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专治自卑男主的第三年》 钟情被阿宽瞪得像是玻璃球,快要惊到下巴的表情逗笑了,“怎么?我不像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吗?还是说,你哥有别的女朋友?你在帮他保密。”
最后一句话是她眯着眼对裴晏清说的,一副正宫查岗的架势。
裴晏清手里拿着账本陪她闹,摊开手一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阿宽年纪小,没看出来这是玩笑,摆手很慌张解释,
“不是的。裴哥没有女朋友,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情被逗得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你太可爱了,今年多大了?”
阿宽回:“16,过完年就十六周岁。”
钟情感叹这么小了一声,没想到他还没到16周岁就出来打工了。
阿宽和钟情说话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他也对上次导航走错路的事情心有余悸,手里拿着衣服思索了半天才开口,“姐姐,不好意思啊,我上次害你走错路,那么晚才回去。”
钟情急忙接话,“诶呀,那算什么,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姐姐请你吃。”
裴晏清笑,钟情已经俨然一副嫂子做派了。
这么一说阿宽更紧张了,吓得急忙套上衣裳推门要走,“不用了姐姐,我先回家了。”
钟情也是真的热情,随手在靠近收银台的货架上拿了两包薯片追了出去。
便利店外。
阿宽在前面跑着,“姐姐,你快回去吧,天冷,我不吃。”
钟情追上了他,将薯片一股脑都塞给他,“诶呀,小孩子都爱吃薯片,我都追出来了,你快拿着。”
钟情又向他怀里推,逼的阿宽只能接下,他乖乖道谢,“谢谢姐姐。”
钟情满意笑了,“没事,下回姐姐还给你买。”
两人是出了便利店向右走的,还没到下坡的主路上,但实际两个点相隔不是很远。
阿宽看钟情只穿了一件毛衣,担心说:“姐姐,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走没事的。”
钟情将手藏在袖子里,“没事,陪你走到主路上。你哥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这才是钟情出来的主要目的,裴晏清马上要过生日了,阿宽和他认识时间长,比钟情更能了解他。
阿宽抿着嘴,大脑里搜索着平时裴晏清的喜好,想了半天,他什么都没想出来。
“裴哥……裴哥平时,平时貌似什么都不喜欢,大多数时间都在打工,每天都是学校家和打工地方三点一线的。”
钟情叹了口气,她也能预料到会是这个答案,裴晏清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无趣,在所有人都在玩的年纪,他的世界里就只有打工生存这一项。
两人开始闲聊。
钟情:“那你和你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阿宽:“大概是我十二三岁吧,那时候我还在徐大爷那里帮忙进货,裴哥才搬到我家附近。”
钟情:“他之前不住在那里吗?”
阿宽摇头,“裴哥是从外地搬过来的,和张姨住在一块,还有安姐姐。”
钟情低头皱眉嘴里嘟囔着安姐姐?
她问:“安姐姐是谁?”
阿宽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笑:“我没记住安姐姐全名,她平时不太喜欢我,我也不总去她们家。但我知道安姐姐和裴哥一个学校。”
钟情心里猜了个七八分,估计这个人就是安梦心了。
钟情:“那他们是一家人吗?”裴晏清的亲生母亲不是不在身边吗?
阿宽:“不是,是张姨收养了裴哥,后来带着裴哥去纺织厂上班,但是安姐姐一直不喜欢裴哥,不过裴哥对安姐姐很好,那时候他经常去学校给安姐姐送饭。”
“那时候,你哥就不上学了吗?”
阿宽点头,“张姨家里也不是很富有,大概是家里没钱了。”
钟情皱眉,那时候裴晏清几岁?也就上初二三的年纪,就不上学了吗?那现在怎么又上学了?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路口,阿宽还想说一些关于安梦心的事情,毕竟当年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裴晏清送来的热汤撒到路上的事情,真的很让人气愤。
不过被钟情打断了,裴晏清和安梦心之间的事和关系,她还是想听裴晏清亲口说。
“阿宽,到了。你先回家吧,慢点。到家告诉你哥一声。”
阿宽点头,“姐姐,你也快回去吧。”
钟情回嗯,看着阿宽转身向下走去。
隔了不到半分钟,钟情喊阿宽的名字。
阿宽回头,钟情站在路灯下,昏黄的暖光垂直从上面洒下,她单薄的只穿一件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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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开口,“你哥,是什么是时候来这个便利店打工的?”
阿宽想了不到半分钟,“大概是两年前吧。”
钟情眨了一下眼睛,低声回嗯,面上依旧平静,内心里却席卷着不知名的酸涩。
今年六月份,她才知道裴晏清这个人。
钟情没有着急回去,反倒是坐在马路边上掏出了烟盒,幸亏她的烟总是放在裤兜里。
一只淡粉色的细烟被钟情夹杂食指和中指间,打火机被按下的那一刻,烟头被点着了,甜腻腻的草莓味逐渐萦绕在她的身子。
一吸一吐,烟雾模糊了她的脸庞,风将她额前的刘海吹起,素白洁净的脸上眉毛却紧紧拧在一起,神情怅然若失的模样。
今天晚上她知道了太多关于裴晏清的事情,太多他在她看不到地方的付出。
想到最后,烟干被她狠狠一捏,她恼火啧了一声,出了声音。
她埋怨自己为什么对感情这么迟钝,但更多是后怕,如果她当时没有主动和裴晏清说话,那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裴晏清的存在。
裴晏清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里,单机输出着全部的付出和爱。而她永远都不会对这份感情回应,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那该是件多可怕的事情啊。
钟情越想越难受,一种未知单靠想象就痛到难以呼吸的结果,痛到她都忘了抽烟缓解,烟干自燃了快过一半。
就在她茫然若失抱着腿,盯着自己的鞋面时,裴晏清出现了。
一如他那夜的出现。
裴晏清还是单穿着那件卫衣气喘吁吁地向她跑来。
眼里、心里、步伐里全是对她的担心,他大喊着她的名字,四下张望搜索着她的身影。
直至他看见她坐在路灯下的那一刻,心才安,才将步子变缓。
钟情抬头,隔着几步的距离,对上他那双她解读了很久很久才读懂的眼睛。
原来他对她的喜欢真的不是一时兴起,他喜欢了她那么那么久。
裴晏清走到她的面前,叹了口气,“怎么又抽烟?”
钟情没有起身,指尖微动弹了弹烟灰,看他良久,开口,
“裴晏清,你个胆小鬼。”
不是讽刺,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