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番外一
作品:《小芫花》 二人成婚时,因程芫不喜欢那些繁琐程序,便将婚礼办得十分简单,当天只请了一桌客来吃酒,其余多的一概不要了。
可闹喜房,倒是她想省也省不掉的。
新郎官被客人灌了个半醉,新娘子也在长辈和小丫头们声声夸赞中羞红了脸。
至于洞房花烛夜,自然交给了新婚小夫妻。
红盖头轻轻被人揭开,程芫就见到了一张晕染红意的面颊,男人满眼带羞又乐呵呵地盯着她看,那眼底还伴着几分朦胧的醉意。
“你喝醉了?”新娘子忍着羞意,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醉…我只喝了半坛酒…不会醉人的……”
程芫听得倒吸一口气,心想:从前喝大半壶果酒都能醉得往地上倒的人,喝半坛子酒怎么可能不醉?
猜他是喝懵了头,程芫顺着问了下去:“那你怎么脸都喝红了。”
林宗义笑了笑,有些支吾地说道:“我…我是与你成亲…高兴的…不是喝酒醉的……”
说着说着,人便大胆地向着新妇凑了过去,随后抱着程芫一口“媳妇儿”“媳妇儿”地亲昵叫着,叫了之后还不忘对着小脸“吧唧”一口。
“哎呀你!”程芫红透了脸把人推开一截,“你别亲了,我还没洗脸呢,糊你一嘴胭脂水粉……”
林宗义一点儿也不嫌什么糊不糊嘴,他只知道自己的媳妇儿香香的,他想亲。
见林宗义呆傻痴笑着,程芫倒是不管他了,打了热水把脸擦干净,又取下了珠钗耳饰,随后松散头发梳了梳才重新回到榻边。
“林宗义,你还醒吗?”
见人躺倒在床上,程芫轻轻推了几下也毫无反应,随后无奈地离开了床榻。
等她再次返回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浸湿的帕子。
俯身上榻给醉酒的人擦脸时,程芫还庆幸一阵,心想:这人幸亏是倒在了床上而不是地上,要不然他就得在地上睡一晚了。
擦好脸,正当她拿着帕子要下榻之际,一只大手将她勾了回去。
程芫一时不察,猛地撞到了那硬邦邦的胸膛之上。
揉着鼻尖抬眼看去时,只见男人醒了过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那眼底好似翻涌着无数情丝,像是想要把她拆入腹中。
程芫没见过林宗义这副神色,下意识想躲,朝后退离时却被一只大掌桎梏住身子不得动弹。
“你是酒醒了吗,你…你想干嘛……”
似看出眼前人儿的慌乱,林宗义抚上柔嫩小脸摩挲着,扬起笑轻声说道:“芫娘,我没醉的,方才只是闭着眼在想一件要紧事。”
一时被转移了注意,程芫好奇道:“什么要紧事?”
“成婚入洞房,我们今夜要做的事……芫娘,你会吗?”
被问及隐秘之事,程芫神色有些躲闪,随后看着林宗义眉眼带羞地摇了摇头。
老实说,她是母胎单身,来到这儿又只和他恋爱过,那些男女之间的事,看科普知识是一回事,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可不是都说男人做这种事儿向来无师自通吗,她不会,总有人会的。
正想着,却听林宗义说道:“我也不会,那我们的洞房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会不会?明明那时你亲我就亲得很好很熟练!”程芫诧异道。
林宗义被这话问得有些糊涂,又听见一句夸奖般的话,低垂着眸,面带羞意地回道:“我只亲过你一人,吃嘴吃得好…大抵是与你亲昵时学得好了些。可那洞房,我当真不晓得如何做。”
程芫一听傻了眼,顿时有些着急了,心道:那怎么办,两个人都不会,总不可能还要去找个会的人来教他俩吧…光是想着都好尴尬……
“你…我……”
程芫支吾半天,说不出个话来,泄气般的靠在了林宗义胸膛上,“那…那就吹灯,盖被睡觉。”
“那洞房呢。”
“不做了,你不会,我也不会,只好算了……”
林宗义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丧气话,伸手轻磨着她的耳垂,像是顺口一般提醒道:“我记得,婶子先前好似偷偷交与了你一样东西。”
程芫被那带茧的指摸得有些痒,瞬时心不在焉起来,听他提了一句,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她差点儿忘了,还有那东西!
程芫匆匆忙忙从林宗义身上翻身下榻,在箱子里翻找了那个东西。
可刚拿出来,脸就止不住地发起了烫。
她两三大步地跑到床边,赶紧把手上的“烫手山芋”扔给了榻上的男人,命令道:“你…你来学。”
接过小册,林宗义眼睛微眯,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问道:“芫娘,这是什么书?你知道的,我识字少,学不会的。”
“你学得会,这里边儿全都是画,没字的……”
男人早已知晓册中的含义,本是想叫人主动与他亲密,他想瞧个新奇,哪知人儿根本不上当,还直接把画儿扔给了他,命他一人学。
可光是一人学哪能行?
