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弟，你来了。”


    看到来送钱的严虎，豪哥很满意。


    严虎知道人家对自己，这么热情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兜里的碎银几两。


    直奔主题，严虎把剩下的尾款给了豪哥。


    豪哥也把香江的身份证给了严虎：“呐，收好吧。”


    “如果丢了，想要补办，找我还是要花钱的。”


    “还有，按照你的要求，改成严长丰。”


    严虎小心翼翼收好身份证：“谢谢。”


    有了这小小的卡片，严虎算是改头换面了。


    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


    只要自己不再回北方，这里没人认识自己，可以重新来过，重新开始生活。


    钱，他有很多，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他跟老娘，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混吃等死啊。


    严虎本来就是野心勃勃之辈，不甘平凡的他是闲不住的。


    “豪哥，合作愉快。”


    严虎伸出手跟豪哥握在一起：“后面还需要豪哥关照。”


    豪哥笑道：“严兄弟是爽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严虎离开后，先带着母亲出去大吃二喝一顿，这些日子实在是过得苦，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


    接着，严虎准备买房子。


    既然决定在此处落地生根了，怎么能不安家呢。


    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严虎准备走老路子，倒买倒卖搞批发。


    去批发市场租个铺面，然后跟豪哥拿货，这是最简单直接的了。


    严虎很得意，有一种挣脱牢笼，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未来他还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它永远不会缺席。


    十一当天，李跃进早早起来。


    “我今天去厂里值班，晚上不回来了。”


    周秀兰问道：“用不用给你带饭？”


    刘文慧插言：“不用，厂里都安排好了，食堂有人值班。”


    “妈，您放心吧，饿不到他。”


    接着刘文慧看着李跃进：“今天我就不跟你去厂里了。”


    “我打算去医院瞧瞧齐卫国。”


    李跃进点头：“是该去看看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等我回来告诉我。”


    吃过早饭，李跃进就匆匆去了厂里。


    来到厂里，与每日热闹喧嚣不同的是，因为放假厂里静悄悄的。


    一时间，李跃进还有点不习惯。


    “汪汪汪······”


    忽地，狗子狂吠起来。


    李跃进站在窗户前，看着厂区大门口的方向。


    秦富贵站在大门口，正在跟人说着什么，因为距离远只能认出来人是秦富贵，至于说什么？


    李跃进听不到，也看不清口型。


    从保卫室里走出来的涂利强，热情道：“秦叔，您来找胜男吧？”


    “我给你把门打开，您先进来。”


    秦富贵摇头：“不进去了，你去喊她一声，我在外面等她。”


    涂利强也不勉强，既然秦富贵不愿意进来就算了。


    秦胜男得知自己父亲来了，来到大门口。


    “爸，您找我，怎么不进来呢？”


    秦富贵神神秘秘，拉着她去了一旁无人的角落：“有些话不好让人听见的。”


    秦胜男心里纳闷，这是搞什么啊？


    “胜男，你今天得回家一趟。”


    “回家？”


    秦胜男摇头：“有时间再回。”


    “今天厂里加餐，我还想留在厂里吃饭呢。”


    秦富贵急的直跺脚：“家里就没饭给你吃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讲了吗？”


    “要给你安排相亲，你不回去怎么相亲？”


    秦胜男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富贵：“爸，我不是讲了吗？”


    “我现在不着急，不想相亲，您怎么还背着我做事儿呢？”


    秦富贵也急了：“我这是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难道想当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


    秦胜男倔脾气也上来了：“反正我不去相


    亲，谁爱去谁去。”


    秦富贵指着她：“你······”


    “我都跟人家讲好了，你要不出面，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说着，秦富贵还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


    “不可理喻。”


    秦胜男转身就要走。


    只是秦富贵死死抓着她，不让她离开。


    秦胜男有些恼火，这要是换成别人敢强迫自己，为难自己，抓着自己不放手，早就大逼兜子呼死他了。


    可眼前这个小老头，是自己亲爹，不能打也不能骂的。


    “爸，您放手。”


    “这要让人看到了，不成笑话了?”


