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奔赴-车里...

作品:《错位日记

    距离揭晓答案不会很久,你们懂得[裂开]说明也没几章了


    我打算开的新文,感兴趣的小天使点进去收藏一个吧~


    江瑾初退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努力放空大脑,只是,思绪不受控制。不可避免地想到初楹说的话。即使不知道初楹和谁聊了什么,但通过她的回答猜出来七七.八V八。她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二年。江瑾初心底的嫉妒、吃醋疯狂发芽、滋长,抑制不住地肆意生长,占据身体的每一寸角落。脑袋里不断叫嚣、重复他听到的话。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一道声音唤醒江瑾初飘远的思绪,初楹伸手在江瑾初面前挥来挥去,“江瑾初。”"江瑾初。"喊了许多声,江瑾初才回过神来。江瑾初一把将初楹拉进怀里,抱在腿上。初楹蹙眉问道:“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她察觉到有一丝道不明的异样,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一个案件,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从沙发到餐厅仅有三步路的距离,江瑾初紧紧攥紧初楹的手。初楹在他身边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无关紧要。一个她婚前喜欢的人,拿什么和他争。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凭什么和他争。更何况,当事人都不知道初楹喜欢他。


    只是,凭什么?能让她喜欢这么久。


    初楹不知道江瑾初在想什么,她心里纠结另外一件事情,木筷子被她咬出几个牙印。“有个事和你说一下。”她斟酌好说辞,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简短告诉江瑾初。“我就教训了他,你是没看到他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啊。”


    江瑾初的心里陡升一股怒气,面色凛冽,“他叫什么?”


    初楹抬眼看他,隔着餐桌,握住他的手,语调平缓,“我和你说,不是想你帮我去教训他,而是想和你分享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能解决,即使他是关系户,我不能吃亏啊,他凭什么造我谣,你相信我,我能行。”江瑾初心疼地回望,启唇道:"我老婆不能平白受委屈。"


    听到彭谦言论的那一刻,初楹有一点点不开心,很快自我消化,“我不委屈,他是无能怒吼,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了自己。”江瑾初温声说:“那也不能伤害你。”都是平凡的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初楹独立惯了,江瑾初不可能知道后不做任何事情。她用她的方法,他有他的打算,并不冲突。


    “你在意我,我就很开心了。”初楹从前不敢想象,被江瑾初放在心尖上。


    翌日,新闻部负责人没有处理,采用放任方法,还美其名曰没人在意。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知道疼。受害人受到的伤害关他何事。


    由于上面的不作为,导致彭谦不收敛,愈演愈烈,开始散播新的谣言。学了这么多年新闻,一点没用在工作正事上,反而用在伤害别人身上。他说别人嫉妒他,造谣诽谤,如此倒打一耙、不要脸的人,初楹是第一次见。每每刷新她对人的认知。


    同部门的同事基本不会相信,但别的部门会相信,三人成虎,凭什么要平白无故被伤害。自证圈套要不得,必须一击致命。


    乔若涵和其他同事安慰初楹,“我们不会相信的,主编去参加别的会议了,不然哪有他蹦哒的时候。”初楹回以微笑,“我没事,干活吧。”


    另外一边,江瑾初经过一天的收集,制定了一系列计划,采用最直接粗暴的办法,惩治造谣之人。他下班接到初楹,只问一句,“想不想打架?”初楹在嘴里重复念叨这两个字,“打架?好呀。”当即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初楹挠挠鬓角,“我们先回去吃饱饭,我顺带换个衣服。”


    江瑾初目视前方,“你都不问是什么,就和我去。”初楹得意道:“还能是什么,打彭谦呗。”两个人现在的默契达到了顶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懂得对方的意思。她开玩笑,“如果被抓到受处罚,还能一起承担。”


    江瑾初淡声说:“有福同享,有难我来当。”初楹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们是夫妻,当然要共同承担啦。”


    江瑾初偏头看初楹,因为她的一句话,扫除心里的阴霾。是啊,管她之前喜欢的谁?他们现在是夫妻,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关系。


    回到家,初楹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套装,勾住江瑾初的脖子,“走吧,江小弟,你别和我抢,我自己打。”似乎回到中二的青春时期。"江检你也会用武力解决问题啊,对哦,不是第一次。"上次和徐牧野谈判,已经颠覆初楹对他的印象。


    江瑾初:“非常之人,要采用非常手法。”他提前调查过彭谦的生活圈子,下班后喜欢去大排档喝酒,很巧,周围没有监控,还是视野盲区。


    初楹跟着江瑾初来到空旷的停车场,疑惑问:“不是打架吗?”“等一等。”他递给她一个尖锥。


    初楹心下明了,用锥子扎破彭谦的汽车轮胎,考虑到安全,只扎了前轮胎。两个广义上的乖乖好人,不断做出叛道的事。


    等了许久,进入下半夜,彭谦喝完酒摇摇晃晃来到停车场。江瑾初用麻袋蒙住他的脑袋,彭谦眼前一黑,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腿上和身上挨了几棍子。彭谦在袋子里哀嚎,“别打了。”外面的人根本不收手。


