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先救一手2

作品:《我要这剧情有何用

    “你你你,你谁啊你?没看见对决已经开始了吗,快给本皇子滚一边去!”


    “双方还未交手,不算开始。没有开始,就能换人。”少年淡定道。


    “你这个……”齐宣壬咬着牙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身后一群小厮慌忙拦住。


    “你要和我打?”那手持狼牙锤的壮汉狠狠道。


    “正是在下,请阁下先出手。”


    “好!”


    只见那壮汉脚一蹬地,极速向前冲去,同时双手用力一抡,两个狼牙锤重重朝少年当头砸下。


    少年身子向后一倾,原地半转。未见他借力,脚下却直直向右侧平滑而出,躲开了壮汉一击。


    壮汉见一击不得,狼牙锤改为向右平扫,直奔少年滑开的身影。少年见状生生顿住,原地空翻起身,从壮汉头顶翻至他的身后,还未落地便一个转身,向那壮汉背心重重一拳。


    壮汉心中暗叹好身法,却也并不慌张。


    一拳击过,壮汉纹丝未动,少年却被自己的拳风反弹,向后退了几步才定住。


    对面齐宣壬见状,得意叫嚣道:“给我打他!打他!”


    壮汉没受那到拳丝毫影响,反而借着方才的横扫之力,一个回旋,转身再次攻向少年。少年故技重施,向右侧滑开。但壮汉似乎就在等他这招,刚抡到上方的狼牙锤一记转弯,斜劈向那灵活躲避的身影。


    李遇的心跟着揪了一下,围观人群也发出几道惊呼。


    这狼牙锤自重就有八十斤,外加上面附着三寸钢刺,这但凡刮到一下,就能要了半条命。


    少年却并不惊慌,只见他右脚向后轻点,身体由后倒变为前倾,转瞬间竟向反方向滑出。


    “他还在试探。”身侧的黎崇低声说道。


    如此又拆了十几招,不论狼牙锤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方式进攻,少年都能轻松避开。


    终于,壮汉怒喝一声,手腕用力一抖,“铛啷”,锤头落地,锤柄处多出一截铁链,狼牙锤一息间竟变成了狼牙流星锤!


    “看好了!”壮汉话音未落,双手便由身前至身后交互律动起来,两个流星锤在手间来回传递,很快就以他为圆心向周围横扫。不仅如此,那锤头还上下翻飞,让人看不出规律。


    大家急忙后退,让出一大段距离。


    这大罗千回手还能这么用?


    少年面色仍是游刃有余。大家看不懂他的步法,只知在如此高速翻飞的流星锤间,他依然闪避自如。


    随着流星锤越转越快,地上尘土被带起,破风声听得人心惊。从外围只能看到沙尘内少年的身形也随之加快,并且还在逐渐向中心靠拢!


    就在少年即将近身之时,壮汉猛地一跺地面,身前出现一道内力向少年袭去。少年自是不惧,闪身避开。但就趁这么一瞬,壮汉已将流星锤抡至头顶,向身前极速砸下。


    少年似是早有所料,脚下一带,竟诡异地从壮汉面前一个弧线滑至其身后,接着抬脚狠狠踢向他的腿窝。


    这边壮汉看面前之人忽地不见,本就一惊,随后就感到双腿一软,被流星锤的惯性带着,整个人向前轰然倒下。再想起身时,只感到后颈凉丝丝的剑尖。


    “你输了。”身后的少年轻飘飘道。


    “好!”


    “少侠好武功!”


    “年轻人了不得啊!”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那势如熊虎的汉子居然就这么被四两拨千斤地打败了!此战虽没什么炫目的杀招,但以弱胜强一向都更加刺激。


    说起来逆转其实发生得很快。从壮汉使计震出内力,再到他倒地不起,不过两秒钟的时间。


    齐宣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随后悻悻地望向对面,脖子一梗还想狡辩:“不算!他不是你们的人!”


    李遇学着齐宣壬在客栈内的样子,痛心疾首道:“这是我的错吗?难道人格魅力太强也是我的错吗?”说罢同黎崇一齐微笑着冲他挥挥手。


    那齐宣壬一咬牙,竟真的扭头就跑了。


    人群渐渐散去,两人迎上少年,黎崇拱手谢道:“此番多亏兄台,与兄台两次机缘,竟还不知兄台姓名。兄台身法奇绝,在下孤陋寡闻,不知师出何门?”


