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抱回来，李跃进跟刘文慧一人抱一个，根本不舍得撒手。


    刘文慧轻轻拍着怀里的儿子：“跃进，你看我们孩子多可爱啊。”


    李跃进示意她看怀里的女儿：“我们的女儿也很漂亮可爱。”


    刘文慧眼里的母爱都要溢出来了。


    虽然每天都能见到孩子，也能抱一抱，稀罕稀罕。


    可是大部分的时间，孩子都要跟着爷爷奶奶，就仿佛他们夫妻只管生孩子，没有养育权。


    小孩子一阵一阵的，说睡就睡，只要你给他吃饱了，他自己玩一会儿就睡了。


    俩人把孩子放在了中间，李跃进在外面，刘文慧在里面。


    侧着身子，一边拍着孩子一边轻声聊天。


    李跃进想着来家里做客的齐卫国，感叹道：“老天不公啊，齐哥多好一个人，要遭受这种劫难。”


    “是啊！”


    刘文慧附和道：“齐哥面冷心善，虽然整日绷着一张脸，但心肠好。”


    李跃进道：“明天我去给他联系一下，找个好医院跟好大夫。”


    “媳妇，如果齐哥的钱不凑收，我这边给他补上，你没意见吧？”


    刘文慧摇头：“没意见。”


    “当初人家可是明里暗里，没少帮你忙。”


    聊着聊着，说到了过节给蒲苇送礼的事儿。


    “跃进，你还没想要送什么呢？”


    李跃进回道：“想好了。”


    “我打算送师兄两面锦旗。”


    刘文慧点点头：“也行，礼轻情意重。”


    “总比送一些俗物好，人家也不缺。”


    李跃进笑道：“别心急，我还没讲完呢。”


    “我还要组织人，光明正大，敲锣打鼓，高调的送给他。”


    刘文慧眼神一亮：“你这礼物选对了。”


    “怕是蒲苇会感激你的。”


    “不过，宁落一圈不落一人，小陆你也别忘了、”


    李跃进淡淡道：‘忘不了。’


    “不过，小陆只是秘书，都给蒲苇送锦旗了，再给他送就不合适了。”


    “回头送点什么礼物就行了，以后有机会能帮到他的时候，拉一把就成。”


    “陆明华为什么愿意自降身份跟咱们交好？”


    “还不是为了讨好蒲苇，蒲苇为什么跟咱们折节下士，屈己下人？”


    “不过是为了讨好咱爸。”


    小夫妻俩还准备说点什么，但李跃进的小棉袄忽然醒了。


    小棉袄一哭，旁边的儿子也醒了。


    刘文慧指使他：“看看，是不是尿了，或者拉臭臭了。”


    李跃进点头，然后打开孩子的襁褓查看，怕孩子手会抓伤自己，睡觉的时候都会用红绳给他们捆上。


    婴儿皮肤太嫩了，不小心用手抓了一下，就会在脸上留下疤痕。


    打开之后，李跃进发现是尿了，还好小被子没有阴湿。


    然后换尿布，有些地方叫尿芥子，把换下来的尿布扔在水盆里泡上。


    把俩孩子交给刘文慧，李跃进就去洗尿布去了。


    刘文慧直接掀开上衣，给孩子喂奶，让他们吃饱了继续睡。


    “爸妈，你们还没休息呢？”


    李跃进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李满仓跟周秀兰正好往自己屋子走来。


    李满仓身上搭着外套，背着手：“孩子怎么哭了？”


    李跃进晃了晃手里的尿布：“尿了呗。”


    周秀兰忍不住开口：“你们俩要是嫌麻烦，就把孩子送给我跟你爸带着。”


    “别。”


    李跃进连忙道：“我们自己生的孩子，怎么会嫌麻烦呢。”


    李跃进把尿布挂在晾衣绳上，李满仓跟周秀兰也回去了。


    只是二老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跟烙饼似得。


    李满仓：“就他们俩能照顾好孩子？”


    “第一次当父母一点经验没有，你不该主动把孩子交给他们带。”


    周秀兰也有些后悔了，这孙子跟孙女不在身边，她也觉得少点什么。


    “我给他们是想让他们知道知道，带孩子很辛苦。”


    “而且，我是想着他们主动把孩子交给咱们带着。”


    李满仓叹道：“哎，我知道，我明白，也理解你的想法。”


    “可是一听到孩子哭，我揪心啊！”


