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引蛇出洞(二)
作品:《嫌疑人他总是吃不饱》 几名护卫迅速围在丽妃周身,手握长刀,戒备四周,双目如鹰隼般警觉地扫视着屋外,却再不见那黑影的踪迹,也不再有暗器射来。
然而,就在这时,钉在齐小姐棺木上的飞镖突然冒起一抹诡异的蓝色火焰。火焰幽幽,透出一股邪异之气。
飞镖末端系着的黑色布条,沾染了火焰后,竟开始迅速燃烧,随之冒出一缕缕白烟。那烟雾飘散开来,浓烈而刺鼻,瞬间弥漫整个灵堂。
站在棺木旁的侍女与齐府的家眷们刚吸入几口,便头晕目眩,双腿发软。齐府老夫人更是晕倒过去,若不是身旁的丫鬟急忙扶住,险些便要栽倒在地。
“那烟雾有毒!大家快离开!”白芷兰高声急呼。
闻声,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慌乱撤离灵堂,惊慌失措地跑向院中。
就在这片混乱中,周行带兵赶到。见此情形,他面色一沉,迅速下令:“即刻包围齐府!务必将那行刺的歹人缉拿归案!”
丽妃此刻已被护卫们团团护住,一双美目眸光如冰,冷冷扫过凌乱的灵堂,厉声道:“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对本宫行凶!”
卢霖杉微微躬身,声音却透着一丝忧虑:“娘娘,微臣斗胆一问,您的名讳中,是否有‘火’或‘土’字?”
丽妃闻言,眉头微蹙,一旁的宫女立刻上前喝道:“大胆!竟敢问娘娘名讳!”
丽妃却轻轻挥手,示意宫女退下,随即神色不悦,冷冷道:“本宫名中确有‘灵’字……你问此为何意?”
卢霖杉面色骤然苍白,仿佛瞬间被抽走了血色,他低声道:“若娘娘名中有此一字,那便正应了五行邪教之意。当时被擒那人只杀害了名字中有“金”、“木”、“水”的三位女子,还有两位并未得手。微臣怀疑,今日之事,极有可能是五行邪教余党所为!”
丽妃脸色陡变,玉指紧攥,指甲几乎刺入掌心,银牙几乎要咬碎。她怒气难抑,声音如寒风拂骨:
白芷兰见此情景,与卢霖杉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上前一步,面色肃然地对丽妃道:
“娘娘,刚才那飞镖燃起的火焰与毒烟,不知是否会对齐小姐的遗体造成损害。况且今日是齐小姐的头七,若毒烟未散,众人无法入灵堂祭拜,恐齐小姐魂魄难安。民女自幼略通医术,愿冒险一试,自请先行入内查看灵堂内的情况,若毒烟已散,已能进人,定及时向娘娘回报。”
说罢,白芷兰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药丹,自己先服下一颗,随即将瓶子递给身旁一名齐府的丫鬟,语气不容置疑:
“此乃解毒丹,速去给方才晕倒的夫人和姑娘们服下,可暂缓毒性侵袭。”
丽妃略一沉吟,便点头应允白芷兰的请求。卢霖杉也毅然请命同行。二人各自取出随身的面巾,沾湿后掩住口鼻,随即推开灵堂那沉重的木门。
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二人进去后转身关上灵堂大门,丝毫不关心所谓的“毒烟”,直奔中间摆放着的那口名贵棺木。
两人合力推开沉重的棺材盖,扑鼻而来的浓郁味道呛得白芷兰微微皱眉。
遗体已陈列多日,隐隐有尸臭,齐家人便用了大量香料掩盖味道。
再加之灵堂内香火缭绕,好几种味道混杂着一起,令嗅觉本就敏感的白芷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低头一看,棺中齐小姐已被换上一身殓服,脸上化了妆容,脖颈处的勒痕被高高的衣领掩住。
白芷兰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见齐小姐手中仍紧握着那只香囊,仿佛生前的最后一丝执念。
发现尸体时齐小姐已遇害好几个时辰了,尸体手指已僵硬无法展开,齐家人又不忍心掰断逝去的女儿的手指、强行取走香囊,因此才使香囊被带进了棺材里。
白芷兰心中默念一声“得罪了”,心一横,小心翼翼地掰开齐小姐已僵硬的手指。指骨发出微弱的“咔咔”声,竟是被掰断了。
接着,她示意卢霖杉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解开齐小姐腰间的系带,缓缓掀开衣衫,伸手在遗体腹部细细摸索……
片刻后,白芷兰心中一片冰冷,长叹一声,眼眶通红。
虽然这个结果她早有猜测,但此刻彻底得到证实,她还是不住惋惜。
——齐小姐怀孕了。一尸两命。
她脑海中浮现出齐小姐最后一次来医馆时的情景:
那时的齐小姐满怀喜悦,说是即将要回乡去看望有孕的表姐,想准备些礼物,特意来请教她孕妇用香的禁忌。又问她婴儿肚兜是绣虎头样式的好,还是“五毒”的好。
白芷兰当时只觉得她是关心亲友,却未曾料到,齐小姐说的“表姐”,其实正是她自己。
直到为小芸的母亲医治时,白芷兰看到那正在缝的婴儿肚兜,忽然想起此事来,一问才知,本朝的习俗是孩子的肚兜得由生母亲手缝制。
又回忆起发现齐小姐尸体那天,白芷兰闻到房内熏香炉点的并不是她平日最爱的龙涎香,而是换成了的水沉香。
那时只以为是齐小姐换了喜好,现在想来,实则是因为龙涎香乃孕妇禁用之物,所以才换了香。
白芷兰凝神思索着,却忽闻一股异样的烟味,她问背过身去的卢霖杉:“你有闻到什么烟味吗?”
