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平衡

作品:《拾阶黄莺在唱歌

    盛长庚和李介止进入了非常奇怪但又异常和谐的平和相处期。


    要说意外的话,就是谈妥的当天晚上,盛长庚觉得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以后有什么诉求,管他接不接受,她不兜圈子直接提。


    比如她夜里要和雨晴studywithme。


    他没反对,但是要求:“开着门,结束来我房间。


    一直学到了十一点多没去他房间,翻书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盛长庚紧张的看了一眼屏幕,雨晴注意力还在学习上。


    她用口型说:你先出去,马上结束。


    但他一俯身,从背后圈住了她,右手直接从她睡衣领口里伸了进去,抓住了她……


    头探过来要接吻。


    不可以!开着视频呢。


    盛长庚去推他,然后伸手去够屏幕,结果……雨晴已经关了。


    没打招呼就关了,好像是忽然掉线了。


    结束时候,她看手机的时间,一小时前雨晴发来信息:他一夜几次啊?长庚拜托,满足我的好奇心。


    盛长庚:“……


    盛长庚内心深深地叹气,然后挣扎着起身,他睁眼,问了句:“干什么去?


    “不是结束后各回各屋吗?


    这男人穿上裤子就不反对:“你的门别反锁,我随时有可能进去。


    ……为什么越听这话越觉得非常不对劲?


    她停下起身的动作:“我商业贷款了一万刀,利滚利现在需要两万,你可以给我卡里转2万让我尽快还上吗?


    他目光有几分锐利的盯着她:“在哪儿贷的?哪天贷的?


    “……网上。


    “打开贷款记录给我看。


    ……这个人还真的很难骗。


    既然他都得逞了,虽然没满足他变态的嗜好吧,有些事就不能装糊涂了:“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别波及到第三者,而且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相处。


    他命令的语气:“你不用管,回你房间睡觉。


    ……盛长庚真的不想动用自己的小金库,拜他所赐,刚开始存款没多久。


    她不甘心的问:“你周末干什么去?


    “约了这边很久没聚的两个同学去骑行,给你挑的车也在路上了,一起去。


    “不行,我不去,你也不能去,自从家里停了卡,我很久没买衣服包包鞋子了,我要把衣柜大换血,你要给我买买买去,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卡?


    他哼笑了声:“本来早就想给你,但我还以为你能清高的更久一些。


    “认错人了吧,清高的那是温染,你喜欢清高就别找我,我从来都不清高,但我美艳,所以


    你要为我的美艳买单,还要陪我去买单。


    “……给你卡,自己去买。


    “不行,男人就应该给女人拎包。


    “我没拎过,也不打算拎。


    “不行,你……是不是男人。


    这话不能这么问,这么问以盛长庚对他的了解,还是会把她自己兜进去。


    盛长庚拿起枕头在他身上抽了一下:“你不给我拎包,我就不让你睡觉。


    谁也别讨到好处。


    他没好气:“你有点儿烦人。


    太好了,盛长庚更加受到了鼓励,就是要烦死他,她抓着他胳膊晃了晃:“给我买东西,给我拎包,给我……


    他直接拉倒她:“给你行(性)吧。


    这次说话算话了,真给她了。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盛长庚去了李瑞学校,又是给他打电话又是发信息,终于是把他约了出来。


    他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很回避,像是怕沾上某种病毒一样。


    盛长庚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递给他一个信封:“因为这件事导致了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会负责……,对不起了,李瑞。


    他接了信封,盛长庚又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李瑞对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看着李瑞的背影,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几分落魄,几分狼狈。


    今天他俩虽然无话,但盛长庚知道,他俩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被异国生活吊打的人。


    那边说:“我在你的学校。


    看不到人所以可以不用陪笑:“好巧,我也在你的学校。


    “……


    盛长庚建议:“咱俩学校距离并不远,你来接我吧。


    他来了,接上她,虽然脸色很臭,没问她跑他学校干什么,但按照昨晚谈妥的,直接去了盛长庚指定的专卖店。


    她一口气试了六套衣服,直到觉得试衣服这件事儿也确实是个体力活才作罢,问他:“哪套好看。


    他回:“第一套。


    盛长庚用英文对导购说:“除了第一套,其他都要,刷卡。


    李介止:“……


    又逛了鞋柜,这次盛长庚依旧询问:“你觉得哪双好看?


    他回:“都不好看,别买。


    盛长庚不客气的平底鞋两双,皮靴两双,高跟鞋两双,买的李介止直皱眉:“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买两双?


