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 83 章
作品:《夫君他今天动心了吗》 沈舒幼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拒绝。
对此,他有些诧异,以为她会深思熟悉之后再委婉拒绝,可她是不假思索便给出回答。
她揣着册子起身来,他紧跟着起来,一起前往镇上。
“如今都结束了,我不想再涉足其中,只想好好在这里过日子。”
裴闻卿仍然不放弃,还在争取:“你不用着急回答,还有三四日才启程……”
她立即打断他的话:“不去,这就是我答案。”
“但我还是想把话说完。”他继续说下去,“镇上东头街有家钱记花行,每日都有我家香铺的人前来收花,你若想去,便直接去那里找他们,他们会带你回京城。”
沈舒幼勉为其难点头应下,随后想到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符签递给他。
“平安符?”他不明所以翻看着,“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个。”
“物归原主罢了。”
裴闻卿十分疑惑,直到他将平安符翻过来,看到后面写着“华严寺”三个字。
“这是……”他愣了一下。
沈舒幼释怀般说道:“当初你姐姐给我的,也是因为这张平安符,我才邀她去芙蓉斋让她知晓密谋之事……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什么无济于事。”
其实,这张平安符她本想在和离那天还给他,只是那会心里乱糟糟的就给忘了。
待她回到谢府,整理东西时,再次再装着和离书的信封里看到这枚平安符才又想起来。
这张平安符就如同前世因果一般捉弄人,裴令嘉把平安符给了她,等于生还的机会给了她。
上辈子她惨死在刑部大牢,这辈子是裴令嘉替她挡灾死在了刑部大牢,所谓宿命,大抵不过如此。
裴闻卿又还给她:“既然姐姐是送给你的,我便不能要。”
“我如今已经用不上了。”沈舒幼抬眸望向他,“裴家的事还远远未结束,这枚平安符你正好用得着。”
“好吧。”
看在是姐姐准备的东西,他勉为其难收下。
“那就送到这里了,祝你此去一路平安。”她轻声道,“顺便帮我给你姐姐姐夫上柱香。”
“嗯。”
这次分别,裴闻卿没有二次过来道别,或许来了,她不知道。
东西还回去之后,沈舒幼这心里彻底没了负担,沉浸在制茶的忙碌之中。
父亲为了采莲方便,同镇上的木匠学习做了一艘小乌篷船。
她白日乘船采莲,晚上就闻着花香睡在船上,好生安逸。
燥热的夏日一晃而过,沈舒幼整个人晒黑了不少。
相隔不远的几个婆子与沈氏熟络后,没事就过来与闲聊家常,借着聊家常的由头,打起她的心思来。
“我看幼娘也不小了,还不成亲吗?”贾大娘目光一直在沈舒幼脸上打转,“也不知道哪家郎君有福气能娶到我们幼娘。”
沈舒幼对此早已习惯,只顾逗着大福玩。
沈氏尴尬道:“此前成过一回,如今和离了,我与相公不想再逼她成婚。”
“成过啊……”宜婶饶有打听起来,“什么原因和离的,我们幼娘这么好看的娘子,不要吃亏是他们,正所谓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
“子嗣……”沈氏照着女儿给的答案回答两人。
没人会不在意传嗣之事,说她子嗣艰难,仅用一招便能赌上她们的嘴。
贾大娘思索片刻:“这有什么,我镇西村那边有个远房侄子,踏实能干,前两年家里的女人跑了,留下两个张嘴吃饭没人照顾的,幼娘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沈氏:“……”
山外有山,一招更比一招高,着实有些意外。
宜婶打岔道:“哪能让幼娘去给人家当后母,这生不出孩子又不单是幼娘的错,兴许是男方有问题呢,我看还是我那外甥比较适合幼娘,那十里莲塘,有一大半是他家的,幼娘嫁过去就只管享福。”
沈舒幼抱着大福站到一旁,与母亲用眼神无声交流,示意母亲赶紧打发她们走。
沈氏默然,颌指示意女儿,身后有人来了。
“我侄子好!”
“我外甥好!”
“咳咳!”
浑厚的男声拌着熟悉的驼铃声从身后传来,沈舒幼缓缓转过身来,却见他牵着马慢慢悠悠走过来。
“幼娘,他是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
裴闻卿正准备回话,被她抢先一步:“这是我二哥。”
贾大娘和宜婶同时松了一口气,而后同时起身前去打量其裴闻卿来。
“这样俊俏的哥哥,幼娘你竟然有两个,你二哥也成家了吗?”