    李跃进回到房间里，俩孩子吃完饭不睡觉，反倒精神十足。


    陪着孩子逗弄了一会儿，大人犯困，孩子也睡着了。


    半夜。


    李跃进被哭声惊醒。


    刘文慧睡得更轻，也睁开了眼睛。


    打开灯之后，孩子饿了。


    迷迷瞪瞪的给孩子喂完奶，继续睡觉。


    后半夜······


    天亮的时候，李跃进哈欠连天。


    “媳妇


    啊，我怎么感觉这一晚上我根本没怎么睡呢。”


    刘文慧眼睛也红红的：“我们去厂里补觉吧。”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两个无精打采的。


    周秀兰：“要不要歇一天？”


    李跃进摇头：“不用、”


    看着齐卫国：“齐哥，吃完饭你在家等我。”


    “我先给我媳妇送厂里去，然后带着你出门。”


    齐卫国真诚道：“麻烦跃进兄弟了。”


    李跃进摆摆手，打断要客套的齐卫国：“齐哥啊，您就甭客气了。”


    吃过早饭，李跃进送刘文慧去了厂里。


    “媳妇，我大概下午就能回来。”


    刘文慧嘱咐道：“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李跃进过门而不入，把刘文慧放在厂子门口就原路返回了。


    回到家里，李跃进拿了两瓶酒。


    “齐哥，走了。”


    齐卫国好奇：“不开车，看来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李跃进指着不远处的妇幼保健院：“咱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齐卫国不解：“怎么找人还要去生孩子的地方啊？”


    李跃进解释：“我跟妇幼保健院的院长，混了个脸熟，所以打算让他牵线搭桥，给咱们联系。”


    带着齐卫国来到妇幼保健院，李跃进直奔三楼。


    “咚咚咚·····”


    “请进！”


    屋子里传出来范明有的声音。


    李跃进带着齐卫国，推门而出。


    “范院长，又来麻烦您了。”


    范明有心想麻烦好啊，就怕你不麻烦。


    “快坐，我给你们沏茶，有什么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李跃进拉住他：“别忙活了。”


    范明有道：“那行，咱们先说事儿。”


    李跃进指着齐卫国：“我一个老大哥，要住院开刀动手术。”


    “这不是想来跟您打听一下，看您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范明有问道：“倒是认识一些同仁。”


    “不过，具体是什么毛病您得告诉我啊。”


    李跃进看着齐卫国：“齐哥，我就不传话了，您跟范院长讲一讲。”


    齐卫国还没开口，范明有就按着他的肩膀：“坐，坐下聊。”


    齐卫国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身体里有弹片，镶在身体里好多年了。”


    “以前一直没当回事儿，但最近总是身体不舒服还发烧，我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范明有接茬：“肯定是你身体里的弹片导致的。”


    齐卫国点头：“您说的没错，所以我现在需要开刀动手术，把弹片取出来。”


    范明有盯着他：“在什么位置？”


    齐卫国比划了一下前胸跟后背，显然是两面都有。


    范明有有些严肃：“不是小手术。”


    “如果没有破坏器官还好说。”


    “这样吧，市一院的外科我有熟人。”


    “而且，市一院在这方面比较权威，水平远超其他医院。”


    齐卫国激动的直搓手：“麻烦您了。”


    “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了。”


    范明有小道：“这位兄弟客气了，我跟李兄弟也不是外人，”


    “能帮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李跃进插言：“范院长，我这哥们是下面县城的，费用这块是自费吗？”


    范明有摇头：“如果他在县医院看病，几乎都能报销，自己花不了几个钱。”


    “但来了省里，有些费用是无法回去报销的。”


    “多了，齐兄弟有单位吧？”


    齐卫国点头，连忙道：“有，有的。”


    范明有告诉他：“你要是不怕折腾就回去一趟，跟单位打招呼做登记，到时候拿着出院单也能回去报销。”


    齐卫国点点头：“好，我回去一趟，。”


    范明有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个电话，也是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喂，我是范明有，找一下你们外科主任苏世。”


    很快，电话另一端出拿来了询问。


    “老范，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范明有也没过多寒暄，只是打了招呼直接说事儿。


    “老苏，我这里有个病号要去你们市一院住院。”


    “你给安排一下吧。”


    苏世：“具体什么情况？”


    范明有把齐卫国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苏世听完之后，沉吟道：“手术难度不小。”


    “这样吧，既然你打了招呼，这个病人我亲自操刀。”


    “你让他来找我吧，晚上八点之前我都在。”


    范明有：“今天手术很多啊？”


    苏世：“可不是么，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加吧，就没有八点之前能


    回去的时候。”


    挂了电话之后，范明有看着李跃进跟齐卫国：“这下放心了吧。”


    “你们随时都可以去找他，提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事情办成了，李跃进也没有继续打扰人家工作。


    客气道：“那我们先告辞了。”


