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什么叫‘哪个小丑’？”


    站在因为遭受了黑暗游戏力量冲击而化为废墟的决斗场地上，可爱的小熊猫抬头看向前方背对着他的梅洛菲勒斯，用疑惑且认真的语气询问道。


    “还有其他小丑吗？”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小丑，红头罩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不知道。”梅洛菲勒斯转过头，平静地看着红头罩，“小熊猫先生，我的地图呢？”


    他的眼神除了平静没有其他词语可以轻松，说话时的语气也很淡定。仿佛刚才因为破械小红遗言而突然大叫的人不是他，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梅洛菲勒斯的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红头罩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红头罩：“……地图？什么地图？”


    “那公鸭先生，我的地图在你这里吗？”因为红头罩的反应让人失望，梅洛菲勒斯便略过红头罩，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红罗宾。


    “……当然不在。但是红头罩会给你的。”与红头罩对视一眼后，红罗宾给予了答复。


    “但是，红头罩先生现在似乎不太愿意与我对话。”红罗宾敏锐地察觉到了梅洛菲勒斯语气的变化。


    ——阴阳怪气且急切。


    他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去做一样。


    梅洛菲勒斯此时的状态不对。这是在场两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可能是因为破械童子·阿罗汉刚才的遗言，也可能是之前他们谈过的某个话题……导致梅洛菲勒斯出了这种状态。


    必须转换思路，不能继续激怒他。如今还是小动物形态的他们，根本无法与梅洛菲勒斯为敌。红罗宾很清楚这一点。


    “而且，我们可以交换情报。你对破械童子·阿罗汉的提到的小丑应该很感兴趣，我们可以向你提供关于‘小丑’的情报。”红罗宾认真地说道。


    梅洛菲勒斯愣住了，可能是没想到红罗宾会如此配合。


    他思考了几秒，看着地上的眼神认真的大公鸭笑了一笑：“既然红罗宾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暂时’合作一下吧——这个给你们。”


    说完之后，梅洛菲勒斯就从棕色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片扔给了红罗宾："这些卡片，你们一定很需要。"


    红罗宾看到卡片之后立刻说了一声“谢谢”。


    红头罩：“？”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红头罩对梅洛菲勒斯扔给他们一堆卡片的意图感到疑惑，还没等他想出来，他就立刻明白了过来——重点是那些卡片的图案。


    卡片如扑克牌一般大小，卡框是黄色的，卡片上印着一些孩子惊恐的表情，而这些孩子正是之前从孤儿院里失踪的孤儿。


    “——那些孩子现在在卡片里面。”红头罩说出了一个不可能但却最合理的猜测。


    “猜对了，不愧是红头罩老大。你们把地图还给我，我就把他们放出来。”梅洛菲勒斯的嘴巴微微上扬，“破械小红那个混蛋死了，现在只有我知道如何释放这些无辜的人。”


    这是在威胁他们。红头罩很清楚，红罗宾也很清楚。


    但是他们不能放任那些孩子们不管，他们也不会放任那些孩子们不管——可如果梅洛菲勒斯在撒谎，那他们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对这些孩子坐视不理。


    尽管红头罩和红罗宾之间确实有着摩擦与矛盾，但在“必须要救下那些孩子们”这一点上，他们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为什么要迟疑？是觉得我会欺骗你们吗？你们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想骗你们，当初根本不会把地图交给你们——而且，如果没人给这些孩子提供能量，他们会饿死的。”


    梅洛菲勒斯的语气变得沉重，仿佛真的是在为那些无辜孩子的生命安全感到忧心。


    “没想到破械小红在这方面还挺‘良心’的。”梅洛菲勒斯撇了撇嘴，突然提起了那个死了两次的恶魔的名字。


    梅洛菲勒斯陈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这么听起来更加像是威胁了，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他也确实是真心的。


    因为梅洛菲勒斯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这样说会得到什么——


    “……那么，合作愉快？”梅洛菲勒斯蹲了下来，对两位动物义警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虽然一点都不愉快，但是红头罩还是把地图还给了梅洛菲勒斯，甚至被迫与梅洛菲勒斯握了一下手。


    “合作愉快。”红罗宾则是用翅膀拍了拍梅洛菲勒斯的另一只手。


    看着手中的地图，梅洛菲勒斯再次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比较真诚了，“好的，接下来就让我把那些孩子从卡片中解放出来吧。”


    这么说着，他又将一张卡片扔了过去。


    这一次的卡片，其边框是红色的，卡名是“礼品卡”（Gift Card）。


    卡图的背景是深沉的黑绿色，其上还有着墨绿色的正六角星图案作为点缀，正中央则是一个装饰着红色缎带的米色礼品卡。


    礼品卡中间是手写字体的红色“Gift Card”字样，右上角则是用同样的红色写着3000，此外还有两只长着白色翅膀的可爱长毛栗子的图案。


    红头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梅洛菲勒斯你能不能干脆点！


    “别急，给你们和那些孩子补充点生命能量……过会儿就能变回来了，我先走了。哦对了，红头罩，这个给你——算是报答你之前把我从墓地里救出来的事。”


