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醋上心头

作品:《纨绔成双

    皇后本想着非但能解决小妹令人头疼的婚事,也能在皇帝面前邀功,为江家更为自己多记上一功。


    背后算计她的人也是好计谋,敢这么胆大妄为的,她只想到了一人......是谢朝之。


    事已如此,皇后觉得没有再追究的必要,牵连太深,为了一桩婚事去一再追究,不值当。即便最终查到是谢太师的手笔,那又能如何,只会横生枝节罢了。


    谢家,总归是个狼窝子。能避则避。


    -


    那边范有鱼听闻二位挚友回城,忙从夫子眼皮子底下溜走,钻狗洞出的家门。


    三人成群的狐朋狗友,在江府大门外终于碰面。


    “你们终于……”范有鱼哭丧着一张脸,上去一把抱住江揽月的背脊,哀嚎起来:“我想死你们了,你们不知道啊,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度日如年啊生不如死啊!”


    江揽月也轻抚了两下他的后背:“你肯定也想不到我们是怎么过的,亦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


    两人拉开距离相望一眼,彼此眼中是惺惺相惜的真情流露,就差抹两滴泪水出来。


    他们却看不到,在他们身后站着的谢珩,那眼神锋利到能一箭双雕,射穿他俩。


    “你来做什么?”


    谢珩开口就是质问,听着语气是十足的嫌弃。


    过去三人之间,范有鱼就是那个粘合剂,哪里都需要他,但此时……为何他觉得自己彻底多余了起来?也不过短短两三日,朋友聚一块都想剔除他,天理何在!


    短短两三日,因谢江两家缔结婚约,范家老爷子又想起了那位跟范有鱼定情过的姑娘,想着同样是纨绔,谢家儿郎却早早成婚,自家这混账东西整日跟个傻子似的。


    成家立业四个字,他是哪哪不沾!


    于是,六十高龄的老爷子一拍板,将范有鱼喊来训话,你来我往没一句聊到一处的,混账东西只会与他东拉西扯,最气人的是混账东西说自己早晚去山上做道士去,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家。


    混账东西连道士跟和尚都区分不清。老爷子这才恍然觉悟,比起成家或立业,这混账更需要长点脑子,于是专门托关系好说歹说将乌少师请来当夫子。那乌少师与他曾是同窗之谊,年幼时的帝王都曾受过乌少师的教诲。


    知道了范有鱼跟着乌少师学那些十岁孩童学的东西,江揽月就忍不住想笑。


    江揽月只顾着笑,谢珩却一味地补刀。


    谢珩:“少师教你刚刚好,你要知足。连当今圣上都曾是乌少师的学生。”


    “能一样么。”范有鱼:“乌少师教的那些,简直把我当三岁孩童。都学过的东西,何必再学一遍。”


    “你儿时真的学会了那些吗?我想老爷子定是知道你的学问深浅,不然为何请少师,不请我叔父呢?”


    一听谢太师的名讳,范有鱼就吓不轻:“哎哟,你别,让你叔父教我更是死路一条!你们是谢太师的家人,都能将你们弄去偏远的小筑定居,太师治我可不得往死里治啊。”


    一入深夜,昌安城内灯火通明。三人一同去了司乐坊,看看歌舞助兴。


    几个相熟的纨绔子弟路过,也过来举杯。


    不过却是来存心膈应人的。


    “江二小姐也在啊,哦,不,如今是该唤一声谢氏。”


    “谢氏都已经成婚,怎么还来这种地方,诶,谢兄你也不管管你家这妇人。”


    说话的是乌少师之子乌盛,向来嘴上没把门的,靠着一张嘴都能给自家引来灾祸。上个月这少师之子还得罪了长公主,长公主直接告状到了少师的老母亲那。给老人家气个半死,乌盛被罚禁足两个月,谁知道今日又出来讨打。


    向来纨绔子弟那点子破事,都是旁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些,还是江揽月每日梳妆时,春雪边为她梳头发,边说给她听的。


    别人的破事,与自己无关,自然是高高挂起。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狗东西,竟然舞到了自己面前。


    那...


    江揽月眼皮子一掀,嘴里骂人的话,正要呼之欲出。


    “狗东西,滚!”谢珩却是比她还先发声:“我家的事,也轮得到你在这狂吠,是那天你祖母罚你罚轻了,看来,今天我也得带着家妻去一趟你家拜见令尊。”


    同是纨绔子弟,谢珩却一直在外谨言慎行,这般发怒骂人还是头一遭。


    范有鱼都吓得一懵,江揽月却觉得奇怪,在车厢内的时候,他还扬言一荣俱荣一陨具陨的,此时怎的比她还沉不住气?


