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两笔寄款
作品:《谁懂扒马甲的快乐啊》 谁刺激你了?!搞得我像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逼你离开似的。你现在应该说句类似“恩断义绝”的狗血狠话,然后化伤害为动力,抛去恋爱脑,变身成钮祜禄·季时喻,动用势力手段,对我……所在的BY打击报复,将过去所有的隐忍全部发泄出去,将所有被抢走而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反应。穆云舒心道:“团子,能不能让我听到这人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他的脑回路太离奇,我从来都没搞懂过。”
“不行哦姐姐,偷听他人心声是可耻的行为,系统没有这样的设置。”
“哟!你还知道可耻啊,那们系统给阿笙这个女主那么多名为成为‘大女主’的苦难的时候,没想过你们很可耻吗?”
“姐姐,请不要因为私人情绪,就对无辜群众无差别攻击。”
“我呸!”穆云舒狠狠唾骂。身旁的白石郎也是一脸憋屈,手里的糕点也不香了。
静了静神,穆云舒抬眼轻笑:“我只是在说明一件事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受不了视为一种刺激,那我真的没办法,人固有的思想角度是很难改变的。都是成年人这种场合也别撕得太难看,分手……也是可以做朋友的,以后叫我云舒吧,太亲密的话,会给彼此的现任造成麻烦的。”
穆云舒伸出一只手:“上一次确实是我的问题,是我的处理太恶劣了,我向你道歉,握手言和可以吗?”
她笑得很轻声音也很轻,仿佛置身于云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平静而柔软,一字一句理性的声音很是认真。
可越是这种心平气和反而越是让季时喻身体里的每一块血肉都仿佛被万千只蚂蚁啃食,尖锐的细针无情地搅动着他的心口,疼痛麻痹了他的脑神经,铁锈的血迹飘进鼻尖,他才得以找回自己,凝视着那只纤细白皙的手,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穆云舒手指一蜷准备收回时,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来我来,握手言和是吧,我也可以。”齐枫笑呵呵得不知从哪插了过来,握了一下穆云舒的手马上就松开了,速度快到仿佛她手上有针。
走过来的人有三个,自动分成了两对,呈三角一边三个。穆云舒含笑问:“你有资格吗?”
齐枫脸垮了一瞬,好像在说:扎心啊。
但他很快就提起了精神,铿锵有力道:“于情,我是喻哥最好的兄弟。于理,我是幻夜的二把手,我当然有资格。”
“好的,谢谢。”穆云舒点头,正要离开,转身到一半就听到了……
做朋友……”他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声音中带着莫名的笑意,似是怎么都无法理解这三个字,因而觉得荒唐至极,“这位小朋友不会介意?”
白石郎闻言反驳:“我才不是小朋友!”
这声音实在是太嫩了,就跟没有经历过变声期一样嫩,这要是去做配音演员,怕是大多数找上门的都是配小孩,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穆云舒嘴角含笑,突然有些后悔捏这么个形象了,但她自己选的路,就算是为那捏脸的2000积分,她也要咬着牙笑着走下去,轻声细语地问:“你会介意吗?”
这样的笑容白石郎再熟悉不过,风平浪静的外表下分明是“我想把你掐死”的波涛汹涌,他弱弱道:“姐姐,据说,真正爱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穆云舒:“……”
你都据说些什么啊据说,都是从哪听来的?
“所以是介意喽。”穆云舒保持着和善的微笑,转头看向季时喻,故作可惜的话语却带着笑意,“看来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季时喻注视着她的脸:“那就是爱过了。”
穆云舒:“……”
她要疯了,这都是些什么语文阅读理解能力!
“哈哈哈哈。”季明霜大笑几声。穆云舒瞪她一眼,她才勉强止住笑意,解围道,“小空白,提前离个席,姐拜托你个事。”
话题转移得太快,穆云舒“啊”了一声,就被季明霜拉住手腕往出口跑:“啊什么啊,要紧事,你以为我骗你啊。”
“不是,你慢点,小郎!?跟上!”
“哎!来了!”白石郎应了一声,在三个大男人威慑的目光下,两手抓了一大把糕点塞进裤兜,撒丫子就跑。
“姐姐等等我!”
齐枫看得目瞪口呆:“这分明就是小孩子啊,这人打哪来的?”
程逸睨他一眼,反问:“你没查过?”
齐枫道:“就是没查到才奇怪。”
程逸道:“正常,空白将他保护得很好。”
齐枫偷瞄一眼季时喻,心想:兄弟你胆子真是大啊,当着面就敢说这种话。
“……你是在说我技术差吧。”
“跟空白、孤鹰、白鹭比,确实差。”
齐枫拳头硬了。
……
出了正门,她们才停下。穆云舒没好气道:“真是拙劣的借口。”
“不是借口,是真有事。”
“阿笙呢?”
