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作品:《丧彪有点苦恼喵

    东东非常自觉地翘起后腿,一副十分慷慨的模样。


    “这......我......他.......”剑仔来来回回看着丧彪和东东:“这不对吧?东东,你其实已经没了对不对?”


    “要相信彪哥!”菜头倒是喜出望外,立起身子把剑仔的脑袋往东东肚皮下按:“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不要解毒了?”


    “错不了。”丧彪左右调整着东东的角度:“狗狗跟猫猫不一样,这玩意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汪有!”东东抬了下脑袋,对剑仔的磨磨唧唧有些不满。


    “其实,我眼睛好像不疼了!”剑仔四脚撑地,往后挣着:“斑斑!先给斑斑洗!”


    “我早就不疼了!”斑斑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你现在才说不疼,可晚了!”


    “菜头,松手,不要那么粗鲁。”丧彪悄悄递给玄风一个眼神,气定神闲地走过去:“让我看看,好了就不用洗了嘛。”


    “彪哥,你看,我真的好了!”剑仔如蒙大赦,努力把自己的眼皮掀起:“是吧?彪哥?”


    “嗯......看上去嘛......”丧彪托着剑仔的小猫头,慢吞吞地拖着声音,余光里,曼巴和玄风已经就位:“得洗!”


    下一瞬,玄风和曼巴双双扑出,一猫锁住一边,利落地将剑仔脑袋送到指定位置。


    “啊我——”


    淅淅沥沥的嘘嘘声堵回了猫猫的抗议,剑仔只觉得眼皮一烫,温热的水珠从眼角滚落。


    脏了,他脏了。


    搅弄风云的猫猫大侠,不会有□□求生的狼狈时刻。


    剑仔的骄傲,理想,他行走江湖叱咤一方的热血,也像个倒霉的小火苗般,被“噗”得淋灭了。


    “哎呀,眼睛闭那么紧,都浪费了。”丧彪说着,利落地撑起了剑仔的眼皮。


    珍贵的液体划过剑仔的眼球,剑仔抵抗的肌肉也霎时泄了力道——


    嗯,灭得更透了。


    “好了没啊?”菜头歪着脑袋,凑过去查看:“剑仔?”


    东东甩甩脚,走开,曼巴和玄风松手,剑仔便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口袋,两眼失焦,瘫在湿漉漉的地面。


    “剑仔?你说说话啊!”菜头摇晃着剑仔的肩膀,像是晃着一坨失去理想的果冻。


    “别吵,让他静静。”丧彪拂开菜头:“正常,解毒的副作用,习惯就好。”


    习惯?曼巴玄风闻言一阵恶寒——还是一辈子都不要体验过才比较好。


    “洗了他,可不能再洗我了!”斑斑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东东,连滚带爬往后退:“我好了,哈,我根本就没事。”


    东东不置可否,只是熟练地翘起后腿,回头看向丧彪。


    “不想洗就不洗”,丧彪看着行走自如的斑斑,便也不打算强求:“过来,让我看看。”


    “别动!你们休想骗我!”斑斑听了丧彪的话,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你们刚刚就是这么骗剑仔的!”


    躺在一边的剑仔鼻子一酸,滚落几颗晶莹的辛酸泪。


    “这次是真的。”丧彪摆摆手:“东东,把脚放下。”


    “真不骗我?”斑斑狐疑地看来看去,跟每个猫猫都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怎么还不洗呢?”眼神涣散的剑仔起身,整个猫像是被秋雨浸透的鬼魅,连声音带上了几丝沙哑,踉跄着走向斑斑:“解毒好啊,斑斑,这是为你好啊......”


    菜头被剑仔的状态震住,戳戳丧彪,压低声音:“彪哥,这也是副作用嘛?”


    “没解透,中毒了吗?”曼巴谨慎推测。


    “不该啊,看着像中邪。”玄风捋了捋胡子,给出很中肯的评价。


    “哪有那么邪乎?”丧彪晃晃脑袋:“应激了,给中二病激出来了。”


    那厢,斑斑看着下巴还在滴水的剑仔,跌坐在地,不断往后退:“剑仔,你别走了,我害怕。”


    “都是大家的心意,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剑仔看着颤抖的斑斑,只觉得自己的破碎的部分慢慢被拼起:“我都解了,你看,我现在,多好啊......”


    “剑仔演的?这么逼真,不像演的啊?”菜头看着剑仔的背影,满是惊讶。


    “嘘——小声些,是兄弟吗?是就给他留点面子!”玄风飞快打着手势,仿佛这样就能把出口的话扇得小声一些。


    剑仔姿势一僵,失焦的眼神一抖,一时间有些出戏,心里刚拼起来的部分又开始剥落......


    “看吧,给他听到了!”玄风眉毛一皱,把菜头捶的脑袋梆梆响:“让你那么大声!”


    剑仔苦笑——这位玄风大人的声音也相当洪亮呢......


