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作品:《长姐当家:我带五个弟弟荒年暴富

    一行人回到学堂,还没等回到房间里。


    在学堂提供住宿的房间前又遇见了。


    这次沈何和孟凭舟已经回了房间,谢清辞站在自己房间前,陈莲生挡住了谢清辞的去路。


    “谢清辞是吧?你刚才在饭堂里很嚣张啊。”


    谢清辞的眸光冷了下来,“你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没想做什么,就是听说你住在了香山学堂里面最好的房间,方才没看清,不知道你何许人也,现在我来找你切磋一下。”


    谢清辞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没空。”


    龙依依给他装了那么多的行李还没有收拾,他哪里有空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切磋。


    更何况还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人。


    他从来没有在府城的学子里面听说过此人的大名,看其言行举止也不是一个饱读诗书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市井人家的不良风气。


    谢清辞转身开门进屋。


    身后那道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你别不是怕了吧。”


    谢清辞懒懒答道:“你我水平如何,还用私下比试?科考名次一见不就分晓了吗?”


    陈莲生不屑地轻笑一声,“这凌城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除了前三名没有水分,后面的凭关系远近就可以榜上有名,这怎么能分辨得出高下?”


    谢清辞顿住了脚步,他弯起嘴角回眸看去,“你这么说,又这么自信自己一定榜上有名,想必家中必定有所依仗。”


    “家中有了依仗,还要同我这穷山恶水里出来的书生比试什么?”


    这一句话怼的陈莲生哑口无言,他确实家中有所依仗,但这种依仗不过是能让他的夫子更好一些,教他的先生再多点拨他一些。


    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就是因为万事都有家中人在背后支撑着,陈莲生才最忌讳有人说自己事事都靠着家里。


    “你!你如此出言不逊,不就是不敢应战吗?”


    陈楚生拦住了谢清辞的去路,站在了他房间门前。


    谢清辞深吸一口气,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纠缠不清。


    夜风习习,清朗的微风带过谢清辞的衣袖,如佩兰般的芳香气息钻进了陈楚生的鼻子。


    他不仅嘲笑起来,“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小姑娘熏香?难不成你的肤色这么白也是涂脂抹粉了?”


    “你不敢应战不会是腹中无诗书,来学堂相看富家小姐的吧?”


    谢清辞的目光彻底冷下来,周围的气氛冷到了极点,从前他只觉得此


    人厌烦现在陈莲生又来讽刺龙依依洗的衣裳可谓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谢清辞直接握住了陈莲生的手腕陈楚生常年读书他的力量哪是一直干农活的谢清辞可以比的。


    “啊痛痛痛痛!”


    “谢清辞!你干什么!快放手!”


    谢清辞的手臂上因为太过用力青筋暴起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陈莲生的手腕已经微微有些发红。


    反倒是他顾忌着面子就是被谢清辞这样子蛮力对待也强忍着没有喊出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清辞?”


    谢清辞的目光发冷一向清冷斯文的一双眸子染上厉色“这衣裳是我阿姐亲手洗的不管上面有什么味道也轮不到你在我这里评头论足。”


    “我再告诉你一次别来招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清辞松开了陈莲生的手走进了房间里“砰”地一声把这扇门关上陈莲生被关在了门外。


    陈莲生再一看自己的手腕烛火之下他的手腕已经变得青紫一片足以证明刚才的谢清辞用了多大力气。


    看来他是真的认真了。


    陈莲生不屑轻嗤“你阿姐你阿姐能是什么从天而降的大美人啊不过是洗个衣服用得着这么认真?”


    一个大男人洗个衣服都要姐姐给洗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陈莲生嗤笑一声放下了衣袖。


    如今科考在即还是多读读书吧。


    到时候谁的名次低谁才是笑话呢。


    陈楚生回到了自己房间。


    凌城的乡试一共考三天三天考完以后沈何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和谢清辞、孟凭舟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都不积极点菜了。


    “谢清辞啊你说我这次要是落榜了以后要是回京了怎么愧对我们祖上的列祖列宗啊。”


    谢清辞风轻云淡道:“你若是能连中三元才要担心你是不是要性命不保了。”


    沈何不说话了。


    他没忘记沈父是因为什么才告老还乡起因不过是他们沈家兵权太重树大招风。


    惹了人主意沈家其他的旁支死的死戍守边疆的守边疆只有他父亲年纪大了才告老还乡带着沈家这唯一的嫡子一起来到了龙水镇。


    就是这样皇家还不放过他们呢。


    若是沈何真的考了功名入朝为官


    所以沈父并不教导沈何习武就连读书也是差不多读读就行了


    不要求他考取个什么功名。


    见到了无数沈家人的死,相对于那些功名加身,沈父更想让沈何好好的活着。


    孟凭舟听到沈何来自京城的时候竖起了耳朵。


    沈何搓着手中筷子,“你不懂我,谢清辞。


    谢清辞挑挑眉,沈何单纯的都不用人去猜他的心思,他自己想的是什么自己就直接说出来了。


    “那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何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没告诉你,我小时候我娘给我订了一桩婚事,说好了等着那姑娘二八年华的时候我要娶她的,你说到时候她来找我了,结果我一事无成,那还不让人笑话。


    沈何发出一声悲哀的感慨,“要是我再被退了亲事可就惨了。


    一听到沈何也在儿时订了一桩婚事,在场的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谢清辞看了眼孟凭舟,知道她想问,他替她问出口。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


    沈何皱起眉,“我的婚事与你说干什么?


    “更何况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听我父亲说,我们这婚事订了没有多久,那姑娘因为家族变故,就被送到了乡下老家。


    沈何开始发愁。


    孟凭舟心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她好奇问:“那你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吗?


