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梦境
作品:《当咸鱼,拒当牛马[古穿今]》 甘鹿一回到房间,就看到蒋棋坐在地铺上,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姐姐拒绝我了,你满意了吧。”
甘鹿:“……”
神经病小屁孩儿,关他屁事儿啊。
不过……好吧,说实话,他对这个结果确实挺满意的。
甘鹿调侃道:“那你心态挺好的啊,都被拒绝了,也没见你很失落啊。”
想到刚刚在老槐树下的对话,蒋棋勾了勾嘴角:“因为我问姐姐,能不能追她,她说可以。那不就代表我还有机会喽。”
甘鹿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已经能猜到杨枝的想法了,因为对于她来说,小屁孩儿想干什么是他的自由,和杨枝没有关系,她才懒得管呢。
其实杨枝应该说“随便”的,这样杀伤力比较强。
下次可以好好教教她,这样再拒绝起来就轻车熟路了,也不会让人有不该有的幻想。
但今天的甘鹿心情还算不错,难得保留了一丝“良心”,没有把话说的这么死。好歹是个小孩儿,倒也没必要让他太难过。
不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毕竟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再说了,人心隔肚皮啊!
甘鹿看着蒋棋,突然发问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小屁孩儿我告诉你,喜欢一个人是要负责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始一段感情的。”
蒋棋没有正面回答甘鹿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姐姐什么呢?”
甘鹿才懒得跟疑似情敌的小屁孩儿,聊他私密的感情问题呢。他顺手关掉了灯,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俨然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屋子里陷入了黑暗,蒋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躺了下来开始睡觉。
就在蒋棋以为甘鹿不会回答的时候,甘鹿却突然在黑暗中出了声:“喜欢一个人的原因,无非分外在和内在,也就是皮相和内涵。这两点只要满足一点,就足够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喜欢的情绪。但是现实远没有那么简单,社会关系、原生家庭包括这个人的社会价值,都裹挟在其中。所以感情往往是复杂的,且权衡利弊的。”
“但是杨枝这个人,没有受到过社会的规训,于是显得无比特别,她太干净了。”
“所以,不要用玩乐的态度去侮辱她,如果你真的是认真的,那么大家就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如果不是,那希望你找别人陪你玩感情游戏。”
“她不合适。”
蒋棋勾了勾嘴角,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能查到我的信息,那必然家境不差。你能保证自己不受家庭的桎梏,给她绝对的自由和保护吗?”
甘鹿反驳道:“她一直都是自由的,也从来不需要我的保护。”然后根据蒋棋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答:“我能。”
蒋棋还想再说什么,甘鹿却不想再聊了:“说的再多都没有用,咱俩现在这种对话叫自作多情。睡觉吧小屁孩儿,我就说这么多,你听不听的进去随便。”
蒋棋:“……”
讨厌的大人,啊呸,他不就比自己大了几岁嘛,在这儿充什么长辈呢?
心里在不屑地吐槽,但是蒋棋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思考起了甘鹿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感情,关于杨枝的话。
他好像……确实有点随便了。
不过很快,蒋棋就完成了自洽——那又怎样呢,整天瞻前顾后,深思熟虑,累的要死。他爱怎么过就怎么过,爱怎么活就怎么活。
只要开心就好。
他当然知道杨枝不喜欢自己,但那又如何,至少他现在待在杨枝身边就很开心。
等到新鲜感褪去的那一天,再离开就是了。反正她又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也不会像以前那些女朋友一样纠缠他。
反正她又不会喜欢自己。蒋棋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不能再想了。
他闭上眼睛,放空了大脑,全心全意地开始睡觉。
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缝隙中透入,勉强照亮这方寸之地。石壁上渗出的水珠不断滴落,发出沉闷的声响,和偶尔传来的忽远忽近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凄清。
甘鹿浑浑噩噩地行走在这冰冷昏暗的石阶上,然后在最底层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人——杨枝。
此时的杨枝一身暗红色的劲装,精致的银色图案盘亘期间,有一种不显山不漏水的穷奢极欲。长发被高高地束起,往常那张温和平静的脸此时只剩下了冷漠。反差大的和平时简直不像一个人。
杨枝面前,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被绑在了木头上,他似乎是晕过去了,低垂着脑袋,看不见具体的容貌。
自己这是……又做梦了?