    秦富贵固执道：“不放。”


    “除非你答应我跟人家见一面，不然我就抱着你大腿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秦胜男气急：“您这不是无赖吗？”


    秦富贵苦口婆心，劝道：“无赖就无赖，谁让我是你亲爹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跟你讲，我怕委屈了你，我托人给你介绍的小伙子，条件可是顶好的。”


    看着耍无赖的父亲，秦胜男头疼的扶额。


    “你起来吧。”


    秦胜男无奈：“我回去就是了。”


    “不过，我只保证见一面，但不保证能成。”


    秦富贵呲着大牙，笑了：“见一面就行。”


    “人家这小伙子也很优秀的，媒婆跟我讲你们俩的脾气正好互补。”


    “你性子急，人家性子稳重，还是个文化人，跟你正合适。”


    任凭秦富贵说的天花乱坠，秦胜男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当给亲爹一个面子，不让他坐蜡，回去见一见然后就说拜拜。


    “行了，您松手吧。”


    “我都答应您了。”


    等秦富贵松开自己，秦胜男转身就走：“您先回去吧，。”


    秦富贵喊道：“晌午吃过饭就回去啊，我跟人约好了一点。”


    秦胜男没回头，也没言语，只是朝着身后挥挥手。


    回到厂区里，其他人眼神里带着笑意的看着秦胜男。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胜男有些奇怪，这些人搞什么啊。


    涂利强忍不住开口：“刚才你跟叔在外面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秦胜男脸色一红，很难得的她竟然害羞了。


    “我爸那人就是瞎操心。、”


    “胜男啊，我觉得你父亲做的没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正常呀。”


    秦胜男跟这些人都当哥们相处，也没藏着掖着：“你们是知道我的，一般人我也看不上。”


    “去相亲浪费时间，还不如躺着睡一觉。”


    涂利强作为过来人，劝道：“这人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儿。”


    “你到了该嫁人生子的年纪了，拖不得。”


    “再说，两口子结婚过日子，就是你包容我，我包容你。”


    “哪有那么可心的人啊！”


    秦胜男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委屈自己，那还不如一个人了。”


    “你想让我去伺候老人孩子，照顾丈夫，做小女人？”


    “我有自知之明，我做不到啊。”


    一想到秦胜男说的这些，涂利强也忍不住挠头，这是个漂亮的男人婆啊。


    谁娶媳妇不是回去洗衣做饭，伺候老人孩子的？


    这秦胜男也不是不能干，但她就没那个耐心啊。


    让秦胜男这种性格的人，干这些有点难为她了。


    晌午。


    潘寡妇在食堂里忙忙碌碌，做了好中午饭。


    大家来到食堂吃饭，李跃进看着排骨炖豆角食欲大开。


    秦胜男：“这是给咱们加餐了啊。”


    李跃进笑道：“过节不放假，吃点好的是正常的。”


    涂利强道：“厂长，这排骨香是香，但不如红烧肉吃着过瘾。”


    李跃进点头：“好，晚上吃红烧肉。”


    “白天就别喝酒了，想喝酒的晚上少喝点，但不能喝多啊。”


    秦胜男想到一会儿吃完饭，要回去相信的事儿。


    “厂长，我请一会儿假。”


    李跃进问道：“要出去？”


    涂利强嘴快：“秦叔给她安排了相亲。”


    李跃进先是诧异的看了眼秦胜男，接着：“老大不小了，是该相亲了。”


    “我孩子都出生了，你这还单着呢。”


    秦胜男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李跃进这样讲，心里有点不舒服。


    吃过饭，秦胜男就闷头回家了。


    秦母时不时的就要出来看一眼，当远远的看到秦胜男身影出现，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她就怕秦胜男是敷衍家里人，嘴上答应，但没实际行动。


    秦富贵在屋子里跟媒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聊天。


    秦母拉着秦胜男的手：“老闺女，你可算回来了。”


    秦胜男不情不愿：“还不是因为我爸啊。”


    “走，我们进去。”


    “人家早就来了。”


    秦胜男停放好自行车，就跟着母亲进了屋里。


    入眼就是坐在炕沿上的年轻男子，穿着衬衫，皮鞋，带着一副眼镜。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倒是附和文化人的身份。


    第一感还凑合，毕竟秦胜男不喜欢弱弱的男人，她喜欢那种比自己强悍的男人。


    媒人：“呀，这就是胜男姑娘吧。”


    “长得真俊俏。”


    秦胜男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秦富贵连忙打岔：“胜男回来了就坐吧，别紧张。”


    闻言，秦胜男走到一旁坐了下去，低着头也不吭声。


    她打量相亲对象的时候，人家也在看她。


    看得出来，男方很满意秦胜男的长相。


    因为，这男人眼睛里有光。


    媒人这个时候给双方做介绍：“胜男姑娘，听说你在服装厂上班，一个月工资不老少？”


    秦胜男回道：“嗯，一个月几十块。”


    媒婆继续道：“我们小伙子呢，在区里上班，也是年轻俊杰·······”


