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七十五回 再聚首同道皆唏嘘

作品:《邪门外道

    周清江的话,令南宫稷与陆霄两人震惊不已,更难以置信,特别是南宫稷自己,他只是在冽镜池修行了数日而已,中间还有一次险些走火入魔,怎么就至于……而他自己也并为感觉有何不同,只是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不见此前的羸弱模样而已。


    若真仔细说来,似乎只是感觉内息更加平和顺畅了些,灵力更充盈了些、在体内游走得更顺畅了些……而已。


    各门各派中都有一些此前先辈们通过各种方式登仙的记录,也尽可能详细的记叙描绘了当时的情形和先辈们的感受,尽管有人对那些文字深信不疑,却也有不少人只当是故事听听,毕竟没人真见过神仙,如今还活着的人们也为曾有过亲眼目睹谁成仙,再考虑到那些文字必然有鼓舞人心、催人勤奋修行的目的,可信度又降低了不少,但倒也能理解。


    可即便是对照那些文字,南宫稷自认也没有文字中记录的那些感受,也或许他只是一心想着能通过修行找到心中症结的解决之法,却一直未能寻到,症结无法解开,修行有所成竟也未能让他有何特别感受。


    而此刻听师父说出这般言语,南宫稷也一丁点都开心不起来,哪怕只论修行,走到这一步、已经站在成仙的门槛上,可却最终也没能跨过最后一步的人又有多少呢?


    南宫稷并未离开玄镜山,依然终日到深山中修行静思,只是如今他修为更上一层,冽镜池于他而言已不是什么“刑罚禁地”,周清江也准许他进入更高更深的山林中,他便终日在云雾环绕的深山中继续修行。但他始终没忘了他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面临的两难局面寻找个妥善解决之法。


    若是任虞嫣报仇,杀死六大掌门,那么她便成了六大门派共同的仇敌、整个仙门的大罪人;可若是不准她复仇、不准她杀死六大掌门,她又无法纾解心头的那股怨气和怒火,甚至还要迁怒于他……两害相较取其轻,似乎后者是代价小一些,可如此一来,他极有可能会被她厌弃、憎恶,这样的代价,他能承受吗?


    他知道想要两全其美已绝无可能,但……应当还不至于非此即彼,或许还有可能寻得个不那么差的结果。或许正如陆霄所言,倘若当真能成仙,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或许便可寻得个更为妥善的解决之法。


    可一年的时间本就短暂,以“清邪正本”为对四邪门发起的剿灭又耗费了不少时日,修行又要耗费许多时间与经历,想在一年之内有所突破,实在是很难,想要更上一层更是难上加难,能像南宫稷这般已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般的稀罕,可他终究是不可能在这一年之内便堪破法门、羽化登仙,最终也未能寻得他苦苦追寻的妥善解决之法,只想出了个或可不那么差的法子,却也不知届时他出手究竟来不来得及。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的仙门盛会。今年的盛会不同于去年的“小年”,乃是大年盛会,各方面都是“小年”盛会远不能及的。而今年的盛会刚好又在归一派,也正是距离逍遥无处宫最近的门派。


    出于对朗坤的忌惮,也是为了防止虞嫣在朗坤的帮助下提前设下陷阱,有人尝提议或应当临时将盛会易地举行,但最终还是们大部分人拒绝了。


    一是临时易地从未有过先例,非但要折损归一派的面子,还会令他们提前几年准备的一切全部都浪费,对临时接手的门派而言,也是巨大的挑战可麻烦,这可是“大年”盛会,操办准备诸多事宜,如何在短短几个月之下便操办好这场盛会?


    至于这“二”,那自然是跟虞嫣脱不了干系。不管她是否真的会“如约而至”,也暂不说她究竟是否当真有于六大掌门抗衡的能力,今年的盛会,都不可能如往年一般,虽打斗激烈,气氛却热闹平和。只要虞嫣出现,这盛会必定就成了虞嫣的复仇之地和六大掌门重现当年诛杀虞霏娴与聂巽的“审判与裁决之地”,届时场面必定紧张而混乱,怎么都不可能平和得了了……


    这样的烂摊子,哪个门派敢接?哪个门派愿意接?


    仙门盛会开始前半月有余,来自九州各地的仙门百家宾客便陆续前来,归一派在迎接宾客之余,还不得不拿出一分精力加固防护,谨慎提防着虞嫣,生怕她在盛会开始之前便偷偷出来搅合,找碴添乱。


    摊上这种事,归一派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李蜀此时依然稳如泰山,沉稳如中地坐镇于山门中,若是能借此机会除掉虞嫣,甚至连带着朗坤一起,这好歹也是大功一件,若能成,那边也是归一派的功绩一件。李蜀也想着能借此机会化险为夷、绝处逢生,顺带着为门派“添砖加瓦”、积攒恩德,可谓是一举多得。


    南宫稷、陆霄与李归一、褚凌峰、柳清等人再度相会,几人相聚一次不容易,好友重逢更是令人欢欣愉悦,可这一次,同为“门派弟子之首”、“仙门翘楚”的几人,面色却皆有着各自的复杂法。


