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游灵山(六)

作品:《成为山神后我成了修仙白月光

    齐从唯的眼眸黯淡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气一时静寂无声,紧紧遮住她眼睛的手垂下来。


    少年弯腰靠在她的肩头,好像失去所有力气,他的身上带着水汽,两人的衣衫紧贴在一起。


    神识如蛛网般遍布整个溪流岸边,凌山甚至能够听见他跳动的心脏,有力的,杂乱的。


    他头顶的兽耳轻轻挠她,柔软的毛混着水热度不减,给人带来几分痒意,更加提醒她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在无声蛊惑她。


    在得知她有喜欢的人后,仍在蛊惑她,像是知晓心仪的雌性另有心选后,更加卖力开屏的雄性。


    这是个疯子。


    凌山垂下眼眸控制自己不要再看,她不是木头桩,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收敛不住,这样的发展和她的本意完全是相悖的。


    她向往后退去,可是溪流太窄,她退无可退,干脆一咬牙,握紧他劲瘦的腰。


    齐从唯完全抵着她,语气似撒娇:“你同我说实话,你我之前真的完全没有什么私情吗?”


    他彻底弃了那点世家子常年浸染藏在骨子里的体面,用他发热的没什么东西的脑子拼命思考。


    可是只要一想到与她的回忆,除了空白的大脑就只剩下刺痛的针扎感,齐从唯还在挣扎。


    他只能短暂地意识到一点,在摒弃所有体面的那一刻,他已然变成荡骨。


    曾经的那些东西都荡然无存,他的头越来越痛,只有身体骗不了人的下意识反应,他在渴望她。


    “你觉得呢?”凌山早就放弃挣扎,她的手搭上他的耳,果然很柔软,橙红色的耳敏l感的抽了抽。


    这红月一定在看不见的地方将她也一起影响,怎么能是她的错。


    齐从唯忍住嘴边的哼声,听清她的回答。


    果真用脑子尽力去想,却只能发觉他好像生了一颗脆弱的瓷心,轻而易举就能被她敲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哪怕她什么都没说。


    凌山看着他泛红的额头,隔着水汽直观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等待着他的反应,他悄无声息摸向那把魔骨刀。


    刀柄镶嵌着红,锋利的刀刃刺向他的胸口,血很快流出来,然后在水中消失不见,隐隐能够窥见被染红的一小片血水。


    下一秒他的唇附在她的唇上,气息凌乱,湿热流连,让凌山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道两人先前最大的限度也止步于唇边。


    他疯了,他想起来了。


    他抬起的眼睛格外亮,迸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清醒,握住她的手凝着凌山道:“喜欢你真的好痛苦,但我开始恋痛了。”


    他握着她的手着拂住自己的脸,凌山脑中一片空白,手心不知道是溪水还是他的泪。


    “我总是强调自己不去想,不要在意,你看我如今的刀法,我确实做到了,是你教我斩开齐家锁链,可是为什么我依旧被你囚着?”


    齐从唯骗过她,他根本就不愿意所谓做小,他想独占她,本想通过这次机会彻底忘记她,没有想到还是会变成这样。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要去找找传说中的忘情水。


    齐从唯的脑子很乱,关于她的记忆呈片段出现,这里面可能藏有他幻想的画面,他分不清真假。


    凌山想要将手抽离,她道:“我没有囚过你,你记错了。”记忆混乱了吗。


    “是吗?”齐从唯抬起眼,无数画面闪过,脑子清醒又混乱,居然没有吗,他心底为此感到遗憾。


    “那你能不能将我关起来,只有我和你,那样我就再也看不见你和旁人待在一起了。”他开始胡言乱语。


    凌山头上起了一排黑线,下意识想往后退去:“清醒一点,你没有必要这样。”


    他充耳不闻,舔走唇边的丝线,离她很近了些。


    “贺知走后,这段时间以来你身边没有人吧,你也会寂寞,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小狗。”


    他说完头顶的耳朵跟着挠她,没有后退的意思。齐从唯想明白了,他要完全放下这所谓的尊严。


    他本就有着一身荡骨又何必掩藏。


    凌山来不及多想,感觉脑子在这里一次次的爆炸中一起被炸了,她心虚的左右环顾一圈,所幸周围空无一人。


    将视线转过来时看见齐从唯晕倒过去,她心中有些庆幸,还好,不然再这样下去她怕是真的会在这里一发不可收拾。


    她率先上岸给自己施下除尘诀,再看着岸边的齐从唯,没眼再看,人晕过去了,有些地方却没有。


    他为什么能够突然忘记又突然想起来,那下次见面他会忘记还是会想起来,凌山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事情好像不像她最初所想的那样简单。