    片刻后,打他的人离开了现场。袋口稍微系紧,等彭谦挣扎爬出来,人早已没有了影子。他得罪的人太多,想不到是谁做的,没有思路,初楹一个女生,他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王八羔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空旷的停车场,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他忍着疼痛坐进车内,启动车子,发现轮胎爆胎了,气得想骂人。


    远处,初楹坐到副驾驶上心跳加快,扣安全带手都在抖,“江检,你的招真损,和我认识的你很不一样。”


    江瑾初早已驶离停车场,“你觉得我什么样?”初楹想了想说:“一身正气,会说‘交给法律处理,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对的''。”江瑾初说:“法律不是万能的,还有很大完善的空间。”


    初楹:“是啊,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有些会逍遥法外,不过,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她不免担心,“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啊?”


    江瑾初:“不会,废弃的场地改造的停车场,没人知道。”大晚上别说人,连个鬼都看不到。


    南城夜生活丰富,下半夜的路边摊开始工作,初楹拽拽江瑾初的胳膊,“我饿了。”江瑾初脚踩刹车,车子停在路边车位。


    初楹环视一圈菜品,目光定格在最上方,“有烤知了,你吃不吃?”江瑾初拒绝,“不吃。”初楹:“活珠子呢?”江瑾初:“不吃。”


    初楹接受不了活珠子,但想吃知了,怀念一下小时候的味道。她拿了一串知了,在江瑾初面前比划,“你真不吃吗?很香的。”江瑾初的眉头肉眼可见变成川字,“你自己吃。”


    初楹简单挑了几样食材,放进烤炉里,香味瞬时飘过来。“真的很香,以前我哥经常爬树摸,在灶台上烤。”初楹咬下知了,一脸满足。夏季的深夜,晚风抒发凉意,面前是喜欢的人和美好的食物。岂不乐哉。


    江瑾初拿纸擦掉初楹嘴角的辣椒面,“你上学就很喜欢吃东西,永远吃不饱似的。”学校之外见到她,十次有八次在吃东西。初楹打趣他,“你以前就这么关注我啊?”江瑾初颔首承认,“是,因为我们认识比其他同学早一点。”十二年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和初楹也认识十二年。


    初楹:“一个月也是早啊。”江瑾初:“是啊,一个月有30天,720个小时,43200分钟,259200秒。”


    "停,不要上数学课。"江瑾初被一只知了堵住嘴巴,无奈咀嚼,“是挺香的。”他侧过身体,趁初楹没注意,亲上她的唇,云淡风轻地说:“这样更香了。”男人进步的速度太快,学会反撩她。


    两个人打闹之时,一封实名举报信通过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台长的举报信箱,附件附上录音以及一份详尽的PDF报告。造谣受害者不止初楹一人,还有其他人。


    彭谦内忧外患,天亮后,税务局查到他家里的公司有偷税漏税、作假账的情况,他的爸爸被带走配合检查工作。至于他自己,台长办公室比新闻部处理的速度快多了,调查清楚造谣的事是事实,通报批评后予以开除处理。


    彭谦当天整理办公用品,初楹外采回来,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他的脸肿成猪头。开除真的是便宜他了,恶人需要采用非常规的手段。这种人一贯欺软怕硬,彭谦看到初楹绕道走。


    乔若涵给初楹竖大拇指,“你牛,不怕上面有人包庇啊。”初楹转动椅子,心情甚好,“不怕,我有理有据,这些人好面子得很,也怕我们发到网上,影响台里的形象。”因人制定不同的方法。初楹其实害怕,没人注意到,她悄悄收好了放在公司的东西,做好被开除的准备。好在,老天有眼。


    ——


    八月底,临桐实验中学的百年校庆,江瑾初和初楹受邀参加。


    银杏树枝繁叶茂,绿色扇形树叶在空中摇曳,沙沙作响。初楹面对银杏愣愣出神,恍惚被带回过去。曾经,她在银杏叶上刻上一个‘初’字,夹在课本中。旁人只当是初楹的初,只有她和桑梨知道,是江瑾初的初。


    江瑾初问:“看什么呢?”初楹平静笑笑,“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旧事,你快去吧,还要发言。”


    作为优秀校友,江瑾初上台发言,白色衬衫加黑色西服裤,衬得他清隽矜贵。发福的发福,头秃的头秃,像他这样的清爽干净类型的并不多。


    有个女生走到江瑾初旁边搭讪,"学长,你有女朋友了吗?"桑梨撞撞初楹的胳膊,“楹楹,有人光明正大撬你墙角,不去宣誓主权吗?”初楹隔空和江瑾初对视,男人对他笑笑,眼神里净是温柔。“翘吧。”


    桑梨:“你是不一样,不会患得患失。”初楹:“我相信他,还有,想走的人你留不住。”“有,在现场。”江瑾初专心听初楹说话,方才回答。他又强调,“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女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由衷祝福,“是同学啊,那恭喜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谢。”江瑾初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走的人留不住,她是一语双关吗?初楹暗恋的人是他们的同学,还是校友呢?


