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假皇子,真女帝

    “抓了个正着?您撞见了什么?”殷元昭问道。


    想到这里殷长宇就来气,冷笑道:“哼,多亏我让那些下人不要声张。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俩有说有笑也就罢了,你母后还在给那人擦汗呢,举止亲昵,不是有私情是什么?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殷元昭语塞,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便被殷长宇打断道:“行了!你莫要再为你母后辩解,你替她窝藏情-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亏我以为那男的是你玩的男人,原来是你母后玩的男人!”


    殷长宇越说越气,抓住手边的一个茶杯直接便摔到了地上。


    殷元昭不敢再说了,怕火上浇油,先行告退了。


    一出御书房便往天牢走。


    天牢就在皇宫附近,门口有重兵把手,殷元昭出示皇子腰牌长驱直入。


    狱卒带着她到了傅离的牢房前,开了牢门便走了。见到狱中之人的模样,殷元昭心都碎了。


    自重逢后起,她何尝见过傅离这么狼狈的样子?


    狱中之人蓬头垢面,不知道几天没有洗漱过了。手臂上还有被鞭打留下的淤痕和血迹,嘴角还渗着血,面色乌青。怪的是人皮面具在这样的刑罚之下都稳如泰山地贴在他脸上。


    傅离听见有人来去的声音,以为是又有人来对他用刑了,抬头一看发现是殷元昭来了,还有心情对她咧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殷元昭一见他这个样子眼眶就红了,眼泪似大豆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傅离见她这副样子,慌了,伸手想替她抹眼泪,看见自己的手脏兮兮的,不舍得弄脏妹妹的脸,只得作罢。他强颜欢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殷元昭哽咽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若是说了,你怎么办?”傅离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师父给我算过,我能活到九十九呢,没那么容易死的。等皇上气消了,把事情弄清楚就放我出去了。”他还有闲心逗乐殷元昭:“来,笑一个?”


    “你再忍耐一会,我很快便救你出去。”


    殷元昭本想打点狱卒,让他们别再折磨傅离,却被拒绝了。


    牢头委婉道:“三皇子,不是我不想答应您。可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若是我帮您被陛下知道了,我也自身难保。”


    -


    殷元昭忧心仲仲地出了天牢,远远便看见时知元在门口,见她出来便连忙迎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去你府上找你时,你表妹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她说你去皇宫了,护卫告诉我看见你来天牢了。傅离在里面怎么样?”


    在知道殷元昭是女子前,时知远还对傅离有些吃味。要知道殷元昭对旁人都面若冰霜不假辞色的,唯独在他面前有些鲜活的模样,他一直认为他在殷元昭的心中是特殊的,可直到傅离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傅离才用了仅仅几日便能与殷元昭如此亲密,甚至让他住在了皇子府。


    但吃味是没用的,他不过一个将军之子,甚至不是女子,没名没份,哪有资格对皇子争风吃醋呢?只能自己暗自怄气,还不敢在殷元昭面前表露,生怕将人推远了。


    但知道殷元昭是女子后,他突然茅塞顿开。一想到傅离与殷元昭二人年纪相仿,且傅离出现后,皇后去三皇子府的频率大大增高,他去寻殷元昭时时常在前院看见皇后的鸾驾,再加上他们中那股奇怪的氛围,不难猜到,傅离才是真正的三皇子,他当日落水没死,成了道士,而殷元昭其实是四公主傅元霜,从此顶替了三皇子的身份活了下去。


    所以在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便赶忙来寻殷元昭,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看见时知远的一瞬间,殷元昭心中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她也顾不得旁人怎么看了,头向下趴在时知远的肩膀上。


    片刻,时知远感觉自己肩膀被趴着的地方湿了,他意识到,殷元昭哭了。在战场上受了多重的伤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人,此刻却趴在自己的肩膀上默默流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知远心疼坏了,抬起双手抱住了殷元昭,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不远处的狱卒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流露出半分八卦的模样。


    过了一会,殷元昭抬起头来,除了有些微红的眼眶,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哭过。她抬手放在时知远的肩膀上,难得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表情,道:“湿了。”


    时知远一低头,被她可爱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却不能亲亲她,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黑色的看不出来。”


    殷元昭咳了咳,收起手,道:“我打算去母后那一趟,商量商量怎么办。”


    “好,我陪你。”


