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作品:《假皇子,真女帝

    殷元昭又去找了殷长宇。


    殷长宇一见殷元昭求见,想也知道她是来为母亲求情的,左右不过那一套话术。平常三天见不到她一回,如今一天她便要来拜见三回,殷长宇都有些想迁怒于她了。


    本来被戴了绿帽子就烦,现在最看重的儿子还一直来求情,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他直接无视了通报的太监,坐在软垫上,任身旁的玉贵妃给他喂食布菜。


    钟双玉见殷长宇对殷元昭不予理睬,心中窃喜,更娇-声软语哄皇上开心。


    被木文心压-在头上十余年,终于是扳回一局。


    殷元昭在宫殿的台阶下等了许久,才等来太监的一句:“天色晚了,陛下请三皇子早些回去。”


    殷元昭脸色有些黑。


    她看见玉贵妃的轿子和宫女太监就在殿外候着,知道钟双玉就在里面。即便她再不关心后宫之事也知道她母后与钟双玉都斗了大半辈子了,此次风波钟双玉也没少在里头出力,若是再任她吹一-夜的枕边风,明早她哥哥有没有活头都还说不准。


    她当机立断,一甩衣摆便跪下了。对通报的太监道:“你去告诉我父皇,我在此处跪到父皇见我为止。”


    太监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里头传话。还没等他进门,便从殿内飞出了一双银筷子,砸在地上“轱辘轱辘”滚到台阶下。吓得太监也不敢进去,跪在地上求陛下息怒。


    殷元昭的声音不小,殷长宇在殿内听得一清二楚,气得他直骂“混账”,一口气喘不上来,咳嗽了半天。


    钟双玉见状,轻拍殷长宇的背,装作无意道:“陛下别气坏了身子,来喝点汤润润喉咙。这补汤是元许亲自给您熬的,试试味道怎么样?”


    殷长宇就这钟双玉的手喝了一口,直接推开道:“太淡。”


    钟双玉拿着勺子尴尬地笑笑,迎合道:“那我让他下次多放些盐。”


    殷长宇皱着眉头,不客气道:“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我上月交给他的贪墨案让他抓点紧。”


    “是是,臣妾一定好好说他。听说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臣妾看他这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呢,想必是在加班加点地查案子。”钟双玉脸都笑僵了,心中暗骂道:死老头,给你台阶你也不下,活该你戴绿帽子。


    “是吗?那明日早朝我可要问问他。”


    钟双玉暗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敢多嘴了。


    殷长宇慢条斯理用了一炷香的膳,吃饱喝足后又去偏殿画上了画。心道:你小子给我使苦肉计,我看你能使多久。


    殷元昭在院子里,卯足了劲等。她从来就不是服输的人,更何况这次还关乎到她的亲哥哥。


    太监宫女拿着用剩的残羹冷饭从她身旁经过,她素来练武,消耗比一般人都大,午饭吃的那些东西早就消耗干净了,此时闻到这些饭菜的味道,肚子没忍住叫了几声,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听见了,也低着头装作没听见一般赶紧将这些东西撤下去。


    她的贴身宫女婉晴陪着她一道入宫的,实在是心疼,去御膳房拿了些新做的饭菜端给她,道:“三皇子,你先用些,别饿坏了身子,皇后娘娘看见该心疼了。”


    婉晴看着她长大的,拿的都是些她爱吃的,殷元昭闻着觉得更饿了。她撇过头道:“你拿下去吧,我不饿。”


    婉晴见她坚持,也拗不过她,含-着泪又将饭菜端下去,在一旁陪着她一起跪着。


    殷元昭余光看见婉晴陪她一起跪下,道:“婉晴,你先回去。”


    “不!奴婢陪着三皇子。”


    “你先回去!”


    见殷元昭态度强硬,婉晴也只能起身,一步三回头往宫外走。她想到主子向来与时将军交好,又急匆匆跑去了时府。


    下午,殷元昭借口回府一个人静静与时知远分开,分开后时知远便独自回了府上。他总觉着事情有些蹊跷。殷元昭受命秘密离京时对外告病,皇后娘娘素来疼爱这个独子,频繁出入三皇子府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况且殷元昭明面上的娘子是皇后的亲侄女,就更有理由出入三皇子府了,陛下也一向懒得管后宫之事,为何会突然怀疑皇后对他不忠呢?


    殷元昭的府上,必有内奸。此人留着,多半是个隐患。就算这次能救出傅离,日后恐怕还会多生事端。既然殷元昭现下无心去想这些事,那他有理由为他分担些。


    时知远一回到府上便钻进了书房,在纸上涂涂写写,将有关之人一个个写出来再逐个判断嫌疑。


    这一忙活就过了饭点。时府用膳时间晚,天色都黑了,时知远还闭着书房的门不出来。


    时父时母差人去唤时知远用膳,前脚下人才来回道:“少爷说他晚些再用膳,请老爷夫人不必等他。”后脚就见时知远跟阵风似的出了府。


    时父时母面面相觑,抓了平日伺-候时知远的小厮问道:“少爷去哪,这么急?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跑了?”


