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丧彪有点苦恼喵

    “不是吧,菜头。”


    一个声音从菜头屁股下面传来:“怎么又是我?”


    “谁在说话!”


    菜头全身黄毛直立,嗖地一下窜到了丧彪身后:“见鬼了,我怎么听到蓝波的声音?”


    “我才见鬼了。”


    蓝波从洞口挤出脑袋,又吭哧吭哧连蹬带爬地钻了出来,说:“菜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扯我一腿。”


    剑仔显然对蓝波的到来心存戒备:“蓝波,你来、干什么呀?”


    预想中的质问和臭骂并没有到来,剑仔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竟然在蓝波灰嘟嘟的胖脸上看到了一丝、慈祥?


    “斑斑说这边有重要的事,让我过来听一听。”


    蓝波丝毫没有之前匆匆离去时的急躁,甚至还带着几丝愉悦,就这么把菜头偷闻他宝贝的事情揭过去了。


    “你走了什么运?他骂都没有骂你欸?”剑仔悄悄地跟菜头嘀咕。


    菜头也在状况外:“我不知道,今天什么都很邪门。”


    丧彪乐得见大家和睦,便没有说什么。讲真的,只有吃不到东西时,蓝波会急得转圈。其他时候,丧彪还真没怎么见过蓝波有大的情绪波动。


    “哇,罐罐。”蓝波直接朝罐罐走过去,口水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整块三文鱼罐罐,仙品啊,仙品。”


    “好了蓝波”,丧彪招呼蓝波蹲过来,省得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开炫:“你也过来听一下。”


    丧彪转向菜头:“菜头,解释解释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猫,是蓝波的孩子。”


    菜头站出来,有些心虚:“他们很像。”


    “他也是圆圆头,扁扁脸,矮矮鼻子,短短腿。”


    “菜头,我的腿不短”,蓝波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只是肥嘟嘟。”


    丧彪微微点头——平心而论,蓝波的腿,还是长的。只不过他肚腩都快要碰到脚后跟,显得走路时只有脚趾在动。


    “就这些吗?”丧彪扶额,是时候该教猫崽一些常识了。毕竟,只看外形就认孩子,那菜头不知道还要给多少猫发孩子。


    “昂。”菜头抬头,看到蓝波眼中的无语:


    “我想错了,是吗?”


    “我没有孩子,菜头”,蓝波解释着:


    “我们不一样,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菜头似懂非懂。丧彪转身想要教他们读便签,却又听剑仔喊:“彪哥,还有!”


    剑仔拿头去撞菜头的下巴:“最重要的,菜头,你怎么不问?”


    菜头如梦初醒:“是了,彪哥!”


    他偏过头,露出他的腮毛:“我忘记了,我刚刚洗脸的时候吃到了一些罐罐,斑斑和剑仔也吃到了。”


    他紧张地搓了搓爪子:“我今天有诅咒的,我会变成猫片吗?”


    丧彪走过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下菜头和剑仔的嘴,停了半晌才开口:


    “不会。”


    “那斑斑呢?”菜头还有心思关心斑斑。


    “斑斑今天,本来就可以吃东西。”丧彪瞥了菜头一眼,走到了罐罐旁边。


    “你们既然吃了,这个追杀令,我们就必须接下了。”


    -


    尽管气味混杂,丧彪还是领着曼巴和蓝波,风卷残云般吃完了罐罐。


    剑仔和菜头原本还在为追杀令的事情心里打鼓,可是三个猫一开吃,他俩的脑子里便只剩下“馋馋馋馋馋......”


    虽然两兄弟知道一天不吃饭算是不小的惩罚,可是旁观其他猫吃罐罐,让这个惩罚陡然变得无比凶残。


    “蓝波,我帮你洗洗脸吧。”菜头看着满嘴流油的蓝波,只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扭成了麻花。


    “有点志气,菜头”,剑仔扭头不看,可是罐罐的香味还是一个劲往鼻孔里面钻:


    “口水,一样能喝饱。”


    丧彪有意让他们长个记性,慢条斯理地擦着脸,直到两个猫崽等到饥肠辘辘,两眼空空,才清了清嗓子:“都过来闻闻。”


    猫猫依次细细嗅过,一时间都被熏成了三瓣嘴,仰着头,脑筋飞转。


    “这是小便签”,丧彪随后又指着粪球:“这是大便签。说说都读到什么了?”


