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假皇子,真女帝

    一众宫女太监都在外面候着,时知远才领下给殷元昭换衣服的任务,出去怕是要露馅了,只好将床边的帷幔放下,背过身去等殷元昭更衣。


    他看不见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只听见殷元昭更衣时的“窸窣”声。


    天色暗了,桌子上点的几根香烛,烛影摇曳,平添了几丝暧昧。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殷元昭是女子时,他们行为间还没什么分寸,即便已经互明了心意,除了亲吻这样亲密的行为,肢体上的接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时看他只着亵-衣的样子都不觉得有什么。但知道她是女子后,总怕冒犯了她,即便是只听得见她换衣时的声音都莫名觉得有些害羞。


    奇怪。


    殷元昭三两下便解下了衣服正准备换上,但难题来了。最里面的束胸也湿了,若是不换的话,外头换上干爽的衣服也会被浸-湿,到时候被人发现了难免生疑。


    眼下的这座宫殿虽然是她出宫前的住所,里头也存了不少她的旧物,她平常为了方便,也为了掩人耳目,束胸都放在床下的暗格中。但搬离皇宫时怕被人发现,她便将藏在暗格内的束胸也都拿走了,这也造成了此刻的窘境。


    束胸到是不难做,也不需要什么特殊材料,但坏就坏在,她衣服都统一存放在另一个宫殿中。方才婉晴特意去给她拿了一身干净的衣物,里面没有一块布料是多余的。


    殷元昭思来想去,看着床帏后的人,想到了一个法子。


    “知远,你将亵-衣脱给我。”


    亵-衣穿在最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人穿没穿。但看她的人太多,一点也不能有差错,但时知远不同,他在这个场景也就算个陪衬,没人会去注意他到底穿没穿一件亵-衣,即便被人发现他没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她不同,她需要一件亵-衣来掩饰她穿了束胸的身体。


    时知远乍一听见,瞬间愣住了,甚至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宽衣解带,将亵-衣脱下来,刚要转身递给殷元昭,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别转过来,顺便把桌上的剪子一道给我。”


    时知远这才反应过来殷元昭要做什么,但脸上的温度一时半会还下不去。好在有帷幕挡着,殷元昭看不见他红红的耳根。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穿过床帷递了东西进来,透过缝隙能看到人还是背过身去的。


    殷元昭接过衣服和剪子,说了声“谢谢”。


    时知远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没事。”


    时知远虽说也淋了雨,但是时间不长,雨水并没有渗透进去,亵-衣还是干爽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殷元昭的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衣服上残留的体温,她这才后知后觉有了些害羞的感觉。


    但顾不上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熟练地将衣服剪开,然后缠到身上。


    刚淋过雨的身子是凉的,将布料缠上身之后,她才知道,不是错觉。


    时知远长了副算得上儒雅的皮囊,但总归是个武将,体温比寻常人高些。亵-衣被他烘得热热的,贴上她带着凉意的皮肤,热意就明显得多了。


    她脱下那身湿透了的衣服时还觉得有些冷,但将布料缠上身后却莫名觉得有些热。


    站在床外的时知远脸上热意下不去,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了回去。


    听见身后拉开床帷的声音,他才转过身去,两人一对视。


    时知远还好意思调笑道:“你脸好红。”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


    就在婉晴要忍不住敲门时,房门开了。


    被屋外的凉风一吹,时知远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三皇子醒了,你们进来吧。”


    婉晴听了一喜,请了太医进屋子,又差人去禀告陛下。


    殷长宇一听人说殷元昭醒了便来了,他没管一地行礼的人,急匆匆往床边走去。


    殷元昭半靠在床头,额前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难得流露出几分脆弱的模样。


    “禀告陛下,三皇子是太过劳累,加上又淋了雨才气力不支晕过去的。未免寒气入体,微臣开了副方子,稍后便差人熬了药端过来。”


    殷长宇点了点头,道:“你们都下去。”


    “是。”


    -


    钟双玉靠在软榻上,轻轻低头将葡萄籽吐在婢女的手上,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好不惬意。


    这么多年的眼中钉,终于是要拔了,她怎么能不快意?


    这个皇后之位也该换人坐坐了。


    一阵凉风吹过,她无端打了个寒颤。


    “有些冷,你去把窗关了。”


    “贵妃娘娘,我们之前说好的,您什么时候把奴婢要过来?”


