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白色
作品:《我是合欢宗的自来卷》 《欢愉一梦》序言:
人所共知,寒烟宗宗主晏时安,极为难得的水灵根修士大能,有着天下无双的美貌,且他所修之道名为欢愉道。
——嗯,没错。
曾有传闻,晏宗主有无数榻上宾,甚至许多人为求与他春风一度,不惜花千万灵石。
——???谁传的传闻?简直胡说八道!我师叔洁身自好,从来不乱来好不好!
而此书,不说那些捕风捉影之事,我们来讲讲,晏宗主和他的天才师侄的爱恨纠缠。
——爱……暂且先不提,恨又是从哪里来的?好奇怪,再看看。
……
序言的每一段后面都有批注,像是一人刚开始看话本,正是最有耐心的时候,极为认真地逐字逐句品鉴,初时情绪稳定,字迹工整,后面看到离谱之处,批注中都带上了情绪。
秋茗几乎可以想象到此人在边看书边写下这些批注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话本中的内容真真假假,秋茗自然不会信。但有了这些批注,信息量就很大了。
秋茗盯着第二段话后的批注中“师叔”二字看了一会儿,这字迹细看,有点熟悉。
是在哪里见过?
算了。
秋茗晃晃头,比起字迹,这话本中提到的另一件事似乎更重要些。
寒烟宗宗主名为晏时安,那师祖呢?
秋茗在心中留了个疑问,将话本翻过一页。
序言完,正篇开始:
修真界天资出众者星罗云布,洄梦寒烟宗便可分得半数。若说其中谁最可担得“天才”之名,那自然非寒烟宗的秋梦衾莫属。
……
秋梦衾。
秋茗看着这个名字,在心中默念出来。
她曾见过这个名字——在金榜上。
秋茗将书翻回第一页:这本书是送给秋姑娘的谢礼。
那么秋姑娘,指的应当便是这本话本的主宰秋梦衾了。
话本上说,秋梦衾为寒烟宗秋眠阑长老的首徒,二十岁结金丹,震动仙门。
秋茗往后翻,接下来一整页几乎都是对秋姑娘——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对她的这位师姑的赞美之辞。
是的,这段关系并不复杂,秋茗已经明了。
秋梦衾,很明显是师祖的徒弟,那就是师尊的师姐。
晏宗主是师姑的师叔,也就是师尊的师叔。
很好,条理非常清晰。
继续保持。
而且这本话本不愧是给她师姑的礼物,夸赞的语言如此华丽,秋茗看到最后,叹为观止。
艳色衣裙,腕上挂铃,脾性直爽,精通阵法、占卦……
少女的形象跃然纸上。
这么多的特点,秋茗一一看过去,最后视线停在“精通阵法”。
说起阵法。
秋茗脑海中忽然便想起一人。几年前,她在鹤归阁守阁弟子处,因为触碰阵法图案见到的少女幻影,种种特征,与这书上描述的秋梦衾别无二致。
几年前的困惑似乎在今日得到了答案。
再翻一页,终于有了剧情。
秋茗只扫了一眼,就默默翻过。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嗯,符合书名的内容。
秋茗很沉默,批注也很安静。
想来是都不知该如何评价。
话本故事的发展,秋茗只大致看了看。
这本话本是围绕着秋梦衾师姑和晏宗主来写的,正如曾经江师兄所说,这种写仙门的话本都很离谱,当不得真。
秋茗本也只是想从中看出曾经寒烟山的模样,故而更关注这本话本中的人物,希望能多出来一些人的名字,更方便她理清关系。
终于,批注再次出现。
那一段,出现了一个新名字——希崇礼。
这个名字,秋茗并不陌生。
严师兄的师父,金榜上第二个名字。
而话本里对此人的介绍,却令秋茗有些惊讶。
仙门大比的……魁首?
秋茗将这一段仔仔细细重新看了一遍,才确定自己没看错没理解错。
这个时候,仙门大比的魁首不是温寒寂。
是希崇礼。
批注:——怎么把大师兄写得有点怪怪的……
奇怪在哪里,秋茗因为不认识无从评说,但她捕捉到重要信息:大师兄。
接着往下看,果然有解释。
希崇礼是晏宗主的徒弟,也是寒烟宗的大弟子。
所以,凭这个关系,他的徒弟也就是严师兄要唤师尊一声“小师叔”。
又理清楚一个,秋茗点点头,极为满意。
继续继续。
……
这几页跳过。
……
这里有很多名字同时出现。
晏宗主收了好多个徒弟啊。
……
师尊在话本里非常突然地出场了。
只有寥寥几句,白衣少年郎的存在感也就比严师兄高一点。
但是这里留有一句批注。
看清批注的那一刻,秋茗眼睛睁大。
她不可置信。
——怎么偏偏写白色呢?叙白根本不穿白衣服。
秋茗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话本内容不变,批注亦不变。
她往窗外看去,夜已深。
该睡了。
*
“师妹?”