卢霖杉答:“这里是灵堂,点了那么多柱香,自然到处都是烟味。”
“也对。”
白芷兰为齐小姐的遗体穿戴好衣物,与卢霖杉合力将棺盖重新盖上。却在这时,她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一丝闪动的火光。
“不好了,着火了!”她惊呼一声。
一簇火苗不知何时攀上了垂落在地的白纱,火势迅速蔓延,宛如猛兽一般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火焰顺着白纱窜上房梁,霎时间,整条横挂在房梁的纱帘燃起熊熊大火。
白芷兰与卢霖杉立刻冲向门口,试图推开大门。然而,门刚推开一半,一块带着火苗的纱帘碎片和挂钩突然从上方掉落,正好砸在供桌前的香油盆中。
白芷兰听到响动回头看,正好目睹火苗引燃香油,火势顿时大作,整张供桌瞬间被烈焰吞没,炙热的火光照亮了整座灵堂。
“快来人,救火啊!”白芷兰焦急地朝门外大喊,声音几近嘶哑。
随后她转身对卢霖杉喊道:“快!趁火势还不大,把齐小姐的尸体搬出来!一会儿棺材点着了就糟了!”
两人再度合力打开棺木,卢霖杉将齐小姐的遗体抱起,二人扛着匆忙向外冲去。
然而,刚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白芷兰猛然回头,只见房梁在火焰中被烧断,轰然塌落,整间屋子几乎被火海吞没。
她的心跳如鼓,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逃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下一刻,她脸色骤变,猛地低头一摸怀中——香囊不见了!
“糟了!”她心中大惊,那香囊是此案的关键证物,竟在搬运遗体时掉落了!她的脸色一阵煞白,脑中急速转动,思索着该如何补救。然而,火势凶猛,灵堂已成火海,若不尽快离开,只怕连性命都难保。
她咬紧牙关,心中掠过一丝决绝:那香囊必须找回!否则就缺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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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能直接指认凶手的决定性证物。
此时,灵堂外已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家丁和官差,他们手持水盆,匆匆赶来救火。
白芷兰抢过一盆凉水,高高举起,毫不犹豫地浇在自己身上。
卢霖杉刚将齐小姐的遗体安放妥当,一回头却看见白芷兰正向着火光冲去,他惊声大叫:“白芷兰!你疯了!”声音里透着难掩的惊恐与愤怒,“快回来!”
然而,白芷兰脚步不停,毫不犹豫地奔向那已被烈焰吞噬的灵堂。
卢霖杉一时怔住,内心翻涌着焦虑和惶恐。心中顿时乱作一团。正要追上前去,却被匆忙赶来的周行一把拦住,“她疯了,你也要跟着疯吗?这样会没命的!”
“她、她……”卢霖杉平日里狡黠的双眸此刻布满了无措和不安,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
他粗喘了几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然抓住一旁经过的家丁的领子,大吼道:“水!棉被!快!去拿床被子来!”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他们身边闪过,直扑向熊熊火海。
周行瞪大了眼睛,急忙喊道:“阿沅兄弟!别冲动!”
阿沅仿佛未闻,义无反顾地径直冲入火场。
周行见状低声骂了一声,抢过一盆水,正准备浇在自己身上,却见阿沅已抱着白芷兰从火海中冲了出来。
卢霖杉立刻奔上前去,见白芷兰躺在地上,靠在阿沅怀中,面上满是烟灰,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他焦急问道:“她怎么了?”
“应当是吸入了浓烟,昏迷过去了。我以前在老家救过火,见过这种情况,我有办法让她醒来。”
周行说着,立刻端起一盆凉水,猛地泼在白芷兰脸上。她咳嗽了几声,却依然双眼紧闭,未有醒转之意。
周行皱眉,又泼了一盆冷水,白芷兰终于激灵般地咳了几声,悠悠醒转过来,但神色依然恍惚。
卢霖杉见她醒来,心中的大石稍稍放下,却依然紧张不已。
周行再次提起水盆,尽数泼向白芷兰面门。
白芷兰被冰冷的水激得猛然打了个寒战,随即剧烈咳嗽起来。等平复下来,她虚弱地伸出手,朝正拿着水盆的周行,轻声道:“周行,我XXXX!”
许久之后,白芷兰才逐渐恢复了些力气,微微侧过头,轻轻拍了拍阿沅环抱着她的手臂,低声说道:“我好多了,扶我起来吧。”
然而,阿沅并未应声松手,反而一言不发地收紧了双臂,将她牢牢抱在怀中。那张平日里或是呆愣或是害羞的面容,此刻满是阴沉。眸中澄澈的光芒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晦暗不明的阴云。
白芷兰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吓到了?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见他依旧毫无回应,未有丝毫动作,白芷兰心中疑惑,暗自揣测:阿沅莫不是被吓得丢了魂吧?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试图安抚他,却在手掌触及他背上那片湿润时,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缓缓收回手,借着火光低头一看,掌心竟已沾满殷红的鲜血。
白芷兰瞳孔骤然紧缩,立刻转头再看阿沅,才发现他肩膀和手臂外侧已被火焰灼伤,鲜血淋漓。背上的伤势,恐怕更加严重。
“你……”白芷兰声音哽咽,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她正想问他痛不痛,却在下一瞬,阿沅的手臂骤然一松,整个人如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无声地倒了下去。
白芷兰连忙拉住他,声音颤抖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阿沅那沉沉昏迷在她怀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