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迷途
作品:《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贺华亭慌忙跪地道:“陛下明察,太子确实拉拢过微臣,可微臣绝对没有答允啊!可此事事关太子微臣又无凭无据,只能吩咐皇城营提前做好守城的准备,这才没让太子轻易地攻下皇城。木贵妃,你不要因为微臣没有答允,就想着把脏水泼到微臣身上,你要多想想木太师,他一生清廉自持,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一把年纪了再为了儿女的事情死不瞑目吗?”
顺帝将信将疑地看着贺华亭。
贺华亭这一招明哲保身像条泥鳅一样,让人捉不住任何把柄,临了倒是将了木贵妃一军,让她不得不为了木家一个人咬死这件事。
“木贵妃,”顺帝叹了口气失望地说,“朕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行儿他虽然天资平庸,不学无术,甚至通敌叛国走私盐铁谋取私利,朕还是不愿相信他会杀父弑君。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啊,来人,拖下去,封在云麓宫中等着和太子一同处置!”
“父皇,”风雪鸢起身在殿中跪了下来,从腰间拿出采香阁卫掌柜的口供,“儿臣要状告木贵妃谋害我母妃!”
在座一片哗然。
“当年我母妃怀孕之时,木贵妃曾派田公公去东二大街的采香阁按照外祖的令牌打造了一块,按照百草堂的规矩,令牌不离身。木贵妃利用假令牌在我母妃临盆之际伪造外祖遇难,致使我母妃悲伤过度气血逆转,难产而亡。木贵妃,我没说错吧?”
顺帝接过采香阁掌柜的口供,“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南星!”
“哈哈哈哈,哈哈……”木贵妃挣脱开侍卫,疯笑了起来,“是我又怎么样,叶南星是再也活不过来了,她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风雪鸢质问道:“你为何要如此恨我母妃,非要置她于死地?”
“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木贵妃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改口道:“因为她怀了身孕,我绝不允许有人碍着我行儿的道!她该死!”
风雪鸢气急败坏地说:“那是因为她知道了你和贺华亭的奸情!”
“公主!您…您怎能如此冤枉老夫?您有证据吗?”
风雪鸢本想着贺华亭为了太子谋反,便可扳倒贺华亭,倒也不需要证明二人的奸情了。可如今贺华亭明哲保身反倒保卫了泰康,这奸情,倒是无从可查了。
不,肯定有的。
木贵妃对贺华亭一片痴情,她的宫里一定有什么物件寄托这见不得光的感情。亭下听澜……贺华亭,木澜,风雪鸢突然想起第一日去木贵妃宫中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父皇,木贵妃宫中的字画里,一定有线索,或者书信,您派人去取来,儿臣一定能证明!”
贺皇后见情势不对,偷偷与彩玉耳语了几句,彩玉悄悄离开了万圣殿。
顺帝沉默了片刻,允道:“去,把云麓宫中的所有字画都给朕取来。”
贺华亭定了定神,见贺皇后冲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安定了下来。
“陛下,微臣冤枉啊,就算木贵妃的宫中有什么爱慕微臣的诗作书画,可这都是木贵妃的一厢情愿啊。微臣对木贵妃只有尊敬,绝无其他的情感。”
木贵妃笑了几声,两行泪从映着贺华亭的眼眸里滑落了下来。
“陛下,您何必要查的这么清楚呢。”木贵妃的话刚说完,侍卫便来报,说云麓宫着了火。
众人大惊,纷纷跑出来观望。
木贵妃跟着众人来到了云麓宫附近,见火势大了起来,将云麓宫层层包裹住,她也彻底疯魔了起来,仰天长啸一声,冲进了大火。
“贵妃娘娘!”
火光中,传来木贵妃的阵阵痴笑:“陛下,您不是想知道吗,我便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风雪鸢,你母妃是我害死的,今日,我便一命还一命!”
一如那日的朝阳宫,烈火中焚烧尽两个女郎轰轰烈烈的一生。
不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也渐渐平息下来,颜褚押解着风景行来到了众人面前。
顺帝一手指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手捂着胸口说:“你这个逆子!你竟要杀父弑君,你还有没有人性!”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母妃还有木家都没有关系,父皇你若还没昏庸至极,就不要为难木家。”
“好,”顺帝断断续续地说道:“还算你有点血性,来人,把这个逆臣贼子拖下去斩了!”
“不用!儿臣不敢脏了父皇的手,让父皇背上一个杀子的名声。”风景行眼里含着泪,盯着云麓宫那跳跃的火苗,“啊”的一声叫喊,他扑了进去,结束了他顺风顺水灿烂又平淡的一生。
顺帝的心也跟着撞击了一般,掩面啜泣道:“快救火!救火!”