    “谁说一模一样,明明颜色不一样。


    因为不花自己的钱,所以她很大方的送雨晴三双,作为友谊天长地久(灭口)费,忽然觉得朋友太少了,不然……,她一定能让李介止感受到,拥有她一个跟


    同时拥有十个女人差不离的消费能力。


    出来他说:“去吃饭。”


    盛长庚摇头:“我要买首饰。”


    上次都当了,秃了很久了,这次可以大买特买。


    “你是不是拿我当冤大头呢?”他口气略有不爽。


    必须是当然是啊。


    盛长庚问:“心疼钱了?要不你把我扔给我爸,你打给我爸让他给我开卡,你就省下了。”


    他冷淡的回:“这点儿买不穷我,就是你这样子,像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记住,贪心不足蛇吞象。”


    凭什么你贪我人,我不能贪你钱,既然我不花你钱都没拒绝你的权利,那我为什么不好好的花你的钱呢。


    “错,不是刘姥姥,是盛姥姥。”


    “……”


    他应该是不愿意陪逛了:“我先把你买的这一堆东西送车上去,你尽快。”


    可以的。


    盛长庚买的非常快,快到李介止再回来时候,她已经手链项链耳坠耳环戒指,选了七套了,当然还没完,她还在继续看,看的导购都双眼放光,比她还要更兴奋……


    李介止面无表情:“差不多这样吧。”


    本来盛长庚就打算见好就收了,一看他好像不高兴了,她就又高兴了:“八是幸运数字,再选一套。”


    买完后,她又说:“九九归一,最后一套。”


    他无语:“最多十套。”


    出来盛长庚刚要开口,他截住了她的话头:“不能买了,先去吃饭。”


    今日重大失误,最贵的包包没买上。


    进了家门外套一脱她第一时间先去卫生间洗手洗脸,也没管买的一堆东西,走进自己房间床上一趴先缓缓。


    头很晕,逛个街比打工还累。


    本来想缓缓后再去洗澡换衣服,结果缓过了头,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晃她:“醒醒。”


    她没好气:“李介止,我又累又困。”


    他说:“谁不累,陪你逛了一晚上,买了这么多,总要让我看到价值吧。”


    盛长庚平躺:“你自己弄吧。”


    他拍她脸:“别懒洋洋的,坐起来自己脱,还有我的。”


    盛长庚这才睁眼,听话的坐了起来,一粒一粒解她自己上衣的扣子:“李介止,我累死你也不会心疼我的。”


    扣子有点儿紧。


    他哼笑:“你累死别怪我,不是做艾累死的,是你扮演盛姥姥累死的。……怎么这么慢!”


    他伸手过来帮她。


    盛长庚在这方面是属于能偷懒就会立即偷懒的人,她就放下手干等着。


    他也不耐烦了:“从头上脱吧。”


    “不行!领口小,勒我脑袋。”


    “你事情可真多,别脱了,撩上


    去,内衣解开。


    盛长庚发泄不满:“李介止,除了做艾,你和我就没有别的交流可以做了吗?


    他反问:“你说我们交流什么?


    ……


    盛长庚双手握住他的手:“别动,让我想想。


    工作?


    ……隔行如隔山。


    生活?


    ……想不出交集。


    感情观?


    ……南辕北辙。


    价值观?


    ……他有吗?够呛。


    找个话题太难了。


    “学术吧。反正都是物理系。


    他抽出手,一把推倒了她。


    盛长庚不死心的说:“你把心思从我的身体转移到我的脑子上,改为用心的资助我、鼓励我好好的学习,也许你会收获一枚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


    他不屑:“就凭你这烂学校和你这智商,有那功夫鸡你我还不如鸡自己更有戏。


    盛长庚这就不满了:“我学校还可以!……别……


    “还说不想,施的这么厉害,你是不是比我更想。


    盛长庚想,应该不是,是昨晚纵欲过度,导致分泌物太多。


    盛长庚放弃了,躺平了,但他忽然停下了。


    盛长庚疑惑的睁开眼,看到他皱着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你是不是心太大了?


    怎么了?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下,盛长庚撑起来看了眼。


    “……


    好吧,结束了,可以直接去冲澡了,她对他说:“你给我去泡杯红糖水。


    他回:“……你事儿有点儿多。


    那是肯定的,她在他跟前就要当个作女,他配不配和,她不太在乎。


    她冲澡回来了也没见到红糖水,压根没见到他人。


    她回到房间就开始翻暖宫贴,他才端着红糖水进来。


    “发什么愣?他问。


    她没回答,因为发现用光了。


    这次来美匆忙,没带。


    她回到床上,躺下。


    李介止指节敲敲床头柜:“你要的红糖水。


    盛长庚嗯了声:“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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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你回房间吧,走的时候帮我关灯,晚安。


    他扭头走了,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问了句:“刚刚在找什么?