    沈何摇摇头,“我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我只知道这是我娘的至亲好友。


    孟凭舟又问:“那可有什么信物?


    沈何仔细回忆了一段时间,突然拍案而起。


    “有的!我娘和那姑娘的娘亲是闺中密友,但她们二人都是武将出身,因此信物就是一把剑!


    沈何嘿嘿一笑,“至今还在我家里面悬挂着,我的是剑,那姑娘的是剑鞘。


    谢清辞抿了一口茶水,“这等信物不常见。


    这一句话惊得孟凭舟晴天霹雳一般。


    原因无他,她的家里就有一柄剑鞘。


    她恍惚间失神了片刻,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他们就这么在半路上遇见了?


    孟凭舟被这巧合惊得哑口无言,她呆坐了片刻,正在思索着要如何与沈何相认。


    没想到沈何下一句就口出狂言。


    “过段时日如果有机会我就回京中看看,找寻一番,若是能找到就成亲。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说不定人家早就嫁人了呢,也或许沙场上刀剑无情。


    沈何没说下半句话,只因谢清


    辞在这关键的时候给他夹了一口菜。


    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谢清辞已经看出了端倪,孟凭舟到后面就不说话了,十有八九孟凭舟的未婚夫就是沈何。


    若真的是如此,在孟凭舟的面前,还是不该让沈何变得口无遮拦。


    至于孟凭舟不先开口与沈何相认,他也不会没有眼力见地去戳穿。


    沈何还在纳闷,谢清辞吃饭从来都没有给他夹过菜,怎么今天忽然干出来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他盯了谢清辞许久。


    俊秀的脸眉清目秀,就算干了再多的农活也皮肤白皙,身材纤瘦,从没和他一起洗过澡。


    最重要的是,谢清辞的身份下落也不明,只听说是父母被追杀而死。


    沈何盯了谢清辞半天,孟凭舟的一颗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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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嗓子眼,生怕谢清辞就此就把两个人的关系说出来。


    谢清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口浓香的茶汤,人各有自己的造化,哪怕沈何这么看着他,他也不会多言,答应了孟凭舟不会说出去,他就一定不会说出去。


    下一秒,沈何深情的望着谢清辞,突然开口:“谢清辞,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吧。”


    谢清辞一口热茶呛进了嗓子里,孟凭舟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何。


    很难想象,这话居然能从沈何的嘴里问出来,但一仔细想想,只有沈何才能说得出来这种话了。


    谢清辞平复了心情,他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薄唇吐露出四个无情无义的字。


    “愚不可及。”


    “你!”


    吃完了这顿饭,他们也就要离开府城了,下次再来就是半月后的放榜日。


    三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沈何突然问起孟凭舟,“你还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谢清辞知晓孟凭舟此行的目的就是出来找她的未婚夫,如今找到了,也就不用再回金陵城了。


    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孟凭舟,“回金陵的路上刚好路过龙水镇,孟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来我们那里游玩几日再回去。”


    沈何道:“是啊是啊,我们在路上做的那些吃的远远不如在店里吃的好吃,你来龙水镇也不用去住客栈,直接住在我家里,我请你去吃。”


    最后的决定权一下子就落到了孟凭舟的身上。


    平心而论,她对沈何很有好感,也不厌烦他。


    就是从好友一下子到未婚夫的转变太快了,她还不能这么快的接受。


    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考察一下,若是沈何真的是一


    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她就直接和沈家人说清楚自己的身份。


    沈何既然能把未婚妻这回事说出口,就说明他的家里也应该都是承认当初的约定的。


    “那好吧,那我就去玩几天,不过我得修书一封告诉家里人一声。”


    “没问题,小事一桩。”


    沈何立刻答应下来。


    其实孟凭舟根本没有什么信要写,她与父母也多年没有联系了,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在京城的哪里,只是依稀有个印象。


    而自己的伯父伯母,既然将自己在这瘟疫横行的时期放出来了,就说明自己的生死也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如今的沈家其实才是她最好的去处。


    前几日忙着科考,几人都没有好好逛逛这里。


    谢清辞和其他两个只顾着吃吃喝喝的人不同,他一门心思只去女子爱去的脂粉铺子,首饰铺子,还有成衣铺子。


    这里的成衣铺子什么尺码都有,只需要报出尺码就可以买到衣裳。


    谢清辞转了一圈,龙依依在家中总是穿着那破旧的粗布衣裳,就算买,那小镇子上也没有什么好花色,都是些城里人不穿的料子。


    谢清辞记得龙依依做衣裳的尺码,按照龙依依的尺码,谢清辞是看哪套都顺眼。


    在他的心里,龙依依穿什么衣裙都是这天底下最聪明贤惠,最端庄的女子。


    店主也是个妙人,她家的店小二也都是女子,从钗环到成衣,再到绣花鞋和妆面,推出的都是成套的,方便了男子为心爱的女子选购这些。


    见谢清辞仪表堂堂,穿的粗布麻衣,却肯花钱买这些东西,店主不禁调侃。


    “公子的娘子好福气。”


    谢清辞一下子红了脸,面上还镇定自若,笑着解释。


    “并非是娘子?”


    店主又问:“还没上门提亲?那可要快了,男子就要主动一些,不然心爱的姑娘都被人娶走了。”


    谢清辞不说话了,他想象了一下龙依依日后嫁了其他男子的样子,他便笑不出来了。不知道这天底下有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他的阿姐。


    谢清辞解释道:“是家中姐妹。”


    店主恍然大悟,原来是给家中的姐妹带礼物。


    “公子是个好兄弟。”


    谢清辞听着这句话,心沉下了三分,在他心中,他和龙依依从来算不得什么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