    那少年笑道:“二位不必挂怀,在下姓南宫名连朔,无门无派,一镖师而已。往日散学过几招,恰好擅长对付蛮力莽夫罢了。方才听闻那人强抢民女,还对二位的大义之举怀恨在心,一时冲动便站了出来,还望二位莫怪。在下还有货物解送,先走一步。二位,有缘再见。”


    说罢一拱手,径直转身离去。


    黎崇望着那人背影,感叹道:“真是个少年英侠!就是来去如风,我还想同他交个朋友呢!实在可惜。”


    又推推一旁愣神的李遇:“走吧,饭都凉了。”


    当晚客栈内,李遇心烦意乱睡不着,干脆起身点了灯,倚在凳子上发呆。


    她猜到那人如此长相,应该是有身份,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南宫连朔。


    “南宫连朔不是要在四年后才会和黎崇相识吗?剧情怎么开始崩坏了?那我应该想办法留下他吗?哎,不管了,反正只是见了一面,还算不上相识。不过,我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笃笃。”


    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黎崇?”


    “是我。”顿过一秒,黎崇推门进来,撩起衣摆在李遇对面坐下。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


    “见你灯还亮着,过来找你说说话。”说着将茶杯递给她,“有心事?”


    李遇心不在焉地转着手中的茶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白天南宫连朔走后,我看你就一直心事重重,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李遇无心再和他打太极,但又不知这事该怎么说,于是插科打诨道:“我见他模样甚好,心痒难耐。”


    听到这话,黎崇震惊地放下手中茶杯,瞪大双眼手指自己:“你日日看着我这张脸,居然还会对别人动心?”


    “不是动心,是心痒。再说了,这再好看的皮囊,时间久了,终究会腻的嘛。”


    “腻?我让你腻了?你这个…这个…”他站起身,一副被负心汉辜负的小媳妇模样,“伤心决绝”扭头跑走。


    这个台阶倒是把李遇整得哭笑不得——


    演技也太差了。


    第二日陪着黎崇参观完剑圣故居,已近傍晚,二人赶着马车从北门出城。


    “都怪你!非要在那屋里找什么’绝世秘宝’,现在好了吧?天黑前能不能赶到彩石镇都难说,今晚又要在野外过夜了!”


    “可是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高人死后留下那神秘宝物,等待后世有缘人的发现’。”黎崇驾着车,不满嘟囔。


    “那屋子每天有多少人去,还轮得到……”


    前方突然传来打斗声响,李遇瞬间噤声。


    二人随即将马车留在弯道内侧,下车悄悄靠过去。


    隔着树丛,只见官道上停着一辆拉货马车,十来个小厮正疯狂打砸那车上的货物。


    另一边,两名壮汉死死按着地上的人。地上那人一声不吭,被一把斧子抵在脑后。


    “都给本皇子砸了!砸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我看他不是能耐吗!可让本皇子逮着了吧,砸!砸!”


    这熟悉的声音……


    李遇和黎崇对视一眼,走出树丛。


    果然,车后正手舞足蹈的叫嚣之人,正是齐宣壬。


    “住手!”黎崇大声阻止道。


    小厮们齐齐望来,见是他们,停下手中动作,又齐齐看向齐宣壬。


    “谁又这么……”话还未完,齐宣壬就像见了鬼似的定在原地。


    “退避,三舍。”说着,李遇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齐宣壬脸涨得通红,抖着手,在他们和被钳制的南宫连朔之间来回指,半天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最后只留下一个气急败坏地跺脚,猛地转身,气冲冲地向另一边走远。


    小厮们扔下手里的东西纷纷追上,那三名壮汉互相看看,也慌忙朝齐宣壬追去。


    一大群人就这样滑稽地轰然散去,李遇赶忙将南宫连朔扶起,只见他衣服破了好几处,脸上还带着大小不一的伤痕。


    “让二位见笑了。”南宫连朔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笑笑,本想拍拍身上的土,方抬手却牵扯到胸前挫伤,下意识捂向胸口。


    他这个动作倒叫李遇瞬间醍醐灌顶!