    一番寒暄后,几人竟纷纷陷入沉默之中,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种时候,陆霄通常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哈哈大笑打圆场的人,但这一次,他竟也没了那份心情。


    他孤苦无依,无父无母,自认最在意的几个人便是师傅、师弟和师妹,儿时的他也曾将师父视作父亲,可随着年纪增长、阅历渐深,看惯了门派内外的各种大小事宜,他愈发觉得将师父视作父亲的想法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师父,终究只是师父而已。不过陆霄从未抱怨过一句,只是心中最在意之人只剩下南宫稷这个师弟和盼儿这个师妹。


    如今盛会在即,以虞嫣的性子,陆霄确信她一定会来。可若是当真与六大掌门交手,她……还有生还可能吗?可无论是于情于理,他都没法站出来阻拦虞嫣,若是换做自己,他也自认必定要选择报仇,宁可以命相搏。他一直觉得这想法理所影响,但眼切身感觉此事正步步逼近时,向来豁达豪放的他,竟也不禁担忧感伤起来。


    几个人擎着杯盏,相对半晌无言,最终竟是平日里最不常开口的柳清忽然开口:“想不到,今日想见,我竟然要为还能见到诸位而庆幸不已。”


    褚凌峰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又带着自嘲地笑了笑:“无浊(柳清的字)兄所言极是……哈哈,谁能想得到呢……哎,虽然说出来若是被掌门师尊听到肯定要盛怒不已,可我还是觉得,这次‘清邪正本’,实在是太草率了些。要我说,若是真想‘清邪正本’,就该好好先将那些邪门功法了解一番,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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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能百战百胜。”


    如此简单浅显的道理,根本不需要饱读诗书、熟读兵法,但凡是有点见识、头脑清明些的都能明白,六位掌门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有时,骄傲自大往往才是真正遮蔽人眼的那“一叶”。


    柳清冷笑:“别想了,仙门正道怎么可能会染指邪门外道?若是谁敢那么做,甚至有了那想法,都会被视作正道叛徒。正如当初的聂巽,听闻他起初跟虞霏娴也是不打不相识,还因为虞霏娴而对四邪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两人以武会友,渐渐成了朋友,常在一处切磋论武。聂巽也因此而了解了不少四邪门功法之事,可当他想将自己所见所闻之时与仙门同道共享之时,整个仙门百成千上万的同道,竟无一人认同理解,并直接将他视为‘叛徒’。哼,我听说,聂巽是硬生生被‘同道’们逼到虞霏娴身边的。”


    向来寡言的柳清,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如此令人震惊的故事,一时间竟让原本便不怎么热络的气氛又冰冷尴尬了几分。


    褚凌峰尴尬地笑笑想要打圆场,岂料李归一竟忽然开口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这故事总有些违和之处,如此说来,似乎也说得通了些。”


    陆霄竟也“附和”道:“的确,一个人的本心怎么可能会轻易动摇?即便是有男女之情,恐怕也不至于忽然之间便如此坚决地背离师门。但若是当真如无浊兄所言,倒是合理了许多,我也挺闻这二人皆是武痴,以武为媒,因武相恋,也很说得通。”


    褚凌峰一脸尴尬地看着几人,眼看着他们讨论的是自家门派的前辈,还是门派禁忌,褚凌峰总觉得不妥,想要阻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归一兄,听闻归一派最近对门派周遭一代戒备森严,可曾有盼儿的踪迹?”南宫稷忽然问道。


    他此言一出,原本正在热议中的几人不禁愣了下,片刻后,李归一才叹息着摇摇头:“没有,我也想着借此机会寻找一番,可是……最近一个月,我派已将归一派附近全部都仔细搜寻了个遍,倒是抓住了几个被离恨天和冥神派蛊惑的教众,也发现了两个疑似被朗坤‘勾了魂’的,倒是未见任何盼儿的踪迹。”


    话音落下,李归一不禁再度重重叹息:“我真希望她别来……上一次,师父并未动真格,可此次仙门大会非但关乎门派颜面,更关乎整个仙门颜面,若她再来,师父必定会使出全力,哪怕盼儿当真有什么通天的功法,却怎么都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六位掌门……但愿她别来。”


    李归一的这番话,不禁让几人唏嘘叹息。


    虞嫣跟随师兄们第一次参与仙门盛会时的情形,都还历历在目,她与这几人也都有过切磋,当时几人还不禁纷纷惊叹感叹这位师妹身手,更是觉得她天赋异禀、前途无量,也不禁为仙门之中出了一位能与他们几人一较高下的师妹而大为欣喜,岂料……


    李归一抬起眸子望了眼南宫稷,眼看他满眼思虑的模样,他也不忍再多说什么。


    同样的问题,李归一也思考到了现在,可他竟也没能想出什么妥善的解决之法。


    仙门盛会当日,仙门百家六大门派齐聚之时,虞嫣她还是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