    江瑾初理性分析,班里的男同学回来得少,他尽力回想,想不出来初楹对谁特别。唯一特别一点的是贺予珩,他又否定,初楹面对他没有紧张的感觉。如若是校友,范围太大,更不知道是谁了。


    江瑾初没法直接问,难道问初楹,你是不是喜欢过谁,纠结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初楹结婚前喜欢的人而已,无非隐瞒了他,说她没有喜欢的人罢了,可是她很辛苦很难过。


    十二年的暗恋,看不到结果。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


    当然,江瑾初明白,初楹没办法和他说,难不成要和新婚丈夫说,我有一个暗恋多年的人,那便是明摆着不想好好过日子。


    唯一的答案是,他当做不知道,没有听见。初楹是他的老婆,足够了。


    老同学过来打招呼,看到江瑾初和初楹交握的手,纷纷吃惊,“你们俩怎么结婚了?谁觊觎谁?”初楹和江瑾初不是喜欢发私人动态的人,领证的消息没有发在朋友圈,不熟的同学并不知道。


    江瑾初攥紧初楹的手,“我觊觎她,许多年。”一席话引来轰动地打趣。“婚礼会邀请大家。”


    同学:“坐等,我们班里唯——对修成正果。”


    “哇哇哇,你老公很上道。”其他同学离开现场,桑梨挑破江瑾初的假话,“江瑾初,你还很多年唬他们,上学你和楹楹根本不熟。”


    江瑾初拧眉,“不熟吗?她是我在班里唯一说话的女生。”桑梨不解,“有吗?楹楹,是这样吗?”初楹愣怔,“不知道。”她和桑梨想法一样,她和他根本不熟。


    分成两队在学校里逛。


    贺予珩压低声音问:“你小子,不会是真的吧。”江瑾初看向前面的女生,“一直是特别的,没往喜欢上面想。”贺予珩:“诶诶诶,你要这样说,好像是啊,你那时候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面对初楹表情才有波动。”


    江瑾初睇他一眼,质疑他的话,“你确定不是你编的?”“不是,我有照片为证。”贺予珩前段时间开发一款小游戏,他看老照片寻找灵感。


    不知是谁抓拍的照片,背景里江瑾初看向初楹,阳光落在他的眼里,泛起温情。"照片发我。"“还有其他的,一并打包给你。”


    和朋友聚餐结束,窗外夜色后退,初楹按开车窗吹风,她问:“我们不回家吗?还要去哪儿?”汽车行驶的方向与家是两个方向,没有安排其他的行程。


    江瑾初下颌紧绷,“等会回。”旁人看来,他们并不熟,恐怕在初楹心中,他只是老同学。想到初楹白天的走神、落寞的背影,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个人。临桐充满她和那个人的回忆,江瑾初要用新的记忆覆盖,留下属于他和初楹独一无二的回忆。


    汽车行驶到临桐唯——处丘陵,停在半山腰。江瑾初解开安全带,“去后面。”初楹嘴唇微张,“啊?什么?”乌云遮住了月亮,借着微弱的光,她仔细辨别江瑾初的话,在车里做的意思吗?这是江瑾初能做出来的事吗?答案很快出炉,是。


    他换了一辆底盘高、自身重、后排宽敞的黑色汽车。似是早有预谋。


    初楹拉开副驾驶门,坐到后排座位,“你带了?”江瑾初:“带了。”他真的变了,学会车.震了。


    初楹的手攀上车窗玻璃,脑海里不断回响一个词,疯了!''真是疯了。


    半山腰半夜鲜有人来,总归不是隐秘之所。


    月亮彻底失去光亮,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珠打在梧桐树叶上。室外气温下降,她灼热的气息落在玻璃上,蒙上一层水雾。如同她现在的眼睛,睫毛被泪水打湿。


    玻璃上的手印消失又出现,玻璃好凉,可是她好热十指紧扣举过头顶。


    狭小、逼仄的汽车空间,温度持续上升,仿佛处在热带雨林。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皮肤上。


    细细聆听,滴滴答答的雨声里,有女生的嘤咛和喘息声。江瑾初面对面抱住初楹,宽大的手掌护住她的头顶。他眼睛通红,堵住她的唇,将女生所有的声音吃进嘴里。


    车身晃动,暴雨如注。持续许久。


    初楹睡了一觉,睁开眼刚好看到太阳跃出地平线,想起身,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江瑾初真的疯了,怎么还在。他咬住她的耳垂,“老婆,我们不会离婚的,对吧。”


    “不会离婚。”初楹的意识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男人灵巧的舌头舔舐她耳朵和脖颈的敏感点。她尽量稳住声线,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江瑾初和她勾手指,大拇指贴在一块,“老婆,你盖章了,不能反悔。”初楹试图和他讲道理,“不会反悔,你可以…….江瑾初直接拒绝她,“不可以。”


    初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析他今天的不对劲,疯了的事情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