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第 108 章

作品:《清穿之娘娘是个万人迷

    四爷垂眸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此刻,这个骄傲的小老虎为了自由,甘愿放下尊严苦苦哀求,既不复用金簪扎他时的桀骜,也不见威胁他时的决绝。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


    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的攥成拳,而后又悄悄的松开,只是内心的情绪始终翻涌奔腾,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在胸肺间胡乱攒动,扰乱那本就不平静的心湖。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拳头堵在嘴边,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静谧的房间里,男人咳得惊心动魄,像是随时会将肺给咳出来一般,一时间,对病人身体的担忧取代了心中那些小心思。


    “这、这怎么了?”


    唐阮一下又一下的抚过他的胸膛,想要平息这剧烈到可怕的咳嗽,“怎会突然咳嗽的这般厉害?”


    她扭头看向四周,见窗户大开着,连忙走过去关上窗户,又倒了杯温水,“你还好吗?”


    “无事”,四爷靠在大迎枕上,声音中透露着些许虚弱,“许是之前夜里骑马所致”。


    他接过温水一饮而尽,温声劝道,“大抵是之前留下的病根,不要紧的”。


    唐阮不说话了,她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他明明身体不舒服还反过来劝慰她,强压下去的愧疚立刻翻涌上来冲刷心脏,让那颗冷硬的心不由自主的软了几分。


    不能心软,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


    她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没事的,你年轻,底子好,多喝几次药就能痊愈”。


    唐阮一面说着,一面将药送到男人嘴边,“趁热喝,省得变了药性”。


    四爷一言不发地仰头喝药,配合至极,只是那苦汁子实在难以下咽,他忍了又忍,还是抑制不住的干呕两声,但腹内空空如也,除了刚咽下去的药汁子,什么也吐不出来。


    生理性的痛苦逼红他的眼角,细长又威严双眸一下子变得可怜起来,不同于以往的清冷自持,这样的他有一种独特的,让人想要凌辱他的冲动。


    无论是怜惜还是恶意,唐阮都忍住了,她低头打开腰间挂着的荷包,“吃块蜜饯压一压罢”。


    四爷接过蜜饯,视线同样落在那个荷包上,“这个样式倒是别致”。


    宽而浅,底部有托,内有夹层,不像个荷包,倒是与食盒像了十成十。


    “这是我娘给我做的”。


    新娘子从早忙到晚,大抵都是要饿肚子的,但唐母舍不得女儿受苦,便早早制了这个特殊的荷包,大,有夹层,能放不少好东西。


    唐阮的思绪回到出嫁前的那个夜晚,爹闷不吭声的砍着芥菜,说是回门的时候正好可以带回去,娘一下又一下的替她梳发,哥哥则是不停手地装着那个荷包,直至满到溢出也不曾停手。


    一时间,心里那块家人住的地方软到几乎化掉。


    可人心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分给家人的越多,分给旁人的就越少,唐阮收起荷包,视线重新落回男人脸上,“你······好些了吗?”


    可以重新讨论刚才说的话题吗?


    或者说······能不能放她走?


    四爷的脸上还带着剧烈咳嗽后留下的红晕,捂着胸口道,“不太好”。


    “不过”,他挣扎着坐起身来,“你想说什么便说罢,不用顾虑我”。


    唐阮:·······


    强迫一个病人劳神似乎太不礼貌,无论她心中如何作想,此刻也只能自己平静下来,以图后事。


    正巧,外头传来敲门声,然后是苏培盛的声音,“主子,要摆饭吗?”


    四爷眼神落在唐阮的脸上,见她神情间并无多少抗拒,才应了一声,“进来吧”。


    丫鬟小厮们低眉垂眼的进来了,有支桌子的、摆饭的等等诸如此类,活忙片刻后,又尽数退了出去,一时间,屋中只剩下浓郁的香味。


    苏培盛一面将四爷扶起,一面介绍道,“这是之前在明园伺候的梁厨子,听说侧福晋吃着顺口,主子爷便吩咐奴才去领了回来”。


    他笑得亲热极了,全不复之前那副冷面孔,“侧福晋尝尝,可还是那个味儿?”


    人已经在这儿了,此刻在走也没必要,况且,明园那个厨子确实做得一手好菜,特别是鱼虾之类的,样样烧得鲜甜味美。


    别说,她还真馋了。


    唐阮脸不红心不跳的坐在膳桌旁,这也不是她特别馋,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馋猫,每次只要稍微饿一点,就止不住的闹腾。


    嗯,没错,就是这样,怪不得她。


    见桌旁的人拿起筷子,四爷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挑起一丝微笑。


    “别急”,他用素白的丝帕擦过她的嘴角,“这些都是给你的”。


    唐阮一愣,满满一桌子菜,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那你呢,什么都不吃?”