    “很嚣张。”


    剑仔闻着闻着就有些上头,摩拳擦掌,仿佛要跟尿团子打上一架。


    “公猫,已经成年了。”


    蓝波一边读签一边鄙视菜头:“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爱吃肉,不爱喝水,灰猫。”


    曼巴见过丧彪读签,也有模有样地看着粪球里夹杂的毛,“还有白毛,灰白短毛猫。”


    菜头对蓝波总是理亏,索性装没听见。他也煞有介事地闻来闻去,最后十分肯定地讲:


    “这就是我见过的那个猫。”


    丧彪已经挺满意了——了解气味的含义,收集留便签者的信息,是猫的天赋技能。


    尽管小猫们的技能掌握还比较粗糙,只能判断性别和大致情绪,其余的信息主要靠观察。但是对于这次追杀来说,也已经够用了。


    “小便签写的是,‘老子天下第一’。而大便签——”


    丧彪又转向粪球:“大便签写的是‘一顿一罐不过如此’。”


    剑仔和菜头“哇”地张大嘴——一顿可以吃一整个罐罐,简直不敢想有多香,这是什么神仙的日子!


    “彪老师,我们真的,要、追杀他吗?”


    曼巴很少质疑丧彪的决策,可是一个罐罐买一条猫命的事,她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吃了就是接了。”丧彪抹了抹嘴,迎上几个猫犹豫的眼神:


    “不过,毕竟无怨无仇,我们犯不上动手。把猫打回来,剩下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


    据菜头努力回想的结果,他是在与剑仔分头逮鼠条时,在校外路对面的草丛里,看到被追杀的在逃目标猫在刨着什么。


    小雨已经从凌晨下到了黄昏,校区内的气味都模糊不清起来。如果想顺着气息来顺藤摸瓜,回到菜头遇见在逃猫的地方,才有些可能。


    行动时间定在了今晚夜半,难得有出外勤的机会,几个小猫都不想错过。


    丧彪当着众猫的面,一个一个挑出来行动的成员——


    菜头要领路,且与在逃猫遭遇过,负责带路;


    蓝波安静稳重,且和在逃猫有些相似,负责劝降;


    曼巴在,丧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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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集中精力追踪,不被琐碎的事情分散注意,负责辅助。


    最后,只剩下剑仔,负责照顾斑斑。


    剑仔仿佛糟了晴天霹雳——


    总梦想仗剑走天涯,却只能给病号打饭!他万难接受、上蹿下跳个不停——


    “菜头,你把地点背出来,你可以的!斑斑就爱吃你拿的饼干,你忘了吗?”


    丧彪一个眼神过去,剑仔缩头,菜头只能无奈地摊摊手。


    “曼巴,你跟我换,我把、我把我攒的松鼠尾巴全都给你!”


    曼巴自顾自昂首阔步,仿佛只是一个苍蝇在她旁边嗡嗡不停。


    “彪哥,斑斑其实自己......”剑仔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缠上了蓝波:


    “蓝波,以后我的蛋都给你!”


    “菜头的也给你!”


    “打猎都包在我身上!”


    “你说句话啊蓝波~”


    最后还是蓝波不胜其烦,主动提出跟剑仔交换。


    “我保证听话!我保证劝降,我保证比蓝波还安静!”


    剑仔眼巴巴地在丧彪跟前绕来绕去,直到后者终于“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剑仔欢天喜地地跑到了前面,途中还不忘撞一下曼巴,揽着菜头唧唧呱呱。


    蓝波慢吞吞落在后面,和丧彪走成了一排。


    “有必要吗?”


    蓝波没有抬头,用只有他和丧彪能听见的声音问。


    “怎么没有?”丧彪目不转睛,与其说是反问,更像喃喃自语:


    “你的事?”


    “我没事。”


    蓝波停下脚步,圆圆的脑袋抬起。那里,一轮圆月正从云层后面亮起,矮矮地挂在树梢上:


    “雨停了呢。”


    -


    斑斑在洞里等到雨下了又停,才看见蓝波打着饱嗝回来。蓝波本想几句话搪塞过去,可是斑斑并不像菜头那样好糊弄。


    蓝波心里明白,斑斑催他过去,除了怕他迁怒,也只有他有耐心跟斑斑絮叨。


    斑斑原原本本地听了一遍,低头看着自己的爪,有些怔愣。


    “想去?”蓝波看出了斑斑的心思。


    毕竟,这事听上去实在又酷又神秘,对年轻小猫,确实有吸引力。


    斑斑尝试站着走了几步,还是揣起了爪摇头:“我去不了。”


    “不是什么好差事”,蓝波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拧着脑袋想去舔自己的后背,还是够不着,只能徒劳地伸舌头。


    “来,斑斑,帮我挠挠痒痒。”


    蓝波丝毫没有支使病号的内疚,侧着一躺,眯着眼睛打起了呼噜。


    “又要走远路,又要打架,又要躲铁头鱼。”蓝波懒洋洋地讲着:


    “最后呢,踩满脚泥,说不定还要弄一身伤,才只能吃几口罐罐。”


    斑斑闷不吭声,只是揪着蓝波那一撮毛挠着。


    “这里这里,往这边点”,蓝波蛄蛹了几下,总觉得挠得不得劲,索性起身,自己去墙角蹭。


    “你啊,就是年轻,不知道外面的凶险”,蓝波老气横秋,仿佛自己比斑斑长了一些,便多了许多阅历:


    “不要不信,以后让你去,你都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