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 84 章

作品:《夫君他今天动心了吗

    于是乎,她就被裴闻卿强行带到县里暂住一夜。


    翻下山的是走在前头的三辆货车,她与邓伯及仆役的马车走在最后,侥幸躲过一劫。


    出事后,邓伯又是让人回镇上报信,又是派人去县上叫人来帮忙,还将她与其他女眷安排在山洞里稍作休息等待,待货物重新整理好再继续进京。


    听小厮说兄长来的那一刻,她喜出望外,来见兄长之时,还盘算着回京后必定要先去食肆好好吃一顿。


    只是万万没想到,兄长突然变成了前夫,简直是有苦难言,心情猛地跌落谷底。


    客房内。


    沈舒幼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东张西望打量着屋子,炭盆烧得正旺,烘得整个屋子如春日暖和。


    她心里暗想:比镇上好许多,晚上不至于受冻。


    鞋面的积雪已经彻底融化,冻得她双脚麻木没了知觉,路上又被马颠得腰疼,这会她只想赶紧躺到被子里歇息。


    可他却迟迟不走。


    沈舒幼摸着床沿坐下,想脱鞋又不敢脱,只好轻咳两声:“那个……我想换个衣裳,你能不能先出去?”


    “只有这一间房,我能上哪去。”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么大一间驿站,怎么偏偏就只有这一间客房,骗人都不会骗。


    他不走,那就只能她走了。


    沈舒幼无视他的话,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去别家驿站住。”


    好在母亲在她包袱里放了盘缠,如今还不至于看他脸色度日。


    她自己有钱。


    裴闻卿淡淡道:“别的驿站也不会有闲置的客房,都被我包下来分给随从住了。”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阻隔的帐子,将书案与床榻分开来。


    意思很明显,除了这里,她无处可去。不住,那就只能冻死在外边,沈舒幼被迫咽下这口恶气,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万事皆可为所欲为。


    裴闻卿,算你狠!


    她气鼓鼓地折返回来,将帐子拉严实,包袱放到一旁,快速脱掉鞋袜钻到被子里。


    不多时,冻得白一阵青一阵的双脚逐渐暖和起来,她侧头往外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闻卿慢条斯理地核对账册,悄悄斜了一眼帘子后早已安静的身影:“年末香铺生意大好,提前来进些香料备着。”


    沈舒幼“哦”了一声,接着问:“你不是去东宫任职了,怎么还有闲情打理香铺?”


    也不知道那香铺有何魅力,听闻他前世不思进取,沉迷制香连家都不回,日日宿在香铺里。


    李氏每回提前此事,头疼不已。


    “这几日腊八休朝,无事可忙,总要找些事来打发时间。”


    声音从帐子后传来,低沉醇厚,似流水潺潺拨人心弦。


    “好吧。”


    身上开始热起来,困意席卷全身,沈舒幼爬起来脱掉厚厚的袄子,再次躺下。


    一身轻松,听着纸张翻阅的声音,缓缓进入梦乡。


    醒来时,外面的天还亮着,肚子饿得咕噜噜响。


    沈舒幼慵懒地坐起身来,穿好袄子和鞋子,拨开帐子走出来,见他正靠在案上休息,便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寒风扑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去哪?”


    她缓缓回过头来,他端着地坐在书案后盯着他看,一幅吃人模样。


    “人有三急嘛……”


    甭管几急,都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只能点到为止,聪明人肯定一点就会。


    沈舒幼已经急得不行,哪还顾得上他同不同意,她又不是犯人。


    关好门出来,一阵小跑远离那个房间,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十分畅快。


    解决完急事,接下来就是填饱肚子,出来得匆忙,身上只有几个铜板。


    她正盘算着能吃些什么的时候,店家热心地招待她,说天寒客少,菜食简单,让她随便吃。


    菜食确实简单,不见一点荤腥,只有一小叠青菜,一碗萝卜汤和米饭。


    萝卜汤放了姜片一起熬煮,甘甜之余夹杂些许辣味,她大挑食,一口气喝了两碗,身上也变得热起来。


    店家看她胃口好,一直给她续汤,嘱咐她多吃一些。


    就在她与店家一边闲聊,一边美滋滋地喝着萝卜汤,裴闻卿提着食何从外面回来,一脸阴沉。


    他板着脸“砰”的一声把食盒放在桌上,一一取出食盒里的饭菜摆放在桌上。


    沈舒幼捧着碗,同店家又要续了一碗萝卜汤,就着剩下的半碗米饭吃下去,打了个饱嗝。


    期间没有动过他带来的吃食,店家也热心地给他端来一碗萝卜汤,他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放下,放得远远的,再也没动过。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回去睡了。”