    她想到当时从齐从唯房间出来的行刀宗,也许她到时候可以问问他们。


    她从芥子袋里找了件衣衫随意往他身上一丢,盖住些许,用之前自己折的超大纸飞机将齐从唯送回去。


    凌山没有停留立刻回到房间,她没有再匆匆离开,没准后来又会突然出现爆炸,她静心打坐,天很快大亮。


    很快她的门就快敲响。


    凌山打开门看见纪香站在她的房门口抹泪,旁边站着沉默的应师兄。


    纪香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见凌山的瞬间,心底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她终于看见正常人了,想到这里她头顶的那对棕色熊耳不再蔫巴。


    她昨晚一觉睡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不再是人,她先是在床上懵了很久,想起她送给凌山的琉璃盏,那件乱点鸳鸯谱的亏心事。


    可是东西已经认主,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她火急火燎地来着凌山,没想到一路上看见很多其他宗门的弟子情况与自己差不多。


    她的心难得放宽点,没想到又看见没什么变化的应青,问他有没有事,对方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这个发现让她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


    她语无伦次,带着哭腔:“对不起师姐,我错了,我不该自作聪明。”


    凌山大脑宕机,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想到什么,看了旁边杵着的应青一眼,这次他很有眼力见的先出去。


    她这才从纪香口中得知那琉璃盏可能会让她和宴如屿以后发生点什么不太好的事,她听见对方脑补的东西,笑得直不起腰。


    前后解释一番昨晚又发生爆炸的事。


    “不过你这睡得也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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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凌山嘴角抽了抽,也难怪她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失眠,对此反应还那么大。


    纪香听到这里有点心虚,她确实睡得比常人厉害。


    想到这里,凌山愣了愣,花粉还能飘到屋子里面,无孔不入,她只怕是身处这里的人都发生问题。灵山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面解释,恐怕自身难保。


    应青就是在这时重新进来的,他一进门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地打量。


    凌山率先开口:“应师兄没有什么问题吗?”


    应青整个人明显一僵,凌山不等他的反应,率先冲过去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应青标致地站在原地,无奈低下头。


    凌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没忍住神色变化,他的手臂像块石头。其他人都是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他变成了块石头!


    纪香看着凌山笑的牙不见眼,有些困惑,也跟着上前戳了戳他,没忍住:“噗哈哈哈哈。”


    她笑得喘不上气,难怪路上对方一言不发:“师兄,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活佛。”


    应青:“……”


    他转身看向凌山,她站得端端正正,红唇齿白,与平日无点变化,他问出两人都好奇的问题:“为什么你没事?”


    凌山作势思考,无比正经:“也许这就是熬夜的好处?”


    话尾打住,最终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分头行动。


    凌山一路上果真看见好多人都变了副面孔,大差不差。她停在宴如屿屋外,他们两人要一同再去一趟大殿。


    脑中不由浮现出当时纪香的话:“我当时以为你和宴如屿临门一脚,只隔着一层屏障,所以送出琉璃盏。”


    门被她敲响,里面传来回应:“进来。”


    凌山一脚踏进房门,心中认命,其实无论有没有这琉璃盏,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宴如屿整个人坐在椅榻边,那是个死角,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照在他身上,如同孤岛。


    从他被留在殿中后便一直没有露面。


    也就是这段时间,凌山才发现红线能够让她感受到宴如屿的位置,难怪当时在洞中他能够找到她,所以她直接来了这里。


    宴如屿从外表上看与常人无异,凌山眼眸一顿,发现是他用术法遮掩起来,她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


    “昨天晚上你受到牵连了吗?”


    “嗯。”宴如屿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暗处,不比平常的态度让凌山多看了他几眼。


    “师兄为何要掩盖起来?”


    “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出丑罢了。”


    宴如屿突然抬眼,那双不掩艳丽的眸子与她隔空对视,他没有退却,反而在无声质问着什么。


    双发无言,凌山脚步狠狠一僵,心跳如鼓。


    她清楚地感受到宴如屿胸口的那块问心碎片在一点点融入他的身体,速度慢到让她差点忽视。


    宴如屿身上的那点问心碎片断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以来都静寂无声,有和没有一样,怎么会突然——


    宴如屿终于动了,却不如不动,他指尖一挥将门关上,凌山这才发现房间里暗得出奇。


    他一步步走向她:“这次师妹来我这里所求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