林宗义有些无奈,忽地从榻上坐起,随即将背身坐在床尾的人儿一手揽腰带上了榻,环抱在怀里闷闷道:“芫娘,光我一人学,不公平,咱们一起学,一边学…一边洞房。”
程芫一听大惊失色,急忙摁住那翻小册的大手,一想到屋里大亮着学做那事儿,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绯色欲滴,小声央求道:“先熄了灯再学好不好……”
“没了光亮便看不到小册上的画儿了,是学不成的……”
正说着,男人不觉间已经翻开了小册,那画上小人的姿势赤果果地显露在二人眼前。
程芫羞得急急闭了眼,又听男人在耳边叹息道:“芫娘既闭着眼不愿学,那只好我先学了,随后再带着你一同学罢……”
“嘶,原是这样的啊——”
话音一落,程芫便感觉自己的手被带去了一处地方。
她一握上,那里便颤了一下,还烫得吓人。
程芫像是知道了什么,丝毫不敢动作,紧接着又听男人说道:“我只瞧见这画上画了这动作,没了,芫娘,我要换下一张了。”
“芫娘,画上的人都脱光了衣裳,你闭着眼看不见,我便替你脱吧。”
程芫心快跳了出来,连忙睁眼按住林宗义的手,红着耳颤声道:“不用了…我…我跟你一起学…等我们学完…把灯熄了……”
等红烛烧掉半截,册子终于被合上。
程芫面红耳赤地窝在林宗义怀里,似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吞吐出声道:“我…我想喝水。”
闻声,林宗义下了榻,倒好水之时吹熄了灯烛。
“摸黑喝水,万一水洒在床上怎么办……”程芫正问着话,林宗义已经上榻坐到了她身旁。
“我看得清,喂你喝便是。”
程芫没有多想,以为是就着他的手喝,便乖乖端坐着等人递来水杯。
张嘴的一瞬,本该含上微凉杯壁的唇突然贴靠上了一片温热唇瓣,程芫瞪大眼之际,温水被舌缓缓卷入她的口中。
片刻之后,被亲软了的人儿摊倒在了男人怀里微微喘息。
“芫娘,既已止了渴,便该查验学习成果了——”
夜色渐浓,红帐之内,两个身影亲昵试探、缠绵交错,共赴无尽欢愉。
-
成婚第二年,程芫生下了一个女儿,大名林以棠,小名叫小糖果。
小糖果出生时被稳婆抱给林宗义时,便被人夸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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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乱坠,说什么“方圆百里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奶娃娃”“长大好了定是比过天上仙”。
当然稳婆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实话,奈何林宗义只着急自家娘子,根本听不见稳婆说了什么,径直越过小奶娃去床榻边的一瞬,身后“哇”地响起了清脆无比的婴孩啼哭声。
小糖果集结自家爹娘的优点,生得极好,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任谁见了都忍不住亲亲抱抱举高高,狠狠夸赞一番。
只不过优点虽好,却也得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缺点:喜甜。程芫猜想,多半是从她爹身上传下来的,某人吃不得苦味,要吃甜。
小糖果倒是不怕苦味,生病吃药、吃苦菜的时候比她爹干脆利落得多,可仍改不了爱吃甜食的小毛病,就算一天拿两包果干给她,都是不够吃的。
程芫有时在想,这人如其名指定是有点儿说法,是不是当初给娃起名的时候取错字了,大名“棠”,小名“糖”,糖分双倍超标才叫她这么爱吃甜食。
小孩糖吃多了容易坏牙,光靠父母嘴上提醒少吃糖,也是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程芫只好整天监督自家小闺女好好漱口,保护好自己的牙齿。
起初对孩子的放任,在程芫发现小糖果牙被蛀了那天彻底崩塌,之后夫妻俩采取了强制措施,把家里带甜味儿的东西全给藏了起来,断了小朋友的糖瘾。
小糖果吃不到糖,便缠着爹一番撒娇卖萌,发现得不到东西之后,便气鼓鼓地跑到自家娘亲面前告状了。
“娘亲~爹爹坏!他不给果果吃糖!”
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男人,程芫有些无奈,心想:这恶人叫他当了,自己尽捡好人当,这好像也不太好。
随后,程芫对着小闺女说道:“啊——你把小嘴巴张开,让娘亲先看看你的牙。”
“娘亲数数,一颗、两刻、三颗……”
“嚯哟,不得了不得了,果果的小牙烂了好多好多。娘亲觉得爹爹不让果果吃糖是对的,他是在保护果果的牙齿,娘亲也不让,要是娘亲把糖给果果吃了,那些小虫虫就会在果果的牙里钻啊钻,疼得果果连觉都睡不着呢!”
“不仅觉睡不好,连香喷喷的饭菜也疼得吃不了呢,到时候果果既睡不好觉,肚子还饿得咕咕叫,那得多难受呀。”
小女娃听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里一下子冒出了小泪珠,可怜地哭道:“呜呜,果果要吃饭,要睡觉,果果不要吃糖了……”
“哦哦好了好了,果果不哭不哭……”
女孩儿哭累了,就有些睡意朦胧得点脑袋了。
程芫将自家闺女抱上床榻盖好小被,便轻轻掩门离开了屋子。
回到自个儿寝屋,程芫坐到榻边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随即轻哼道:“都怪你爱吃甜的,连女儿也跟你一样,你看看她那牙,今天不把她吓怕了,明天就把一口好牙全给霍霍完光!”
林宗义一噎,委屈地回道:“芫芫,你好不讲道理,我虽是怕苦喜甜的人,但我糖一向吃得少呀……小糖果嗜甜食,怎会怪到我头上……”
从前听惯了林宗义叫“芫娘”,如今成亲好几年了,仍然是听不惯他“芫芫”“芫芫”地叫她,亲昵是亲昵,就是听着有些别扭,而且她一听就容易红脸。
似是发觉程芫的扭捏姿态,林宗义特地坐近了几分,凑到她耳边轻语道:“芫芫,你也喜欢吃甜的,小糖果分明是像你才对。”
灼热的吐息轻轻扫过耳畔,程芫缩了缩耳朵,立马回怼道:“我才没有爱吃甜!”
程芫自以为咬死不承认谁都拿她没折,可奈何某人道高一尺,没一会儿便将她半推半哄着压倒在了床榻上。
“芫芫这张小嘴瞧着似有些硬,来,为夫替你亲一亲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