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作品:《丧彪有点苦恼喵

    “这不对啊,我一直追着东东的气味跑,东东怎么落在后面了?”菜头在树干上来回走,小脸焦黄。


    剑仔拦住菜头:“兄弟,不然你闻闻我呢?”


    “哎呀哎呀哎呀.......”菜头如梦初醒,整个毛僵成一坨,只一叠声地念叨:“完了完了完了......”


    “说什么胡话!”丧彪捏住菜头的嘴:“还没到完了的时候。”


    廊道上,东东被被拎着后颈,抱脚夹尾,缩成了一个橘黄的狗狗球。狗狗球在粗糙的大手间不断传递,三百六十度的人声将东东环绕:


    “这是个小母狗还是个小伢狗?”


    “小母狗吧?这小脸黄黄滴,一看就秀气。”


    “噫,你这就不懂,看脸能看出来吗?”


    “嘿?这狗东西,还会咬人嘞!”


    东东趁着传递的空当,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人的手背就是狠狠一口,留下几粒浅浅的牙印。


    “咬人的狗,可不能留啊。”两根钢筋一样的手指拎起东东,布满油泥的指甲一下下敲在东东的脑壳上:“炖了你个小东西。”


    “嗨呀嗨呀,拿过来,我拾嘞!”一双蒲扇般的大掌伸出来:“别给我玩死喽!”


    “噫,看看你那样,谁抢你嘞似的”,焦黄的牙齿间露出几声嬉笑:“才拾住就护上了,到天黑那不得搂住睡?”


    又一阵稀稀落落的笑声中,中年人仿佛赌气般,也真的笨拙地弯着胳膊,怀抱婴儿一样,搂着东东。


    “我看不下去了。”斑斑按着自己的胸口:“人在干什么?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啊!”


    “呸呸呸!”菜头伸手打斑斑的嘴:“不准这么说,快收回!”


    “好好好,我收回。”斑斑揣起手,一脸丧气。


    有这样的感受的,并非只有蓝波一个。东东在人的手里,人一有举动,就能听见猫猫不由自主的抽气声。


    “有头绪了吗?”玄风靠近丧彪。


    丧彪已经盘算了好几条硬抢的路线,但是东东捏在人的手上,哪条路都不敢保证安全。眼看硬抢行不通,当今只计,只能静观其变。


    “再等等。”丧彪盯着昏暗的廊道:“再等等,天就亮了。”


    -


    天刚破晓,人便开始多了些动静。


    刷牙的,洗脸的,端着茶缸打水的,人声渐起,人头攒动。


    “小心些,盯紧了。”


    丧彪将猫猫分别安排在几个哨位,死死盯住抱着人与东东的一举一动。


    “彪哥,东东怎么不叫了?”菜头眼睛盯得酸涩,语气有些惴惴不安:“会不会......”


    “别乱想。”丧彪知道菜头的担忧——比起天亮前,这段时间,东东不仅没叫,甚至都没怎么动。只像个小玩具一样,趴伏在人臂弯里,看不清神态。


    “大约是累了。”曼巴出声:“东东一晚没睡。”


    “是是是,一定是累了。”菜头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爬树已经很累了,东东又爬了楼梯,哎呀,肯定是的......”


    “专心盯着吧。”丧彪看着菜头六神无主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最让他操心的小猫,现在也开始为更弱小的动物担心了。


    不出丧彪所料,一阵吸溜吸溜的喝汤声后,陆陆续续有人走上了楼梯,开始一天的工作。


    东东被人在手里盘了几下,终于还是被倒扣在脸盆里,独自留在了廊道上。


    清晨的风带着露水的湿气,猫猫疲惫不堪的神经也为之一振。


    “廊道已空!”蓝波守在树冠,发出信号。


    “楼梯已空!”剑仔猴在楼梯间的玻璃外,接着发出信号。


    斑斑,曼巴,各自守在了廊道两端的灌木丛,牵制意外来客,保证退路畅通。


    玄风一路在树冠间跳跃,寻找角度,盯紧和东东接触最久的人。


    “走。”丧彪拍拍菜头,两猫顺着廊道一路跑到倒扣的盆边,看准目标,伸爪一掀。


    “?”


    盆下,又是一个锃光瓦亮的铁盆。


    “东东呢?东东呢?”菜头踩着盆子一通乱刨,将盆底抓得“叮咣”乱响:“那人把东东变成盆子了!”


    丧彪眼明手快,伸爪一掀——盆下,赫然是被震得两眼懵懵的东东。


    “有情况!”远处突然传来玄风的示警。


    “快撤!”丧彪一口叼起东东,便和菜头一齐扑进了灌木丛中。


    -


    猫猫按原定计划,陆陆续续撤回了河边的草窝子。


    “五个,六个”,蓝波数着猫猫头:“加上东东了,怎么还是六个?”