    范明有主动提出：“我送送你们。”


    “李兄弟，你家孩子的百日宴可要提前通知我啊。”


    李跃进笑道：“一定，一定。”


    “到时候喊上蒲师兄跟小陆，咱们聚一聚。”


    出了妇幼保健院，李跃进问道：“齐哥，你是打算先住院，还是先回去？”


    齐卫国：“我先回去一趟。”


    “厂里出介绍信，我就能报销了。”


    李跃进牵头带路：“那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不过，住院费什么的都是不报销的。”


    “还有，齐哥你得让家里来个人照顾你啊，你术后行动不便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李跃进亲自送齐卫国去了车站。


    “齐哥，办完事儿直接来我家。”


    “你应该认识路了吧？”


    齐卫国受了攥着车票，挥手：“回去吧。”


    “等我来了，肯定去找你，放心吧路我都记得呢，就在妇幼保健院附近。”


    齐卫国走了，李跃进也回了厂里。


    刘文慧看到他，问道：“事情办好了？”


    李跃进喝了一杯凉开水，解解渴，然后道：“办好了。”


    “齐哥回去一趟办事儿，我估计明天就能回来，最晚不超过后天。”


    李跃进找到宋铁，因为宋铁跟印刷厂总有往来。


    “姐夫，有个事儿麻烦你。”


    宋铁看着客气的李跃进：“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呗，搞这么客套干什么。”


    李跃进把自己想法和盘托出：“所以你跟印刷厂有往来，这制作锦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宋铁回道：“改革急先锋，人民好公仆·······”


    “还有其他的吗？”


    李跃进摇头：“没了，不用太华丽的语言。”


    “等锦旗做好了，你告诉我一声就行。”


    下午。


    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


    晌午还是晴朗的天气，下午就忽然阴云密布。


    眼瞧着，这雨就要落下来。


    车间的窗户都关上了，虽然会闷热一些。


    李跃进也把办公室的窗户关上了，不然起风之后，容易把窗户上的玻璃给扇碎了。


    这么多日子过去，潜逃的严虎带着老娘，兜兜转转终于来了南边。


    娘俩的行头看上去，跟叫花子没区别了。


    到了南边，严虎没有立刻置办房产，而是租房子。


    他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租房子就没问题了，这年月外来人口的管控还不是那么严格。


    严虎安顿了老娘，带着钱直接就去找宋书豪。


    虽然他没亲自来过，以前都是严豹跟强子扶着采购电子表。


    但他也打听了乔书豪的地址跟行踪，所以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宋书豪。


    既然现在的身份不能用了，摆在严虎面前只有这一条路了。


    不然他就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只能躲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不敢见天日。


    按照地址，严虎找到了豪哥一处据点。


    “站住，干什么的？”


    门口有人守着，严虎也没硬闯。


    他是来求人办事儿的，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再说，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加上自身也不干净，所以，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我是北方的批发商，找一下豪哥。”


    豪哥的小弟：“等着，我去问问。”


    很快，小弟去而复返，带着严虎进了院子。


    “豪哥。”


    “你是？”


    严虎笑道：“严豹是我兄弟。”


    宋书豪想起来了：“你兄弟没少从我这里进货。”


    “你这次来是？”


    严虎直接道出来意：“我要办香港的身份。”


    “一万，不二价。”


    比李跃进便宜了一千块，严虎也没讨价还价。


    “成，就这么定了。”


    豪哥继续：“先交一半定金。”


    “剩下的一半，等你来取证的时候，把钱带来。”


    严虎直接交付了五千块，他不怕豪哥跑了。


    五千块还不至于，如果因为五千块跑了，他损失的更多。


    豪哥输了数钱：“一个星期后来取身份证。”


    接下来一个星期，严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引起旁人关注。


    齐卫国这边回到南溪，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冰棍厂找领导。


    等事


    情办成了，直接回家。


    回家之后，把自己要在省城开刀做手术的事情，跟家里人讲了。


    虽然家里人多，有老人有孩子，但齐卫国的媳妇还决定要去陪伴他。


    毕竟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什么都没有他重要。


    傍晚。


    雨也不见停，稀稀拉拉的下着毛毛细雨。


    还好厂子里的地面都收拾了，要是土路那都没办法走人了。


    地势也加高了，不然下大雨就要灌水了。


    下班的时候，李跃进带着宋铁一起回去。


    回到家里，周秀兰做了羊肉汤。


    这个天气喝点羊肉汤，很巴适。


    吃完饭，大家凑在一起看电视。


    李跃进跟刘文慧小声商量：“媳妇，要不晚上把孩子交给爸妈吧。”