    小厮老实回道:“方才门卫通报,三皇子的贴身宫女婉晴姑姑求见,说有急事。”


    时父时母这才恍然大悟,感慨道:“这孩子真是,难怪他饭也不吃就跑了。”


    -


    上了马车,时知远才问道:“婉晴姑姑,三皇子出了什么事了?”


    婉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三皇子是为皇后娘娘求情才出此下策,但……三皇子自幼肠胃就不好,奴婢怕他饿坏了身子。奴婢知道您和主子的关系不错,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来找您,看能不能劝劝他,好歹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实在是让人为难,时知远知道殷元昭是想使苦肉计让陛下心软,但不知道陛下是否真会心软。婉晴是关心则乱,也是因为从小看着殷元昭长大,若是亲,恐怕她对殷元昭的感情比陛下对殷元昭的感情都深,自然见不得他受半点苦。


    说话间,马车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时知远知道,机会来了。


    他们赶到皇宫的时候,雨已经很大了。


    宫内不准骑马驾车,他们俩一路狂奔至御书房外。夜色昏暗,御书房已经点了灯,宫女太监都在屋檐底下躲雨,唯独一个倔强的身影像钉子似的扎在殿前。


    殷元昭头发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她眯着眼睛,头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像帘子将雨水隔绝在外。虽然已经跪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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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了,背还依旧立挺着,没有一点打弯。


    婉晴远远见了,急忙扑了过去,哭声快能与雨声媲美了。


    她劝殷元昭改日天气好了,等陛下心情好了再来。但殷元昭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天知道哪个晚上父皇又听了谁的耳边风,一怒之下把哥哥给砍了,那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父皇一听见她想求情就生气,根本不能心平气和地听她好好说,加上贵妃还一直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不剩多少时间了。


    现在就在赌,她能不能让父皇心软,好好听她解释。


    余光瞟见了时知远的身影,她知道,帮手来了。


    她佯装咳嗽,时知远就懂了该怎么做。


    在闪电划破天际的一刻,他放在殷元昭背上的手按住了穴道,殷元昭瞬间昏了过去,时知远顺势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婉晴不明就里,以为殷元昭真的晕了过去,彻底急了,叫得撕心裂肺,哭声和雷声相伴,听得殿外的太监宫女们都觉着有些不忍。


    殷长宇眼里看着折子,心却没看进去。听见外面电闪雷鸣的声音,装作无意地问一旁的刘公公:“外面下雨了?”


    “老奴去看看。”


    刘公公伺-候殷长宇多年,早揣摩透了他的心思,一听就知道他想让他去看看殷元昭还在不在外面跪着,否则雷雨声这么大,除了聋子谁听不见,何必问什么下不下雨。


    他拉开了一条门缝,见殿前一堆人围着,问旁边守夜的宫女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刘公公,是三皇子跪得晕过去了。”


    殷长宇伸长了耳朵听他们讲话,纵使宫女说话的声音小,但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他急忙跑到殿外,连忙命人将殷元昭扶到她出宫前的住处,还派人赶忙去御医院将当班的太医找来。


    见皇上终于松口了,时知远将人横抱起,轻置在轿子上,一路跟着去了。


    进了屋内,殷元昭一身湿哒哒的,婉晴正要帮她将身上的衣物换下时,被时知远拦住了。


    他道:“我来吧。”


    婉晴有些犹豫,但是想到殷元昭最讨厌有人伺-候她沐浴更衣。殷元昭虽然不爱笑,冷冰冰的,但不怎么发脾气。仅有的一次还是新来的宫女不懂规矩,在她沐浴时进去伺-候,刚开了房门便被她大发雷霆赶出来,当夜便被她退回了尚宫局,此后再也没人敢在她沐浴时进去伺-候。


    婉晴想到此,还是好心提醒道:“时公子,三皇子一向不喜外人为他更衣,恐有迁怒。我跟着三皇子时日久了,或许他还会念些旧情,即便是责罚也是奴婢该受的。若是您来的话,恐伤了你们好友间的和气。”


    时知远笑了笑,道:“谢谢婉晴姑姑为我担忧,但我与三皇子同吃同睡多时,早就是过了命的交情,若是怪罪起来,你就说是我执意替她更衣的,罪责我一力承担。”


    婉晴见他坚持,只好作罢,领着旁边的下人都退出了屋子,走之前还替他们将门给闭紧了。


    见人都走干净后,时知远摁了人中将人唤醒。


    “陛下已经愿意见你了,我让他们出去了,你且换好衣服,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