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流连一会儿，李跃进就走了。


    回到厂里，躺在床上发呆。


    也不知道数了多少只羊才慢慢睡着。


    翌日。


    潘寡妇做完早饭，没看到李跃进来吃饭。


    端着饭菜来给他送饭，隔着窗户在外面看到他还没起来。


    就又端着饭菜回去了，刘文慧来了厂里后潘寡妇自行惭秽，就再也没打过李跃进的主意。


    不是不想，而是她压制住了心里的欲念。


    李跃进是被人喊醒的。


    今天早上。


    梁季中上班之后，就开始联系棉花的事情。


    想要趁机拿捏李跃进，棉花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不信李跃进不就范，毕竟现在李跃进的工厂都已经因为缺少原材料而停工了。


    这可是他趁人之危，最好的机会了。


    梁季中找了很多关系才给李跃进搞来一批棉花，信心十足，志得意满的让司机送他去找李跃进。


    来到文跃服装厂，看着厂子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


    梁季中自信的笑了笑，然后司机开始叫门。


    保安走出来：“谁啊？”


    司机；“同志你好，我们梁副市找你们李厂长。”


    保安立马打开大门：“请进。”


    然后分出一个人去通知李跃进。


    “成长，醒醒。”


    迷糊之间，李跃进感觉有人摇晃自己。


    “是金宝啊，怎么了？”


    “厂长，梁副市来了，已经进院了。”


    李跃进揉揉眼睛，疑惑道：“他怎么来了？”


    李跃进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感觉一股凉气让他瞬间清醒。


    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脸，没时间收拾自己了。


    然后就看到梁副市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了。


    “领导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昨晚值班·····”


    梁副市看他蓬头垢面的样子，笑道：“没什么急事儿。”


    “你可以先收拾一下自己。”


    李跃进把办公室打开：“那您先坐一下。”


    “我这样有些失礼了。”


    李跃进用清水跟香皂洗了洗，照了照镜子。


    重新坐定之后：“领导今天来是？”


    梁季中从包里拿出一张条子：“这张条子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李跃进好奇的拿起条子一瞧，心里明白了。


    梁季中继续道：“如果我们现在就合作，那么你的厂子就不会再面临这样的窘况了。”


    李跃进懂他的意思，毕竟到时候披上了一层公家的外衣，也能名正言顺的跟棉纺厂下订单了。


    而不是现在这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还弄不到棉花。


    可是自己已经让宋铁出去寻找替代品‘腈纶棉了。’


    “领导，我已经派人去南边了。”


    “哦？”


    梁季中好奇道：“去南边收购棉花吗？”


    李跃进摇头：“不是棉花，是腈纶棉。”


    李跃进不能直接拒绝梁季中，这样会激怒他。


    自己虽然不怕跟他硬碰硬，但没必要惹麻烦。


    人情这种东西，用一次少一次。


    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未尝不可。


    “领导，说实话，您这张批条我很想收下。”


    “可是我也舍不得冬季的利润。”


    “冬季的利润是一年之中最高的，希望您能理解我这点小私心。”


    梁季中见他说的诚恳，心想真是个爱财的人啊，当然了，不爱财也不能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


    “你就那么确定能买回来腈纶棉？”


    李跃进摇头：“我不敢肯定，但也没几天功夫就知道结果了。”


    接着李跃进笑道：“要是买不回来，我回头再去求您，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梁季中笑着指了指他：“你啊，好处都让你得了。”


    然后把批条收回去：“行，这批条我给你留着。”


    “如果你派出去的人买不到腈纶棉，就回头去找我。”


    李跃进看他有要走的意思，连忙道：“来都来了，吃顿便饭？”


    “不了！”


    梁季中拒绝道：“还有好多工作，下次吧。”


    李跃进亲自送梁季中到大门口，等他的车子消失才转身回去。


    坐在办公室里，李跃进沉思着。


    这个梁季中为什么就盯上自己了呢，如今好多民营工厂，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呢？


    其实梁季中已经找过了，没人愿意答应。


    自己的产业谁愿意拱手相让？


    你一分钱好处不出，我白白给你一半的股份？


    就算是能够拓宽销售渠道，增加销量，可这样也面临着资金崩溃的风险。


    毕竟货款不可能及时收回，需要时间，这期间要压的钱太多了。


    明明是肥肉，没什么人敢吃，而且，谁敢保证以后工厂还是自己的？


    大家都怕了，因为有过这种事情，都怕几十年前的事儿重新上演，重蹈覆辙。


    三毛这边老朱提出要回去了。


    朱亚玲急了：“爸，着什么急啊？”


    “难得来一次，再住几日吧？”


    三毛附和道：“是啊，您回去也没什么事儿。”


    老朱摇头：“弟弟妹妹需要上学。”


