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争执

作品:《被迫成亲第三年

    “顾世子身旁女子便是他的嫡妻,三年前太后亲自赐婚,今晚被赐给晋王为侧妃的女子,正是她的妹妹。”魏国公府的妈妈开口为自家姑娘介绍。


    “说起来京城一直都有流言,说他们夫妇二人相互厌恶,只等着和离,不然今日所见竟与流言大相径庭,可见流言也不可尽信。”魏国公夫人也跟着说道。


    听得此言,魏四姑娘嫉恨到握紧拳,凭什么姜玥便能嫁得这样好的夫君?凭什么?


    而顾家众人上马车后,一路顺畅的回到了镇北侯府。


    顾时珏去书房处理公务,姜玥回到明华堂,众丫鬟围上给她拆去满头华翠,褪去命妇服,换上常服,一番折腾后方才停歇。


    冬雾将手中信笺递到姜玥面前:“少夫人,七叔今日来信了。”


    姜玥的记忆错乱只是对顾时珏的感情,其他所有事仍旧是以前模样,她伸手将信笺接过,拆开后一字字看起来。


    “姜玥,老宅已赎回,记在你名下,老宅有些地方破损我已命人修补,不必记挂。”


    看到七叔的字迹,和老宅地契,她才终于有真实感。


    七叔是为了让她彻底安心罢,将老宅地契也一并寄过来,如今她拿在手里展开来细细看过,地契上加盖官府红印章,两侧背面骑缝章清晰可辨。看到地契上户主一行写着她的名字,姜玥担忧许久的心,此时此刻才有真实感,满心皆是欢喜。


    “秋绿,将我偎在小火炉上的滋补汤水盛来,我要给夫君送去。”


    这样开心的大事,自然要同她的夫君一起分享。


    顾时珏手上公务快要处理完时,夜色已深,快到一更天。


    书房西次间有罗汉床,他正在心里思索着今晚是要在此歇着,还是去明华堂。


    耳畔似又想起宫宴上,她依偎他怀中满腔深情的那句,多谢夫君。


    顾时珏的情绪似乎被她感染,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二叔尚在玉关守着边境,北羌安插在朝中的细作也未查出踪影,顾氏一族的荣辱系于他一人之身,祖父遗命字字泣血,悬在心中。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影响自己,他需要静心。却不想,顾山的声音自书房门口传来。


    “世子爷,少夫人来了。”


    书房内,烛火明明灭灭随着初冬冷风摇摆,望山炉鼎内檀香袅袅升起,带起白线印痕。


    桌案上,石狮镇纸压着宣纸一角,紫毫笔摆在砚台上,却未曾沾墨。


    “何事?”顾时珏没想到她今晚还会过来,想要拒绝又怕伤到她,一时想不到如何回应随口扯一句,“天色已晚。”


    顾山守在门口都替世子爷着急:这是个什么烂理由,还天色已晚?玉关数万大军阵前,鼓舞军心时,世子爷可是舌灿莲花,如今面对少夫人嘴巴不好使,脑子也不好使了?


    “夫君,今早晨起你咳了两声,我特意在小火炉上煨的滋补汤。”


    她的声音带着软糯香甜和温柔,分明隔着木隔扇却像是响彻耳边。


    “夫君不说话?”她笑得杏眼弯弯,自说自话道,“那我便直接进来啦。”


    姜玥的话音刚落地,便听他清冷的嗓音响起:“等等。”


    “夫君?”两人之间有木隔扇当着,听到顾时珏这样说,她声音已带上哭腔,“夫君可是生我气了?呜呜呜。”


    端坐桌案前的顾时珏:“……”


    有点头疼,若是旁的女子在他面前这样根本没有开口哭的机会,可是如今姜玥是记忆受损,在心中纠结半天无奈应允:“进来。”


    罢了,不过是假扮,演戏而已,何至于此。他不是真的被影响,只是被假意所惑。


    姜玥欢欢喜喜从门外进来,顾山与顾江守在门口看着眼前场景。


    “你说。”顾山眼看着少夫人迈步入了书房,便迫不及待向廊柱下抱胸而站的顾江分析,“世子爷今日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吗?”


    懒得搭理他的顾江:“你又要说世子爷待少夫人有所不同?”


    “嘿嘿。”顾山自顾自得笑起来,只差搓搓手心,“你今日倒是聪明了,连我心中所想都猜出来。往常连大夫人想进书房世子爷都不同意,今日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让少夫人进去了。难道你不好奇?”


