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第二天按照生物钟的习惯醒来，处在一种说清醒马上清醒，睡回笼觉又能直接躺下的状态。眯着眼睛下楼，赤井秀一正在做简单的早餐，小张闻着味儿就知道有咖啡。


    她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挠着脖子摸到餐桌旁，赤井秀一在心里吐槽小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一个邋里邋遢的大叔。


    小张摸到咖啡杯，感觉温度合适，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直接灌了下去，纯美式，一杯提神醒脑，两杯原地飞升。灌下去马上来劲了。


    放回杯子时她注意到自己的造型有点敷衍，头发直接垂到脸前面。隔着发帘瞄了一眼赤井秀一，看到对方在专心致志用黄油煎面包片后，小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一楼出现在二楼的洗漱间。


    赤井秀一在厨房笑了一下。


    小张五分钟后再次出现时，赤井秀一已经淡定的把一个三明治切成两份方便食用，一人三份一共六份三个，完全不会误解小张的食量了。


    也就是昨天吃了火锅，赤老师根据自己的感觉判断她可能今天还不太饿，不然这一早上他俩得吃四到六个三明治。


    “你有基德行踪吗？”


    “不知道，反正江古田大街小巷乱晃吧。具体找的话，中森警官隔壁？我记得好像是，实在不行找黑羽大叔。”


    赤井秀一心情有点微妙，基德和专门逮捕自己的警官住隔壁。


    小张敲贾维斯黑进警视厅后台找到中森银三江古田二丁目十二番地，赤井秀一看了一眼：


    “所以是十一或者十三？一会儿顺路去吗？”


    “去看看也行。”


    那三位中，今天阿部作为司机给小张他们开车。她看了一眼秀一：暂时去不成江古田了。


    阿卡伊点头。


    阿部说了半路的话，絮絮的说了很久。老张听了一会儿，只听出来了他在绕来绕去，秀一叽最后说：


    “我与赤木桑去做什么，”他手指指了指上面“他们知道。”


    阿部闭嘴了，特勤工作者之间确实不能互相告知自己要去做什么，不能说时间地点。他粗粗出了一口气开始专心开车——有什么办法？即使这个人真的就把这个作为借口，他也不知道真假。


    在警视厅的真?黑田看着收集到的赤木光一的消息，内心凝重起来，思考再三将班长叫到办公室中。在大家这么久的认知里，没人——包括小田切都没在意——班长被叫到黑田办公室这件事。


    班长进门，对黑田要求将门反锁的要求心生疑惑。毕竟最近好像那里没什么事情，只有一点关于普拉米亚的线索，虽然公安说要合作，那也只是告诉他们普拉米亚是俄裔金发女性。


    其他的话，班长心脏悬了起来，有谁出事了吗？不过他做出带点疑惑的庄重的样子，毕竟刑警也是得控制表情的么。


    黑田站在窗口背对外面，班长看不太清灿烂的阳光下黑田脸上的表情。这个状态还真是糟糕啊！班长这么想到，不过心下觉得不到那种完全没有余地的程度，毕竟大家早早的模拟了各种情况。


    即便是这样，他仍被黑田非常直接的一个“赤木光一到底是什么人”问的愣了一下。


    这么直接吗？


    班长一边想一边开口：


    “赤木光一？好像是我之前打工的咖啡店的大老板，不过一般在店里的今井先生。”


    黑田透过单片眼镜看着表情反应堪称完美的班长，冷着脸说：


    “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情我希望你如实回答，伊达航。”


    班长眨了一下眼睛，看着黑田说：


    “她是一名大阴阳师。”


    黑田继续看着他，带点逼视的凛冽，班长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


    “之前，世纪大厦爆炸后下雨了。”


    “嗯。”


    “她引的雨。”


    黑田塞在裤兜里的手捏成了拳头，他当然知道那个姑娘有点神奇的地方，但不是像这种直接唤来一阵雨。


    黑田发了条短信后，两人沉默着，一分钟后短信回来，上面的异常天气状况有两次，一次是世纪大厦，另一次是油井案那个逃跑的儿子因为一场雨被冻死在山里。


    “她跟油井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黑田审视的看着伊达航，伊达航一点不虚。黑田想到了油井案的案发，藤谷森川，秋叶原高坠案，说：


    “她找律师打秋叶原的案子引出了油井家。”也引出了酒厂。


    班长没说话，这些事情通过群里的消息他有一定推理，也只是一些推理，实际如何他不太清楚。


    黑田看着面前这个小子，再深一步，想起另一个小子以及他的同期，一种不妙的想法涌现——这些小子们，是真的曾失去了生命。


    一时间脑子里千头万绪，他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仔细一想却抓不到什么，只有酒厂那几句一般成员当作玩笑话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这样看来那确实是酒厂目标。


    他扶了扶眼镜不自觉叹口气，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班长一杯自己拿着：


    “她有一些计划？”


    “我不清楚。”


    “做得对。”黑田闻言说，看起来他不是很相信班长不知道，但他不问“她的隐秘很重要，不要留任何纸质资料，电子也不行，最好不要留任何形式的书面资料。”


    班长不由自主抬眼看着黑田，黑田哼了一下：


    “臭小子，社会稳定才是我要的。”


    哦，这个理由没错。班长点头，他不好奇黑田为什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反正不可能是因为“社会稳定”。


    从办公室出来，班长跟除了小张之外的所有人发了信息，在几个不同地点的人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心里稍微定了定，现在才是真正过了明路了。


    零零知道为什么黑田没追究，因为有U组。


    老张看着猫哥皮的秀一叽一直在看信息，看了一眼窗外：


    “要不要让你下去？”


    “不用。”