    -


    皇后被禁足,无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殷元昭又去了御书房求殷长宇批准她入内。


    殷长宇恨木文心背叛他,但确实是喜爱这个与木文心所生的儿子。殷元昭难得地厚着脸皮学着哥哥小时候那样给他撒娇,硬是磨得殷长宇心软同意她去探视木文心。


    但她能进,时知远却不能进,只好在门口等她。


    殷元昭进了栖凤宫内,才知道木文心已经病了好几天,正躺在床上喝药。听见有人进来了,她往外探去,发现是殷元昭,急忙将身旁的太监宫女遣下去,连药都顾不上喝了,抓着殷元昭的衣袖便问道:“傅离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殷元昭脑海里又是哥哥的狼狈样子,眼眶又不住红了。自他们重逢始,傅离就没有那么狼狈过。殷元昭印象里,哥哥一直是个喜欢打扮的人,小时候每天早晨换了衣裳都要一直问奶娘“我今天穿的好不好看”,如今却成了个狼狈的监下囚。


    一看到她这个样子,木文心就知道傅离现在的情况不妙。


    她怒火中烧,没想到小心翼翼了一辈子,如今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也怪她因为儿子失而复得得意忘形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编排她,可没想到皇帝居然真信了这番鬼话,也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便将人给抓到天牢去用了刑。


    她现在连寝宫都出不去,若不是殷元昭去求得陛下恩准,连她的面都见不着,更别提找人疏通什么关系让狱卒对傅离好些。


    “要不,把实情告诉父皇吧。虎毒不食子……”殷元昭犹豫道,她现在脑中思绪缠乱,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傅离危在眉睫,就怕殷长宇越想越气,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一气之下把人砍了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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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完了。


    自古勾-引后妃的都没有好下场,死的死残的残。


    更何况她的哥哥分明出身清白,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的苦,还要被人污蔑背上骂名,实在是不该。


    但她话没说完,便被木文心打断了。她语气急促道:“不行!你大业将成,不能自断前路。”


    让殷元昭当上皇帝已经成了木文心的执念,成了她的心魔。


    她最开始让殷元昭霜扮成她哥哥只是想受宠,虽说殷长宇对她的一双儿女都很宠爱,但哥哥嘴甜会来事,妹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皇帝更偏心谁可想而知。更何况皇子和公主孰轻孰重是个人都有定论,死了个皇子,短期内陛下是会怜悯她,可时间长了之后对她肯定越来越不上心。受宠的滋味太好,吃穿用度都是最上等的。她再也不想回到那种一年半载都没有皇上垂怜的日子,甚至连随便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能给她脸色看。一个后妃,膝下无子,怎能长盛不衰?


    但殷元霜太争气了,即便与曾经那副跳脱的性子截然不同,也没让陛下的宠爱少一星半点,反倒是因为死了最亲的“妹妹”,让陛下多了一份怜爱。


    “皇位”这两字在殷元昭落水后,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随着陛下越来越喜爱元霜,她的野心又日益增长。


    这几个皇子都一个赛一个的草包,她女儿这么优秀,凭什么不能得这个位置?等到陛下仙去后,谁又管得了当今圣上是男是女?


    现在陛下的病是越来越重,眼看着也活不了几年,陛下对她女儿的重视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眼看着皇位近在眼前,却要功亏一篑,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知道自己儿子没死固然是喜事,但若向陛下澄明正身后,即便虎毒不食子,她们三人无性命之忧,但陛下难免对她们没有芥蒂。即便陛下宽厚,不下罪于她们,殷元霜恢复公主之身后,也休想再染指皇位了。而傅离自幼就没有修习过什么帝王权术治国之法,又无功名在身,还是个道士,离皇位更是有如天堑。


    皇位已经成了木文心的执念,即便代价是她儿子的性命,也不能让她后退。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吗?心软的人,可做不了皇帝。”木文心死盯着殷元昭的眼睛,眼中略有癫色。


    -


    时知远没有等太久,看见殷元昭走出栖凤宫,他连忙迎了上去,问道:“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殷元昭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你说,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时知远抬手抚平了殷元昭紧皱的眉头,道:“问你的心。”


    殷元昭抓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时知远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问你的心,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后果我们一起担。我不敢说左右你的决定,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在午夜梦回时后悔。若是旁人替你下决定,不论结果如何,你都一定会后悔,不如问问你自己想怎么做?”


    他双手抓住殷元昭的肩膀,将二人之间的距离轻轻拉开,微微低下头,看着殷元昭的眼睛道:“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听从,无论是什么后果,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