    “这有什么。”顾江冷声道,“世子爷这样做是为了照顾少夫人的病情。”


    而姜玥推门进去后,端着木托盘径直朝着顾时珏所在方向走过去。


    “夫君,我之前都未同你讲,如今事情已落定,我接到七叔的信,第一个想来跟你分享。”


    她笑得欢喜,将于家老宅地契从怀中拿出来,放到顾时珏掌心。


    夫君待她这样好,又一次保护了她,夫妻之间自然没有秘密。


    顾时珏是知道姜玥私下的一些动作,包括她想要将外祖于家老宅赎回这件事,但他未打算插手管,她的事与他有何干系。


    从玉关回来虽说时日不长,但是眼线和暗卫安插不少,成为京都卫统领后,针对京中重要府邸更是着重安排。


    姜玥外祖家的事,他懒得管,但是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捧着地契让他看。


    好像是将自己一颗真心都奉上,没有半点可隐瞒之事,在军营中这是大忌。


    真是愚蠢。


    “母亲去世时,我尚且年幼,长大后收到七叔的信,信里面附着母亲的手书。原来她最大心愿便是回到老宅,回到她出生长大的地方。既是母亲遗愿,我想帮她完成,便找人去鄞州老家打听,谁知老宅已落到旁人手里。”


    “那个人知道我想要买下老宅,觉得清远伯府该是极富贵的,自然不差银两,他狮子大开口,说出了一个我根本买不起的天价。我并没有那么多银两,也买不起。”


    “若非嫁给夫君,又得祖母让我掌中馈,我有本钱开得起铺子,也不能这么快就买下老宅完成母亲遗愿。”


    她站在窗前,面朝月光,只留给他背影,说出的话却句句真诚,没有半分隐瞒。


    “是你自己努力。”原本只想敷衍她的顾时珏,好似被她的真诚触动,语带温柔看向她,“是你自己用心打理铺面才挣下这些银两,老宅是你应得的。”


    顾时珏的心里忽而泛起说不明的情绪,若非她记忆错乱,两人如何能有这样坦诚相见的时刻,不管他如何忽视,内心深处早已被她触动。


    “夫君。”姜玥已眼含泪花,“夫君待我真好。”


    “日后会越来越好。”他看着她,轻声开口。书房内有片刻温暖在流动,姜玥满心皆是欢喜。


    顾时珏的心似被春日暖江水包裹,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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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澜,她可真傻,傻到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一片安静声中,书房门口突然传来顾江的声音。


    “世子,卫所有急事。”


    听得京都卫出了急事,顾时珏片刻都坐不下,从紫檀椅上站起拉正欲离开,走到门口想到还有姜玥在身后。“秋绿,带少夫人回明华堂早些歇息。”


    简单交代两句,便起身离开往卫所而去。


    一路上听顾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来,原来,冯千长为了寻他儿子,私自动用手下人在京城里搜寻,意外撞伤了人。


    那人在宵禁后未持令牌,强行出内城,被禁卫撞上原也不算无辜。可他偏生仰着脖子,要求为首的冯千长低头道歉,赔他银子治伤。


    顾山忿忿不平的声音回荡在顾时珏耳畔:“冯千长性情最是急躁,这些时日为了找儿子,整个人像是火油一点就炸,自然不肯向那人道歉。原本只是件小事,搪塞几句就能过去。偏偏被撞伤的人,是白千长的远亲。这两人都在卫所多年,资历老,相互不肯服对方,今晚在卫所碰上,各自坚持,互不相让。”


    又道:“此刻只怕早已打起来,他们两个身为二等统领谁敢前来拉架。”


    顾时珏几人驾马狂奔在街道上,马蹄踏过青石板带起哒哒声。


    京都卫所门口守卫看到大统领策马奔来,急忙把门打开。等到顾时珏赶到大堂前院时,两人已经动手。


    白千长的拳脚已朝着冯千长脸上挥去,而冯千长手中大刀作势要向白千长右肩砍去。


    若是两个千长在京都卫所,相互斗殴而受重伤,顾时珏身为大统领又岂能摆脱干系。


    正在这电光火石的紧要关头,顾时珏从门口三阶上奔来,左脚飞起,右手撑地在半空中转半圈将那大刀踢到卫所墙上,不知用了什么巧劲,翻身右脚将白千长的拳拦下,借力打力将来势汹汹的拳脚抵消,这才救下了两人。


    “大统领好身手!”围观的京都卫中已有人惊呼出声。


    “你方才可瞧清楚了,大统领一个人数招间将冯千长和白千长拦下!若非大统领出手,两人就这样打下去定然要受伤,大统领实在威武。”


    顾山和顾江站在前院空地旁,听着身后议论声却没有放在心里。毕竟这样的话在顾家军里,他们两个已经听腻了。


    顾山心道:我家世子爷的身手不过显露了十分之一,若是被你们都看到还不定如何震惊。


    白千长被顾时珏的力道带起,生生顿住几个步子才稳住身形:“大统领好身手!”


    “好强的力道。”正处于震怒中的冯千长的刀半截已没入墙内,可见力道惊人,“大统领现在赶来,就是为了阻拦我们吗?”


    卫所众人虽说早已听过大统领威名,可谁也不曾亲眼见过他出手,只知道他审讯人极为可怕,冷面阎罗也是由此而来,不想他身手如此惊人。


    那可是冯千长和白千长啊,整个京都卫所身手最好的两人,常年难分高下,新进卫所的新人以往有不服的,要与二人挑战,从来不曾赢过。


    如今卫所中最厉害的两人同时出手,竟被大统领一招化解,如何不让人震惊。


    “大晚上这是闹什么。”


    顾时珏声音响起,众人刚被他身手震撼到,加上如今这场面谁也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