    沈舒幼急匆匆跑回房里来,脱下袄子,再次躺回床上,思索着明天如何回城的事。


    总不能跟他的商队一起回城,不跟他一起走,她又不会骑马,就只能找马车,也不知道母亲给她准备的盘缠够不够租辆马车回城。


    总不能靠双脚走过去吧?放在其他季节,兴许还能行得通,冰天雪地的走上一个时辰才到城门口,再从城门口去到谢府也还要一个时辰,怕不是要冻死在路上。


    越想越乱,最后还是决定找辆马车送她回城,盘缠要是不够,到时再让管家补上就是了。


    想通一切,她就安心睡了。


    -


    次日一早。


    沈舒幼醒来时,仿佛被关在一个大火炉里,后背热得冒汗。


    艰难翻过身来,热浪涌上脸来,她伸手去推,抵在一面滑溜溜的丝绸上。


    这手感……怎么那么熟悉?


    她仰起头来,晃了晃脑袋再三确认,在她前面的是个人,她触摸的地方是他胸、膛。


    他怎么上床了!怎么还抱着她睡觉!


    双脚被他死死压住,无法动弹,沈舒幼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束缚,转过身来时,腰间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嗯?


    她明明记得,身上的东西早就摘干净了,怎么还有东西硌着自己。


    顺着紧挨在一起的两副身子缝隙往下摸索,寻找那件硌人的东西,好像是他身上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下,她捏了一下,下手之后顿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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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闻卿猛地惊醒过来,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她推开。


    “我不是故意的!”


    沈舒幼背过身去,捂着眼睛,又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还是不捂了。


    谁知道竟然是他的那个东西,真是丢死人了!


    “你不是不举吗!怎么还……”


    裴闻卿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捞过衣裳跑到帐子外面来。


    待他离开,沈舒幼才敢回头,拉过被子裹着自己,大声质问他:“你怎么总是喜欢乘人之危,谁让你上床来睡了!”


    裴闻卿自觉理亏,暗自喊冤:“不上床我睡哪,你想冻死我不成。”


    昨夜他用完饭回来,屋内的炭盆即将燃尽,冻得人浑身直打颤,重新添好炭火之后,掀开帐子进来,见她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这才勉为其难上床来与她同寝。


    从前又不是没睡过,连孩子都有了,怎料她还有这样大的反应!


    他自己的反应也比以往大,往日不过片刻便消停了,这会怎么都消不下去。


    没人比他更急了,他越是着急,那东西越是不听话。


    久别重逢两年多,这物仿佛不再愿意受他控制。


    裴闻卿急得团团转时,仆役前来敲门,很是着急道:“少君,不好了,谢大人来了!”


    “谢大人?我哥来了!”


    沈舒幼激动得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鞋子去找兄长。


    从帐子里出来时,见他快速背过身去,她冷不丁地来一句:“再有下次,这辈子就由我来帮你净身!”


    倒不是吓唬他,反正他自己也不珍惜,上辈子可以舍弃,这辈子想必也没那么在乎。


    见到谢世杰那一刻,她差点要哭了。


    沈舒幼连头发都还来不及梳,披头散发同他诉苦:“哥,我差点又要死了……”


    谢世杰心疼地拥着妹妹,温声安抚:“没事,这不是一早就来接你回家了。”


    裴闻卿慢悠悠走出驿馆,不敢与兄妹俩对视,假装看向一旁。


    “看在你收留幼娘一晚的份上,这次就不同你计较。”


    沈舒幼前脚刚与兄长诉完苦,说裴闻卿昨夜欺负自己的事,这会兄长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找他算账了。


    早知道就不说了。


    因徐庄与扭伤了脚在养伤,不便来百花镇过年,今年只好在京城过年。赶在腊八前一日,谢世杰亲自去将父亲母亲接回京中来。


    李氏在知道沈氏回京后,腊八节当日便带着东西登门拜访,两人聊了一整日。


    沈舒幼拜见过她,便以问功课为由躲到徐庄与这里来。


    徐庄与起初笑而不语,后来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上几句。


    “都去乡下一年了,还没放下吗?”


    沈舒幼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嫂嫂指的是……”


    “裴闻卿,不然还有谁?”


    “嫂嫂从哪里看出来,我还没有放下他?”她反问,“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徐庄与直直道:“没有什么的话,为何还要到我这里来躲着郡主?”


    “我这不是担心她劝我与裴闻卿重修旧好,叫母亲难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