    “是我的事？”这个想法突然从老张脑海里冒了出来。


    赤井秀一看向老张，点头，把手机递给她。老张接过手机，一眼瞄完信息，诚恳地向秀一叽为代表的广大同志们道谢。


    “这些不用在意，不过你的想法呢？”


    “不留纸面信息…总得有点似是而非的痕迹吧？”老张对他眨了下眼睛。


    赤井秀一点头：


    “不急。”


    除了今天亲自上班的黑田兵卫，赤井务武和黑羽盗一在一起喝着红茶——这俩要么去过英国要么来自英国。


    “孩子们啊，真是辛苦了。”黑羽盗一语气轻缓。


    他看着院子里的惊鹿，实在没想到动物园会把注意力放在快斗身上，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比起他和千影，快斗只是小打小闹。


    “啊，孩子们总是会沿着我们的痕迹找下来。”赤井务武看着手里的红茶，一片叶子在里面浮浮沉沉。


    早上，这两人收到小张通过景光告诉零与班长的消息，快斗被追杀了，实际上是基德与其相关者，不过他们成年人毫不担心自己，也不是非常担心小张，从黑田给他们的消息与盗一的信息来看，她是个“奇迹”，所以担心的只有快斗了，黑羽盗一看着惊鹿又叹了口气。


    赤井务武能理解，不过特勤工作者组成家庭本就与一般家庭不同，秀一几乎是他与玛丽在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普通合格的父母时，手把手教大的，他并不特别担心秀一，相比起跟着玛丽安全有保障的小女儿，他更担心秀吉，羽田浩司可是被APTX杀掉的。


    黑羽盗一想着自家儿子问：


    “你觉得我出手会把注意力引过来吗？”


    赤井务武不紧不慢地回答，抿了一口茶：


    “会，所以你要加注小姑娘的计划？”


    “死而复生…果然不靠谱。”黑羽想，还是不要把两个组织都压在那姑娘一个人身上。


    “你乱了。”


    “我知道。”黑羽盗一敲着茶杯的食指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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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


    赤井务武低哑的声音安慰到：


    “那个女孩的谋划挺好，暂时不必担心。”


    “我清楚。”


    深吸一口气，黑羽盗一一口闷下这口微凉的茶水，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江古田新干线车站，江古田高中暑假修学旅行，大家正在候车，中森青子和小泉红子两人正在互相阴阳怪气，快斗在旁边帮青子拿着行李，时不时给青子喝一口冰茶缓缓的同时笑嘻嘻的逆毛两句。


    小泉红子气着气着，突然愕然的看向天空，那里再次有大量的呓语呢喃向她涌来，也许可以称为被高维生物盯上了的感觉不断下坠，这种感觉紧接着瞬间消失。


    都没见过面小张就给这个女孩子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印象还不好。


    小张在车上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她只是偶然间想到了小泉红子，就开始打喷嚏了。赤井秀一抽了几张纸第给老张又从兜里找出几颗糖给她。


    “没事，可能有人在念叨我。”小张擦了擦鼻子，糖果吃了一颗把剩余的糖放兜里。


    阿部听到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张，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表情，谨慎的问：


    “要处理吗？”


    “不用在意，直接去咖啡店吧。”


    快到TT，老张才想出来她又是哪里来的“忘带钥匙”的感觉，还没给快斗发警示信息呢。她敲了敲耳机：


    “发警示信给他。”


    “好的女士。”贾维斯在耳机里说。


    阿部保持专注开车，努力把自己当成聋子。


    TT停车场，老张与赤井秀一提着行李箱通过住家电梯来到四楼，景光正在外面露台上晒被子。


    这栋楼每层面积都不小，毕竟是商用的，所以四层虽然有一间不算小的，与下面相连的办公室，但一多半都修成了住宅，有许多房间，比一般一户建的面积要大。


    宽敞的不像霓虹住宅。


    当然，米花町的赤木宅也是一样的宽敞风格。


    老张把行李箱放倒在房间地上，换好鞋子，一只脚抵着放倒的箱子一蹦一蹦的推着进来，赤井秀一在后面提着箱子跟着。


    “你们来了。”景光从露台上进来，手里拿着掸子“今天天气不错，被子晒一晒比较好。”


    “不如我们晒半天？”老张商量起来“大夏天晒一天太热晚上睡不着。”


    “先来放衣服吧。”


    老张与赤井秀一住隔壁，房间都是落地窗，外面的连廊可以走到大露台。


    “我要演景光，是不是我得一直盯着你从早到晚看着？”老张在沙发上坐直举手提问。


    “不用，你只需要有，”说到这里景光微微皱眉顿住组织语言。


    “你只需要收敛你的能力，多用脑子，基本上就可以了。”赤井秀一靠在沙发背上接口说。


    “……我平时还不够动脑子的么。”小张抱着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小声吐槽。


    “够，但炸铁路，劫火车，最后还制造一起车祸，这样的事情，”赤井秀一伸手按住老张肩膀“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景光连连点头。


    “直接说我不要那么冒险就好了。”老张眼睛不定，左飘右闪。


    赤井秀一沉吟了一下：


    “不如说，是要你学会算计人心。”


    “哇，”老张顿时扬了一下眉毛“我觉得我挺会的”


    “确实，”赤井秀一想到直到现在还在混乱的贩毒市场“不过还是要暂时收敛一些你的能力。”


    “……行吧。”


    赤井秀一说完，看着景光，眼神表示两人要谈一谈。


    老张看着这一幕：秀一叽的手从自己肩上拿走，起身给了旁边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景光一个目光，景光看了一眼老张随及也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往露台方向走去。


    老张托着腮帮在在后面喊：


    “我说，这一幕可太典型好莱坞了！”


    什么孩子有苦恼父母过来安慰的经典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