    “玄风还没到。”丧彪扫了一眼:“曼巴,去接应一下。”


    河边,剑仔,斑斑和菜头已经把东东围了一圈,恨不得把东东的每一个毛发都重新嗅一遍。


    “没事,真的没事。”菜头反复嗅闻好几遍,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东东看着三个猫猫——其实,三个猫猫看起来,比东东狼狈多了。


    且不说剑仔浮肿的眼皮,打绺的腮毛,也不说斑斑时不时就要蹭几下的后脚,单是菜头熬出的双眼皮,就显得他本就不聪明的脸上又多了不少疲惫。


    三个猫猫也到此时才关心起来自身的情况,一时间,洗脚的洗脚,洗全身的洗全身,打呵欠的打呵欠,给这个忙碌的清晨添了一些松散和慵懒。


    不多时,河边就响起了绵延不绝的猫呼噜。玄风和曼巴回来时,还在长身体的猫猫狗狗已经各自枕着晨风,睡得奇形怪状了。


    -


    “狗子没事吧?”


    玄风看着睡得一塌糊涂的东东,有些牙痒痒地摇了摇东东湿漉漉的狗鼻子:“睡姿不行,起来重睡!”


    东东眼皮翻动几下,终于没有睁开眼,只伸长前爪,翻身捂鼻,转到了别的方向。


    “笨狗,跑那么慢,还敢睡那么沉。”玄风掀起东东软塌塌的大耳朵,一边恶魔低语,一边虚空挥拳,仿佛这样可以补偿她之前的担惊受怕。


    丧彪没有制止,看着玄风闹腾,甚至有点希望玄风真的把东东吵醒,也能顺便替他小小地出一口恶气。


    “麻烦,小狗崽,不禁打。”玄风比划了一阵,才嘀嘀咕咕地收了手。


    “话说”,丧彪翘起脚舔着毛:“你刚刚示警,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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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没什么”,玄风也翘起自己油光发亮的长腿:“昨晚白干而已。”


    “嗯?”丧彪一震,腿毛险些卡住舌头:“什么而已?”


    “嘁,装聋,你明明听清了。”玄风边回丧彪,边向曼巴传授经验:“这种情况,就千万不能重复,不然有损威严。”


    曼巴若有所思,刚一点头,就正撞上丧彪满是狐疑的眼神:“她逗我对不对?曼巴?”


    “这就叫从薄弱处突破。”玄风插嘴:“啧啧啧,曼巴,你彪老师觉得你更好摆布呢!”


    “别打岔!”丧彪一掌拍歪了玄风不安分的嘴:“什么叫昨晚白干了?”


    “这个就是设问!”玄风脑袋歪在一边,嘴巴还在倔强的嘚嘚:“我就说他装聋!”


    “堵不住你的嘴了?”丧彪抓起一把草,就往玄风嘴边糊去。


    曼巴看着扭打的两猫,叹气——怎么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人把雪糕领地涂满了白灰,”曼巴说:“墙里,墙外,天花,都涂满了。猫猫的标记,全被盖住了。”


    “欸呀,没劲。”玄风蹬开不敢置信的丧彪:“看吧,又要装没听清。”


    “听清了。”丧彪干巴巴地吞了一下口水:“那、确实是,白干了。”


    “你看看他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玄风凑到曼巴旁边小声区区:“啧,他们公猫就这德行,脆弱。”


    “不是的,是伤心。”曼巴撇开脑袋,也有些落寞:“我们费了那么大力,只抢回来这么一会儿。还有他们,”曼巴看向昏睡的几个猫猫:“欸......”


    “害,你也脆弱。”玄风大马金刀地叉腿坐在草地上:“事已至此。怎么,要我跟你们一起,抱头痛哭吗?”


    那倒是有些过了——曼巴心里想着,看向玄风——玄风明明也出了力,却好像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要为打不翻的牛奶哭泣。”玄风一脸严肃:“大不了,就再出手一次。”


    “只要猫猫坚持,就总能打翻的!”玄风挥舞着有力的拳头,曼巴毫不怀疑,如果空中有奶瓶,一定被她一拳抡翻了好几个。


    只是,如果玄风换一个端正些的姿势,大约能让她的话,再多出几分道理。


    “说得不错。”丧彪已经收拾好了脸上的落寞:“人总会睡着,不过是再抢一遍!”


    “那......”曼巴看向丧彪:“我们现在,侦察?”


    “先睡觉。”丧彪说完,一脸悲愤地转过脑袋:“休息好,也是战斗力!”


    -


    傍晚,草窝子。


    “为什么又不让我去!”菜头愤愤不平:“东东已经会爬树了!我刚刚也教会了他爬藤!”


    “菜头,只爬一个树,不叫会爬树。”丧彪扶额:“何况你那棵树还躺在地上!”


    “咬着藤条打秋千也不叫会攀藤,”蓝波心力交瘁:“彪哥说了,你该信了吧?”


    “可你们之前没这么说过!”菜头甩头:“你们说话不算话,欺负小猫小狗!”


    “就说话不算话了,你能怎么滴?”玄风伸出个指头戳住菜头脑壳:“你兄弟们这次也都在草窝子,怎么?你不想团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