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废储
作品:《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父皇,大齐是如何对待我军俘虏的,您问问此人便知道了。您只知曲将军斩杀了大齐三千俘虏,可我南风五千的将士,又死得多么冤屈?”
颜褚将那齐兵嘴里堵着的布条扯了出来,那人吐了一口唾沫瞪着顺帝说:“你们南风的儿郎各个弱不禁风,怎会是我大齐的对手。至于那五千南风兵,样貌端正的自然是孝敬我们主帅了,剩下了就分给个营,玩死了割下头颅还能去领赏。这南风儿郎在帐里的作用可比在战场上大多了……”
那齐兵言语里尽是不屑与调戏,顺帝羞愤之下抽出颜褚的佩剑,一剑刺穿了那齐兵的喉咙。
“父皇……”风雪鸢想劝阻顺帝,留着这个齐兵,还能揪出大齐那边的人物。可鲜血已经从那人喉管里喷了出来,风雪鸢也只能让侍卫将他的尸身拖下去。
“父皇,儿臣这里是李铁铁铺的账目,里面一笔一笔,记录了太子私开铁矿铸造兵器,并卖给大齐从中谋利。”
“逆子!真是朕的好太子啊!朕从未见过如此蠢的太子,大齐正跟咱们打仗呢,他…他还卖兵器给大齐……”顺帝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风雪鸢继续说:“大齐的铁矿脉比咱们南风要多多了,可是他们却留着自己的铁矿不开,从咱们这买,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父皇,其实这账簿曲将军早就派人带了回来,儿臣思来想去,还是想等着人证到泰康了再一块交给父皇。儿臣猜测,那日木贵妃派椿芽搜查儿臣的食盒,大约也是为了这账簿吧。只是不知道太子背后是否还有别家参与……”
赵陵的嘴也被布条堵着,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顺帝命颜褚拿开布条,“你有什么话说?”
“求陛下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听太子吩咐办事啊。”
“此事除了太子,还有谁参与?”
赵陵虽是太子府的人,可早就被贺华亭买通了,一口咬定:“此事都是太子和木家所为啊,可是今日劫囚车一事,奴才看得清楚,绝不是太子所为啊。”
风雪鸢厉声说道:“你怎知不是太子府的人所为?难道太子养了多少暗卫与死士,都要报于你知?那这令牌难道还能有假?”
“这令牌分明是我的……”赵陵此话一出,就知自己落入了风雪鸢的圈套,坐实了自己受了太子的令。
“咳咳,”顺帝捂着胸口说:“太子之罪天理难容,先把这二人带下去,再传旨下去……太子失德……”话音未落,顺帝就已晕了过去。
风雪鸢喊道:“快把杨医官叫进来!”
杨医官给顺帝扎了几针,顺帝的气渐渐顺了些,命人都退下,只留风雪鸢在身边。
“鸢儿,朕是不是伤了曲家的心了……不然为何曲萧和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交给你,也不直接交给朕……”
风雪鸢侍奉了汤药,安慰道:“父皇,从阳庭到泰康,这一路上多少眼线,正是因为曲将军知道这证据的重要性,才不敢直接交给父皇啊。”
“哈哈,是啊,”顺帝苦笑了一声,“朕就说朕已经是个瞎子了,能看到的不过是万圣宫这方寸之地,一叶障目了。黎嫔在生循儿前,朕只有行儿这一个儿子,所以无论他怎么样,他都是南风唯一的太子。可如今,他可还能担得起这两个字?曲萧和尚且能为了南风上阵搏杀,可他呢?这是朕的天下也是他的天下啊,他怎能把我风家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拱手让人呢!这个太子,朕是非废不可了。”
“父皇,其实还有一事,儿臣没敢告诉父皇。”
“说,朕能承受的了。”
风雪鸢给顺帝按揉着内关穴,“其实太子近日,和良水、沣乡的守军来往颇密,颜褚拦截了几次传信,怕是……”
“你是说行儿想要谋反?”
风雪鸢一顿,说:“父皇,儿臣不敢妄言。您何不先按兵不动,试他一试?”
顺帝闭上了眼睛算了算:“今日是八月初三,从良水、沣乡调兵过来怎么也需要十来日,那便是…中秋家宴?八月十五?”
“儿臣不懂这些。”
“你让颜褚和几个心腹称病请假,给皇城营留个口子。让颜褚拿着朕的密信去大湾庄,岳渊渟的第二部队在那练兵。眼下古滇还算平静,让他们从大湾庄过来正好。”
风雪鸢不放心顺帝,说道:“父皇,皇城营若是被收买了,您在宫里岂不是太危险了?让颜褚自己去大湾庄,其余的人还是留在宫里吧。”
顺帝笑着拍了拍风雪鸢的手:“还是鸢儿想的周到。朕近身的禁军侍卫都是朕的心腹,没事的,既然你不放心,那边让颜褚一个人去吧。他一走,就看谁想掌管皇城营了。”
风雪鸢明白了顺帝的意思,笑道:“那举荐皇城营的人,就有可能是和太子一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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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好了,田盛说,刚才在东市大街看见赵陵了。”椋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木贵妃的心咯噔一沉:“不是说从阳庭到泰康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吗,怎么就突然到泰康了!”