甘鹿觉得奇怪,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一场梦。更何况做梦的人一般是很难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哪怕梦境中的情节很离谱。
可是他每回梦见杨枝都能准确地意识到不对劲,然后做出这是一个梦境的判断。
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他感觉自己更像是被拉入了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只不过他与这里并不在同一个维度。
“张大人,还不说吗?”
杨枝一边问,一边用手里的银色匕首拍了拍这人的脸颊,在确定这人确实是晕死过去了之后,给站在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一盆冰水就这么泼在了这人的头上,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甘鹿这才注意到这人恐怕有一定的年岁了,完全称的上是中老年人了。
杨枝嘴里的张大人一醒过来,就立马开始咒骂杨枝:“奸臣当道,贱人,你不得好死……”
杨枝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她打了个哈欠,然后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听他骂。
一大把年纪了,口条还怪清晰的。
大概是意识到了这样的语言攻击简直毫无杀伤力,张大人突然调转了话锋,语气中的愤怒也随之变成了不屑:“你师傅杨嘉……啊啊啊啊啊啊!”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一块带着鲜血的软肉就这么从张大人嘴里掉了出来。
甘鹿甚至没有听完整这个名字,杨枝就已经手起刀落割下了他的舌头。
杨枝那仿佛画上去的笑意终于消失殆尽,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痛苦哀嚎的囚犯,淡淡道:“你也配提她?”
尽管杨枝的表情和语调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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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甘鹿就是能明确地感知到杨枝现在非常生气。
一旁的手下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只是个新来的,之前也听说过这位杨大人的行事作风狠戾,但此时亲眼所见,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这是把律法按在脚底下踩啊。
他看着杨枝,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杨大人,咱们还等着他吐出点东西呢,这么做怕是不太妥当吧。”
杨枝瞥了他一眼,手下立马低下了头,不再作声了。
“无妨,说不了话还能写字呢,我又没有废了他的手。”
杨枝毫不嫌弃地掐住了这人满是血污的脸,微笑着开口道:“前段时间听说您家中的妾室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张大人老年得子不容易啊,我作为小辈,按理说该备一份礼的,可惜啊,世事难料。可我这礼都备好了,你说我是送,还是不送呢?”
甘鹿听出来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尽管想到了杨枝之前的样子可能不大良善,但是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乖戾。
可她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啊,一个肯为陌生小女孩儿出头的人,怎么会坏呢。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把人都变成这样了。
甘鹿只觉得心疼。
张大人挣脱了杨枝桎梏着他的手,张嘴竟是要咬她,杨枝眼疾手快地卸下了这人的下巴。
血水混合着口水不断地往下滴,喉咙里还在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整个人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似是觉得无趣,杨枝不再理他,转过身子将手放在了一旁的水盆中。
丝丝缕缕的鲜血在清澈的水中蔓延开来,杨枝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身边的手下开口道:“大人,他这般不配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杨枝:“说不了话就让他写,不愿意写就把手剁了。哦,对了,把他小儿子一起扔进来也不是不行。”
“重刑吐不出东西,那就威逼利诱,再不济就自己伪造口供,这些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属下不敢。”
手下以为杨枝生气了,立马哆哆嗦嗦地准备下跪,但是却被杨枝伸手拦了下来。
杨枝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知道,自始至终,他的对错都无所谓,没有人在乎这些。不是我想让他死,是那位啊。我也很无辜的呀。”
甘鹿:“……”
确实是十足的奸臣模样。
杨枝交代完这些就离开了监牢,见她离开,甘鹿立马跟了上去。
不仅在工作中使用非法手段,而且还早退。甘鹿不合时宜地想。
越往上走光线越足,在路的最尽头,甘鹿看见了一个青绿色的背影,他能感觉到在看到这人的一瞬间,杨枝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更不好了。
那是一种快要爆炸的烦躁,但是她却在压抑着情绪的爆发。
那人转过身来,一瞬间,甘鹿的呼吸都停滞了——他和这个人竟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甘鹿很想努力再看清楚一点,然而四面八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周围的景象在不断坍塌,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最后的最后,甘鹿听见了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了一声。
“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