    接着俩人互相认识了一下，但又都不吭声，急死个人。


    媒人心想，人家姑娘第一次相亲害羞，你一个男的不该主动点？


    你要是没看中你告诉我，可你明明看中了人家姑娘，这么矜持做什么？


    可是媒人收了人家的好处，也只能继续出力。


    “要不，你们两个小年轻出去转转？”


    秦富贵附和道：“对，胜男，你带着人家去村里转转。”


    他们都理解，年轻人脸皮薄，有人在场不好意思开口。


    秦胜男想着，出去转转就出去转转，正好跟人家把话讲明白了。


    俩人离开秦家，彼此之间相隔能有两米的距离。


    秦胜男是个直女，开门见山。


    “那个，小于同志，今天麻烦你跑一趟，不好意思。”


    “嗯？”


    于鹏飞听了之后，心里暗道：“这是没看上我?”


    不该啊，自己条件那么优渥，她一个乡下姑娘怎么会没看上自己呢？


    “秦胜男同志，你？”


    秦胜男停了脚步，回头看他：“不知道媒人怎么跟你讲的，但我要实话实说。”


    “坦白讲，我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类型，因为我很不喜欢那种洗衣做饭，围着灶台转家庭主妇的生活。”


    “我脾气也不好，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


    秦胜男选择了委婉的方式，直接说我没看上你，太伤人了。


    于鹏飞纠结的看着秦胜男，这姑娘他是很喜欢，可是这娶媳妇也不是找个祖宗啊。


    什么都不喜欢做，那自己娶媳妇干嘛啊？


    难不成，要自己伺候她？


    不过，他还想试试：“秦胜男同志，不喜欢不代表不会。”


    “你可以尝试着去做啊，我也不是一手不伸的人，我可以帮着你一起。”


    秦胜男蹙眉：“你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吧，你能接受不代表你的家里人能接受。”


    “还有，我就算结婚了，也还是要继续上班工作的。”


    于鹏飞听到家里人这几个字，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父母都是老旧观念比较重的人。


    怕是不能接受秦胜男这样的儿媳妇，这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俩人接下来全程没说一句话，就开始默默地往回走。


    来到自家门口，秦胜男推着自行车：“于鹏飞同志，那就拜拜了。”


    于鹏飞道：“再见。”


    秦胜男觉得尴尬要死，现在终于摆脱了刚才那种尬死人的氛围。


    于鹏飞这个时候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这是人家没看上自己。


    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呢。


    媒人看到他自己回来了，抻着脖子往他身后瞧。


    “怎么就你自己？姑娘呢？”


    “别看了，秦胜男走了。”


    媒人听了脸色难看的盯着秦富贵。


    秦富贵也觉得自己女儿太没礼貌了。


    “回头看我不修理她。”


    但还是替秦胜男给媒人赔礼道歉。


    媒人见事情不成，没戏可唱了，就带着于鹏飞离开了。


    路上。


    媒人问道：“怎么回事？”


    于鹏飞失落道：“可能没看上我吧。”


    媒人劝道：“好姑娘多的是，回头我再给你介绍个更漂亮的。”


    于鹏飞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无一搭，跟媒婆说着话。


    走出村口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主要是秦胜男这个姑娘的长相，长在他心坎里了。


    李丰收这边，趁着十一过节，吃完中午饭就去了女儿女婿家。


    之前损失一百多块，他想要从已经出嫁的女儿身上找回来。


    “您怎么来了？”


    李美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来了。


    自己出嫁这么久了，当爹的才想起来看自己。


    李美丽心里是有怨言的，你不来看我不说，这么久也不跟我这边传个信，联系一下。


    你们还当我是自家姑娘吗？


    但人来都来了，也不能不招待。


    “进屋坐吧。”


    李丰收摇摇头：“不进去了。”


    他是不想面对亲家公，亲家母。


    毕竟自己空手来的，还是带着目的。


    李丰收也知道女儿心里有怨气，但他不在乎。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就不是我李家的人了。


    把女儿从院子里喊出去后，李丰收直接道：“我最近手头紧，给我拿点钱。”


    李美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婚后第一次来看自己，张口就要钱。


    “你可真是我的亲爹啊。”


    听到这话，李丰收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文化要复读，又给了你爷爷奶奶一笔养老钱，家里实在是钱紧，不然也不会来找你张口。”


    李美丽冷冷道：“我没钱。”


    李丰收急道：“你怎么能没钱呢？”


    李美丽自嘲道：“我又不当家，我哪来的钱？”


    “娘家人要是重视我，给我撑腰，或许我还能攥点钱在手里。”