    四爷端起手边的碗,里面是一样肉粥,“我吃这个”。


    宫里的大人孩子生病,素来都是饿着,他也有这个习惯,但这碗粥不同·······是阿阮亲手端的。


    唐阮看着属于自己琳琅满目的菜色,再看向男人手里的稀粥——这样的遭遇放在她身上,不异于酷刑。


    这样一想……她可真过分呐。


    愧疚如同潮汐一般再次涌上心头,唐阮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挑拣了些山药、云丝这种好消化又不影响药性的菜色放进他的碗碟中。


    “多少吃些东西”,她语重心长的劝道,“营养跟不上,不可能养好身体的”。


    这些古代人生病的时候就爱喝粥,根本不知道粥这种东西营养密度低,蛋白质含量低,根本无法提高免疫力抵抗病毒的。


    “侧福晋您·····”


    苏培盛欲言又止,他想说主子爷不喜在病中用膳,但再望过去的时候,王爷已经从善如流的全部用了,还赞侧福晋心细如发,细致妥帖,处处周全。


    苏培盛:······


    他就多余张嘴。


    唐阮才不管这些糖衣炮弹,看向苏培盛语气暗含警告,“闭嘴,别叫我侧福晋,我听不习惯”。


    “啊这”,这个王爷身边的心腹大太监此刻为难极了,“可······您明明就是万岁爷亲封的侧福晋呐”。


    一瞬间,木石所做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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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在地上发出碎玉一般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奴才没说错啊”,苏培盛苦着张脸,“圣旨奴才也带着呢,您确实是万岁爷圣旨亲封的侧福晋”。


    万岁爷、圣旨、亲封······


    唐阮被这几个字砸得头晕脑胀,如同沉入冰冷深海中的噩梦,身侧的男人伸手扶住她,止住了那下沉的趋势,但那双滚烫的手掌却又让她身处烈焰灼烧的境地。


    “其实我也不忍心逼你回京”。


    四爷放心羹勺,无奈叹了口气,“只是,事出意外,你我皆无可奈何”。


    唐阮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玉石俱焚,也许两败俱伤,又或者乱葬岗那里多了一座无名氏的坟墓······在她的设想中,从来没有圣旨的存在。


    圣旨,封建王朝的皇帝发布的通知,又或者警告,这种九族消失之术,莫说是爹娘哥哥,便是小东街的一条狗、一只鸡也逃不过。


    只是,为什么会有圣旨?!


    康熙皇帝到底有多闲,才会操心她一个底层中的底层人的婚事!


    “此事说来话长·······”


    唐阮最讨厌那些谜语人,“那就长话短说!”


    “雪花霜糖名动京城,紫禁城中亦有耳闻,”四爷的脸上似乎挂着些许愧疚,“是以·····汗阿玛将你赐婚于我”。


    他说的含糊,但唐阮却听懂了话中未尽之意,很明显,这是以赐婚之名进行的财产和技术的掠夺。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所有有价值的东西,无论盐、糖、文化、资源,又或是人,不管是明抢还是暗夺,或是加上婚配那层遮羞布,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被掌权者握在手中。


    四爷看上去亦是十分无奈,“皇权之下俱是蝼蚁,你我皆······圣命难为”。


    唐阮不死心,“我愿意献上制糖坊所有的东西,只要换一个······”


    “晚了”,四爷缓缓摇头,“金口玉言,不可更改”。


    “那,报病?”


    唐阮想起许多小说里的情节,许多人都是靠着这个法子远离纷争和喧扰,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可”,四爷目含惋惜,“记录在玉牒上的侧福晋逢年过节须得进宫,报病要由太医问诊,记录脉案,留档存册”。


    “病逝,我可以病逝,或是意外故去!”


    死遁还不行吗?


    “抱歉,葬礼、墓地皆由宗人府办理,人多眼杂更难成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时间唐阮心如死灰,“那怎么办?”


    难道只有回京这一条路吗?


    四爷垂眸,牵起女子纠成一团的手指,将自己的体温渡给那冰凉的双手,“事到如今,早已无万全之策”。


    比平日稍高些的温度传来,唐阮本来该不适的,但此刻却有种奇异的安心,又或是折腾太久太过,也抵不过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有些认命了。


    “让我缓缓”,她捧着昏胀成糊涂的脑袋,又低头去看那一白一黑彼此交握的手指,“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