云麓宫的大火很快被扑灭了,可是这场宫变烧起来的火还远远没有结束。
贺华亭跪在顺帝面前,矢口否认对木贵妃的奸情:“陛下明察,贵妃娘娘定是记恨微臣没有助太子,所以才污蔑微臣的啊。微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贺皇后也附和道:“陛下,此事涉及宫闱之事,又没有证据,若是闹大了反而有损皇室颜面啊。”
顺帝看向了风雪鸢,她当着众人的面说木贵妃与贺华亭私通,不仅是打了木家和贺家的脸,更是打了顺帝的脸。
“来人,雪鸢公主言行无状,污蔑朝臣,即日起禁足起阳宫。”
“父皇!”风雪鸢还想再辩驳几句,可几个宫女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回了起阳宫。
贺华亭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府中,对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后怕。他没想到风雪鸢会发现他和木贵妃的私情,更没想到风雪鸢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但也多亏了风雪鸢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又没找到证据,否则顺帝还不会为了面子将此事遮掩过去。
他想起贺老夫人的话,心有戚戚,若是今日他没有阻止皇城营,此刻他早已是身首异处。贺华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脑袋还在,可他总感觉很快这脑袋就要不在了,心里如下了油锅般,煎炸烹炒一顿折磨。他突然想起来书房的密室中有一个匣子,里面放着这些年与木贵妃的书信,一刻也等不得地去了密室。
那匣子里的信好厚一摞,最下面的一些已被岁月蒙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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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地浮尘。贺华亭清楚地记着每一封信的内容,木贵妃与他的缠绵爱意在一行行文字间缓缓流淌、流逝。
贺华亭端来了一个火盆,最后又读了一遍二人之间的不可言说的感情,将一封封信放入了火盆。他把剩下的信全都烧干净后,去了贺老夫人的兰苍阁。
贺老夫人正跪在佛像前念着经,听见那脚步声便知是贺华亭回来了,抬头望着佛像长舒了一口气。
“母亲,儿子回来了。”
贺老夫人合上佛经,侧身问道:“宫里怎么样了?”
贺华亭小心翼翼地回禀道:“今日中秋夜宴,太子举良水沣乡之兵进攻泰康,皇城营奋力抵抗,太子与木贵妃自焚身亡。”
“了结了就好。宫中这样乱,你怕是也没有吃好吧,再陪我用些吧。”贺华亭支支吾吾道:“母亲,儿子与木澜的事怕是……”
贺老夫人疑惑地看着贺华亭:“那你怎么还能全须全脑地回来?”
“风雪鸢在众人面前污蔑儿子,可她没有证据,陛下面子上挂不住,就把她赶回了宫中。”
“糊涂!”贺老夫人用佛经扇了贺华亭一巴掌,“咱们贺家早晚死在你的痴情上!”贺老夫人想了想,拿定了主意,“明日,你便以良水沣乡两地驻军到了泰康你这个兵部尚书却毫不知情失职为由,自请辞官。再宣称我身子不好要回商陵老家,你便和我一同离开泰康吧。”
“母亲,还未到这个地步吧?”
“远比这个严重!这种男女床笫之间的事,就算是假的,都要被传成真的,更何况那是陛下的妃子,你有几个脑袋能让你和贵妃娘娘不清不楚?明日你去辞官,陛下肯放你回来,我就阿弥陀佛了。咱们贺家有世袭的爵位,也不光指着你一个人当官,若你辞官能保住贺家,又何苦在意你这一官半职呢。”
贺华亭自然是舍不得他如今的高位,可心里也是忌惮着流言,贺老夫人又执意如此,便应下了。
泰康出了兵变这样大的事,还事关太子与贵妃,又牵扯到贺华亭,林伯和苏木苏合关闭了尚药堂正忙着将事情传回阳庭,可“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三人忙收拾好桌上的一应纸张,苏木问道:“今日小店不营业,您若是有急,就先去隔壁巷,账记在咱们名上就是了。”
隔着门,外面传来了一个略带泰康城郊口音的婆妇声音:“请问这是大凤的叔伯家吗?”
林伯一听,摆手让苏木和苏合进了内室,自己推开了门。
“我是大凤的伯父,请问您是?”
那婆妇一听自己找对了人,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折得皱皱巴巴的信:“这是大凤让俺捎来的家书,她在贺府不能随意出来,所以让俺带出来了。”
林伯将信将疑地接过了信,问道:“敢问夫人您贵姓?”
“哎呦,”那婆妇挥了挥手,“你们这人说话就是好听,什么贵不贵的,我姓殷,原来在福茂楼后厨,跟大凤就有些交情。后来福茂楼关门了,我们就都到贺府谋营生了,还是干老本行,烧火做饭什么的,你们若是有东西捎给大凤,也给我就行,我家在城外西郊的八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