    “家里也不能一直没有人。”


    “来了，看过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


    这······


    三毛看着媳妇，等媳妇拿个主意。


    因为老丈人走不走，留不留他都无所谓。


    朱亚玲看着去意已决的父亲，知道劝不住了。


    他的父亲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主意的。


    “三毛，你去送爸他们去车站。”


    三毛回道：“唉，交给我。”


    老朱本想说不用，自己能找到车站，但看到女儿担忧的眼神，心软了。


    “好，麻烦女婿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三毛连连摆手：“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回家让妈给包饺子。”


    老朱吃了顿饺子，下午就被三毛送去了客运站。


    三毛给他们买了车票，送上车。


    看着车窗外的女婿，老朱道：“回吧。”


    “回头等孩子满月或者百天我再来。”


    三毛点点头：“一路顺风。”


    “爸，我先回了。”


    三毛屁颠屁颠的回了医院。


    朱亚玲看到他回来，问道：“送到车站了？”


    三毛回道：“我给他们买了车票，看着他们上的车，你就放心吧。”


    朱亚玲指挥他：“那你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家。”


    三毛不解：“不是说好住一个星期吗？”


    朱亚玲撒娇道：“哎呀，住三天就行了。”


    “在这里躺着跟回去躺着有什么区别啊？”


    “在这里躺着还要钱，还不如回家修养呢。”


    三毛拗不过她只要去问了，再说也不算啥大事儿。


    朱亚玲毕竟年轻身体好，恢复的也快。


    再说在乡下女人生孩子之前还在干活呢，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的也不在少数。


    三毛跟医生讲好，明天早上就带着媳妇出院。


    宋铁这边也到了深城，再次来了这里宋铁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感。


    找到招待所住下之后，也不休息，直接就出去打听腈纶棉的事情。


    这次他学聪明了，的确有腈纶棉出售。


    但他并没有跟二道贩子打交道，而是寻找厂家。


    在罗湖这边他找到了生产腈纶棉的工厂。


    腈纶棉的价格果然比棉花便宜，他还试了试用腈纶棉做成的衣服，保暖效果很好。


    但货比三家，他是买房，自然要在价格上压低。


    几日后。


    宋铁发了一火车皮的腈纶棉。


    李跃进这边等的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宋铁回来了。


    当一车车腈纶棉被运回来，李跃进终于踏实了。


    如果买不回来腈纶，自己只有两条路走。


    第一是接受梁季中的合作。


    第二是把工厂卖了，没有第三，别无他法。


    “姐夫，辛苦了。”


    宋铁苦笑：“确实折腾的有些累了。”


    李跃进道：“你回去休息几天吧。”


    宋铁也不客气，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李跃进让人去街道跟村里，通知工人明天复工。


    三毛这边也来厂里上班了。


    “你怎么不在家里多休几天？”


    三毛回道：“朱亚玲不用人陪着了。”


    “她已经回家坐月子了，再说有我娘在家呢。”


    李跃进想了想：“晚上你别值班了。”


    “等朱亚玲出了月子，再说吧。”


    三毛知道李跃进是为自己好，也只能把这份感动记在心里了。


    腈纶棉回来了，翌日厂子就复工了。


    因为修了几天，大家干起活来，干劲十足。


    有了棉花的替代品，产量终于上来了。


    李跃进开始销售棉服，厂子生产以棉服为主。


    而且价格低廉，比之前用棉花的时候批发价低很多。


    这就造成了，供不应求的盛况。


    厂子里吗诶天都有批发商，在等着拿货。


    往往是车间刚生产出来，都没入库就被人提货拿走了。


    李跃进也跟每个人都解释了，不是棉花的，是腈纶棉。


    不然价格也不会比之前低，他很怕这些人拿回去之后，按照之前的价格兜售，那样会搞砸了生意，回头别再找到自己的头上，说自己是骗子。


    其他厂子打听之后，才知道李跃进是用了腈纶棉。


    只是这东西他们打听一圈，也没在市里找到。


    聪明的人已经去深城了，文跃服装厂已经抢占先机了，他们再不抓紧连口汤都喝不到。


    李跃进这边来者不拒，只要你挥舞着钞票来，我就收。


    不过排队提货，排到谁算谁的。


    因为他现在生产的棉服，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其他厂子有关系的能弄来一些棉花，没关系的是大多数，好多小厂子除了生产裤子几乎都关门了。