    我想起来到底忽略什么了!


    黎崇上前,向南宫连朔满含歉意道:“南宫兄这是哪里话,你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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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我们连累,何来见笑一说。来,咱们现在就返回百蛟城,先找个大夫看看。”


    南宫连朔顾不得伤,伸手拉住黎崇:“不必了,如今这车货物尽毁,我还得赶去向雇主交代。”


    “诶,南宫兄如今负伤应当尽快就医才是。这车货物我们来赔,你只管随我们回城就好。”


    “多谢二位少侠好意,但昨日我是自愿应战,并不为什么回报。今日这事与你们完全无关,怎能让你们来承担。”


    “南宫兄既如此说了,那我们也不好再坚持。”李遇截断黎崇的回话,抢道:“只不过此事终究是因我们而起,这样,咱们一人一半,若南宫兄再推辞,我们也无颜在这江湖立足了。想来南宫兄在外押镖身上没带多少银子,我们先都垫上,到时你再还我们便是。而且,我私心想着,若是南宫兄接下来没有什么要事的话,我想邀你同行,我们就按最好的镖师价格付你,你意下如何?”


    南宫连朔本就没什么积蓄,平日里有点银子,都拿去帮扶别人。今日这一车货,就是他一年的工钱都赔不起,见李遇如此说,只好勉强答应。


    “多谢少侠抬爱,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工钱就按普通镖师付就好,在下还当不起’最好’二字。昨日我因有要事在身,与二位两次见面竟都忘了询问二位姓名,还望海涵。”


    二人一拱手。


    “李遇。”


    “黎崇。”


    李遇又接着道:“南宫兄不必自谦,昨日已见识过南宫兄的身手,自是当得起我们出的价钱。只是我见南宫兄伤势紧急……这样,李某不才,也略通些医术,不如我先给南宫兄把个脉。”


    说完不等他答应便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认真地切起脉来。


    一旁的黎崇奇怪道:“你什么时候……”


    李遇抬手打断,食指贴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分钟后,她蹙眉抬头,面色十分严肃:“南宫兄是否每到月中就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


    南宫连朔颇为意外:“确实如此,但除了轻微疼痛外,并无什么其他症状。我也看过几个大夫,他们都说没有大碍。”


    “此言差矣,南宫兄不仅患疾,而且还十分严重。哎……可惜我医术不精……对了,不知南宫兄是否听说过医圣崖?我想那医圣定能治疗此病。”


    南宫连朔一愣:“当真有如此严重吗?”又觉得如此麻烦别人,十分过意不去,遂劝道:“只是医圣崖如此隐秘,我们未必能找到。”


    李遇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冲黎崇笑得奸诈:“放心,咱们找不到,有人能找到。”


    黎崇眉心一跳:“我也找不到。”


    “诶~堂堂镇疆王孙,净说那话。你忘了,汤冢主是医圣的旧识呀!”


    “外公认识医圣?我都不知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遇点点脑袋,故作高深道:“智慧。”


    黎崇无语:“是母亲告诉你的吧。但是咱们刚跑出来没几天,这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时南宫连朔突然插道:“二位不必说了,我的身体没有大碍,咱们回城找个医馆就好。”


    李遇看看南宫连朔,又回头看看黎崇,问道:“你要他的命不要。”


    “要。”


    “那就走。”


    ——————


    扶楠国王宫。


    幽静庭院内,一位须发银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悠然偎在雕花躺椅之中,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满足微笑,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贴身内官前来添茶,四溢茗香将他唤醒。老者缓缓睁开眼,伸了个舒畅的懒腰,目光透过稀疏云层,望向那片湛蓝得发甜的天空,不禁感慨道:“寡人有多少年没过过这种清静日子了?想寡人费尽心机派了那么多人、找了那么多离家出走的话本塞给小八看,如今终于算是得偿所愿啦。”


    话到最后竟还有几分心酸。


    内侍添完茶,恭敬侍立于侧,面上难掩忧虑之色,犹豫道:“陛下,这八皇子孤身一人,会不会……”


    老国王手一挥,很是果断:“不会!国师早就说过,这小八寿数比寡人还长,保管没事。寡人现在只希望他在外面一切顺利,尽去祸害那秦国吧,最好几年内都别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