    听了女儿的埋怨，李丰收多少有些尴尬。


    “美丽，你出嫁的压箱底呢？”


    “什么？”


    李美丽仿佛炸了毛的猫：“你还惦记我出价的压箱底？”


    “呵呵，我就是借来用用，”李丰收尴尬的道。


    李美丽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


    她对自己的娘家早就失望了，压箱底是自己最后的底气所在。


    “我劝您，打哪来回哪去。”


    “我压箱底早就交出去了。”


    “咱们家什么情况我清楚，不至于像您说的那么贫困，您要有心就帮帮我，我这怀孕了营养还不够、”


    听到女儿怀孕了，李丰收还是挺高兴的。


    但听到女儿说要帮帮她，李丰收没直接答应。


    “你怀孕了，你婆家应该哄着你吧？”


    李美丽嗤笑：“您不是看到了吗？”


    “我该干活一样要干，而且，您也是乡下人，乡下人没那么金贵。”


    “主要是吃的不好，没油水。”


    “您要真是我亲爹，就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您外孙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娘俩。”


    李美丽大有一副，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往后咱们就别来往的架势。


    李丰收无奈，走之前还偷偷给了李美丽五块钱。


    来一趟钱没要到，还搭了五块钱，李丰收忍不住摇头，这叫什么事儿啊，又吃亏了，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空手来的，以为能占便宜回去，那成想结果是这样。


    刘文慧买了一些水果，去了医院。


    “齐哥，我来看您了。”


    齐卫国恢复的不错，看到刘文慧连忙招呼：“媳妇，快把弟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让她坐下歇歇。”


    刘文慧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卫国的媳妇：“嫂子好。”


    “唉唉，弟妹你也好。”


    齐卫国给媳妇介绍：“这是跃进的媳妇，你叫文慧就好。”


    “文慧，这是我媳妇，你嫂子蕙兰。”


    客气了几句，刘文慧问道：“齐哥，恢复的怎么样？”


    齐卫国笑道：“很好，再有几天就能出院了。”


    刘文慧也替齐卫国开心：“太好了。”


    “跃进今天去值班了，走不开，让我来看看您，”


    “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来看看你，把你的消息回去告诉他。”


    “他听了肯定也高兴。”


    齐卫国感动道：“跃进有心了。”


    “能认识你们，是我齐卫国的福气。”


    刘文慧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齐哥，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如果有，你尽管开口。”


    齐卫国摇头：“没了，过几天出院就回去了。”


    “对了，让跃进替我谢谢他们厂的秦胜男小同志。”


    “齐哥放心吧，已经给秦胜男发了新衣裳。”


    至于给秦胜男奖金的事儿，刘文慧没讲，他怕齐卫国较真要给自己钱。


    “齐哥出院之后，带着嫂子去我家里，我们庆贺一下。”


    齐卫国婉拒：“不麻烦了，等我彻底修养好了，再请你们一家子。”


    刘文慧没强求，跟齐卫国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走之前去医生办公室，问了齐卫国的身体状况。


    医生告诉她恢复的很好，她这才放心，就怕齐卫国是报喜不报忧。


    李跃进这边睡了一下午，吃完饭就犯困。


    春困秋乏夏打盹，李跃进醒来后直接吃晚饭了。


    “秦胜男，你相亲结果如何？”


    食堂里，李跃进看到了秦胜男，好奇的问道。


    秦胜男摇头：“不怎么样。”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李跃进顺嘴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次秦胜男没直接回答他。


    “不清楚，反正现在不想嫁人。”


    李跃进无奈摇摇头，这是人家的私生活自己也没法干涉。


    但秦胜男这姑娘的确年纪不小了，如果放在后世三四十岁不嫁人都没啥。


    可现在是八十年代初啊，这么大的姑娘哪有不嫁人的？


    孩子满地跑才是常态。


    红烧肉泡米饭，李跃进吃了两大碗。


    还喝了二两白酒，其他人也都二两没敢多喝，怕喝多了误事。


    吃完饭，李跃进把狗子撒开，一边遛狗，一边消化消化肚子里的食。


    主要是李跃进现在有发福的趋势，感觉比之前胖了一圈。


    天黑后，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李跃进因为白天睡多了，晚上没了困意，站在窗前看着房檐滴落成串的水珠发呆。


    这雨下的让人感觉有些凉，北方跟南方不同，南方这个时节下雨也不会影响气温的。


    北方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所有人都该添置衣裳了。


    随着电闪雷鸣，银色的闪电划破苍穹。


    夜里，有人来了厂里，站在大门口不断拍打大门，并且声嘶力竭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