    李跃进这几天收的钱高达几十万，这些都是货款。


    只是他的腈纶棉肯定是不够用的，只能跟深城的厂家联系，让他们再给自己发一批腈纶棉过来。


    货到付款，只能辛苦厂家来人了。


    也提出了，不来人就汇款，但厂家不放心。


    李跃进也乐得这样，反正你们来了，我把钱给你们了。


    咱们当场，钱货两清。


    赚钱的同时，李跃进也没忘了关心家里。


    最近孩子要打疫苗，全家人一起出动，可见这俩孩子在长辈的心里有多重要。


    本来好好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前一刻还跟他们玩呢。


    下一刻，一股疼痛感袭来。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俩孩子你哭我也哭，心疼的李满仓跟周秀兰都跟着眼圈红了。


    更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外面等着打针的孩子，不明所以跟着一起嚎啕大哭。


    每个家长都开始哄着孩子，李跃进他们因为认识有关系，所以第一个打了疫苗。


    出门后刘文慧歉意的看着外面排队的人，但李跃进没什么心理负担，拉着她跟着全家回去了。


    儿子跟女儿瘪着小嘴哭的大家心都碎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瞧着要过年了。


    李家开始准备年货了，李跃进是大包小裹的往家里带。


    媳妇爱吃刀鱼，李跃进就挑宽的大的买。


    老娘爱吃肘子，李跃进一口气买四个肘子。


    老爹爱啃猪蹄下酒，李跃进就买了十几个。


    李文娟爱吃肉，爱吃排骨，李跃进就买了一扇排骨。


    张小胖···啥都爱吃，算了，只要有肉就行。


    鸡肉，大鹅，这些李跃进都买了很多，能吃到出了正月。


    李文雅晚上还喊着大家一起坐在炕上，包粘豆包。


    年味是越来越浓了。


    本来过年了，要给厂里发福利。


    李跃进思来想去，既然大家喜欢厂里的棉服，这次不限购，每人买几件都行。


    还是成本价卖给她们，老规矩稍微加一点钱，不能赔钱。


    就这，每个人最少都买两三件，有的人更多。


    估计是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让他们帮忙买的吧。


    不过李跃进也不计较了，过年了，开心最重要。


    他已经在心里盘算，要把工厂卖给谁了。


    他的工厂接受即赚钱，毫不谦虚的讲，只要他稍微放出风声，想要接手的人能把门槛踏破了。


    不过，田玉福是个好人选，因为他财大气粗嘛。


    “厂长。”


    “怎么了？”


    “厂长，公安通知在咱们厂附近抓了一个小偷，。”


    “这小子是惯犯，被公安同


    志一眼就给认出来了。”


    李跃进听了后，并不意外。


    自己厂子就摆在这里，要过年了，缺钱的那些小偷小摸的人，肯定会打自己厂子的主意。


    “公事公办吧。”


    “回头给人家送一面锦旗。”


    下班的时候，李跃进脸色很不好看。


    厂子附近，有一群小流氓就站在路边，看着下班的女工。


    品头论足不说，还朝着女工吹口哨。


    李跃进停下车：“耍流氓是吧？”


    “调戏妇女是吧？”


    看到有人强出头，还开着车，这群小流氓被吓跑了。


    这是有脑子的人，能开车的人会是一般人吗？


    要是换个人强出头试试？


    屎给你打出来。


    翌日。


    李跃进上班后，就让保安多关注一下这件事。


    在下班的必经之路，以后都要看着点。


    可是防着防着，还是出了问题。


    因为他防备的有些晚了，有个女人没经住诱惑。


    加上甜言蜜语，就被外面的人给勾搭上了。


    这不，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却消失了，要死要活的。


    宋铁急忙道：“跃进，你快拿个主意啊。”


    李跃进苦闷：“我能怎么办？”


    “我有不是她的谁，我没立场管这件事。”


    “不是我李跃进心硬，这是她自己感情上的事儿，跟我们厂子没关系。”


    “旁边就是派出所，她可以去哪里寻求帮助。”


    想了想，李跃进狠下心来：“姐夫，这个人不能留了。”


    “会带坏我们厂的风气。”


    “开除了吧。”


    宋铁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让宋铁去处理这件事儿之后，李跃进找到帽子叔叔。


    “李厂长来了。”


    李跃进笑道：“今天有点事儿来麻烦二位。”


    进了屋，李跃进开门见山。


    “最近，又有小流氓在外面厂附近徘徊。”


    “麻烦二位，警告一番。”


    帽子叔叔苦笑：“你们厂全是年轻姑娘，这种事儿很难杜绝。”


    “如果他们就站在路边看，我们也只能驱赶，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李跃进回道：“这就足够了，就当给他们提个醒，打个预防针。”


    “免得真出了什么事儿，影响我们厂的声誉。”


    有了帽子叔叔出马，厂长附近徘徊的小流氓不见了。


    李跃进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这批人走了，总有下一批人再出现。


    随着年关将近，厂里放假了。


    李跃进把厂里的库存都给清理了，原材料也用不了几天了。


    来年复工还要重新采购一批。


    “秦胜男，李金宝。”


