼的门人给她端茶倒水上灵食。


    小满她们虽然不情愿,但叶轻舟是花容圣使领上门的贵客,惜玉和晓风圣使也没开口反驳,只能乖乖做起杂役小童的活计。


    诸位圣使之中,晓风心思最浅,她见叶轻舟品茗一盏茶之后还评鉴起了灵食,开口道,“叶小友,你耍威风也有个度。我们的手下哪个不比你修为高,却都被你指挥得团团转,你见好就收吧!”


    叶轻舟摇摇头,“晓风圣使太心急了,我说完想说的自会离去。”


    “那你倒是说呀?”


    “哦!”叶轻舟慢悠悠看了她们一眼,“帮我救个人。”


    惜玉抢先回答,“我们没去过九幽秘境,也没见过圆通,我可以对天发誓。”


    思来想去,现如今能让叶轻舟这懒丫头登门拜访的只有圆通了。


    但叶轻舟似乎不太满意,“圆通是我兄长,救他之事本就没指望外人。我要找你们护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不怪惜玉猜不到,叶轻舟一个妖族,交好的人族除了圆通就是闻溪春。


    但闻溪春早就陨落了,也不知是否投胎转世了。


    总不至于让她们保护闻溪春的转世?


    不过闻溪春如果真能转生,依照她那灾云照头的运道,的确需要大能护道。


    只是没想到…叶轻舟居然这般重情重义。


    但,叶轻舟却说,“我想请惜玉尊者做姬存希三生三世的护道人。”


    姬存希?


    “老朽若是没记错,她不是虞国的帝姬吗?为什么会转世?她转世的护道人不应该是虞国找吗?”


    问题如炮珠般一个个射出,叶轻舟却回答的极为简略,“姬存希意气用事,得罪了太多大能,便封印她的肉体,剥离元神,磨砺三生三世。”


    拘了元神转生历劫?


    在场的风雨楼门人莫不啧啧称奇,这姬存希闯的祸是有多大,才能让虞国皇帝冷眼旁观,又让冥界特意安排历劫。


    其实,就连叶轻舟都没想到,姬存希竟然会因为曌教传道之事落得如此地步?


    哎!


    谁又能想到人界唯一女尊国的继承人,居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圣母。


    姬存希如果是个普通人,她当圣母也就算了。


    偏偏她是虞国继承人,曌教人界分舵的圣师,如果任由她一意孤行,对内令虞皇利益受损,对外使妖主和冥主不满。


    即便只是看着姬存希托陈莱转交的那封信,叶轻舟仍然觉得震撼。


    “舟舟吾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这一刻,我不能再替你教导明珠了。


    多年以来,我教化女性,教她们自尊自爱,我这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件光荣的事。


    但时间久了,我发现不仅是我影响了她们,她们也在影响着我。


    我一直都觉得人与人之间应当是平等的,我引导她们独立是好意。


    可她们真的需要这些吗?


    我打着为她们好的旗号拯救她们,究竟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圣母心?还是真的为她们好?


    如果我真的想为她们好,我是否应该尊重她们的选择?


    我以为我的教导对她们好,可她们却觉得我的教导令她们痛苦。


    我觉得女人越清醒越好,可她们却说,女人越清醒越痛苦,难得糊涂才能获得幸福。


    我快疯了,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没错!


    可我的眼睛看到的却是那些学习了独立技能的女性的生活并没有明显好转。


    我不懂,不懂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


    倘若我们有一天能用丰富的资源去救助那些身处困境的女性,不图任何回报,不做任何要求,尊重她们内心的决定。届时,我们才真的能懂女性需要的自尊自爱是什么。”


    这封信越往后写越潦草,可见落笔之人内心的激动。


    姬存希,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