“他们一到东市大街,就遭到了黑衣人的袭击,想劫走赵陵他们。可是颜褚带皇城营的人及时赶到,已经将人带人万圣宫了!”
“是…是何人想劫走他们?”
“其中一个人在逃跑的时候,丢下了一枚令牌,是…是太子府的令牌。”
木贵妃疾声道:“怎么可能!咱们都是刚知道赵陵进了城,行儿怎么就能安排人去劫囚车?这分明是有人陷害!风雪鸢呢?她有什么动静吗?”
“雪鸢公主已经去了万圣宫,可盯着的人说,公主什么也没有拿啊……”
木贵妃焦急地踱着步,“晚了晚了,她肯定已经把账簿送进了万圣宫。陛下有何旨意?”
“还没有,好像陛下气得晕了过去……”
木贵妃又在云麓宫坐了一夜,外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以为是黄公公来传顺帝的旨意。就这样天又亮了,太子依旧是太子,她还依旧是贵妃。
可是她却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只想赶紧来个了断。翻来覆去又过了一天,她让田盛向贺华亭传了信,约他酉时末在曲水亭见面。
贺华亭请旨在贺皇后宫中用了晚膳,但他心中有事,压根坐不住,匆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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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后说:“我吃好了,先回了。”
“哥哥,”贺皇后知道贺华亭并非真的急着出宫回府,也放下了碗筷苦口婆心道:“哥哥每次来我宫中都是略坐坐就走,可宫门上你出宫的记档从来都是晚一个时辰。这些年,要不是我给你们掩护着,你以为你们俩的奸情能不被发现?”
贺华亭看了一眼屋内并没有其他伺候的宫人了,才放心地说:“皇后,你莫要冤枉了你的亲哥哥,冤枉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你是依附着贺家才保住这后位的,老夫相信皇后为了这宝座定不会胡乱说什么的。”
“是不是冤枉你清楚得很。我应该早想到的,叶妃的医术那么厉害,她又与木贵妃交好,怎会探不出木贵妃的身子是否长期不行房事?你们才是害死叶妃的凶手,却让我背了那么大一个锅!”
贺华亭呵道:“你无凭无据,又在胡说什么!”
“我无凭无据不要紧,风雪鸢认定了就行。据我所知,木贵妃在叶妃死后,身子又渐渐不行了,一个毫无情趣的女人,哥哥你还能痴恋这么多年,真是不知道你随了谁。”
“跟你有何关系,好好守着你的皇后的宝座,别忘了这背后有多少人的血!”
贺华亭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长和宫,趁着夜色来到了曲水亭。
木贵妃穿了件墨绿色的斗篷,早早地等候在了曲水亭。二人虽然感情上不清不白,但私下里却不常见面,平日里多是书信往来罢了。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一入宫门深似海中的一位笔友,木贵妃和贺华亭都觉得对方既还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
儿时没有结果的感情就像破土而出的种子,任凭是岩石,是风雨也阻止不了它生根发芽。可皇宫的宫墙太高了,高得让人望不到天;家族的荣誉又太重了,让人不得不背负它前行。这样的种子开出什么样的花,谁也不知道,也不重要,只要那花还在,儿时的遗憾就能弥补一二。
“参见贵妃娘娘。”贺华亭认出那斗篷之下的人是木贵妃。
木贵妃转身拉下斗篷上的兜帽,月光洒在她白皙冷峻的侧脸上,映在贺华亭的眼睛里。
自木贵妃成为太子侧妃后,二人只能在宫中宴请时才能见面。后来太子登基,贺华礼成为皇后,贺华亭才得以以见皇后为由入宫与木贵妃相见。岁月的痕迹在恋人的眼中不过是感情的积累而已,贺华亭看着木贵妃日渐苍老的脸庞,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转眼间,这已经是贵妃娘娘入宫的第二十一个年头了。真是岁月匆匆啊……”
木贵妃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说:“亭哥哥,澜儿约你见面可不是想听你感叹时光如流水的。”
“澜儿,咱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你都是匆匆忙忙的。叶妃死了那么多年了,没有人再知道咱们的事了,你还怕什么呢?”
“咱们的事?咱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有什么事?”
“澜儿,你为何这样说,难道你忘了咱们曾经是多么相爱了吗?”
木贵妃白了贺华亭一眼:“相爱?难道你爱我就是为了让行儿挡在你前面替你从两国中间谋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