    钟双玉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轻声笑道:“你急什么?你留在那儿,本宫还有用。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


    “多谢贵妃娘娘赏识。”


    地上的人跪着磕了几个响头,从一旁的宫女手中领了一袋赏银,心满意足地走了。


    钟双玉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纸,笑了笑,将它靠近烛火点燃,随手便抛在了地面上。


    符纸轻薄,还没落地便燃烧殆尽,风一吹灰烬便散落在地上。


    “来人,把地给扫了。”


    -


    殷长宇坐在床侧,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我也就是关你母后禁足两月出出气,她在里面不愁吃不愁穿的,你又何苦弄成这样?”


    “我不是为母后,是为了傅离。”


    殷长宇有些懵了:“傅离是?”


    殷元昭顿了顿,接着道:“我养在府中的男宠。”


    殷长宇更费解了:“那为何他与你母后举止亲密?”


    “我……”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殷元昭还是咬着牙将话给编了出来:“我太喜爱他了,离京后不放心他一人,才让母后多关照。母后对他也就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别无私情。您想想,长辈为小辈擦汗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儿臣功课累了,宫中的嬷嬷也替儿臣擦过汗,这难道能说嬷嬷们与儿臣有私情吗?”


    “这……”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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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捉奸在床?”


    “这倒是没有。”


    “那又可有亲吻等肌肤之亲?”殷元昭接着逼问道。


    “这倒也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您又为何笃定我母后对不起您?这对母后和傅离岂不都是无妄之灾?”


    “是父皇老糊涂了。”殷长宇叹气道,这才承认自己错了,“那朕明日便下令将傅离放了。”


    “今夜吧,牢里森寒,儿臣实在不忍。”


    老皇帝点头道:“那便依你。”明了自己没戴绿帽子的殷长宇开心了许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为何如混沌一般,居然就这样信了皇后与他人苟且,还差点将自己气死。


    解了心结后,见儿子这么着急这个男宠,他还有心情教育:“你也真是,一个男宠,何必这么认真,还下跪,若是我一直不心软,你打算一直跪到什么时候?”


    殷元昭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装傻。


    “你与芷烟也成亲许久了,怎么也没见有什么喜事来报?你可不能玩物丧志啊,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你娘子身上,早日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让我和你母后享享天伦之乐。”殷长宇说着,还拍了拍殷元昭的肩膀。


    “儿臣还年轻,不着急。再者说儿臣忙着建功立业,聚少离多的,怀不上也正常。”殷元昭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开脱。


    “行了,你歇息吧,朕去下令放他出来,还有取消你母后的禁足,这次误会了她,也不知道她要不要和我闹呢。”


    “儿臣今日不宿在宫里了,正好将傅离一道接回府里。”殷元昭道。


    “行罢,你也真是,这么看重他也不早跟父皇说,害得闹了这么大个乌龙,也真是白让他受这身皮肉之苦了。”殷长宇本来还对殷元昭的说辞存疑,但见她这么担心傅离,也不得不信了。


    “父皇平日事忙,儿臣这些小事还是不拿来叨扰父皇的好。”


    -


    夜深了,雨还没停,天牢门前当差的早换了一班人。


    傅离爱干净,但此时也顾不得讲究,拿着几团稻草盖在身上御寒。外头下了雨,牢里虽然没漏雨,但地面却有些湿冷。


    他睡得不深,门口一响便惊醒了。牢里常年见不到日光,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以为又到了新的受折磨的一日。


    他这个父亲还真是会折磨人。


    傅离在心中冷笑了一下。


    他也想着要不将身份公之于众,但他此时只是一个监下囚,说出来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能有人。再者说,他眼前浮现了一张与他极度相似的脸,虽然只相认了短短十余日,但他却不忍心那人努力大半生的东西付诸流水。


    也许这就是命?难怪师父让他办完事就回山上,莫要贪恋红尘。


    这样痛苦的日子他不知道还要过上多久,或者说他还能活多久?


    听见门被拉开,傅离认命地坐了起来,抬眼望去,看见的不是凶神恶煞的狱卒和令人胆寒的刑具,是那张他最熟稔的眉眼。


    “走吧……傅离,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