    “暖宫贴,我月经头两天会手脚冰凉,腰上肚子上贴一贴会好很多。


    他提醒了句:“家里有胶带。


    “李介止!


    这人怎么这么坏。


    他把灯关了,但是人没走,又从另一边回到了床上,躺在了她旁边……


    盛长庚推他:“别碰我。


    他冷冰冰的回:“我没那么饥渴。


    说着,大掌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很干燥,很温暖。


    这股热量让盛长庚觉得很舒服:“别光捂着,给我揉一揉,顺时针转圈,轻轻的揉。


    他问:“你是不是痛经?


    李少爷还懂痛经,知识面真广。


    “不痛,我只是很注意养生,你不知道女人的子宫多么重要。


    “傻子才不知道,没子宫还叫女人吗?


    “有的女人没有子宫也活的很漂亮,生孩子只是它的一部分功能,在我这里,它最重要的功能是保护好的话,能让我气色更好更美艳,像个绝世大尤物。


    “……你睡觉吧。


    本来睡得挺好,现在被你闹得睡不着了。


    “你身上哪个器官最重要,别说这里。盛长庚使坏的手伸到背后戳了戳。


    他一把拂掉,反问一句:“身上哪个器官不重要。


    “阑尾吧,你说它到底是不是人从动物进化成人时候,未能成功缩成零的尾巴?


    “你话这么多是不困了?


    “嗯,不困。


    就是不困才和你搭话,不然谁搭理你啊。


    他故意往她身上贴了贴:“你好像有点儿色。


    “是你开发的好。


    “我一共才开发过几次,两个指头都数的过来,是你天赋过人。


    被过尽千帆的人夸天赋过人,那一定是真的天赋过人。


    “这是夸奖吧,这方面天赋过人我能有什么好的发展空间?


    他回:“空间很大,要不你用嘴帮我办事儿?反正它也闲不住。


    盛长庚真的是立即,立即,闭嘴了。


    一秒变身玛利亚。


    安静了一会儿,他却说:“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你,就在这个房子里,你歪着头对我笑,就像油画中的少女。


    又是画。


    这样一看,李介止和温染真般配,都是爱画人士。


    “所以你才手撕了我?她抽了一口气,“这位爱画男士,……拧人是不对的。


    盛长庚想了想:“我像油画,温染像水墨画,你再集个水彩画和漫画,最后生个动画,就全了。


    他冷冷的说:“我回房间了。


    盛长庚一把按住他的手:“这才两分钟不到。


    他抽走手,探身把红糖水拿过来:“以后跟我说话过过脑子。


    俩人又安静下来,盛长庚还是睡不着,她睡不着也不想让别人睡,这是礼貌。


    她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听到他回的很果断:“不可以。


    盛长庚还是问了:“我问个情感方面的问题。


    等了会儿,没回应。


    盛长庚说:“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候,会有某一个瞬间,觉得非常幸福,注意,


    是幸运的那个幸福,你的人生体验过这种感觉吗?”


    “你体验过吗?”


    嗯,体验过,在姜思远身上,会因为他某句话,幸福的冒泡泡。


    “别讨论我,现在在说你,你知道人嘛,物质条件好了,精神世界就会空虚,就是说,正常的生活已经无法满足你们的猎奇心理了,就会瞎干,像昨晚你那一大包玩意儿,别停……,我不是在内涵你。”


    “你什么意思?”


    “和一个让你觉得幸福的人,建立一段长久的亲密关系,这是情感正常的人做出的最平常的选择,如果你做不到,真的应该去咨询一下?你觉得呢?”


    “盛长庚,我没病,是你有毛病,这个世界求同存异,不是和你不一样就是异类,没有子宫的女人很漂亮,同样,没有一段常人理解的亲密关系也可以活的很好,我不像你,天天情情爱爱的,感情生活只是我生活的极小一部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对,症结在这里。


    盛长庚翻了个身,面对他,认真的问:“既然不一样,你也能够求同存异,为什么你不继续潇洒人间,也让我去和合适的人建立一段正常的亲密关系呢?”


    “因为你是我未婚妻。”


    “你说我们会结婚吗?”


    “你是盛家亲生的吗?”


    盛长庚摇头。


    他回的也很肯定:“不会。”


    这个男人够清醒。


    盛长庚想了想:“我终于理解你的脑回路了,在我是你未婚妻的前提下,理应和你有身体的亲密行为,但是,也不用建立亲密的两性关系,行为结束各回各屋,还有就是,解除婚约的那天,我们两个都自由了,你也不会约束我了吧。”


    “可以这么理解。”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