    “好啦,不要吵。”丧彪及时开口:“不是装的——”


    剑仔心下一松——还是彪哥好啊......


    “说不定是毒性没解完”,丧彪自信开口:“没大问题,再解一次就好了!”


    再、解、一、次???


    一股凉意从尾椎直窜到后脑,剑仔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缓缓转身,正对上菜头担忧的目光。


    “我......我就不......”


    “剑仔,你刚刚状态很不对。”菜头说着便要过来:“再解一次,解干净。”


    “对啊对啊!”斑斑柳暗花明,绝处逢生!一口大气刚喘匀,就忙不迭附和:“解!解干净!为你好!”


    “我装的,其实,猜对了!Bingle!哈哈”,剑仔摇着脑袋往后撤:“哈哈哈,我好着呐!哈哈哈......”


    东东已经再次大公无私地翘起了后脚,丧彪,玄风,曼巴纷纷走近,注视着剑仔。


    “兄弟,别逞强了。”菜头眼神镀上一层心疼:“你笑得像鸭叫。”


    “别摇了,兄弟。”斑斑抹了抹脸:“你脸上是狗尿。”


    剑仔像是被踩了尾巴,瞬间炸起,脑袋甩得飞快:“就摇,就摇!你脸上才是狗尿!”


    话音未落,剑仔转身扑进楼梯间,向下奔逃:“解,解你个大西瓜!!!”


    “糟了!”丧彪一拍大腿:“跟上!人醒了就难撤了!”


    众猫齐齐跟上,向着楼梯间,一路俯冲。


    -


    宿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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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口,廊道。


    “什么喵子发春了?叫唤啥呢叫唤?”半梦半醒的人焦躁地翻了个身。


    “猫发春?你发春了吧?”不远处,又一个人声响起。随后,四周响起闷闷的笑骂声。


    喷漆的工作在傍晚就结束了,天刚一擦黑,工人师傅们便早早睡觉,此时离天亮还有几个钟,倒是一个一个都醒了过来。


    地面的热气早已在长夜散尽,新一轮的朝阳远在海的那边。正值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刻,在忙碌的工作中,倒显得尤为珍贵,让人不忍睡去。


    “有情况,人醒了!有情况,人醒了!”


    蓝波焦急地在树冠间踱步——天台上那些天杀的猫猫,不知道小些动静。好啦,人醒啦,想想就头大!


    “张儿,听见没有,赶紧去,猫子叫你嘞!”人声在蓝波的叫喊后响起,又引起一阵稀稀落落的笑。


    “噫,我咋听不懂?”被叫做张儿的青年起身:“你能听懂,敢是叫你嘞!”


    楼梯里奔跑的丧彪耳朵一抖——蓝波示警了,人怎么这时候醒来了?!


    眼看剑仔已经窜到了楼梯口,丧彪加快了速度——来都来了,直接冲!


    黑白相间的影子在人缝中急转,而后,“蹭”得窜了出去。紧接着,一串猫在人的目瞪口呆中纷纷窜出,一溜烟消失在了树冠间。


    “啥东西!”张儿一惊:“疯啦?窜出这么多猫子!”


    “撵老鼠吧。”老刘也坐了起来:“前儿我也见了。”


    “张儿,你香。”有声音带着笑:“猫子稀罕你,都从你那儿过,是吧?”


    “他香还能剩下?”又有声音响起:“老刘,你不是有闺女吗,你看这现成的女婿中不中?”


    “中啊,咋不中!”老刘把烟灰一磕:“我还有俩现成嘞外孙儿,上午扯证,下午待客,一天你都应上爹。”


    众人一阵哄笑,又有人伸出脚,把青年蹬得一趔趄:“张儿,不给恁老丈人递棵烟?”


    “去你的吧。”青年抓抓耳朵:“想认老丈人你自己认去。”


    “我想认,人家不答应啊!”起哄的中年人两手一摊,转头就看向老刘:“我这样的你收不收啊?”


    “不收,没离婚嘞不收。”老刘两手一揣:“犯罪了那是。”


    这边的笑闹声还在继续,树冠上,蓝波一个一个数着气喘吁吁的小猫头:


    “五个,六个,加上我,够了够了。”蓝波拍拍自己胸脯:“我不是发信号了吗?怎么直接冲出来了?”


    “说来话长。”丧彪平复着呼吸,又把猫猫们扫视了一遍。


    “呀,剑仔,你这什么味道?”蓝波皱着眉头搓着剑仔的腮毛:“天台上还有水吗?怎么都湿了?”


    众猫纷纷后退一步,剑仔脸色灰败:“这个......说来话长。”


    “东东没上来?”丧彪问菜头:“他不是会爬树了吗?”


    话音未落,菜头面色大变。随后,尖锐的奶狗叫声在楼梯口响起。


    一双手架着东东,现身在廊道上。随后,带笑的人声响起:


    “张儿,来瞅瞅!这不是,有小闺女儿来找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