    “过年你们值班是怎么安排的？”


    秦胜男回道：“还跟以前一样，我们俩一人带一队。”


    “鉴于过年了，每队人上一天休息一天，这样都能回家过年。”


    李跃进点头：“这个安排的很合理。”


    “过年你们值班，工资翻倍。”


    “每人去我办公室拿两瓶酒，算是我给你们的年礼。”


    所有人听了后，眼睛一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过年放了三天假，不仅工资翻倍，还有好酒。


    这好酒到时候拿回家，跟家里人分享，还能给自己长脸。


    “谢谢厂长。”


    李跃进摆手：“都自家兄弟，别客气。”


    “还有，仓库里也没什么了，就不用死冷寒天的守着了。”


    “都在屋子里吧，但该巡逻还是要巡逻的。”


    “车间里有机器，还有一些原材料，厂里的其他物资等等·····”


    “要防备着小偷光顾，还有不许周边有人来放呲花，注意不要把厂里给点着了。”


    交代完之后，李跃进这次没安排他们三个值班。


    毕竟过年了，仓库也空了。


    除非小偷搬走厂里的缝纫机，可是高墙大院还有那么多保安，小偷不太可能扛着缝纫机翻墙。


    春节前一天，李家人集体去了澡堂子。


    只有俩婴儿在家里用洗澡盆，洗了身子。


    俩小玩意坐在洗澡盆里，开心的不得了。


    咿咿呀


    呀也听不懂他们讲的什么，反正不断的挥舞着小胳膊，拍打着盆里的水。


    弄得满哪都是水，还一个劲的笑。


    气的刘文慧真想照着他们的小屁屁，打两巴掌。


    要不是周秀兰在一旁盯着，刘文慧不好下手，怕是她这个当妈妈的要第一次打孩子了。


    翌日。


    春节。


    吃饭前放了鞭炮。


    吃完饭，李文娟跟张小胖去胡同里玩去了。


    宋铁一家也来了。


    大家坐在一起唠嗑，喝茶，嗑瓜子。


    刘文慧统计了一下账本。


    李跃进问道：“算出来了？”


    刘文慧点点头：“你绝对想不到。”


    “什么？”


    刘文慧解释：“冬季还没过去，但利润比之前的夏季跟秋季加在一起还高。”


    李跃进笑道：“能理解，毕竟冬季的服装价格不便宜。”


    “而且，年前这一波咱们就赚个盆满钵满。”


    “过年了，只要有条件，谁还不穿一件新衣裳呢。”


    下午。


    周秀兰带着李文雅做好了年夜饭。


    随着鞭炮放完，年夜饭开始了。


    今天周秀兰也不管李满仓喝酒了，随他们怎么喝都行。


    孩子过年都不挨打，更何况大人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晚上八点，李跃进打开电视机。


    八三年，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李跃进不能错过！


    这是央妈电视台的第一届春晚，也是电视节目的一个里程碑。


    从此，央妈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成为了电视观众欢度春节的一个重要形式。


    成为了老百姓每年除夕夜的视听盛宴，这届春晚给人印象最深的节目就是歌曲《乡恋》，而李谷一则成为了春晚正式登台的第一位歌手。


    打开电视，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小小的电视机给吸引了。


    连孩子们都搬着小板凳，排排坐，老老实实的。


    电视机一打开，就看到赵忠祥致开幕词。


    紧接着是主持人介绍到场嘉宾。


    虽然还没开始演节目，但家里人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娱乐匮乏的年代，这么简陋的节目但效果是你无法想象的。


    即便未来节目越办越好，但再也无法从呈现出开始那种万人空巷的节目效果了。


    哪像现在，都没人看春晚了，反正我已经好多年不看了，不知道各位读者大佬是不是也觉得，现在的春晚好无聊。


    就好像明明是一坨翔，你非要摆上来，强行喂翔，大不了我不看总行了吧。


    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对春晚渐渐失望，看春晚不再是过年唯一的节目了。


    介绍完嘉宾，是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讲话。


    主持人向全国人民拜年。


    第一个正式节目这才开始，李谷一的拜年歌。


    猜谜，从上至下，广为团结，打一个字。


    刘文慧看着小姑子：“猜猜看是什么字？”


    李文娟急的抓耳挠腮，猛然想到了什么：“嫂子，座，对吗？”


    随着谜底揭晓，答对了。


    “快看，演相声了。”


    在马季的相声，山村小景中大家捧腹大笑。


    十点的是时候，周秀兰跟李文雅开始揉面包饺子。


    “还好有电视机，守岁一点不无聊。”


    “是啊，这个东西虽然贵，但有贵的道理。”


    要是没有电视机，就要错过第一届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