她没有回答。
裴闻卿清了清嗓子,说道:“已成家两余载,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两人见捞不着好处,便以家中有客,不便打扰为由走了。
沈舒幼打趣道:“二哥哥是成家了,我可就难以抉择了,到底是当后母呢,还是选择当贵夫人呢,真是头疼。”
“我看都不好。”
你说不好就不好,反正和你都没关系,沈舒幼在心里想着,男人多得是,慢慢选就是了。
她当即反驳回去:“你母亲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等她再给娶个回来看着你,你就老实了。”
至于他为什么又来百花镇,无非就那两个理由,一为香铺选进购花材,二为替李氏来送东西。
此前都不见他如此热情,甚至不愿意来谢府,突然变勤快了真叫人猜不透。
来的次数多了,沈舒幼也见怪不怪,就当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虽然和离后也可以再续前缘,但她从未想过,父亲母亲和兄长嫂嫂都不曾劝他与裴闻卿重修旧好,也没有忙着为她再议亲。
他也从未说过要她跟自己回去之类的话,这层窗户纸谁也没有主动捅破。
一旦捅破,便是覆水难收,仅剩的兄妹情义也将不复存在。
她开始犹豫,明年是否要回京城帮嫂嫂,回城难免会时常遇到他,怕是更要说不清了。
思来想去,沈舒幼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
这天晚上,两人坐在莲塘边上,裴闻卿正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在晋阳所碰到的事情,以及两个外甥的近况,后面突然说起翠湖的事情来。
“我前天去香铺核对账簿,顺到逛了逛翠湖,你猜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沈舒幼不感兴趣,木纳摇头。
他乐此不彼地说着:“我在那里看到一个小娘子在哭,起初我还以为是你呢,就过去同她搭话,没想到竟被他夫君误会我要勾搭他夫人,要将我打一顿,还好我跑得快。”
沈舒幼:“……”
前天……她掐指一算,那不就是上辈子与他在翠湖初次见面的日子,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不行不行,不能再次重蹈覆辙!
她重重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在心里告诫自己:沈舒幼你清醒一点!他根本不喜欢你,他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韦云安!
“困了,我要去睡了!”沈舒幼起身回屋。
“你不送我了吗?”
“路上又没鬼,自己回去!”
裴闻卿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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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追上他道歉:“我说那个事,不是要笑你,是觉得有意思跟你分享分享……”
“裴闻卿,这辈子我不会再去翠湖边上哭,也不会去乔山等你一起去赏枫,更不会醉白居与你发生那样的事,你我之后的事情都不会上演。”她干脆一次性说个明白,“你我各自有命,我也不会再回京城,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要是裴姨还让你来,麻烦你先派人来说一声,我好回避。”
“你是不是最近听到了什么……”
“没有,就是单纯不想见你罢了!”
-
自那日之后,一直到年底,裴闻卿都从未出现过。
这年腊八的前几日,徐庄与不小心扭伤了脚,派人传信给她,让她回去帮几天忙。
沈舒幼认真想了两天,才决定回京帮嫂嫂。
没有马车,她只好找到与母亲交好的邓伯,借乘他家去城里送货的马车一起回城。
早上刚下过雪,地上积得一层层厚厚的雪,货车前行格外缓慢。
路上又下了雪,她同几个随从挤在马车里,颠簸得头昏眼花。
半道上,马车出了意外摔到山脚下……
邓伯赶紧让小厮的县上找官府来帮忙,奈何官府根本不想管。
眼下,他们正忙着接待京城来的贵客,哪有功夫搭理几个无名小卒,直接将小厮轰出去,关上县衙大门。
小厮拍打着大门,使出绝招:“谢御史的女儿也在其中,难道你们也不管她的死活吗!”
县衙内无人回应,一个告老还乡的御史,无名无权,管他女儿做什么!
小厮垂头丧气走下台阶,被路过的裴闻卿揪住衣领,厉声质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谢御史的女儿也在其中,是什么意思?”
小厮怯生生回答:“幼娘跟我们送货的马车一起回城,谁知道路太滑,马车摔到山脚下……”
裴闻卿没有听完,纵身一跃上马,急匆匆往百花镇赶去。
约摸过了一炷香功夫,赶到出事的地方,随从正忙着搬运清点货物。
山脚下,马车破碎不堪,货物堆积到一处,被大雪掩埋着。
他飞奔至山下,在雪地里翻找着。
“幼娘!”
一旁地随从认出他来,忙过来安慰他:“人没事,这位郎君尽可放心。”
放心?被埋在里面的又不是你们,怎么就不会有事。
邓伯看拦不住,忙给小厮使眼色。
小厮会意,将东西拿回路上,向一旁走去,来到一处山洞。
山洞内,沈舒幼正坐在大伙刚生好的火堆旁,喝着热水烤火取暖。
小厮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同她说:“幼娘,你哥来找你了,赶紧去看看!”
兄长这么快就来了吗?难不成他来这附近查案?
沈舒幼忙带上自己的包袱,跟着小厮来到出事的地方,却不见兄长的身影。
小厮指着山脚下,正忙着在雪地里翻找着什么都背影:“你哥在那,他估计以为你被埋底下了,忙着救你呢!”
顺着小厮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的得一道熟悉的身影,待他侧过头来时,沈舒幼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认错人了,这哪是她哥,分明是她那不讨喜的前夫……
沈舒幼不禁扶额苦笑,欲回山洞躲着。
这时,小厮拉住她,朝山脚下的裴闻卿高声大喊:“那位郎君,别找了,你妹妹在这!”
山脚下,裴闻卿蓦地一下回过头来,往上看,确认无误,不觉喜上眉梢。
他匆匆跑上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