    刘文慧心有不舍，从她的表情上李跃进就看出来了。


    “媳妇啊，别不舍得。”


    “晚上要是休息不好，白天还怎么工作啊？”


    刘文慧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不舍得。


    能抱着自己的孩子入睡，多幸福啊！


    就是孩子一晚上要闹几次。


    “跃进，咱们再试一晚上。”


    李跃进无奈：“好，听你的。”


    “再试试，如果还是这样就把孩子交给爸妈吧。”


    宋铁朝着他道：“跃进，我听说现在都能买到彩电了、”


    “姐夫你想买？”


    “不买！”


    宋铁摆手：“一台彩电可不便宜。”


    李跃进小声道：“如果买没有商标的就没那么贵。”


    宋铁惊呼：“走私电视机啊？”


    “算了。”


    “等明年去了京城，定居之后再买吧。”


    “一劳永逸，省的到时候搬来搬去的。”


    让宋铁一说，李跃进也动了买彩电的心思。


    而且彩电尺寸也大啊，这小电视机看着都累眼睛。


    看完电视，李跃进跟刘文慧就抱着孩子回屋了。


    李满仓跟周秀兰对视一眼。


    “秀兰，他们俩这是？”


    周秀兰回道：“呵呵，强撑呢。”


    “你没看他们俩困的眼皮都打架了么？”


    “最多明后天，搞不好今晚就能把孙子给咱们送过来。”


    “咱们呀，等着瞧吧。”


    果不其然，孩子晚上一折腾，他们俩又休息不好了。


    这次不用李跃进开口，刘文慧主动开口了。


    “我去把孩子给爸妈送去，他们白天没事儿，能休息。”


    李跃进翻个身：“好，你去送吧。”


    刘文慧拍了他一下：“我一个人怎么送啊。”


    “你要跟我一起。”


    李跃进挠挠头，不情愿的起来穿鞋下地。


    俩人一人抱一个，把孩子给周秀兰跟李满仓送去了。


    “爸妈，我们把您二位的孙子，孙女送回来了。”


    周秀兰开口：“可不是我们非要霸占着孩子啊。”


    李跃进点头：“知道，知道。”


    “我困死了，回去睡觉了。”


    等他们俩一走，周秀兰得意的看着李满仓：“我怎么说的？”


    一夜无话。


    李跃进可算睡个好觉。


    这一觉都睡到上午九点了。


    连刘文慧都赖床没起来。


    不过，齐卫国带着媳妇来了，李跃进不得不起来了。


    “齐哥，嫂子。”


    “跃进兄弟，我们来了。”


    李跃进把车发动之后，带着齐卫国跟他媳妇就去了市一院。


    停好车，直奔外科。


    找到苏世之后，李跃进提了范明有。


    “你们就是老范介绍来的啊！”


    “这样，先住院。”


    “然后我给你安排手术的时间。”


    齐卫国匆匆的去办理住院手续，剩下的等安排就好。


    干着急也没用，不过李跃进相信很快就能给齐卫国安排手术。


    毕竟华夏是人情社会，自己这边都找熟人打过招呼了，怎么也要行个方便特殊照顾一下。


    “齐哥，你就安心住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别跟我客气啊。”


    齐卫国郑重道了谢。


    “跃进，我本打算请秦胜男小同志搓一顿，顺便再把衣裳赔偿了。”


    李跃进等齐卫国说完，才开口：“秦胜男那边我都安排过了。”


    “配个她一套新衣裳，等发工资的时候还有奖金拿。”


    临走之前，李跃进扔下几百块钱。


    齐卫国撕撕吧吧不收，一个硬要送，一个坚决不收。


    “跃进，你听我的，这钱我不能要。”


    李跃进：“也没多少，你收下心里也踏实，要是手头


    不宽裕，这几百块也能帮你解决很多问题了。”


    推来推去也不是个办法，李跃进把钱塞给了齐卫国的媳妇。


    “齐哥，嫂子，你们听我讲。”


    “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你们用不上最好，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


    李跃进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齐卫国也不好再拒绝人家的好意了。


    齐卫国朝着媳妇点点头，媳妇才把钱收下。


    李跃进这才安心的离开，这年月看病很便宜的，所以李跃进觉得他们自己手里有钱，加上自己的帮衬，似乎钱足够用了。


    李跃进眼下就剩下一件事儿，把锦旗做好然后去高调的给蒲苇送去。


    回到厂里，李跃进看着秦胜男：“村里有没有敲锣打鼓的？”


    秦胜男不解：“您这是？”


    李跃进给她解释：“我是要给领导送锦旗，所以要一些吹拉弹唱的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样才能引起关注。”


    办事儿就要办的让人满意，不然还不如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