“被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叫走了,好像叫宴清,跟时喻也很熟。”
“哦。”
翟宴清啊,那她知道了。
季明霜抱起双臂,上上下下像第一次见面一般从头到尾打量穆云舒:“小空白,真是一点念想都不给留了,做这么绝。”
“就是要做绝。”穆云舒看向正门,神色暗下来,“他的手掐出血来了,我闻到了血腥味。”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
见穆云舒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季明霜道:“走吧,你的小男友也来了。不用担心孤鹰,会有人送她回去的。不过,我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个人,你的小男友得回避。”
穆云舒微微一愣:“真有事啊?”
“不然?”季明霜挽住穆云舒的胳膊,扬手朝远处跑来的人挥了挥,“快来啊,不然我们可就走了。”
“你别逗他,他会当真的。”
季明霜戏谑道:“哎哟,还挺护。”
白石郎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到穆云舒面前扶着大腿大喘气:“呼,呼,姐姐。”
“慢慢呼吸,用鼻子。”穆云舒轻拍他的背,从兜里摸出纸巾为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怎么这么几步都能跑得这么累呀?看来以后还得让你加强锻炼。”
“我观察很久了。”季明霜复杂地看着这一女一男,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你对他完全不像是对男朋友,反而像是对小孩子的宠溺,或是小猫小狗,说起猫,你以前那只呢?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不见了,没关系,有缘自会重逢。”穆云舒耐心地给白石郎擦汗,自动忽略了季明霜猜对的前半句话。
……
车开到熟悉的市中心,白石郎就下了车,季明霜掉头朝blue开去。穆云舒透过窗户朝他眨了下右眼,在心里告诉他:“你可以自己到处逛逛,也可以像最开始一样回到我脑子里。”
白石郎乖乖点头。
直到人彻底看不见后,穆云舒才收回视线。
季明霜打开车棚,戴上墨镜,还往旁递了一副,穆云舒摆手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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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他,但绝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穆云舒朝她那边歪头,轻笑道:“鲸落姐姐很懂啊。”
季明霜也回以一个同样意味的轻笑:“不必噎我。小空白,我相信你的你的道理,放心,不管是真还是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时喻是当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嗯。”穆云舒抢过她脸上的墨镜,自个戴上,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双手拢在双臂间。
方才,在给白石郎擦汗时,纸巾的背面印出一道红色,是血的味道。她摊开手,看到掌心掐出血来的指甲印,这才恍觉。
原来,她闻到的铁锈味,是她自己的。
季明霜眼里的笑意更明丽了,抓起随意搁在一旁的墨镜,戴上。
……
不惊动任何人从blue后门进入上楼梯到季明霜的房间,一进屋,她就去酒柜挑了瓶出来,将盛好酒的高脚杯递给她:“来,小空白。陪姐姐喝上一杯。”
穆云舒看着她:“你这是……有喜事还是有丧事?”
清亮的酒杯碰撞声晃荡起杯中的酒渍,季明霜没好气道:“说什么呢,晦气!请人帮忙,就该拿出诚意,你不是垂涎我的好酒很久了么?”
“有道理!”穆云舒喝了一口,含在嘴中吧唧尝味。
“怎么样?”
穆云舒又喝了一口,眸中困惑,慢慢道:“说实话……我不会品酒。”
“八位数。”
“那可真是太好喝了!”穆云舒竖起大拇指大声赞扬,又问,“找我帮什么?冲这份诚意,我肯定给你办理得妥妥的。”
“就冲你这句话。”季明霜给穆云舒又添了点酒,坐到她旁边,将早已准备好的电脑摆到她面前,“我前两天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你帮我查一查。”
穆云舒摆正电脑成让自己的舒服的状态:“你和阿笙一起去的寿宴,你有这事不找她绕圈子找我?”
“这事只能找你,一来相关细节我只和你说过,找你更方便。二来……”
二来,给她家小空白找点事做,免得闲下来了容易想东想西,想出些坏主意。
“二来什么?”
“二来。”季明霜托着下巴,嗓音轻慢,“我最喜欢小空白了,我就爱找你。”
“中!”穆云舒很乐意,一口闷掉高脚杯里的酒,跃跃欲试准备上手了,“说吧,查什么?”
季明霜脸色慢慢沉静下来:“前几天,我想通了去了一趟我男朋友家,他父母叫我把这些年的两笔寄款拿回去,他们不要我的钱,也不怪我。”
再坚强或是再浑身是刺的人,心中都有一片旁人不能触及的柔软的净土,说起某个人,季明霜整个状态都温柔了下来,可事情的悲剧,让她温柔中更多的是酸涩的痛苦。
“两笔寄款,一笔是我的。另一笔却不是。我查到,这个人不仅给他家一直在汇款,还给当年飞机事故的每一个家庭在汇款,如果不是心中有愧,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当年的事肯定不是意外,可我查不到这个人,连我都查不到这个人是谁,我想不通除了我认识你们几个,还有谁可以让我无能为力到这种地步。”
她越说越激动,眼尾泛起秾丽的红,双手握住穆云舒的一只手,声音哽咽近乎祈求道:“小空白,或许,有这么一个人跟你之前一样,从来都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但我相信,他的技术一定比不过你,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找……”穆云舒听到自己吞吐的声音藏着试探,“找到他,然后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