    世人常言“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到他这却反过来,成了“严于律她,宽以待己”。好一个双向准则。


    “谢珩,我这是在为你说话,你让你家妇道人家来这种地方,这不是辱没了你们谢家的门楣。我也是看在我爹与你叔父交好的份上,才来替你训妻。”


    谢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江揽月一直半撑着脸颊,听了这话忽然抬高手臂拎起一壶酒,另一只手按着矮脚几案起身,一摇一晃地走到乌盛面前。


    “妇人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你家不会没有女人吧?你是不是没有亲娘啊?”


    闻言,乌盛脸上挂不住,指着江揽月道:“你个妇人说话怎如此刻薄,一点也不文雅!”


    “也不见你说话文雅,你却来要求我,是何道理?”江揽月见乌盛还想开口,伸出手指指着他的眉心,“即便我嫁了人,我的娘家依旧是江家,我爹娘依旧是我爹娘,我阿姐依旧是我阿姐,一如往常。——你呢,你到底是惹得起我爹娘,还是我阿姐?”


    说到江家的威风,有几人不害怕的。可乌盛却对婚后的女子十分瞧不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如今进了谢家大门,江家岂会插手管你的事。”


    “那你试试看,看看江家还管不管我。”江揽月将酒壶往前一递,“来,就拿这个砸我。砸死我江家要你填命,你家那些人也会遭受连累;砸不死我,我哪怕破点皮,我爹连夜都会去你家将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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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打断,保准你没地哭去。”


    被这样一激,乌盛接过酒壶,扬手便要朝她脑门上砸。范有鱼比谢珩先一步起身,两人却是异口同声大喊:“乌盛!”


    谢珩:“给我按住他!”


    范有鱼:“阿月,往旁边去。”


    两人一同冲了过来,范有鱼一拳打到乌盛的右眼上,乌盛捂着右眼,摔到地上。


    “你,你们。”乌盛后怕得连滚带爬地跑了,“给我记住,小爷我定会报仇!”


    谢珩别有深意地看着范有鱼:“真动手?”


    范有鱼才惊觉自己上当了,“糟了,他是乌少师的儿子,还是老来得子的唯一宝贝儿子啊。”


    他忙拉住谢珩的手臂:“子扶兄啊,我该怎么办啊,之后乌少师知道了,铁定会为自家儿子报仇,叫我闷死在家中日日夜夜温书。”


    “那也没什么不好。”谢珩回到矮脚几案边,一掀长袍坐下,端起一樽酒嗅了一下,眼底是一片戏弄之色,“乌少师是个文人,好歹不会对你动手。就这点委屈,你受着便是,没准真让你考取个功名,反倒是好事一件。”


    这些话一听就是诓人的。


    范家几代都没出过读书人,那是从根基里就没功名命。连范家老爷子早年都是在市井里小打小闹,后来大概是范家祖坟冒了点青烟,竟让范家在从商之路上靠着司乐坊有了起色。


    不过论起祖坟冒青烟,范家比不过谢家,谢家从商的气运,好到如有神助。


    在他们谈话间,江揽月趴在栏杆上物色到了两个相貌不凡的男伶。不多时,那两男伶抱着各自的乐器走上楼来,朝着正在往嘴里丢葡萄的江揽月点点头。


    江揽月看到他们,连忙拍手,“好好好,我要看一出新戏,演的好有赏。”


    见来了两位男伶,谢珩面色一沉,范有鱼却掩面不敢看。


    “子扶兄...”范有鱼就坐在谢珩的身侧,“这换了我,我也忍不了,不如我们也喊几个女伶来。”


    “喜欢就自己留下。”谢珩起身,走到五步之外的矮几前,他面向江揽月,高大的身躯将演戏的男伶挡得严严实实。


    他伸手拉住江揽月的手腕,“走吧,今夜便要回小筑,再多留叔父要派人来抓。你我都不好交代。”


    江揽月被他臂弯的力量带着跑,“诶,可是我还没看完,那么多美酒也没喝完。你跟叔父说说,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晚些再回去。”


    直到被拉出司乐坊,临上马车时,江揽月的脑袋还时不时朝后看去。


    谢珩见她这般流连忘返,气上心头。


    “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许你来司乐坊喝酒,你倒好叫上男伶了。”


    “那你是怪我没帮你叫女伶吗,你早说,我看过了,新来的女伶也个个美艳。”边说着,江揽月边被拉进了车厢内。


    她对着谢珩灿灿一笑,显得没心没肺的,“真的,本来我想喊两个来着,但是今天买了太多东西,我的银子不多了,只够喊两个男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