    说完这段莫名其妙的话，梅洛菲勒斯又扔了一张绿色边框的卡片给红头罩，随后就从突然出现的一道紫色漩涡的中离开了。


    “再见了，你们别担心回不去，你们身上的问题过会儿也会解决……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们询问‘小丑’的事。”


    梅洛菲勒斯头也不回地跑了。


    红头罩：“……”妈的，这家伙跑得真快啊。


    某个混蛋达成目的之后直接飞速跑路了。


    看着手里卡名为“冥王结界波”（Dark Ruler No More）的绿色卡片，红头罩想起了之前从“日全食之书”里脱离之后，凭空出现在他手上的红色卡片。


    他记得那张卡片的名字好像是“颉颃胜负”（Evenly Matched）。


    这时，红头罩的耳边传来了红罗宾的声音。


    “红头罩，快过来帮忙，那些孩子虽然从卡片里解放了，但他们依然需要帮助……”


    2


    “再见了，你们别担心回不去，你们身上的问题过会儿也会结束了……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们询问‘小丑’的事。”


    拿回地图的梅洛心情格外激动，原本沉重且压抑着愤怒的语气也因此变得轻快起来。


    他对两位动物朋友说完告别的话语之后就直接跑路了。


    他已经完成了该做的事情，能够恢复生命的“礼品卡”他也已经对那些人类使用了，被破械小红变成卡片的人类小孩不久之后也会恢复原状。


    现在，他最要紧的事就是赶紧找个地方，联系远在精灵界的熟人，向他们询问关于破械小红的事情。


    从破械小红的话中，梅洛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破械小红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回去，这意味着他也不是通过正常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


    梅洛由此可以推断，破械小红是因为某个意外才来到这里的。


    而这个意外，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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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概率，其他人也会遇到……甚至有可能是某些家伙故意为之。


    梅洛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破械小红这一次死前的话——“小丑向你们问好。”


    他曾经向雀形目的小鸟们询过问过哥谭这个地方需要注意的人物，其中就有一个“小丑人”。


    从红头罩和红罗宾的反应来看，破械小红提到的“小丑”和他从小鸟们口中知道的“小丑”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直觉告诉梅洛，这起事件可能没那么简单，他无法确定破械小红所说的“小丑”是否就是红头罩他们所认为的“小丑”。


    因为，精灵世界存在着名为“小丑”的精灵，甚至以“小丑”为名的精灵还有很多。


    更让梅洛感到疑惑的是，破械小红当时那句遗言里的“小丑”是joker——


    精灵世界的小丑非常多，除了joker之外，还有clown，droll以及jester，而破械小红当时却只提到了小丑（joker），显然是因为其他人在场。


    甚至有可能，破械小红是等到红头罩和红罗宾这两个哥谭本地人来到决斗场地，才故意说出了那句遗言。


    穿过次元的通道回到哥谭之后，梅洛就立刻找到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大树的树枝上坐下。为了不被其他人打扰，梅洛还特意变回了本体形态。


    橘红色小鸟表面啾啾叫着，实际上却是在与别的什么东西正在沟通。


    “系统，系统，帮我搜索一下和‘破械童子·阿罗汉’关系比较好的小丑（joker/clown/droll/jester）是谁啾？”梅洛迫切得到答案。


    “请输入关键词：种族、等级、阶级、连接箭头、攻击力、守备力、字段……”梅洛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梅洛：“……”这他妈是什么弱智ai？我要是知道还需要来问你吗啾？！


    似乎是系统ai的弱智被气到了，梅洛下意识用翅膀捂住脸。可爱的橘红色小鸟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弱智ai，给我转人工啾。”


    “请稍后，查询系统正在为你转接人工客服……”


    应梅洛的要求，系统很快就换了一个人工客服，但是这个人工客服似乎也很像人机。


    “……尊敬的客户，你好。我是人工。”这是人工客服的第一句话，和之前ai一样，依旧人机味满满。


    “你这人工怎么也有点人工智障的感觉啾？所以你是电子界族吗啾？”梅洛对客服的身份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梅洛所使用的这个查询系统是精灵世界一个公开的情报系统，电子界族的精灵诞生于网络数据之中，所以这个查询系统的功能维护一般是由电子界族的精灵进行。（注：①）


    “我是某不知名的电子界族连接怪兽——所以知更鸟，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可能是因为梅洛的语气过于惊讶，神秘客服的声音更加人机了。


    “好的，电子界族客服，请你告诉我破械小红的最新近况啾。”急着得到答案的梅洛选择直接切入正题。


    “你是说破械小红？”可能是因为梅洛的问题非常有意思，人机味满满的电子界精灵突然变得有人味起来，“可那家伙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这个回答让梅洛非常震惊，尾羽与翎毛立刻竖了起来：“……？！”


    因为全身炸毛，此刻变成一个超级鸲球的梅洛立刻追问道：“什么叫破械小红失踪了啾？！为什么会说他失踪了啾？！”


    “这是破械小蓝说的啊，她说她的兄弟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人机味满满的电子界族精灵此刻变得有人味了起来。


    破械小红居然真的没骗我——这是梅洛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