一只手出现在秋茗眼前晃了晃。
秋茗回神,抬眼望去,月师兄和江师兄都盯着她。
“怎么在发呆呢?”
月年衣是疑惑的神色:“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月师兄话音刚落,秋茗就打了个哈欠。
……看来也不需要回答了。
秋茗拍了拍脸,她昨夜没有把话本看完就躺下了。
可不知为何,半分睡意都没有。
闭眼一会儿又睁开,再闭上,就是睡不着,话本在旁边,她也不想拿起再看。任由思绪乱作一团,最后迷迷糊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月年衣和江溪雪看着秋茗的动作,都有些莫名。
在两位师兄的注视下,秋茗终于清醒过来。
“师兄,我没事。”秋茗默了默:“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问吧,”月年衣大方道:“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师妹。”
江溪雪不语,只认真听着。
“就是……”秋茗想了想:“师兄,你们觉得,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穿上他本来不穿的那种颜色的衣服。”
她故意将问题模糊了一些,这样指向性就没有那么强。
月师兄和江师兄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
“为什么本来不穿那种颜色?”月年衣推己及人:“那应该是那种颜色不适合他,他穿着不好看。”
江溪雪点头,觉得有道理:“确实如此。”
“那……为什么后来又穿了?”这就让月年衣难以理解了:“我绝对不可能穿我不适合的颜色——虽然我穿什么都适合都好看。”
好了,月年衣飞速得出结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秋茗:“……”
“不是这样的,”她连忙纠正道:“师兄,他穿那个颜色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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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月年衣更不能理解了:“非常好看,那为什么本来不穿呢?”
他举出一个他认为非常极端的例子:“比如,师父这么适合穿白衣,”他转头看向江溪雪:“江溪雪你能想象师父本来不穿白色吗?”
江溪雪想了想,认真道:“不能。”
秋茗:“……”
怎么能如此精准。
“但是如果说的是白色的话,”江溪雪想到一种可能:“倒是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
“确实,”月年衣也觉得自己方才有点片面:“可能这个人喜欢鲜艳些的颜色,那不喜欢白色也情有可原。我也不是特别喜欢穿白色。”
“嗯,”江溪雪点头道:“不过我想说的是穿白色的原因。”
秋茗和月年衣齐齐看向他。
江溪雪平静地将自己的猜测道出:“白色是服丧之色。”
秋茗怔住。
月年衣恍然大悟:“是哦。”
“但要是其他颜色,”江溪雪道:“我也想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了。”
也不用想。
秋茗面色复杂,确实就是白色。
第一次跟师兄们聊天能这么快就说到重点,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白色是服丧之色。
秋茗垂眸,想起昨夜看的话本。
如果话本中的人物背景全都是真的,那么曾经的寒烟山,一定特别特别热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抬眼看了看两位师兄,又转过视线,眼神放空,寒烟山上除了他们,只剩下师尊和师祖。
哦,又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严师兄。
那么多人,都去哪里了呢?
师尊身上的白衣,似乎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秋茗沉默着,月年衣目光投向江溪雪:怎么感觉师妹情绪不太对?
江溪雪回视:你感觉得对。
秋茗师妹情绪不太对,但不是特别不对。
“秋茗师妹,”江溪雪选择直接开口:“你为何心绪不佳?是发生什么事了?”
月年衣诧异看向他:这就问了,不需要铺垫一下么?
事实就是完全不需要。
秋茗长出一口气,抬头,确实不是特别难过的样子,只是有些怅惘:“师兄,我没什么事。”
“只是,看了一本结局不好的话本。”
江溪雪愣了一下,深表同情:“那确实很难受了。”
他万分理解。
“等等,”月年衣困惑:“师妹什么时候看的话本?”
每天除了勤奋刻苦地修炼学剑就是跟他们待在一起,居然还能抽出时间看话本?!
秋茗诚实回答:“昨夜。”
江溪雪了然:“秋茗师妹熬夜看完的?”
难怪今日这么没精神。
秋茗摇头:“还没看完。”
“没看完?”月年衣纳闷地问:“那师妹你怎么知道结局不好?”
“因为,”秋茗低头道:“有人让我知道了。”
听见这一句,江溪雪更加同情:“看话本给人泄露情节,实在太不道德了。”
泄露的还是结局,还是不好的结局!
他不能接受,他强烈抵制这种行为。
“……”
算算时间,师尊也快到了。
秋茗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不高兴。
等她调整过来,果然听见师兄们喊了一声:“师父。”
秋茗转过头,视线先落在师尊的白衣上,她站起,抬眼对上师尊的眼睛,先唤:“师尊。”
再接着道:“我去拿剑。”